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少年的春和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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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用网球生涯去换。”
这回手冢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不再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直木教授递给手冢一张纸,“这是我给手冢君的几点建议,希望你可以参考一下,稍微调整一些运动方式。”
手冢接过,小心的折好,放进背包,起身恭恭敬敬的给直木教授鞠了个躬,“是,我明白了。”
走出医院的门诊大楼,两人并肩在楼前大道上行走了一段,当迹部拐上通往停车场的岔路时,手冢停了下来,在他身后说:“迹部君,今天多蒙你照顾了,再见。”
迹部转头,问他:“你
打算回学校,还是回家?”
手冢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回学校,傍晚网球部有训练。”
迹部下巴一扬,指向停车场的方位,“那正好,顺路,送你到青学吧。”
“不用了,我乘地铁可以了。”
迹部露出嘲笑和不可理解的表情,“又是这样。你这个人,总是别扭、拘束,不讲效率的吗?”
手冢没有料到,迹部会这般直接而不客气的挖苦自己,嗓子眼一噎,登时说不出话来。
“快走吧,本大爷可是个讲效率的人,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迹部肩膀一甩,阔步的走在前方。
手冢脚下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心下暗自苦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迹部景吾这样的人。
说他很霸道,很独断么?似乎是的,总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就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别人,然而,这些令人感到压力和不适的意志里头,又分明都是好意……
迹部家的车子转出医院大门,沿着大道行驶。
和手冢并排坐在后座的迹部,从车窗的玻璃反射,看见手冢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纹丝不动,甚至连目光都始终直视前方,不由感到一阵好笑。
如此舒适的车子,他都能摆出这副姿势,手冢国光,除了网球之外,还真是让人看不出一丝半点的有趣之处,恐怕是自己见过的,最乏味的人了吧?
忽然,迹部看见地铁的出口处,走出一队少年,那身非常熟悉的校服,让他立时一省,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叫了声,“停车!”
山置管家赶紧踩下刹车,放缓了车速,紧张的问迹部:“怎么了,景吾少爷?”
迹部一指路边,“超到他们前头,靠边停一下。”
顺着迹部手指的方向,手冢也发现了那一队少年,不禁诧异的低呼,“是立海大附属的人?”
车子贴着人行道边停下,马上吸引了那群少年的注意力,都放缓了脚步,兴奋的对着这辆宾利雅致RL加长车指指点点。
车窗摇了下来,探出一张俊朗,傲气且不太友好的脸,冲着少年中间的一人,叫了声,“挺巧的啊,幸村精市。”
这张脸,这个声音?太过意外的相逢,让幸村先是呆了一霎,然后才乐颠颠的跑到迹部跟前,弯下腰把笑脸贴了上去,“是挺巧,看到你真高兴,景景。”
这声亲亲热热的“景景”,让迹部的脸一僵,虽然没发火,但话语之中已有了些咬牙的意思,“警告你,不要乱叫!还有,你们怎么会来东京?”
“啊,是这样,我们学校跟柿木坂东中学是友谊校,所以每年
关东大赛之前,两校的正选球员都会在一起打几场练习赛。”
“是吗?”迹部的视线投向那一群少年,发现了违和的地方,便问:“那个黑脸呢?怎么没来?”
“黑脸?”幸村先是一愣,接着便扶着车窗笑的花枝乱颤,“你说的弦一郎么?”
“哼哼,怎么,他没有当上立海的正选吗?”
这的确让迹部颇为意外,并且小有不爽。真田跟自己打到那么惨烈的地步,实力暂时马马虎虎跟自己不相上下吧。如果说连他都落选了,岂不是说凭自己的实力,如果到了立海,也只有当啦啦队的资格了?
幸村没有回答迹部,反而像发现什么新鲜事,啊了一声,“这不是青学的手冢君吗?”
手冢本不想主动搭话,既然被这个并不熟悉的少年认出,也只好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你好。”
“你好,手冢君,我是立海网球部的幸村,很遗憾,在跟青学比赛的时候,没有出场的机会。”幸村一面很有风度向手冢介绍自己,一面还不忘记捎带上迹部,“我以为青学和冰帝是劲敌,没有想到,迹部君和手冢君原来交情这么好,趁着好天气一起出来兜风,放松一下赛前的心情么?”
迹部总觉得,幸村如沐春风的表情、口气,以及话语的内容,仿佛都意味悠长,都让人听着不对劲,很别扭,至于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很别扭,偏偏又说不出来。
很想就这样不理会幸村,不知为什么,自己也认为很无谓,很多余,可还是向他解释了,“我只是带他去一位熟悉的医师那里,看看他受伤的手肘而已。”
幸村又“啊”了一声,“迹部君可真是热心肠呀,很让人羡慕呢手冢君,比起你来,另外一个家伙,可就要悲惨多了,他的手腕都快废掉了,也没人带他去看医生。”
迹部被吓了一跳,“你说谁的手腕?真田弦一郎吗?”
“是啊。”幸村幽怨的长叹了口气,“他的手腕被你的绝技打伤了,就一直没好,所以才没有当上正选……”
迹部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不至于吧?这一招我也对忍足用过,他的手腕可没什么问题。”
“他可是整整跟你打了十三局啊,打到最后是什么感受,相信迹部君最清楚不过了。而且那最后一击,迹部君也是出全力了吧?”
迹部一时语塞。幸村说的不错,打到那种地步,体力完全耗尽,身体处在停摆的边缘,那怕一个脆弱的打击,都会使它崩溃。
而那最后一击,虽然此刻已经无法清晰的回忆起来,但必定是凝聚自己所有意志与力量的一击,它
的威力可想而知……
见迹部垂首不语,幸村貌似充满谅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迹部君不要太放在心上,你又不是故意的,弦一郎最多也就是浪费掉一年级而已。”
其他的队员不耐烦等候,纷纷大声招呼幸村快走。
幸村跟迹部说了再见,便挥手离开,而后者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仿佛陷入了沉思。
“景吾少爷?景吾少爷?”山置管家小心的提醒迹部,“可以走了吗?”
“唔,走吧,还是先去青春学园……”迹部坐回车内,摇下车窗,脸上却蒙了一层罕有的,薄薄的深沉之色。
矢口淳板着脸问幸村:“你刚才胡说什么?什么手腕快废掉了?监督只不过让真田暂时不要打比赛,更好的恢复而已。”
“部长,我也是为了让弦一郎更好的恢复,才想法子给他找点儿乐趣啊,不能打比赛,他一定是快要郁闷死了!”幸村脚步轻快的,整个人像是要飞起来,优雅明朗的笑容迎向灿烂的阳光,却自言自语的,说着只有他自己才听得懂的话,“嘿嘿,我的景景,才不能被青学的人占先呢……”
☆、都受刺激了
到了离青春学园最近的一个路口,手冢对迹部说:“多谢你,迹部君,我这里下就可以了。”
迹部知道,这个拘谨的家伙,八成是不想让这辆豪车直接开到青学门口,从而引起学生们的注目和议论,爽快的一点头,“好,刚才直木教授的话,希望你记住了,我可不想你的手肘或者肩膀,再成为将来败在本大爷拍下的借口。”
手冢既不称是,也不反驳,只是笑了笑,便推门下车,向迹部挥手道别,朝青学的方向走去。
目送手冢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迹部收回视线,把头往靠背上一样,喃喃自语,“解决了这一个,另一个家伙要不要管呢……”
“景吾少爷,接下来,您是回家,还是回冰帝学园?”山置管家问。
迹部有一小段时间的沉默不答,似乎在仔细思考什么问题,在山置管家再次诧异的叫“景吾少爷”之后,忽然像是下了决心,“送我去JR站,我要去一趟……横滨。”
“呀,横滨?”山置管家更加诧异了,就在两个月以前,景吾少爷不是还说过,横滨是全日本最无聊的地方吗?
迹部已经不再回答他,山置管家不敢多问,赶紧驱车驶向东京——横滨线的JR车站。
立海大附属的网球场内十分热闹。
矢口部长带领全体正选到东京去,和柿木坂东中学打练习赛,藤堂监督上了年纪,不常来网球部,其他高年级的学长懒得约束,也约束不住那些充满活力,又跃跃欲试的一年级生,三块网球场都被他们所占据,各自找了对手厮杀。
然而,打了一阵子,大家又觉得有些乏味起来。
毕竟彼此实力相当,都非常熟悉了,又缺乏大赛气氛的刺激,也不敢主动寻找高年级的前辈们较量,加上监督有过指示,不得让真田下场比赛,而另一个一年级生中实力略高的柳莲二,无论大家怎样撩拨,只是端坐在场边,阖着双目,笑而不语的“看”热闹。
在连赢桑原两场之后,丸井便意兴阑珊的摆手,“不比了,不比了,没劲啊。”
等到坐到休息区,仁王雅治已经口衔青草,抱着膝盖,面朝天空发呆许久了,或许他不能理解,那么令人兴奋不起来的练习,桃山智彦和柳生比吕士为什么还能一板一眼的打那么久?
忽然,他感到耳后大动脉跳了一下,这正是兴奋起来的征兆啊。
或许仁王血液里头的好事因子,天生就比别人强大,所以当他带着期待的预感,望向网球场入口时,果然如愿以偿的看见了一个令他兴奋起来的人——迹部景吾。
今
天是周末,离关东大赛还有近一个月,而且迹部景吾身后,也没有见惯了的随从们,一切都显得很突然,很怪异。
但是越不协调,就越符合仁王的期待,于是他一推丸井,“嗨,你看,那个人。”
他更加习惯让别人打头阵,自己好伺机而动,推波助澜,这就是仁王雅治行事的风格。
果然,正在无聊且精力过剩的丸井,非常配合的按照仁王的期待,第一眼看见迹部,便立马跳起来,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是你?你来做什么?”
一听丸井的腔调,仁王就乐了,那绝对称不上友好,果然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啊。
迹部没有搭理他,略略抬头,视线越过丸井的头顶,往网球场内训了一圈,反问:“真田弦一郎呢?”
站在迹部跟前矮了半头的丸井,被对方这副居高临下,又不理不睬的态度惹火了,大声说:“我问你,你来做什么?立海的网球部,可不是让闲杂人等瞎逛的地方!”
丸井文太似乎忘记了,就在一个月前,他自己才刚刚到冰帝网球部“瞎逛”过。
迹部的目光一压,照旧驾临在丸井的头顶上,“现在是本大爷在问你,真田弦一郎呢?”
丸井仰着脖子和迹部对瞪,可又觉得这个角度和姿势,实在是很输气场,正当他忿忿然,却又想不出什么扳回一城的法子之际,迹部已经不耐发的推开他,径直昂然踏进立海的网球场。
“真田弦一郎在哪里?”迹部理所当然的姿态,就像一个帝王在垂询他的臣民,立刻引来了立海队员们的一片怒视。
迹部对这一片怒视的理解,却有所偏差,:“怎么,他的手腕,真的伤得很严重吗?”
迹部的理解是,如果不是伤的很重,真田不会不出现在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