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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江湖-第25章

小说: 醉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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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天作之合结连理,江湖楼曲渊源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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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章 愿随春风寄心事



烛光摇曳中,芨芨睁开了眼睛。



“小姑奶奶,你终于醒了。”



人影渐渐的清晰,第一眼看到的是挂满焦急眼神的沁儿。



晕晕沉沉的喝过沁儿递过来的茶,耳听得外面锣鼓喧天的,“外面怎么这么热闹,有人娶亲么?”



“就知道热闹。”沁儿白了芨芨一眼,“难道忘了自己都到阎王府去闯一趟了?”



芨芨回想晕倒前一刻的事情起来,不觉叹道:“我正要找你算帐呢!死妮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明明记得沁儿叫了声‘少爷,怎么办?’的。



“小姐是问有关少爷的事吧!”沁儿笑了起来,指了指房间,“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芨芨四下看了看,摇了摇头,“反正不是客栈。不是我们住的地方。”



“这里是唐门的晓园。”看着芨芨疑惑的表情,沁儿将芨芨晕倒后的一些事情都讲了个大概。



“你是说……”芨芨震惊的看着沁儿,“大……大哥他……他……”如此说来,自己冒充他赌博、冒充他拒婚的事他都一一看在眼中了?



“正是,正是,他就是少爷,也是你的大哥。”沁儿好笑的看着芨芨,“为了你的事,少爷都提前下山了。”看着芨芨似乎仍回不了神的,“这呀都要拜你冒名所赐,少爷和小凡是昨晚上找来的,少爷呀都握着你的手陪了你一晚上呢。”



“昨儿晚上?”芨芨终于回了神,懊恼的看着沁儿,“你是说大哥来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沁儿故作无辜状的,“少爷心疼你,不要我叫醒你呀!”



“那你今天早上怎么也不跟我说一下。”芨芨说着欲举掌劈去,沁儿一笑躲开,芨芨撇嘴,“害得我出糗。”早知道,至少不发表那拒婚的言论,也好比冒名赌博要好一些,如今可好,冒名赌博、冒名拒婚的……



沁儿笑了起来,“小姐一醒就要看热闹,我都来不及解释,你就跑下去了,我怎么跟你解释。”



第一次看到芨芨懊恼之极的神情,沁儿不觉更好笑了。于是将江湖书生的事对芨芨谈及了一遍。



“噢!”芨芨闻知江湖书生和小英的事,喜上眉梢,“原来今天还成全了一桩好事啊!我去看看。”语毕已是翻身而下。



“诶!”沁儿急忙拦住,“我的小祖宗,洞房都已经闹过了,你还去干嘛。”



芨芨中毒体虚,不似原来身手敏捷,沁儿情急之下拦阻,出手无疑重了些,再加上芨芨猛然下床头晕沉之极,当时就瘫倒到了地上。



“芨芨,你没事吧!”沈飞扬正好进来,抱起芨芨放到床榻上,焦急地看着芨芨略显苍白的脸颊。



知道大哥已到,如若问起冒充这事,又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将眼睛闭上装昏过去了,对飞扬的问话不理不睬。



飞扬回头望向沁儿,“怎么回事?”



沁儿看少爷一副要吃掉自己的神情委屈之极,“少爷,我也不知道,只是小姐要去看热闹,我挡了她一下就这样了。”



飞扬看着委屈的沁儿不觉笑了,知道自己刚才过于急切,“好了,你到厨房去看看小凡煮的粥好了没有,如果好了就送过来。”



看着沁儿远去的背影,飞扬座在床沿边,手捏芨芨的脉门,轻笑二声,“快起来,要不真就变成一只小懒猪了。”



见芨芨还没有动静,想起小时候,旦凡芨芨犯错,都要找好垫背的,飞扬会意之极,“冒名赌博、冒名拒婚的事,我不计较了,也不会和娘说起!”



闻言,芨芨喜上眉梢,一跃起来扑进飞扬的怀中,“好,我就知道大哥一如既往的疼我,一如既往的关心我,一如既往的……”



飞扬伸出手指,柔和的按住芨芨那不停的话语,“什么都别说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灯光之下的芨芨显得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含水的明眸似有烟雾升起,娇好的脸庞如孩婴般粉嫩,眉宇之间天生的霸气和邪气交替出现,更是惹人怜爱。飞扬如星的双眸不觉湿润了。



“大哥,你怎么了?”



回过神,轻抚芨芨如墨般的秀发,“都长这么大了,长这么漂亮了。”



芨芨霍地一笑,“那我有没有我未来的嫂子漂亮?”从沁儿口中,芨芨已经知道,那个替自己担保二次的美女原来就是自己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嫂子呀。



飞扬没料到芨芨会有此一问,再看芨芨再现那眉眼弯弯的神情,一时间,沉浸到小时候芨芨亦是如此甜笑的神情中。



“大哥不说话,看来是不想伤我的心罗!”芨芨有气没力的,不知为什么,自从第一次倒在大哥的怀中,她就很喜欢这种感觉,自觉与不自觉间就想拿自己和夏玛比。



飞扬看着芨芨的神情,笑了起来,“这很重要吗?”



“当然罗。”芨芨挑了挑眉,“我想知道除了娘亲外,还有哪个女孩在大哥的心目中最重要。”



飞扬刮了一下芨芨的鼻子,“当然是我们的芨芨了。”



“真的。”再次露出眉眼弯弯的笑容。



一笑之下诡异百生,飞扬蹩了蹩眉,情不自禁地俯身在芨芨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谁都比不上芨芨在大哥心目中的地位。”



小凡拿着粥和沁儿一起进了来,“小姐好些了么?”



闻到粥香,不觉肚子饿了,芨芨连忙招手,“快拿来,快拿来。”



看到小姐的一副馋相,沁儿笑了起来,“馋猫肚子饿了,少爷和小凡也该去休息了,这里有我呢,你们放心。”



看着芨芨狼吞虎咽的,“慢一些。”转头看向沁儿,“有事叫我们,就在隔壁。”



闻言,芨芨挑了挑眉,隔壁呀,好地方呀!



想着飞扬身上的武林令牌,依娘亲所言,武林中谁得这块武林令牌,谁就得天下,而且天下武林人士见此令牌无不听命的。



“拿到这块令牌,然后溜之大吉,放开手玩,总比被赶到的大哥管着好,说不准洱海去不成了就要被大哥押回青海湖了。”



翌日,天朦胧亮,避开熟睡的沁儿,蹑手蹑脚地跑到隔壁飞扬的房中。



有人临近身边,飞扬有所查觉,故意装睡的,乍一看,居然是芨芨,一身男装的蹑手蹑脚的,“轻功不错。”对芨芨的轻功颇为赞赏,毕竟芨芨是近了身前才听出来的。以他的听力,一般的人在房门外他就听出来了,而睡在外间的小凡居然没有听出来。



“她打算女扮男装到什么时候呢!”



“她在找什么呢?”



翻遍了包袱、衣物的芨芨没有见到名妃儿所说的令牌,不免有些失望。



眨了眨眼,拍了拍脑袋,“贵重的东西,肯定帖身带着或在枕头下。”蹑手蹑脚地来到飞扬的床前,大哥的武功是不可小觑的,“大哥,大哥。”



假装叫了两声大哥,见飞扬没有反应,就放心地摸向枕头下面,一无所有。失望之际,蓦然看到飞扬的脖子里有一个挂坠,轻轻翻开一看,果见上面有一‘令’字。



看到两个扣子,毫不犹豫地解了摘了下来,拿在手中细看,“莫非……这就是威震江湖的武林令牌。”



“芨芨,你拿我的令牌干什么?”



一惊之下,芨芨手中的令牌掉在了床榻上,正欲伸手去拾,飞扬比她更快的速度将令牌拾起重新挂在了脖子下。



“露馅了?”芨芨的脸……因早晨寒气较重,冻红的脸此时更红了,飞扬不觉柔肠百生,一把抱住芨芨,和衣抱到自己暖和的被子中,“一大早就冻成这样,沁儿是怎么照顾你的?”



捂在被子中的芨芨感觉很舒服,眉眼弯弯的看向飞扬,“你能不能将这个令牌给我玩两天。”



看着芨芨的神情,飞扬差点就不忍拒绝,但想到后果的严重性,还是摇了摇头。



芨芨不死心的,“大哥,我知道你最好了,什么都会答应我的。”



不待芨芨说完,飞扬再次用手指压住了芨芨的嘴唇,坚定地摇了摇头。



芨芨用近乎祈求的语调,“大哥!”虽不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了,但听娘亲说,她小时候的一切要求,大哥都会答应的。



飞扬摸了摸芨芨的脸颊,有些温度了,“除了这件事,大哥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看着芨芨懊恼之极的神情,明白,再这样下去,自己就会心软的答应她的要求的,毕竟,小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她,知道不能再和她纠缠,“天还早,你再好好睡一会了!”起身的同时轻点了芨芨的睡穴。



撩袍座在床边,看着呼吸均匀的芨芨,飞扬眼中尽漫柔情,俯下身来,在芨芨的耳边轻声说道:“芨芨,你可知道大哥有多爱你,大哥一辈子都会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照顾你、疼爱你,有大哥照顾你,又何须要这块令牌呢!”



打小,狄寒星就看见师傅的卧室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上有一位引琴高歌的白衣女子,眉头紧皱,如雪的白衣似百合花默默随风飘舞。



在狄寒星的映象中,严厉、骜傲、霸气的师傅只有在这幅画前会霍然转变,轻念一首‘十年生死两茫茫’令人顿生寸寸柔肠。



“这该是怎样一位女子,令师傅痛不欲生,牵肠挂肚?”一直是萦绕在狄寒星心中的一个谜,而第一次清楚地看到芨芨的时候,狄寒星的感觉只能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



当芨芨撞上狄寒星的瞬间,她抬起了头,亮开了眼,那感觉……芨芨似乎是从师傅那幅画中走来的。



然而,还有一种气息,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气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是自己一直视为父亲的师傅风无痕都无法给予自己的,这种感觉好象与那幅画又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着呆望着自己的狄寒星,芨芨终是开了口,“我们认识么?”



知道自己的失态,狄寒星笑了笑,“你叫什么?”



芨芨毫不避疑的,“我叫芨芨。”自第一次看见狄寒星,她就是那么的相信他。



狄寒星震惊的睁大眼睛,脑海中闪过师傅每年的清明节驰马芨芨湖时孤独的背影,“离天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湖,名叫芨芨湖。”



“真的吗?”第一次听说,“我想去玩。”芨芨笑看向狄寒星,满眼的乞求,“听说,你就住天山,不如作我的向导,带我去吧!”



这一笑之下的诡异百生……狄寒星更是呆了,这种笑,这种神情,这眉宇间流露出的一种霸气是那么的熟悉。



蹩眉冥想,脑海灵光闪动:这是师傅的笑,是师傅的神情,是师傅的霸气!



再次看了看芨芨满眼的乞求,这长相:难道这位小兄弟和师傅以及画中的女子有联系么?画中的女子,应该有着与师傅一样的年龄吧!可眼前的是一位与自己年龄一般的少年。又怎么会和师傅扯上关系呢?



想到此,霍地一笑,世上相象之人何其多?我又何必徒生烦恼。于是也就放下了一颗胡思乱想的心,笑看向芨芨,“只要令兄不反对,我就带你去。”



芨芨喜上眉梢,“好,一言为定。”



狄寒星又恍忽了,这笑,这神情,似师傅站在自己的面前,又似有佳人从画中走来。



虽说已是开春,但春寒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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