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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第32章

小说: 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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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对邸处长这种谈话方式已经习惯了,她丝毫没有反感的表示,她笑着抱歉地瞅着我说:“爱德华先生,您才真正是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让我怎样感激您呢!”
突然,我发现她这一笑和夏南几乎一模一样。我禁不住激动了,刚要说点什么。她却接过话头说:“我实在是让你们失望。我的两个女儿都是搞艺术的,艺术需要想象,因而她们想
象中的长春比这儿好,她们向往长春,就去了;到长春后又向往北京,认为北京比长春好,也去了,到北京,听人家说美国好,她们自然也向往,也去了。这种向往是没止境的,如果
可能,她们也许会去月球、火星……我都不阻拦她们,她们有自己的大脑,她们会比较出哪儿真好,哪儿比较好,哪儿不好的。中国有首歌叫《谁不说俺家乡好》,我很喜欢。我没学过
比较学,但是我经过自己的比较,还认为这儿最好,所以我哪儿也不去了。请你们向斯特津先生转答我的谢意。”
我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一番平易而又富有哲理的话语来,望着她,我不禁肃然起敬。.
谈话突然中断了。但这并不是尴尬的场面,而是人们陷入了沉思之中所呈现的暂时的空白。
这时,我特别注意的是蓝冬。她和妈妈蓝爱兰坐在一张双人沙发里,一直搂着蓝爱兰的脖子,蓝爱兰讲话时,她依然将身子倾斜地靠在妈妈身上。听妈妈的演讲,她仰起脸、眨着眼睛,认真地昕着、思索着、品味着。
我想她是个有头脑的人,不会简单地听从别人的,包括对待妈妈的话。
午饭是在宾馆的小餐厅里吃的。唐辉主任领着我们到一楼,出了后门,沿着一个青砖铺地的回廊来到了一间约五十平方米的小客厅,厅里有四张桌子,桌上铺着洁白的绣花台布,中间放置着一瓶五彩缤纷的鲜花。迎门的半面墙上,挂着一幅气势宏大的长白山天池油画,那飞悬的瀑布,仿佛从天而降。
餐厅的布置朴素大方。
唐辉先生看到大家落座后,拿起一瓶酒对大家说:“今天是蓝爱兰女士个人宴请美国客人,她委托我说几句话。”
他瞅着蓝爱兰的眼睛说:“我就不客气了。”
蓝爱兰微笑地点了点头。
唐先生说:“这是我们县的特产罗木葡萄酒。它是用长白山野生特产山葡萄陈酿葡萄酒为酒底,配以古方罗木汤之主要成份精制而成。清浣开胃,健脾降逆……常饮可促进血液循环,软化血管……。这并不是作广告,但我要说的是我们今天饮食的全是绿色食品,没有污染,没有有害化学成份的食品。来,上菜!”
一声令下,两个长得很秀气的高挑个水灵灵的女服务员,端着各式山莱、野生木耳、磨菇、针叶菜等烹调成的菜肴,笑眯眯地放到桌子中间,并一为每个人斟满了酒,然后轻盈地飘然而去……
从酒到菜、到人,都给人以清新、自然、值得品味的感觉。
长白山里的外交官不象一般外交官那么古板、做作、圆滑。唐辉先生端起酒杯,对大家说:“蓝妈妈亲自点的这套菜肴,就是希望两位美国朋友记住,长白山里的人心就象从天池
里流淌下来的鸭绿江水那样清澈见底;我们对待朋友的情感,就象天池里的温泉那样永不断流、永不降温。好啦!为了两位美国客人的健康,为蓝妈妈长寿,干杯!”
说着,他举起殷红的葡萄酒杯,仰起脖,将酒一饮而尽。
然后,大家学他的样子干了杯。
宴席是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蓝爱兰女士似乎也很高兴,她没有说什么,但却喝了四五杯葡萄酒。她的脸艳若桃花,如果不是那花白的头发,也许生人会误认为她是个年轻的姑娘呢!
这里有诱人的鸭绿江,可站在岸边眺望朝鲜;有峻峭的长白山,爬上半山腰,可对着连绵的群山呼喊,听到一连串的回声……
我们在这里呆了整整三天,终于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离开了。
列车刚一启动,站台上送我们的唐辉先生,突然从车窗外扔进来一个塑料方便兜,里面包着一包包东西,还有一封信。
他用不太流畅的英语对我说:“蓝冬过几天再回北京去,她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开车的时候再看信。”
望着渐渐远去的古香古色的小火车站,我的确有些不想离开。
我打开了信,是蓝冬写给我和杰克?杰佛里先生的信。信
的内容如下:
两位朋友:
我不知道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到麦加朝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
感,但是我回到故乡,来到妈妈身旁,却突然感到自己变得圣洁了、
纯真了,有一种耳清目明的感觉。如果你们想要享受这种感情,我
建议你们攀登一次长白山,好在它并不算太高,只有二千六百多米。
那里,在群峰环绕中间,有一地势凹陷的宏大的火山口,成椭圆形,
日久积水成湖,名曰白山天池(又称龙潭),是闻名于世的高山火山
湖。天池湖水碧蓝,水平如镜,宛若镶嵌在长白山顶上的一块碧玉。
群峰倒映入水面,峦影波光,风光绮丽动人。
我是吃天池水长大的,可是,我却缺乏天池那种天然丽质,也
许是社会污染的原因,也许是我主观随意性的原因,总之,在妈妈
面前我永远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而离开了妈妈,我就变得连我自
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美国之行,开阔了我的眼界,也暴露了我的一大弱点。看来,
把人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是不行的,夏南走的路,我差一点要去
的路都证明了这一点。“外国什么样?”年轻人有一种好奇心,让
他(或她)去走一趟,呆一呆也未尝不可。回来了,有个比较就好了。
所以,在这点上,我妈妈是伟大的。因为她有过几十年的经历,她早
就学会了比较。
妈妈说,比较就是差异,比较就是矛盾,比较才能进步。也只
有这样才不会夜郎自大,也不会盲目崇拜。.
我写了不少废话,是我三天来的思索和感受。我不准备给伊夫
林.斯特津先生写信了,请你们转告他,我向他致谢。我在北京有
一个还算幸福的家庭,我在长春和故乡小城都拥有一大笔财富,那
就是纯洁而烂漫的回忆,我不想让这些回忆变成遗憾,所以,回到
妈妈身边后,不知为什么,我移居美国的一切计划、设想都土崩瓦
解了。我不得不承认,我还十分不成熟,所以,我也不好意思见你
们,只好用信表示我的歉意。
斯特津先生给我妈妈的两万美元的支票,你们给我的两千元人
民币的“活动费”,给唐辉先生的酬金,都还给你们。他们出于礼
貌让我转送,请谅解。
妈妈送你们每人(包括陪同你们的中国客人)二斤长白山的特
产‘边条参’,请收下。
此致
你们的朋友蓝冬
看了这信,我心情十分复杂。对她们,我似乎理解,也似
乎不理解。我怅然地将信递到那位邸处长手里,请他看看。我
知道,三天前,他收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馈赠,看了信,他会作
何想法?还有那呆在北京等着要录像机的陈先生……
曼莉华:、
我看得出,于雨是出于友情而不是爱情对我逢场做戏的。
从萨克拉门托的密尔沃基农场返回时,老亨特尽管心情抑郁,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开着车为我们引路,直到把我们送上高速公路,才向我们依依惜别。
我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驾车疾驰着。坐在我右座的于雨仰躺着,眼睛望着车篷,一句话也不说。
“不舒服?”我问。
“没有。”
“老亨特一家都不错。”我没话找话地说。
“嗯。”
“朱迪是爱你的。”我试探地说。
“你为什么不爱她呢?”看于雨不支声,我又问。
“我说过什么吗?”他把脸转过来,吃惊地瞅我。
“我……”我刚要说那天晚间我对他与朱迪关系的看法。突然一辆菲亚特汽车从后面超车上来了。是警车,车篷上亮着红灯,并以极快的速度超出我的车近八十米,然后停了下来。
一位警官钻出车,向我伸出了手。我只好骂了一声,将车停在菲亚特的后面。。
是个凸眼珠的警长。
他向我的车门走来,掏出证件给我,说:“小姐,请出示
身份证和驾驶证。”
他的证件上写着弗朗西斯科市警察局的警长皮科斯莱。
碰上了“丧门星”,只好陪着笑脸答对他。我把证件给他。
他看了看证件,又看了看我的脸,然后又问于雨:“您的呢?”
于雨给他看了后,他对于雨说:“留学生?你们是朋友?”
“是啊!我们是情人。”我怕他纠缠,所以抢着回答道。
“情人?中国留学生会有情人?哈哈!”他仰脸放肆地大笑着。
这时,又有几辆小车从旁边疾驰而过。‘
他掏出一个小本和圆珠笔,记上了于雨和我的名字及地址。然后对我说:“我要通知中国领事馆,他们的留学生和酒吧女人外出度周末,一起睡在汽车游客旅馆。”
“不!没有的事,我们是和朱迪小姐一起去她家,根本就没有一起住过。”于雨急得鼻子尖上直出汗,连忙辩解道。
我明白他这是敲榨勒索。可是他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我很后悔,不该说于雨是我的情人。人们都知道,中国留学生历来都是规规矩矩地刻苦学习,极少有沉醉于酒色之中的;他们尽管远离祖国,但他们和台湾来的学生有显著的区别,他们有留学生自己的组织,有一定的约束。如果传到他们领事馆,让他们的组织知道了,岂不毁了他……
我看到于雨那急得冒汗的脸,冷笑地对皮科斯莱警长说:“情人就一定在汽车旅馆睡觉?我们俩是中国人,不是你们美国人,也不是法国人,我们只有结婚后才会睡在一起的。先生。”
他那凸起的眼珠转了转,然后,一挥手说:“你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他向自己的汽车走去,走到我们两辆汽车中间站住了,等着我。
我从汽车上下来,向他慢慢走去,走到离他有两米远,也站住了。
“有事吗?先生。”
“现在,你可以陪你的这个小情人,我不打扰了。下午七点整,你在家等我。康塞尔大街十九号三十二楼AF八十六号,对吗?”
他干笑了一声,那脸上松弛的干皮皱在一起,真让人恶心。他回到自己的汽车里,又伸出手摆了摆,走了。
于雨望着我的脸,担心地问道:“他要干什么?”
“他要和我睡觉。”
我径直把车开到玛丽游乐场,下车就闯进了弗里德雷克的办公室,他正跟安恩在谈什么,看我这风风火火的样子,问道:“有什么事?”
“皮科斯莱要和我睡觉。”
“谁?”
“皮科斯莱警长!”
他眨着眼睛在思考着,然后问:“什么时间?”
“下午七点。”
 
 
“那就依他的办呗!”他说得有多轻松! 
听了他的话,我转身将门一摔,走了。 
这个弗里德雷克,在我们面前他象个凶神恶煞,可是在有权势的人面前,他却象条摇尾乞怜的狗。 
我请于雨陪我回家去。我一个人的确太孤单、太害怕。我很难想象我一个人如何能把汽车开回去,如何能把汽车送进库房,如何能坐电梯上三十二楼,如何能打**间的门,爬上床。 
……于雨同意了,并陪着我回到家里。 
可是当我向他展示了我最隐秘的一切时,他却挣扎着从我的房间里逃走了。 
我痛苦,失望,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生气。哪能不生气呢?一想到皮科斯莱那凸起的眼珠,多皱的干皮,我简直恶心得要吐了;一想到于雨邪无情无义的神态,我真想去掮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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