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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华丽少年的春和夏-第64章

小说: 华丽少年的春和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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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洞悉出他情绪的低落。
  夏末的少年赛,当迹部和忍足在青学的网球场上看热闹时,桦地却在第四轮比赛中输掉了,对手叫做财前光,只能从对阵表上看出,他是来自大阪的一所籍籍无名的小学。
  更令人不解的是,在打赢桦地后,财前光并没有挟势而进,而是莫名其妙的,在二分之一决赛中退赛了。
  输给一个没有进取心的对手,是件叫人难以接受的事吧?
  如果比赛的那天,自己能够站在场边给桦地鼓励的话,或许他就能赢,毕竟桦地虽然很强,到底还是一个信任且依赖着自己的孩子。
  迹部对桦地存了歉意,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还是尽量不让桦地随着自己,参加那些实际上他并不感兴趣的活动。
  直到这一天,山置管家专门从迹部公馆过来,送上了一份邀请。
  邀请函很漂亮,淡雅的浅粉红色,飘着几片更深一点的,绯红的玫瑰花瓣,用纤细的古体书法,墨汁清淡的写了几个字:玫瑰香颂温泉。
  据山置管家的介绍,这是一处位于箱根,新开业的会所式温泉浴场,老板是日本有名的园艺大师,浴场所用的,都是他亲自培育出来的珍品玫瑰。开业的第一周,只向全日本发出了十份体验邀请函。
  迹部对玫瑰浴是很有兴趣,他认为玫瑰浓郁而高贵的香气,以及温泉水流荡漾着花瓣,轻柔抚触肌肤的感觉,是大自然最华丽的
  恩宠,可以令他身体放松,头脑清醒。
  还有一点很关键,迹部想带桦地出去散散心。
  玫瑰浴场的环境令迹部很满意,除了中国汉白玉的风吕、北非香柏木的浴盆,以及可以仰望蓝天流云,古朴、典雅又天然的贵宾浴室之外,环绕着浴场,是一眼都望不到边的,落地种植的玫瑰田,即使再这样已是很有些寒意的季节,依然满目璀璨的绯红,随风如海浪般起伏摇曳,满山满谷的芳香。
  虽然沐浴的时候,桦地更多的,还是老老实实的捧了浴巾,站在池边静静等候,迹部还是可以觉察到他的快乐。
  跟随自己沿着玫瑰田散步的时候,桦地有时会少有的落后自己一段距离,仰头看天空飞过的,不知名却形状奇特的翔鸟,或者对着满眼弥望的明媚色泽,和天地间流荡着的,蓬勃而诱惑的香气,流露出一种类似惊叹与崇拜的眼神,就像在看着他的神。
  当迹部顺口提议,“不如来放风筝吧。”桦地板滞的眼睛,甚至擦亮了一瞬星辰般的光彩。
  可惜,在这种地方,放风筝什么的只是突发奇想而已,但这完全无损于迹部永不枯竭的灵感,很快他又有了更新鲜的提议,“那就来打网球吧,桦地,就在这里。”
  迹部手指一划,“这里”,就是眼前直蔓延到天边去的玫瑰田。
  这个指令显然出乎桦地的理解力,他的小眼睛连眨两下,厚嘴唇嚅了嚅,没有习惯性的应该出那个“是”。
  在玫瑰田里奔跑、跳跃,然后对着那些娇嫩的枝叶和花朵击球、重扣吗?桦地的思维都是直线的,所以他绝不认为,热爱玫瑰的迹部就是这个意思。
  “看到那里没有?”迹部的手指移了一寸距离,指着玫瑰田中,一个约莫直径两三米的圆形空地。
  像这样的空地,不规则的分布在玫瑰田中,有非常狭窄的小径连接这着,较远的空地上,还有个蹲低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看起来应该是照顾玫瑰田的园艺师,这些空地则是置放工具的地方。
  桦地点了点头,神情依旧茫然。
  好心情的迹部,耐心解释他的奇思妙想,“你看,那两块空地间,正好是一块网球场的距离,我们来练习早击球吧,谁让网球落地了,或者没有打到对方的空地就算输一分,怎么样?”
  桦地总算是听懂了,况且在他的意识里,对于迹部的任何要求,从来没有什么“怎么样”的问题,于是答了声,“是。”立马跑回住宿区,没一会儿工夫,便背了两只网球袋回来。
  所谓早击球,就是指在网球落地之前,将它打回去,往往可以造成对方
  的措手不及,不过对网球手的头脑思维能力和机体的反应能力,都有很高的要求。
  两人就隔了十几米的玫瑰花田,将一个网球打得来回在空中飞舞,清脆的撞击声急促不绝。
  几分钟过后,迹部的球速越来越快,击球的高度、落点也愈加变化难测,往往瞄准了狭小空地的边缘,娇艳却多刺的鲜花让桦地手脚拘束,渐渐的显现出力不从心。
  打到兴起,伴随着击球,两人开始或清亮,或低沉的发出些叱咤,总算惊动了远处那个正专心侍弄玫瑰田的园艺师。
  他先是转头回望,而后是一两秒钟的惊呆,接着霍的站起身来,眼睛一眨不眨的遥望迹部和桦地。
  又打了几十个来回,桦地终于招架不住,脚下一滑,噗的摔在了空地上,网球眼看就要砸上盛放的花朵,他赶紧勉力伸出球拍,捞住了凌空落下的网球,然后下巴顶着黄土,傻傻的看着迹部,好像在说,“还好,我没有让网球弄坏这些花……”
  看着形容狼狈的桦地,迹部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对他招了招手,“算了,今天就玩到这里吧,你过来,我们回去吃午餐了。”
  桦地赶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忽然听见远远的,一个悠扬的嗓音,带了些夸张的意味,喊了声,“哎,景景——”
  桦地还好,听到这声呼唤,迹部刚迈开的脚步登时钉住,脸上的神情如同见鬼,杵立好一会,才慢慢的扭过回望。
  一个人沿着玫瑰田间弯弯曲曲的小径,朝他这边小跑过来,没错,那身形,那发色,那容貌,包括那腔调,百分之百是幸村精市无疑!
  虽然此刻迹部的脑子里,满是“这事也太搞了”的念头,还是有惊喜一闪而过,说不出为什么,大约是这家伙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他的每次出现,总是伴随着折腾,因此与他相关的时刻,必定是不乏味的。
  不一会儿,幸村精市就出现在迹部跟前,穿着月白连帽厚卫衣,牛仔裤,胸前为了一幅围裙,漂亮的紫色头发松松的在脑后扎起,捏着手里的小花铲,看起来非常的清爽,就像清晨玫瑰叶子上的露水。
  为了让自己占据主动,不显得那么大惊小怪,迹部忍着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故意用审视、镇定的目光打量着幸村。
  幸村抬手,轻轻的擦去鼻尖上的细汗,毫不掩饰脸上的快乐,“丹波老板是我祖母的好朋友,所以我利用寒假的时间,到这里来学习玫瑰花种植。对啦,我祖母是幸村榴美希,你听说过她吗?”
  幸村的眼中闪动着骄傲,迹部当然听过这个名字,是日本国宝级别的花道
  宗师,没想到居然是这家伙的祖母。
  迹部突然有些想发笑,不论是这个白脸的,还是老跟在他身边的那个黑脸,总能通过祖父或者祖母,奇特的跟自己扯上些关系。
  “听过,我也很仰慕幸村女士。”迹部说的是实话,不过他对花道的话题,并不十分感兴趣,于是随口又问:“真田弦一郎呢,也跟你一起来了吗?”
  幸村噗的一笑,“弦一郎?他不行,他对园艺没有兴趣,他在家里练习书法和剑道呢。”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变得狡黠起来,脖子往前一探,贴近了迹部的面庞,“怎么,弦一郎没有来,景景你觉得很失望么?”
  失望?本大爷才不会在意那个人来没来呢,迹部懒得回答幸村这种无聊的问题,然而眼前的家伙,却刺激了他新的灵感,“怎么样,敢不敢跟本大爷打一场?”
  “好啊好啊。”幸村开心的拍打着小花铲,“我正有此意哦,刚才看你们的打法,还真是挺新鲜有趣呢!”
  


☆、只有你知道

  幸村放下小花铲,脱掉围裙,叠整齐放在空地的角落,接了桦地递过来的网球拍,似是随意的往后踏了一步,占据了迹部认为最理想的位置,然后下颌一抬,在脸上定格了一个明朗的笑容,遥遥的喊过来,“景景你可以发球啦。”
  还是这样的笑容,荡漾在清秀的脸庞,宛如映了阳光,淙淙流淌的清泉。可是看在迹部眼中,却不大相同了,仿佛原本平滑的流水,突然有了冲击力的速度。
  迹部心头突的一跳,罕有的面对对手,生出了鲜明的凛冽感。
  虽然使气的把幸村列为非打败的对手之一,但还从未正式交过手。他说过只用一半的实力,就可以和真田弦一郎打成均势,仅仅只是吹牛笑耍吗?
  无论如何,身体,眼力和经验都不会骗人,这是只有面对真正的高手,才会发出的警报。
  迹部不动声色的长吸了口气,将新鲜浓郁的花香纳入肺腑,澄定了所有无关的思虑,把头脑和肢体都调节到最佳的竞技状态。
  砰的声响中,迹部发出了一个看似寻常的高抛球,路线平直,速度一般,奔向幸村所在的空地。就像两名剑客交手,出于风度,先出剑的那个,都不会开始就使出杀招一样。
  但迹部并不这样认为,在竞技场上,凭实力求胜是唯一的真理,而面对幸村,所有肤浅的试探更是白费。
  所以,他牢牢的盯着自己发出的这一球,在离幸村不足一米,在对手做出判断,挥起球拍的瞬间,蓦的改变了方向,像蛟龙出水似的,向上窜升出半米多高弧线。
  眼看幸村的球拍已经挥出,再调整方向已经来不及,尽管迹部对这个Ace球并不是十拿九稳,但幸村接下来的反应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也不见他脚下有明显的动作,只是膝盖一屈,身体就腾起一个小腿的高度,拍面正好迎上了网球。
  跟着的抽击也一气呵成,毫无凝滞,又直又准的把球打在迹部两脚之间。
  就连站在几米外另一块空地观战,沉默的桦地,都情不自禁发出一个类似惊呼的声音。在他的记忆中,不管是比赛还是练习,迹部还是第一次被人抢先得分。
  网球落地后,只弹起寸许,缓缓的滚开,在迹部脚尖前方停下。
  迹部低头,看见黄土的空地上,有一个凹下去的印子,再抬头,视野中央,幸村依然笑得明快友好,“哎呀,景景你的这个发球真是有创意呢,我差点就要接不住。”
  没有做作,没有夸张,他是真心在赞赏自己的发球,迹部很清楚,这样毫不惊诧的由衷赞赏,通常是给予实力比自己低的对手
  的勉励……
  认识到这一点,迹部感到浅浅的恼怒,但更多的却是随之暴涨的斗志。
  幸村精市,不管你是怎样难得一遇的高手也好,天才也好,迟早都是本大爷,是冰帝学园登顶之路上,必定会踏过的拦路石。
  有你如此强大的对手,本大爷才能燃烧的更热烈,更充分啊!
  用球拍挑起地上的一粒网球,握在掌心,五指发力的握进去,那结实的,富有弹性的触感,就像迹部此刻无比充实而坚韧的心。
  头顶的太阳渐渐倾斜,不知不觉午餐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人打了近一个多小时,而且是高强度的早击球,此时迹部和幸村都脱去了外套,依然汗湿发衫。
  究竟比分是多少了,他们已经完全不在意,迹部只是清醒的记着,领先的是幸村。
  所以即使喉咙在诉说着干渴,四肢早已感觉了疼痛,他还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精神涣散,不让自己的动作失控,他要赢,他绝对不接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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