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 >

第33章

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第33章

小说: 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痛苦,失望,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生气。哪能不生气呢?一想到皮科斯莱那凸起的眼珠,多皱的干皮,我简直恶心得要吐了;一想到于雨邪无情无义的神态,我真想去掮他的耳光。 
我辗转难以入睡。突然,安恩来了电话。她问我:“皮科斯莱长得好看吗?” 
“丑极了。”我答道。 
“你不喜欢他?” 
“我简直要吐了:” 
“那好,”安恩在电话里干咳了一声,以故意显得很有城府似的口气指示我说:“七点钟你只管热情接待他,要表现出你不厌恶他,甚至还有几分喜欢他的样子。我七点十分去你那儿,门不要锁…啊!” 
七点整,他果然来了。 
穿着警服,他还有几分威严的神气,脱了警服,他简直就象个瘦得皮包骨头的猩猩。脑袋上秃得只有几根稀疏的黄毛。 
一哎呀,真是难看死了。 
我依着安恩的电话指示,接待了他。时间过得也太慢了,我不时地看表,不停地忙着,才过了七分钟。我从这屋到那屋,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忙了些什么。皮科斯莱那双凸眼珠直盯 
盯地看着我……七点十分,我进卧室去了。我有些紧张,特别是看到他尾随进来,我不禁想:坏了!安恩把我骗了,不骗我为什么不来呢? 
皮科斯莱正要向我扑来,突然听到门铃在响,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皮科斯莱连忙从腰间摸出手枪准备应对突然出现的情况,他迅速地侧身站在门旁,盯着门,并示意让我开门。 
是安思。 
她推门进来,瞪着那双褐色的大眼睛,慌慌张张地说:“曼莉华小姐,您父亲来电报说,您母亲病重,乘环球航空公司的班机来美国治病,七点四十分到。刚才打电话你为什么不 
接呢?” 
这个安恩,她不懂我们中国人忌讳说父母亲有病,撒谎为什么偏说有病呢l可是看她装的那么认真,我也只能装着着急的样子刨根问底。 
安恩看到皮科斯莱警长那阴冷的面孔,向他点了点头,说:“对不起,打扰了。” 
皮科斯莱“哼”了一声,进屋穿上外衣,冷漠地懒洋洋地向我摆了摆手,道了别,开门走了。 
看他那丧气的样子,安恩和我禁不住捂着嘴乐了。 
但是,安恩走了,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未免为这件事的后果担忧。警察是一种既有权势,又低下粗俗的职业。他们之中许多人是没知识、没良心,也有许多人是有知识、没良心,即 
使有些人有知识又有良心,但是干上几年也就变得把知识和良心“喂狗”了。他们有一种职业自尊心,一旦对他们的这种自尊心稍有不恭,他会以十倍、百倍的疯狂对你进行报复。尽管弗里德雷克和他们之中有些人关系极好,但是皮科斯莱能否对今天这件事进行报复就很难说了。 
实践证明,我这种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夏南: 
萨比娜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刚来疯人院时,她还认识我,每逢有人喊夏娜或夏南时,她总瞪着眼,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真有些吓人。嘴里还叨咕着:“夏娜,坐我的车,咱们上金门公园去……夏娃,你在伊 
甸园吗?善恶树的果子不能吃啊!” 
有时,她用两手抓住我的肩头,用力地拥抱我说:“人世间充满着**、仇恨和嫉妒,我们恳求耶和华上帝,把世界毁灭吧!咱们去砍歌斐木,也造一个方舟。要不,咱们和这个罪 
恶世界一起毁灭吧!” 
也许她感到我和她没有共同语言了,所以,她摇晃着我的肩头,掐我、打我的脸,然后狂喊着,在室内转圈跑着。 
每逢这时,埃米莉就带着几条壮汉来了,把她的手脚捆住,横放在床上进行电疗。看到她躺在床上,身体抽搐着,发出震撼人心的惨叫,我也禁不住颤抖起来了。 
最近,她不喊也不叫了。那种妄想狂躁的劲头一点也没有了。开始,埃米莉不相信,以为她故意装的,所以上前打了萨比娜两个嘴巴,把鼻子都打出血了。但是萨比娜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床边,尽管鼻子淌血,她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望着窗外的一棵大树微笑着。 
“她不是装的,她这是痴呆性精神病。”我刚说了一句,意思是请她不要再费力气打她了。 
埃米莉瞪着眼睛象要吃人的样子说:“她不是装的,你是装的?!” 
说着,她一挥手,上来两个大汉搧了我两个耳光,我的鼻子和嘴也出血了,但是我决不擦,我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懦弱来。 
精神病院关着精神没有病的“病人”,这也是美国的一大发明。这种病人有两类,一类是政治上的原因,精神病院为国家作变相的监狱,结果把本来可以关在监狱的***弄在这里 
折磨,好人也变成了病人。再一类纯属于私人报复的牺牲品,就象斯特津送我来这儿。目的只有一个,把我变成疯子,可以洗刷他的名誉。当然,这要破费他许多钱财,尽管他权大、财大,不掏钱贿赂每一个工作人员也是不行的。茜?埃米莉如果得不到好处,是不会如此残暴地折磨我的。 
她命令两个大汉把我和萨比娜浑身上下剥得只剩下乳罩和三角裤,送到院子中间接受“日光浴”。 
院子中间是个大圆水池,水池中间是个自由女神的雕塑,女神手中的火把即是喷水口。水池边缘是一圈一米多宽的水泥台,埃米莉让我和萨比娜仰躺在水泥台上。 
七月天正午的太阳毒得很,就象把钢针扎在皮肤上令人难忍。萨比娜微笑着躺在那儿,两眼望天空,似乎是一种享受。 
我紧闭着双眼,尽量不想什么。我知道,每逢一一四病房这样折磨女病人时,总要引起全病院的轰动,男病人都要趴在铁窗上看热闹。男医生、护士,以及医院里的勤杂人员,总要象看耍猴的一样围着水池边,这种不费一文地看“罗体表演”,人们还是高兴的。 
埃米莉这种创造,开始十分新鲜,围观的人很多,渐渐地,人们感到乏味了,有的人对这种不人道的作法甚至反对,所以看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今天,不知为什么,人更少,只有铁网围墙外的过路人好奇地从远处围观着。 
埃米莉在我们躺在那儿不到二十分钟后,突然出现在水池边,她喝令我们起来,绕着院子跑。我侧卧在草地上,宁肯回去受“电休克”的折磨,说什么也不起来。而萨比娜却真心依着她的指示沿着围墙铁网边跑了起来。. 
她不停地跑着,而且越跑越快,那披散着的长发在脑后飞飘着。跑了两圈,在一一四病室窗外的树下,她停住了,仰脸望着那棵参天大树。过了两三秒钟,她突然向树上爬去。环抱粗的树干,不知是谁为了上树方便,钉了一串铁棍,所以,她爬起来就非常容易。 
看她爬树,埃米莉顾不得我了,高声地向她喊着,让她下来,不少人也向树下跑去。我也穿上裙子向她跑去,喊着让她下来。 
她爬到树上不能再爬的一个树枝上,大喊了~声,张开四肢向树下栽去,谁也不知道她喊的是什么。等我到树下时,她的头已经摔得象个血葫芦了…… 
萨比娜死了,她死得惊心动魄。 
当天下午,一一四病房来了二三十个男女记者。埃米莉不知跑哪儿去了,那两个大汉也不见了。我又成了新闻人物。 
有的记者曾采访过我,认识我,看到我在这里,受到如此的待遇,他们感到震惊,于是向我提出了一系列问题,请我回答。 
当年我和萨比娜一起工作过的迪克游乐场的迪克经理,用车把萨比娜在衣阿华州瘫痪的母亲接来了。他们也向我问这问那。 
洛格尔警长也带着人来了。 
我一言不发。我对于痴呆性精神病的症状已了解得一清二楚,我故意把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对任何提问、对谁的话也都 
没有任何反映。、我明白,只要我张口,就会有杀身之祸。 
尽管这样,加利福尼亚州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刊登了萨比娜之死,也有不少报纸把我在疯人院的事披露了出来。 
“惩办虐待精神病人的凶手!” 
“应该给夏南会诊!” 
“疯人院应该向社会公开其内幕!” 
“谁在背后支持、指挥疯人院?” 
问题象一磅磅重型炸弹炸了开来,疯人院里乱了营。许多管理人员提出辞呈。埃米莉也来找我陪礼道歉了,对此,我没有任何表示。我说什么呢?我说又有什么用呢? 
我相信她会来的,我终于把程华等来了。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是带着于雨一起来的。 
上午十时,埃米莉正领着我们学习,我们都坐在自己的床头上,象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 
她捧着《时代))周刊,给我们念约翰?利奥的文章《“性革命”在美国已经过去》。她念道: 
在经历了“性革命”和流行过关于“性变革”的口号以后。 
现在在美国大城市、郊区和小城镇,有越来越明显的证据表明, 
波及全国的对性的迷恋正在平息下来。那些当年崇尚“性革命” 
的“老将”,有的身心受到伤害,有的对此道已经厌倦。他们又在 
想象求婚和爱情生活,许多人甚至重新发现关于忠诚、义务和婚姻 
所具有的传统价值。正如旧金山一位性治疗学者朗尼巴尔**所说: 
“我们已经经历了小我的一代,现在,我看到人们想回到‘大我’ 
的一代中去……〃 
是的,她埃米莉是非常关心这类问题,所以,她以为精神病人也一定关心,于是就拿来念了。她看到有人坐在那儿并没听她读讲,而是打瞌睡。她用手卷起《时代》周刊,敲了敲桌子,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 
这时,挂在墙上的低音箱突然传来值班门卫的呼声:“夏南到会客室来,有客人要求会见!” 
埃米莉突然怒气冲冲地说:“会见?会见个屁!谁允许的?” 
“院长不是说,任何人都可以会见吗?”有人高声地说。 
“昨天你不是念了新的院规吗?”也有人直截了当地质问她。 
她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禁不住用右手敲着自己的头,懊悔地说:“我记性这么坏,我怎么忘了呢!” 
一个人在旧的轨道上走惯了,一个人横行霸道惯了,是很难改弦更张,忘掉和抛弃其恶习的。埃米莉正是这种人。好在她反应很快,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笑吟吟地对我说:“您去吧,还需要我送您吗?” 
“不必了!”我整了整那肥大的浅灰色的病人裙服,向门外走去。把门的新换了两个中年女人,她们瞅了瞅我,看我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把门打开,放我走了。我不是精神病患者,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程华在会客室通病房的走廊口等我,看到我,她跑上来,拥抱了我。然后小声说:“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客人。你千万不要谴责他,他现在已经处于困境之中,良心上很不安,千万不 
要说什么了。他从报上得知你在这儿,再三要求我带他来。” 
我转身要走,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恳切地说:“你可以恨他,骂他,但是你得给我一个面子,千万不要走。他是真心实意向你道歉来的。” 
我扯着程华的左胳膊,几乎依偎在她的身上走进了会客室。 
于雨似乎不认识一样盯着我,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我,他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突然,他扑上来,双手紧紧地握着我的左手,声音沙哑地说:“南,我对不起你。你受苦了……” 
他说不下去了。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看到他,我一点眼泪都没有了。人也许就是这样,当你对一个人曾经在感情上交织过爱和恨两种情感之后,你再见他时,就会麻木不仁了。 
他不停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