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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第7章

小说: 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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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只有喊着最亲最亲的亲人了。
可是,为什么老斯特津也陷于一种莫名其妙的迷茫中呢?
迪克:
罗体表演的姑娘,十有**的要吸毒,这有什么办法呢?
要完成这种不舒服的工作,那些“老资格”的姑娘就要把她们的有效办法传授给新伙伴。于是.有人注射海洛因,有人服用红丸,有人吸大麻,有人喝酒……总之,她们都要用各种办法来暂时“解除”自己精神上的痛苦。
我也是个有儿女、有家庭、有感情的人,我比谁都清楚罗体表演带给她们的苦恼和空虚。但是,正因为我有儿女、家庭,我要生活,而且要生活得更美好,不至于将来我自己的女儿沦落于“风尘”之中,我必须咬着牙,驱使她们登上玻璃罩舞台作罗体表演。
但是,我并不象东方的地主那样半夜学鸡叫,每分每秒地榨取农民身上的血汗,我也不象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那样,一分一厘地吝啬地积攒着钱财。我尽力地做好,让大家都满意,当然也是为了赚钱。
然而,我毕竟是八十年代的经纪人,我要考虑科学管理,也要讲人道主义和**,因此,我尽量给她们以优厚的待遇,让她们享受到挥霍钱财的快乐。这对我心理上也是一种安慰。
钱是恶魔,她们大把大把地赚钱,却又大把大把地挥霍掉。因为吸毒,她们之中不少人竞还欠了饥荒。难道这能怪我吗?我,作为游乐场的经理,也只能这样做了。我和那些唯利是图、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大企业资本家比起来,可以说,要开明人道得多了。
近来,我发现夏娜变了,变得迟钝而又抑郁。她常常一个人坐在更衣室或化妆室里对着镜子愣神。难道她仅仅是因为思念故乡和亲人吗?不,不象。
有一天,我看她倚着门,凝视着蓝天自云,那双眼睛噙着泪水。这姑娘也确实让人可怜啊!于是,我关切地说:“夏娜,不要胡思乱想了,累了,就回宿舍休息去。”
万万没想到,她竟转过脸,笑嘻嘻地说:“妈妈,那不是棕榈树,那是长自山的美人松。你看,它有多么美啊!那婷婷的腰肢,青翠的秀发,多象美丽、纯洁的姑娘啊!”
两年前,我这里有两个姑娘染上了海洛因瘾。她们不仅需要钱吃饭、穿衣、玩乐,还要购买海洛因,她们的精神世界崩溃了。她们经常处于海洛因的幻觉中。最后,他俩一起服了大量安眠药,想了却此生。但是,青春的肌体要活下去,谁能想到,第二天早晨,两个姑娘却又一起醒过来了。这件事把我吓坏了,第三天我就辞退了她们。
虽然我也讲良心,讲人道、人性,可是这一切,在涉及对姑娘们的怜悯上是有限度的。我毕竟是经纪人而不是慈善家啊!当她们走进表演大厅时,在我看来,她们已不是美丽姑
娘、创造世界的母亲,而是一架架赚钱的活机器。因此,她们吸毒,能带来暂时的快活,忘却个人烦恼,有利于罗体表演,所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萨比娜,虽然性情暴烈,吸毒后却使人感到她温柔、可爱,她还从未因吸毒影响过表演,所以,我从不干涉她的私生活。但是,如果有人毒瘾太厉害,以致造成了可怕的后果,那就对不起了,美丽的姑娘多得很,对于因吸毒而影响了工作的姑娘,我将毫不吝惜地辞退。
看来,夏娜染上毒瘾是无疑的了。
她刚来游乐场的第二天,那双象黑漆点成的眼珠和乌丝一样的秀发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尽管她英语说得很蹩脚,可是她手中那“绿卡”身份证却很难得。近年来,从中国大陆来的姑娘,绝少有弄上“绿卡”的,因而雇佣她们,常常受到移民局的纠缠,而象她这样相貌、身段和舞蹈功夫高超的,再加上有永久居住权的“绿卡”,可以说,是迪克游乐场最理想的入选了。
可是第二天,我就被警察局传讯了。
胖子警长洛格尔坐在那高背的椅子里,象头肥猪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那双小眼睛胖成了一道缝。他一本正经地问我“夏娜的情况你了解吗?”
我上哪儿了解她呢?我又不是中央情报局的,我是游乐场经理,我招聘的是罗体表演的姑娘,我只看她的长相、修养、技艺……别的我并不关心。
“你要了解她,今天我正式通知您,您尽可以用她来为你赚钱,但是,为了国家利益,我们决定请您办几件事情,请您先看看她的‘情况’吧。”
夏娜是芭蕾舞团的演员,毕业于中央艺术学院舞蹈系。她是随团来美国演出时提出政治避难的。理由是说她因抨击和揭发领导人而受到打击和**的。但是据移民局和中央情报局的调查了解,事实并不是这样。
中国闭关锁国多年,一旦实行开放政策,对于有些人来说,就象乡下人进入“百老汇”大街,看见那色彩缤纷的霓虹灯和商品橱窗一样,有些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所以,中国常
常出现有的年轻人良莠不分、以丑为美;有的以为美国是天堂,盲目地流窜进来;还有的出卖灵魂,甚至连同她自己的身体。
夏娜叛逃的原因简单而又古怪:当她争演《百赛尔》的主角不成,就和她的男朋友相约来美国。这是属于那种无知而又迷惘的叛逃。美国政府中有些人正要找一张可打“**”的牌,而夏娜恰恰适应了这个需要。尽管中国驻美使馆提出了抗议和交涉,并要求引渡她回中国,但是她却很快被批准了永久居留权。为此闹得沸沸扬扬,一时间成了头条新闻。
由于于雨留学的问题遇到了困难,所以痛苦与失望使夏娜变得越来越空虚和惆怅。
夏娜吸毒的事,我并未向胖子警长说。法律并未规定吸毒违法,即使违法,又有多少人依法办事呢?要是吸毒者都逮捕,恐怕美利坚合众国再建五倍到十倍于现在的监狱也容不下
那层出不穷的犯人啊!
对于夏娜行为方面的监督和检查,我并来掉以轻心,这不仅涉及国家利益,也关系到迪克游乐场的前景,因为警方并未解除对她是特工人员的怀疑。可是,事实毕竟是事实,连胖警长也承认,她的行为和精神状态都不象。所以,他把中国人来的两封经过“检查”的信,当面交给了她。
昨天下午,夏娜又收到于雨的一封信,信中写道:
“……我父亲也知道你当上脱衣舞女,他让我‘恭喜’您,祝您前程似锦、永远快乐。希望您能找个称心如意的伴侣。不要再给我来信或寄东西了……”
据大房子里的女佣说,夏娜看完信后,马上给自己注射了海洛因……您 下 载 的 文 件由 ww w。2 7t xt 。co m (爱去)免 费 提 供!更多 好 看小 说 哦!
斯特津:
她那雪白的脖颈上,挂着一串闪着光亮的金项链,这金项链对我是那么眼熟:每一对黄色的金环之间是白色铂金环相连,黄白相连,显得项链更加圣洁、珍贵。它突然在我心底唤起一种预感,这种预感令我颤栗。使我心底突然燃起~种令人焦躁的情绪。
我迫不及待地捧起项链上的小像框,认真地瞅了瞅,果然是她!
是蓝爱兰。
她微笑地望着我,那笑容里,似乎有轻蔑、有嘲弄,还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感。
三十八年过去了,然而,小相框里依然是三十八年前的她!
她梳着当时中国流行的“五四〃青年头,前额被“刘海”遮掩着,因此,那白暂的面庞上那双乌黑的眼睛显得格外明亮。
那天晚上,她是曼谷体育馆里的一颗明星。她的容貌、她的体形、她的表演,倾倒了自由体草碧赛的裁判员和广大观众,四座不断地响起潮水般的掌声。她的自由体操表演,轻柔、准确、难度大,编排得当,最后,她以九点九五分获得了冠军。
那时的比赛获胜者,不但要同观众见面,还要在领奖时讲几句话,无非是对裁判、观众感激之类的客气话。
当她登上领奖台时,谁也未料到她对着“麦克凤”竟然讲了这样几句:“女士们、先生们:我不属于满洲国代表队,我不承认有这么个满洲国。我是代表中国人民来参加这个赛会的。”
说着,她把胸前红蓝自黑满地黄的伪满洲国国徽撕了下来,抛在地上。
她慷慨激昂地说:“……。。我们东北三省正处于日本人的压迫和统治下,‘满洲国’的皇帝只不过是个傀儡。但是,那里的人民却一直在斗争,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取得胜利!我恳切地希望全世界人民一致抗日,挽救垂危的中国和苦难的中国人民……”
她的话未讲完,就被主办者赶下了台。事后,日本人唆使曼谷警方竟以政治煽动罪和破坏公共秩序罪将她拘留了。
当时,我是代表父亲来远东处理银行业务的。那天,她的胆略,豪情,加上她那苗条柔美的倩影深深地感动了我。于是,在曼谷的日子里,我主动为她的开释的事奔忙。由于父亲在远东的威信和我自己的努力,她终于获释了。然后,我陪着她到了香港,并暂时安置她在香港一座体育学校当教练。
东北光复后,我又陪着她回到了长春。
我们相爱了,这是必然的、不可抗拒的规律;我们结台了,并在长春桃花村租赁了一个灰白色的漂亮的小洋楼。在那儿,我们度过了幸福的蜜月。
蜜月的第一天,她将镶嵌着她的小像的金项链给了我,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成了我们心心相印的信物。
应该说,我们的爱情和婚姻是美满的。尽管我们的国籍不同、民族不同,职业也不同,但是,我们的气质、感情是那样质朴,这是我们相爱的基础。总之,在桃花村的那些日子里,我是幸福的、美满的,可以说,这是我一生的黄金时节。
未想到父亲对我们的婚姻却大动肝火,他不但不承认蓝爱兰作为儿媳的合法存在,还写信警告我:如果不甩掉蓝爱兰小姐,如果不和洛杉矾玛丽银行董事长的千金小姐结合,就取消我的财产继承权。
可怜啊!在倡导独立精神的美国,作父亲的竟然象中世纪的封建贵族一样粗暴地干涉了儿子的婚姻和爱情!
可怜啊!提倡个性解放的我,竟也屈从于父亲的压力,乖乖地返回了美国。
和蓝爱兰诀别时,她已有了身孕。当我把她送我的金项链还给她时,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我,离开了桃花村……
想不到三十八年后的今天,我又重新看到了这个金项链和这张照片。
夏娜是蓝爱兰的什么人?难道她就是当年怀着的那个孩子?我的亲骨肉?不对!年龄不对头,如果是那个孩子,也该四十岁出头了。那么她倒底是谁呢?这金项链为什么会到她这里?
她醒来了。趴在床边呕吐着,吐完了,她躺在那儿呼喊着“妈妈”。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显得很凄惨。后来,她又闭着眼晴仰躺在那儿,舒畅地呼吸着,仿佛是刚被救上岸的溺水者,正在那儿尽情地享受着清新的空气一样。
“您妈妈叫什么名字?”我向她问道。
她好象从睡梦中刚刚醒来,瞪着眼睛看着我,尔后,她羞愧地坐起来,扯过裙子盖在身上。
“我问你,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她盯盯地地看着我,几乎未加思索地说:“蓝爱兰。”
“那么,你还有个哥哥或姐姐?〃
她点了点头说:“有个姐姐。”
我急切地问:“她们还都活着?现在在哪儿?做什么工作?”
“姐姐在艺术学院舞蹈系,妈妈在东北老家里。”
是她们,正是她们!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个对外关闭着的王国,都有些对外羞于见人的故事。可是残酷的生活现实,总是无情地打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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