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单行道我逆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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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她做了唐米,可她还是那样心甘情愿地脱下衣服。伍佰看着只穿着一件内衣的扶茱,开始狂吻她的身体,嘴里语无伦次:“你穿上粉红色内衣是那样迷人,小米,我要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不可能爱上小夭的”。随着一阵撕心的疼痛,泪,悄无声息地滑过脸颊……扶茱把她的少女时代给了一个正在叫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后来,扶茱才知道,那天晚上,唐米以为伍佰爱的是自己,要他好好爱自己。伍佰有些气急败坏,所以喝了很多酒。
正在暇想之际,乐诺已把扶茱抱进他宽厚的怀里,有那么一刻,扶茱以为乐诺就是伍佰,可扶茱在一阵旋晕过后就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另外一个男人。虽然,没有伍佰,也许扶茱会试着走近乐诺,一个出色又魅力十足的男人,但——扶茱还是推开他。乐诺讪讪地看着扶茱,不知为什么,从他的眼神里扶茱看到的是他的真与爱,不知原由就那么地相信他。这么多年,扶茱痴痴地爱着的男人却只属于唐米,如今,属于唐米的男人,却毫无遮拦地表达着对自己的爱。苍天弄人,扶茱触摸到自己可怕的脆弱,心里翻江倒海……乐诺怔怔地,与扶茱保持着一肩的距离。突然开始害怕这距离瞬间就成了天涯海角——扶茱搂住他的脖子,疯狂地吻着他……当她感到她的身体正在一寸一寸地燃烧,感到乐诺的手将唐米送她的内衣疯狂地褪去,仿佛那褪去的是唐米的关怀与疼爱,露出的是她赤裸裸的疼痛——她不要!
死一般的静,扶茱赤裸地坐在床沿,说:让我考虑考虑。
下午2点,扶茱给唐米打电话,说:“我要走了。”
唐米就暴跳如雷地说扶茱全然没有一点姐妹情义。傻傻的唐米,你怎么会知道,我用少女最珍贵的东西抢走你深爱的人,而他对我只是为了负责,现在,我又怎能让同样的错再发生一次呢。尽管我知道,这一次,这个男人是为了爱而负责的。扶茱的心在撕咬中呼喊。
任唐米如何挽留,扶茱还是去意已定。
坐上通往大水飞机场的路上,扶茱在想,回一趟威海,好像就是为了与乐诺相遇一次,不过,仅这一次,她就心满意足了。因为,它给了她力量去另一个地方,等待或寻找爱情。
这时,手机响了,是乐诺:“小夭,为什么突然离去,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荒唐……”
“乐诺,好好爱唐米吧,她才是你的最好选择。”
挂了机从车窗向外看,扶茱看到了一边开车,一边拨电话的乐诺,黯然的眼神,焦灼的神情——这应该是一个会疼爱自己如生命的男人吧。
快速摇上玻璃窗,害怕蓝色玻璃外面的风会吹进来,害怕那风会不小心吹落腮边的泪,飘到乐诺的脸上。但,有天上的白云做证:那一刻,隔着蓝色的玻璃;眼睛落在窗外;但不忧郁。
车,风驰电掣。扶茱拨通唐米的电话,想,是不是该对她说点什么。
“唐米,乐诺是个不错的男人,我祝福你们。我……和伍佰现在很好,生活得也很幸福……”就要离开威海了,扶茱第一次跟唐米提起伍佰,其实,扶茱知道,唐米对乐诺的爱,或多或少地因为乐诺实在无论从身材从相貌上都与伍佰有着惊人的相似。
自从伍佰离开我后,扶茱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勇敢地站在唐米面前,告诉她——伍佰爱的是她。可最终扶茱没有,扶茱想;告诉唐米自己和伍佰幸福的生活总比告诉她真相——3年前,伍佰在一次醉酒后出车祸死了,要好的多。
第二章 纠缠
第28节 退路(1)
美娅的KTV
随身带着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记事本。通往烟台的棒棰岛轮上,美娅逐条逐句的看。
2000年情人节,韦柏欠我一封情书,韦柏说,邮差还在路上,他打算亲自送来。
这是记事本上记录和韦柏最初相爱时,美娅第一次孩子气要爱的罪证,也是韦柏注定要欠的。看着,美娅笑了,想起隔着大洋,从纽约传来韦柏的声音,小小的胜利是美娅一直握在手里,芳心可可的最初与最终。
大学4年,韦柏最多的是在电话里,兄长一样地关心美娅,美娅不急于一时,她想,韦柏有30岁了吧。她喜欢韦柏欠自己很多东西,比方说,韦柏答应美娅陪她去看十场电影,比方说美娅再过生日时韦柏要让美娅感动得哭了,比方说美娅要结婚的话,新郎不能是别人而是韦柏……这样欠着,坚硬如石的心经不起时光的打磨,美娅希望自己渐渐成为韦柏的习惯,或必需品。
终归是欠了,只是,这一场欠,都在努力找着退路,却无一例外,无路可退。
回到烟台的第一个晚上,美娅突然发现无处可去,一个人茫然地穿过人来人往的街头。经过一家KTV,美娅走进去,不停地唱,唱那首《凹凸》:跟不上你的脚步,干脆就说迷了路,干脆就继续麻木,对你有没有帮助……
美娅的KTV没有音乐伴奏,她要的是清唱,她想听到自己的声音。
那年七月
第一次见到韦柏,美娅只有16岁。
刚刚高考完,美娅知道姐姐美琴的公司要搞一个舞会,非要跟着去凑热闹。顽劣的美娅只娇嗔两三句,美琴就软了心肠,举白旗投降。就在那个舞会上,美娅见到了韦柏,那时的韦柏25岁,刚刚提拔了总裁助理,舞会上的白马王子自然非韦柏莫属了。公司里的女孩莺歌燕舞地周旋在韦柏身旁,拖着拽着要拉韦柏共舞,韦柏像个羞涩的大男孩,束手无策的样子。
韦柏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神有些哀伤,但目光炯炯,美娅见了,就欢喜。喧哗的舞池,韦柏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半个多小时,在一旁观战的美娅发现了一个秘密,韦柏的眼神落在姐姐美琴身上。
美琴一直在一个很阳光的男子怀里,一支曲一支曲地跳。
一个有些醉意的妖冶女子扑在韦柏怀里,纠缠了好久。韦柏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脸上的表情痛苦的无以复加,让美娅觉得好笑,甚至好玩。
便一个箭步冲上去,也没多想,冲着那个妖冶的女人说:不准抢我哥。
那女人被美娅一个吆喝,似醒了三分酒,抬头看看170公分以上但发育不全的美娅,竟不屑地扑嗤笑出声来,酒气喷了美娅一脸:小丫头,几岁了,学会抢男人了。说完又看看美娅的胸,不怀好意地笑。
美娅才不吃这一套,颇有几分撒野地说:我哥喜欢玉女型的,不喜欢妖精。继而,转向韦柏,“不信,问我哥。”
韦柏这才回过神,吱吾着连说了三个“是”。“妖精”没趣地退场。美娅双手在小腹前拉紧,跳转身,扬头,怎么谢我?
怔怔地,韦柏许是没见着这般场面,竟说:为什么要谢呢?
美女救英雄啊,怎么说也得答谢一番吧。说着,美娅扑闪闪的大眼睛,直直地瞪着韦柏。不等韦柏有了主意,美娅再扬头,要谢我也容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韦柏哀伤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嘴角扬起笑:韦柏。
问美娅名字,却早已跑得远远的,只说:七月。
那年七月,美娅觉得自己开始恋爱了。
美琴的男朋友
美琴这阵子回家很勤,每次回来都给美娅捎点小礼物。16年来,美娅和美琴住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三年零八个月,那个女人自己一个人拉扯着美娅,没有一点怨言,躲在另外一个城市,秘密的解开,是美琴一手造成的。这是美琴偶然从爸爸一本旧书中发现的一纸短信中寻出蛛丝马迹,问了爸爸,爸爸老了,在日益成熟懂事的美琴面前竟毫不避讳。那时美琴也不过19岁,却替父亲做了个决定,去找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美娅就是这样来到了蒋家,自母亲去世跟着母亲的好友吴阿姨生活的很艰辛,这从天而降的幸福,来得有些突然,特别是姐姐的疼爱让美娅或多或少有些无所适从。美琴的母亲苏晓红,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看不出是接纳还是排斥。
美娅来到蒋家后也没觉得不适来,十几年都过了,恩怨一笔勾销大抵可以快乐些。
美琴过生日,美娅也格外地开心。一整天问姐姐有什么安排,美琴说要不叫上一些朋友来家里玩,家里好久没有热闹过了。美娅最怕一个人呆着没事干,姐姐这样一说,她雀跃着像个孩子,蝴蝶一样地飞来飞去。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是想见到韦柏。
韦柏带着礼物来,那个阳光男人也来了。他们是两种男人,韦柏多的是苍桑与沉默。美娅喜欢的就是这一点,所以自见过一面后,心中的暗涌就从一而终,想要和这个男人谈恋爱。只是美娅明白,韦柏在暗暗地喜欢着美琴,而美琴留在那个阳光男人身上的目光更多。
又是劲歌又是劲舞的,大家多少有些醉意的狂欢,正好腾出时间给美娅,来亲近韦柏。韦柏自是安静地在一角,美娅凑上前去,韦柏开玩笑说,今天可不会再来个美女救英雄吧?美娅笑,两个人竟开始喝起啤酒来。
但韦柏总是心不在焉的,心思全不在自己身上。美娅或多或少有些不快,但多年来寄人篱下,过早地让美娅学会逆来顺受有时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苏晓红偶尔从大家身边穿过,大家闺秀的模样,言笑晏晏,颇得大家的赞羡。
他们嚷着要看美琴小时候光着屁股的照片,美琴倒也没有羞涩,只说,想看的跟我来。结果,那个阳光男人毫不犹豫地跟了去,其它人唏嘘一番,只能偃旗息鼓。
想起自己也有一张小时候的照片,胖胖地在一个摇篮里,光着小屁股,眼睛炯炯。压在日记本里,自己也很少拿来看,更没有给外人看过。而姐姐美琴的光屁股照片,想必也是藏在最隐处吧,她只是在想,姐姐喜欢的是谁。正思忖间,阳光男人走出来,大家问他看到什么了。阳光男人说什么也没看到,美琴找不到照片了。美琴也从里屋出来,眼光瞟向韦柏。小小的美娅懂得女人最细密的心思,那一眼,是爱。
午夜时分,大家尽数散尽,剩下阳光男人坐在美琴身边,对面,美娅小巧地靠近着韦柏,像个乖乖的小女人。气氛有些尴尬,美琴嗓子有些疼,美娅便转身去给姐姐倒水。
姐,多喝点,对你的嗓子好。美娅灿然地对着美琴说。一杯水喝到杯底,美娅蹦着跳着要送韦柏回家,执意的样子不容别人来反驳。毕竟这样尴尬的场面,能有一个人退出来,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路上,美娅说,韦柏。韦柏说,什么,美娅扬起笑,摆摆胳膊说,没什么。
第二章 纠缠
第29节 退路(2)
中间永远隔着美琴
美琴的死讯,是在美娅进大学的第三天传来的。美娅听到这个消息,摊坐在地上。
警察很快就拘留了韦柏,因为事发当天,韦柏正和美琴在一起,美娅从山顶跌落下来,脖子扭断了,当场就断了气。据说,韦柏在审讯期间神情黯淡,拒绝任何问答。
韦柏拘留的几天里,美娅去看了韦柏一次,韦柏很消沉的样子。过了几天,从美琴床头上发现了一封她写了一半的信,韦柏才重获自由。信是写给韦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