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切可以重来 essdgu-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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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刚叫我什么?”齐皓宇还是一副错愕的模样,那双炯炯有神漆黑似夜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我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才“呀”了一声。
我只是想,尽我所能的对你好。
我只是想,弥补我过去的遗憾。
放学理书包的时候,死党露露已经在我桌边等着我了。
“皓宇,明天见啦。”走的时候我对皓宇招手,而他则用毫不掩饰的惊恐回应着我。
我脑子里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药真没吃。”
回家的路上我显得话不多,露露觉得很奇怪,“小若你怎么啦?平时一路上你都在说齐皓宇怎么讨厌怎么欺负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才恍然,“啊?没有啊…他挺好的。”说完低头腼腆一笑。
露露大抽了一口冷气,随后缓缓地吐出:“不是吧……”
低下头,不由自主地笑开来。如同朝露受到阳光的照射而发出绚烂的光彩一般。
回到家中,怕这一切都是做梦,倒在床上辗转难眠,怕一觉醒来又回到原来的时空,若这是一场梦,也等我弥补完自己的遗憾后再醒吧。
用被子把人整个掩埋起来,似乎心跳的声音是那样清晰,这每一下,都是为你而律动。
………… ………… …………
每天出门前都会翻开那本日记,那本记载着太多历史的日记。像是放入一道光,随之被在黑暗里封锁太久的记忆毫无保留的显现出来。
我会看历史上的今天发生了些什么,该如何去改变历史,不要重蹈覆辙。这本日记像是一部电影的剧本,原本的故事摆在那里,若是要改变结局,之前的过程就不能存在瑕疵。
日记上用气愤的语气记录到今天齐皓宇会用热水烫伤我,果不出其然,快上课的时候皓宇的开水不小心倒在了我的左手上,虽说大部分都翻倒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样,不要紧吧?”他拂去我手上的水渍,眉头紧锁着问我。
我摇头,“不要紧,你看上去比较严重。”我指着他湿了一大块的校裤说道。
“看不出你也会关心人了。”他的表情说惊讶应该还算惊喜多一点。
我淡淡地笑了笑,拿出块纸巾递给了他。
“你最近有遇到不开心的事么?还是……失恋了?”皓宇的口气略显犹豫,他一定打心底不相信我会突然改性的。
失恋……
根本没有相恋过,算是失恋么?
我淡然地看着他,“没事。”
末了在心里加了一句:只不过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而已。
“作业做了么?”他话锋一转。
我摇头。
“拿去抄吧。”皓宇把自己的作业本递给我,还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别全抄,全对了老师会怀疑。”
听到这句讽刺般的话却是倍感真实。
“谢谢你。”我紧紧地捏着他的作业本,一丝短暂的幸福感蔓延至全身。
深吸一口气,空气如同往常一般涌进肺里,却带着一股奇异的甜美。一直觉得齐皓宇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很勾人。以前上课的时候我就会鼻子经常乱嗅寻找香味来源,最后定格在他身体附近,那个时候我还嘲笑他喷香水,他也不否认。
“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又闻到了这个味道我忍不住问。
“体香懂不懂?”他回答的时候没有看我,视线始终被书所吸引。
“体香?你确定不是香水?”我又忍不住凑近闻了闻。
“你够了。”皓宇放下书,“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闻啊?”
我真想说“好啊”,若是从前的我绝对有脸皮说,可是现在这个“好啊”却堵在喉咙口,我用尽全力想把这个字挤出来,却屡次失败。
“相信你啦。”其实我也一直觉得是体香,因为只有靠他很近的时候才闻得到。或许因为我是他的同桌才有幸能闻到吧,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你又在幻想什么?”齐皓宇看着我的表情有些迷离,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看他的眼睛我就会像触电般,浑身酥麻。那细长的双眼,眼底的漆黑似乎会闪烁,这是不是就是桃花眼?让人一看就收不回魂来。
“幻想你脱光的样子啊。”我索性大胆地说了出来。
齐皓宇被吓得连忙拿起书看,我想忍住笑意,但还是以失败告终。
思绪又飞转,我的眼里流露出一份淡淡的黯然,齐皓宇,我暗恋了你这么久这么久却从来没有亲口表白过,我还真窝囊。
突然想起来齐皓宇结婚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对话。
“其实好几次上课的时候我都想趁你不注意亲你的。”我用开玩笑的口气,说着认真的话。
“如果那样的话,说不定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对面的齐皓宇用认真的口气,说着开玩笑的话。
“真的吗……”我眼眸失神,流露出一份深刻的惋惜,“可是现在没有办法证实了。”
对面的男子想说些什么,微启的薄唇动了动随之又闭紧。
那次之后的见面就是他的婚礼了,连投影还没结束我就哭着从礼堂奔了出来,在街上旁若无人的大哭。
“你又走神了。”皓宇推了推我。
看着他的侧脸,完美的线条,优雅的动作。这么多年了,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在我的心头,如果我勇敢的亲下去,会不会真如你所说的那样?
“想什么那么出神?”齐皓宇的手在我面前上下挥动着。
“啊?”我恍惚回过神,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咽了口口水。
齐皓宇微挑了一下眉,没有再搭理我。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默想,我数到三,数到三睁开眼如果他看着我我就亲他。
我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如同最漫长的时光,时间的河流还是顺流而下不会等我们,何况这种短暂到一瞬的时光,三秒之内我要聚集自己所有的勇气。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皓宇招牌式的用左手撑着头看窗外。
心里一紧,想这次数到五,数到五,不管他在干嘛都亲下去!
再一次闭起眼睛,一边数着一边试着平复好心情。
一……二……三……
数到三的时候感觉有人推了推我的肩膀,我睁开一只眼睛半眯着看,班主任就站在我面前。
“刘小若你在练什么功?”班主任逗趣地看着我。
拼命摇头,心里却暗骂道:又是这个该死的班主任坏了我好事!
待班主任走后我无奈垂下头,刚刚才酝酿的勇气一下子如同气球被扎了个洞全消失了。
“你最近很不正常啊。”皓宇看着我,手轻轻地拖着下巴。由于我们男生校服是白衬衫,而皓宇上面两粒扣子都打开着,所以样子很是性感。
我吞了下口水,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要你管。”
毕竟那些都是遥远的记忆了,不能历历在目,但对身边这个人喜爱和迷恋的感觉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模糊。他将会考上最优秀的大学,上了大学会变得冷静沉着但是风华绝代,不会像现在一样的和我开玩笑。那个时候我的成绩不是很好,可为了他我最后一年拼命读书终于和他考上了一所大学。但印象中大学后的接触也不多,可是我心里,始终有一个位置,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只属于他。
我还有一次机会,我不能再错过,错过我深爱的人。
第3章 第三章
今天一到学校就见皓宇心事重重的样子,放下书包后瞟了他一眼,想问他发生了什么,再三思索还是决定别多事了,有些事他若想说自然会说的。
“喂。”坐下后听到皓宇的声音,他并没有抬头,我环顾了下周围没什么人,想他应该是在和我说话。
“什么事?”我回到。
皓宇抬头看了我一眼,抿了下嘴,“没事。”
以我对皓宇的了解,我越是问他他越是不会告诉我,所以我索性无所谓的来一句:“好吧。”
皓宇细长的眼睛咪成一条缝;迷离道:“你不是应该不问到答案不罢休的么?”
我仰头;“现在不是了。”
“你变了。”皓宇低下头沉思着些什么,随之抬起;“变更白痴了。”
“爱。”我看着他,口气有些无奈。
“你叹什么气啊?”皓宇的眼底有一丝疑惑。
我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再理他。
午饭过后,通常皓宇都会背英文单词,然而今天没有,他好像很疲惫的样子。手支着头,闭上眼用力地捏着眉心。
“你不要紧吧?”我拍拍他的肩膀。
他恍惚睁眼看着我,像是睡眼惺忪的样子,神秘的目光将我如同漩涡般吸了进去。
皓宇缓缓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额前的碎发漫无目的地垂下。
“虽然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说出来应该会好受些。”我深深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容貌如画,让人沉醉。
“我爸可能要我出国。”皓宇慵懒地说到。
出国……我的瞳孔一瞬瑟缩起来。是啊,他大二的时候的确是出了两年国,原来是这个时候就做出的决定啊。似乎脑海深处有一些东西翻搅起来,我仔细回想,他和沈婷去了同一个国家,在那里相爱。出国之后再一次的见面就是婚礼前那最后一次,而见面的原因就是他来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脑海中一些痛苦的往事不受控制被追忆了起来,一个个让我痛彻心扉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我不能让他出国!内心这样呐喊着,否则历史就会再一次悲剧。
“那你怎么想?”拼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内心早已旋起了骇浪。
“我不是很想去。”皓宇说话期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舍,然后将头转向窗外。
想极力地挽留他,叫他不要走。因为一旦走了,再回来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
“那就不要去。”我坚定地说,“这种事最后的决定权总是在自己手里的,如果不想去就不要去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手还是支撑着下巴,“你不是应该希望我走吗?这样就没人欺负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到内心一阵暖意,欺负我才好,欺负一辈子最好了。
“我想你留下来。”我试着用我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口气徐徐道。
他先是一怔,然后仿佛有一层淡淡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也许是这时,我觉得我已经冥冥之中改变了什么。
当初我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出国,即使在机场临走那天我都没有挽留。因为我当时不知道,等他再一次回来的时候,会是这个样子。
当时我不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我早已经输给了那些暗恋时光。
如今我已经知道了原本的结局,就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改变。
皓宇,我不能让你走,我要将你留下。
第4章 第四章
起床读完了日记,心头不免一紧。历史上的今天要换座位,可我不想和皓宇分开啊,总希望多一点和他的接近机会,一分一秒都好。
早上来到学校刚坐下,就对皓宇说道:“今天要换座位。”
皓宇猛然抬头,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老……老师上个礼拜说的啊。”
皓宇扭着眉毛看了我一眼,一脸狐疑,“就你这记性还能记事?”
我尽量掩饰着心虚,“我……我反正记得。”
“我就记得老师说今天要考试。”
拍着脑袋“啊”的一声惨叫,皓宇却咧开嘴笑了。
其实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怕考试了,毕竟四年大学读下来,高中的题目还是不在话下的。
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抱着试卷走进教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