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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醉江湖-第11章

小说: 醉江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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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烈焰闻言震惊得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意,“云儿没有冤枉我们?”



婆罗含泪点了点头。



“你!可恶。”烈焰怒极的举掌欲劈去。



见婆罗的泪水又从脸颊上滑落,烈焰心中竟又生了一丝心疼,又有一抚脸颊的冲动,居然轻轻地碰触了那流下的眼泪,霍然感觉烫手之极,恍惚中,一副画面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脑中,那是自己曾轻声说着‘婆罗,还不够么?’将佳人拉入自己怀中,好生怜爱。



“啊!”婆罗发觉烈焰的失神,知晓他已轻触了自己的眼泪,惊叫一声,急忙转过脸颊,抹净眼泪,唯愿事情不要太晚。



烈焰收回手,脑中的画面令自己惊愕之极,俊眸微眯,“原来是真的,你想拆散我和云儿?”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婆罗再次道着歉。



“我想拆撒我和云儿?”烈焰懊恼之极,盯着眼前的佳人,一字一顿的,“我恨你!”如飞而出。



数月后,一个叫若羌的小镇,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哭泣声,“小姐,小姐,生啦,是个女孩,她的眼睛好漂亮。”



“是么?”婆罗挣扎着,支起身子,“我看看。”



小双急忙将刚生下的小女婴送到婆罗的面前。



盯着怀中的女婴,婆罗一时笑一时流泪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眼睛。”



小双叹了口气,“小姐,苦了你啦。”



“我是自作孽,活该的。”婆罗轻叹一声,“只是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有找到云儿,我更生歉疚。”



“小姐,我们不提他们了,说说看,为小小姐起个什么名字?”小双打开话题,不愿再谈及数月前那痛苦的是非。



婆罗黯然伤神,低头沉思,“总不能跟着他叫烈什么吧,女孩家不合适。再说,我不想太明显了,让他知道……”



“也是,那可怎么办?”



“和我一般吧,想当初,家族不接纳我,我出生在婆罗科努山,父亲就给我取名婆罗,如今,她出生在若羌,就叫若羌吧。”



“若羌,好听。”小双高兴的大叫,抱过女婴,“小小姐,你叫若羌,记住啦,你的母亲是药仙子,你的父亲是天山的大侠,你以后也会是药仙子的。”



婆罗蹩了蹩眉,“不,我是她的师祖,而你是她的师傅。”



“你说什么?”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在百草园待产的原因,我不想江湖流言太多,若他知道了,必会生疑,那样的话,云儿就会更痛苦。”



“小姐,你……”小双哽咽着,不再说下去,只知人家痛苦,为什么不替自己想一想,自己承受的痛苦,难道不够么?



“丫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一想,他是那么的爱着我,才会有了她,要知道,有了若羌,我此生就足够了,够啦。我要亲自哺乳她,只到她一岁,再回百草园。”



正是:情之所系结珠胎,悲欢离合总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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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章 憾君不似江楼月



婆罗科努山,百草园。



婆罗笑看着远处那抹白色的小身影,满眼的怜惜,“若羌,若羌,该来弹琴啦。”



回过头,年约七、八岁的小女孩,秀雅之极,笑看着婆罗,“师祖,师祖,我来啦。”一路往婆罗所站方向小跑着。



恍惚中,婆罗看见烈焰向自己走过来,如出一辙的眼睛,若天上的繁星……回过神,“医书都看了没有?”



“都看啦,不懂的我还做了记号,到时请教小双师傅。”若羌细声回答着。



“好,好孩子。”婆罗轻叹着,清咳出声。



若羌走上前,心疼的替婆罗拍着,“师祖,病又犯了么?”



婆罗笑了笑,将若羌位进房间,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老毛病啦。不要担心。”



“师祖,你一定要好好的,若羌喜欢和你在一起。”



“好孩子,师祖知道,所以呀,师祖要告诉你几件事,你可要听好啦。”



若羌急忙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第一件事呀,就是我百草园的弟子,不允许和天山派的为敌,对天山派的人,要客客气气的。”只因天山派的掌门人是女儿的爹呀。



“为什么?”若羌不明白啦。



婆罗爱怜的摸着若羌的头发,“因为天山派和我百草园是世交,有一定的渊源。”



“噢。”若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这第二件呀,就是我已将你许配给阴山狄家堡的小少爷狄丹阳啦,那孩子机灵,温暖得很,以后我们的若羌就会很幸福,很幸福的。”只因自知时日不多,所以千挑万选的,为自己的女儿找好后路,可不要像自己这一生,这么凄迷。



若非当天王云撞见生了怨恨,她更想将女儿托付给风无痕呀,这样的话,女儿不就可以在她的父亲身边了么?可天意就是这般,不从人愿。



若羌搂着婆罗的脖子,“不,我要永远陪着师祖。”



“傻孩子,又不是要你马上嫁过去,还得十几年呢。”婆罗笑着,心中却暗叹不知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噢。”若羌再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虽叫我师祖,但无论琴棋书画,还是医学,却都出自我的真传,如我徒弟一般,所以,以后,随便叫我什么都行。”婆罗感叹着,其实最想听她喊的是‘娘亲’呀。



“是的,师祖。”若羌仍是不明就里的答应着。



站在远处的小双,却是轻叹了一口气,小姐的心思,只有她最懂。



又隔一段时日,不停的轻咳声一劲的传出,一口鲜血自婆罗的口中喷出。



“小姐。”小双大叫着,急忙上前仔细的清洗。



婆罗微蹩眉头,“命不久矣。”轻叹一口气,这么多年的思念加上病根复发,不死都难啦。



“不,小姐会长命百岁的。”即使她也明白,小姐的日子确实不多了。



婆罗笑得凄婉,看向小双,“去把那首词拿过来。”



小双会意的将书桌上的那份册子拿了过来。



婆罗拿在手上,轻声的念道:“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对迎。争忍有离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而后看向小双,“知道么,那天晚上,我们的最后一个晚上,他拿着这首词对我说,当初我喝醉的时候,也是念的这首词,当时,他就恨不能抛下所有的责任,随我而去,他还对我说,希望我忘了他,只留下他一个人痛苦。”



小双发现婆罗的神情不是很好了,“小姐!”



再次的轻咳出声,“好好对若羌,我不行了,照顾不了她了。”



“不,小姐。”小双哽咽了,“你会好起来的。”



“我好想他,想见他一面。”婆罗眼露向往,“正如他当年在临死之前想见我一般。”继而,眼露无奈,“只是,现在的他却是那么的恨我……”忆及十年前烈焰狂叫着‘我恨你’的一面,心竟生痛,有时似乎有点后悔当年所为了,毕竟十年了,他再未上过百草园。



“我去帮你把他找来,说清这一切。”



“不!”婆罗急忙阻止,“那样,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



小双懊恼之极的看着婆罗,“可是,那王云也不知躲到哪里去啦,听说至今都没有找到。”



似下定决心的,“你去帮我研墨,我要交代一下后事。”



“小姐!”



“去吧。”婆罗轻声吩咐着,将手中的那首词复放到小双的手上。



婆罗坐到桌前,提笔沉思,忆及当年与烈焰的恩爱,忆及当年他愿抛下一切与自己悲欢与共、生死相同的誓言,不觉又流下两行清泪,她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吃过了忘情丹,但烈焰看自己流泪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的心痛,那是爱之深呀。



可自己却因负罪之心,苦着自己,也苦着他,不想,更苦了第三个人……王云,轻叹一口气,提笔写到:‘拆散伉俪,并非我意,累你受苦,但求原谅,情之所系,暗结珠胎,取名若羌,望予照顾,无字石碑,请君题字。’



小双看着,惊叫道:“小姐,你不告诉他实情么?就这样冤死?”



“什么叫冤死,爱过就不后悔而已,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冤到哪里去。”婆罗笑看向小双,“何况,我还有一个他给我的孩子,我只痛心他还没有找到云儿,我只痛心云儿还没有原谅我?”



拿过信封,将所写的装进去,在信封上又亲写‘烈焰亲启’字样,“我死后,将我葬在婆罗科努山的最高峰,立一块无字石碑,将这封信用冰水浇铸,凝固在石碑上。”



小双诧异的接过信封,“你不让他看么?”



婆罗叹了口气,“十年啦,自从上次他说恨我之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我不作指望,只是希望交给老天去裁定,冥冥中我总觉得,总有一天他会来看我。”



“可是,冰铸之后,白天是看不到的呀,除非晚上,借助月光反射,才能清楚的看到这些字。”



婆罗蹩眉,半晌,“无情,自是守不到晚上,若他对我有情,一定会守到晚上的。”



“他怎么会对你有情,你忘了,他吃了忘情丹了么?”小双提醒着。



“是啊,可他仍旧擦试了我的一滴眼泪,就是这滴泪……”婆罗忆及烈焰无意识的替自己擦泪时不知所措的神情。



小双懊恼的将信抖了抖,“来了又怎么样,这封信又说明不了什么?”



“你以为,我把详细内容都写上,他就会信么?不要忘了,解药是我的眼泪。”说及此,婆罗笑了笑,“我死后,这世上再也没有解药啦,即便是你讲给他听,他也只会当听故事般,不会相信的,所以,我和老天再赌一次,赌他心中对我的感觉,赌他一定会为我题字的。赌他一定会照顾若羌,给我一个名份。”



小双再次叹了口气,“生前你为什么不争这个名份,而是要在死后。”



“人死万事休呀。相信那时云儿应该不会再恨我了。而我仍期望着,他……会原谅我。”



婆罗科努山,百草园,婆罗弥留之际,小双急匆匆将若羌拉了进来,“快,喊娘亲。”



“我?”若羌有点害怕了。



“孩子,师祖一辈子就疼了你这么一个孩子,你的琴椹书画,医学无不出自她手,比亲娘还亲些。”



婆罗伸出她消瘦的手,无力的抬起来,“孩子,过来,让我再看你一眼。”



若羌小心的走过去,将手放在了婆罗的手上。



“你的眼睛,和他好像,好像,是我这辈子活下来的勇气。”婆罗轻叹道,看出若羌的不安,柔声笑道:“孩子,不怕,我只是到另一个世界去,继续去当药仙子,继续救人去啦,以后要好好的听小双师傅的话,明白么?”



若羌含泪点了点头。



婆罗盯着这个从小就是自己一点一滴亲自扶养的女儿,心中愁肠百结,她好希望,好希望在临终前能听到她喊自己一声‘娘亲’,心焦之下,一口鲜血再度喷出。



若羌心痛得哭了起来,“师祖,你说过,我可以随便喊你什么的,你都不生气。”



婆罗抚摸着女儿一头的秀发,“好孩子,我不生气。”



“娘!”若羌终于扑在婆罗的怀中失声痛哭着,虽然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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