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十章、月宫秋冷桂团团
岁岁花开只自攀
——边贡《嫦娥》
斯特津:
我带着亲生女儿蓝冬迈进了哈罗德银行的大门。
这是一座十七层高的哥特式的古老的建筑。哈罗德银行除大宗货币交易外,还经营小额存、放款业务。一楼的门市部营业大厅,笼罩着一种紧张、繁忙的气氛,有的营业员,一个人同时接两个电话,一双手、两只耳朵一起使用,看到我,赶忙示意、问候。还有的营业人员,在忙着接待找上门的顾客,他们有的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有的站在大厅里,交谈着,到处呈现出一派忙碌、紧张的气氛。还有许多人或抱着肩,或叉着胳膊,或劈开双腿站在大厅里仰望着迎门墙上那张图表式的电子仪器。那上面随时显示着美国各地或外国首都如波恩、伦敦、东京等地外汇交易和牌价变动的新情况,所以,不少人或随时用笔记录着,或立即跑向靠墙边那一排电话亭里,把有关情报通知出去。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切都是我的,我是这里的主人。让蓝冬来,就是让她看一下作为父亲,我所拥有的权势,作为银行家,我所拥有的财富。看得出,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
的,因而她的神色有些惶惑。
几天前,我让人给她在服饰上从内到外进行了更新。今天,她穿着从法国现购置的著名时装设计师毕埃尔。卡尔丹最新式中年妇女的朱迪式连衣裙,那墨绿色的紧身连衣裙,十分含蓄地显露出作为舞蹈演员出身的中年妇女那丰满而不臃肿、苗条而不纤细的健美身段,尽管她已经年过四十了,但依然迷人,刚进屋就引来许多注目的眼光。也许会有人认为她是我的晴富,这没关系。我偷偷地拽了拽她的袖子,小声对她说:“不要紧张,他们一一特别是那些小姐们,她们都羡慕你,嫉妒你……”
是的,我想好了,在适当的时候,我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要当众宣布,蓝冬是我的女儿。如果我愿意,她也可以作我的财产继承人。
我是哈罗德银行总行的董事局主席。这所银行在美国各大城市都有经营机构,代表处遍布欧洲、拉丁美洲、亚洲和大洋洲。此外,还设有哈罗德商业公司、哈罗德投资人公司、哈罗德服务公司、哈罗德咨询公司、哈罗德世界情报公司,等等。我和蓝冬走进第十七层楼中间。那椭圆形的小会议室时,坐在椭圆形的桌边的二十多名董事们起来向我致意,欢迎我的到来。他们身后是全体股东和记者及参观者,约七、八十人。五年前,我们哈罗德银行总行董事会就立下一个协约,每逢年会或股东大会,都允许记者和参观者旁听。
我请管理人员将蓝冬安排在我座位对面的来宾席上,我深信,参加这样的会对于她熟悉和了解美国,特别是了解美国金融界是大有益处的。
来美国后,开始安排她住在红玫瑰酒店的豪华房间里,当她陪着夏南探望我以后,就搬进了我的别墅。那天,夏南和蓝冬到我别墅时,我正在接待总行驻北京办事处的代表,商谈向中国有关部门贷款的事宜。听说她们到来,我感到喜出望外,连忙告诉下人请她到我的客厅来,并向她们介绍了驻北京的代表杰克?杰佛里先生。
蓝冬满面春风,浑身上下萦绕着一种幸福感;夏南表情木然,加之大病初愈,给人一种冷漠、惨淡的印象。蓝冬一口一个父亲,叫得我心里暖暖的。因为杰克。杰佛里先生不谙内
情,我一五一十地又向他介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请他将来在北京予以关照。
夏南只说了一句话:“谢谢斯特津先生的关照。”就再也没说一句话。
看得出,她是勉强来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我完全可以理解,也能谅解。我们那种尴尬的关系,能维持到坐在一起,这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了。说心里话,我要真心地感激她。所以,我让管理员把别墅的二楼所有的房间全打开,任她们姐俩挑着住,并通知下人,对她们两个人要象对我一样精心服侍。
她们在别墅住了一夜,第二天夏南又返回了海伦医院。
坐在董事和股东席上的有不少是美国或加利福尼亚州的名人、要人。
玛丽夜总会弗里德雷克、海伦医院马丁?巴德院长、驻北京代表杰克?杰佛里等人也参加了今天的会。
股东年会开始,由我宣读了一篇预先准备好的演说,主要概述了总行在上一年度的业务,并对加利福尼亚州政府和美国国会涉及我们的一些政治、经济等问题作了尖锐的批评和圆满
的回答,我的演说激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看得出,蓝冬对我的演说及反应很满意,她怀着欣喜的表情,不停地环视着会场上每个人的脸,尽管她不懂英语,但她从表情上完全看得出人们对我的崇敬和支持。作为女儿,她当然是高兴的。
我讲完之后,只有两项议事日程,一是提出下届董事候选人名单,二是对上届董事会及股东们提出的决议草案进行讨论和表决。
在我看来,这两件事都不成其问题,因为这里实行的不是一人一票制,而是一股一票制,人们投票权大小,是按他们拥有股票数量决定的。
人们之间的平等,以钱袋的大小相等作为
条件,所以,一个人假如有十股,投一票等于十票,而我有十万股,投一票等于十万票。所以,对于任何决议案、提案勿须担心,最后投票肯定会使表决按我的意见办。
没有想到今天会议主席刚宣布由股东提决议草案,弗里德雷克就迫不及待地抢先发言,而且提出了两个非常棘手又令我难堪的提案。、
他面色苍白,那双三角眼斜睨着我,声音有些激动地说:“我提出的是哈罗德银行总行及董事局主席个人的政治捐款问题。决议草案的原文是这样的:兹决定:在本决议由股东们通过后的五天内,总行行政管理方面要在纽约、华盛顿、底特律、芝加哥、旧金山、洛杉矶、达拉斯、休斯顿等市普遍发行的报纸上,发表一项本行和董事局主席个人直接或间接向政治竞选运动、向政党、向警察机构捐款及赠款的详细声明,具体说明每一项捐款的日期和数量及用途,如最近斯特津先生向警长洛格尔赠款的事例。
“本决议如通过,行政管理部门要说明共有多少钱用于政治目的。因为啥罗德银行的钱是股东的,股东有权知道这些钱是如何使用的。”
这个提案虽然将了我一军,但是很好对付,给洛格尔才一千美元,算什么!可以说是警察局对爱德华的罚款,由我个人支付嘛!至于政治捐款,更没有什么丑闻而言,在美国,哪一
个政治家不接受银行家、企业家的捐款?没有捐款他们如何竞选?不捐款,如何寻求他们上台后的“保护政策”?
我根本不想答复这个提案,只要最后通过投票实行否决权即可。
弗里德雷克宣布决议草案后?抓起饮料杯,大口地喝着。我以为他要坐下了,谁知他非但没坐下,反而从西装内胸兜里掏出一摞纸,向大伙鞠了一躬,笑容可掬地说:“女士们,先
生们,请允许我再宣读一个决议草案,我希望获得通过……”
这个魔鬼!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用手指头揉了揉那大鼻子头,瞥了我一眼,又拉着长声,念了起来:
“兹决定:哈罗德银行的股东们责成董事会采取必要措施和步骤向股东们透露,本银行董事局主席伊夫林?斯特津是否涉足妓院花丛?据有人反映,她奸污迪克游乐场中国籍女演员夏娜,使其怀孕,她于华盛顿广场自杀时,斯特津又令其亲信将她抢走。斯特津的作为,关系到哈罗德银行在美国和全世界的声誉,如果这件丑闻存在的话,股东们有权建议取消他的下届董事会成员资格。”
他说了声“谢谢”,刚坐下,整个会场就混乱了。
实际上,这件事报上早有所闻,算不得什么新闻。但是由于美国各种报纸威信不高,加之各类信息多如牛毛,很少有人看到,而今天把这件事是作为提案正式向董事会提出,因此,人们轰动了,并把每双眼睛都对向了我。
坐在对面的蓝冬,尽管她不太懂英语,但是她也听出其中的要害了,她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然后担心地环视着会场。
在美国要想作成大事,要掌握权力、要发财,都要随时准备人们的攻击。自由世界,就要准备让人家自由议论,自由反对你。但是你也有反对、驳斥的自由,如果有权,也有反对你对手、整治他的自由。其实,这种自由也是有限度的。尽管弗里德雷克有攻击、揭发我的自由,但我也有否决他、整治他的自由。我还可以让他的玛丽夜总会破产,让他变成穷光蛋!这也是我的自由!
会场上气氛异常紧张,马上就要有一场尖锐的争论,我的支持者们都在为我捏把汗。但是我却异常地镇定。
执行主席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我,似乎在说:您讲不讲?”
我从席位上站起来。本来用不着站,但是我习惯于站着讲话,因为只有站着才能运用手势,讲得有力量。
“主席先生,股东弗里德雷克先生这两个决议案都牵涉我,我有必要说几句。”
从我站起的一刹那起,会场异常静,人们都屏着呼吸在听我说。
我大声说道:“我认为应该否决这两个决议草案。这两个提案的内容,特别是笫二个决议案,完全是人身攻击,是捏造!”
我马上压低声音,用较诚恳的口吻向大家说:“本来,决议草案没通过前,我没必要说,也不准备解释。我只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夏娜是我的女儿,是我在中国大陆上妻子的女儿,她的姐姐今天也在座旁听……”
人们的目光“刷”地都转向了蓝冬,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是我女儿的痕迹。蓝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对此,我心里很不安。
“一些无聊的黄色小报专以攻击人,诬陷人为能事,他们趁夏娜发神经病的时候进行采访,然后作为攻击我的材料,可是想不到我们有些正人君子却专喜欢浏览这类小报,并从中找寻攻击我的材料。不错,夏娜是我的部下抢走的,她因犯神经病自杀,我们有人出于人道主义目的把她送医院抢救还有错吗?就说这些!关于这两个决议案我想不会获通过,所以对于它的细节,我不再解释了。
会场内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弗里德雷克一再起立发言,阐明要通过这两项决议的理由。还有几个人出来为他申辩。
会场内,只有执行主席和我的座席前设有扩音设备,其他人都没有。会场两侧站着一些手持小型扩音器的工作人员,当股东席上有人要站起来要求发言时,他们就一个箭步向前,把扩音器放到发言人的嘴边。这种小型扩音器老是出故障,有时打开开关发出一种杂乱的吱吱声,传不出演讲人的声音。一个扩音器失灵,另一个手持这种小型扩音器的人就得快步上前接替。当场内争论激烈时,只见这些手持扩音器的工作人员穿梭般地在会场东奔西跑,会议秩序陷入混乱。会议主席以发言时间限制为由,一再敲槌子,制止弗里德雷克的发言。这又引起了他的支持者反对制止发言的辩论。场内的紧张气氛又进一步上升。
不知是因为蓝冬听懂了会场的辩论内容,还是她从人们表情上意会了辩论的问题,她的表情显得很紧张,很惶惑。
近四十年未见面的父女,本来就显得十分陌生,能不能再出现新的裂痕?是的,当时我年过二十多,在曼谷体育馆遇到了她妈妈,想不到我们会结合得那么快,也许是我们相互年轻貌美的吸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