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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一皇妃2加番外-第70章

小说: 第一皇妃2加番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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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年,萨鲁到处征战,树敌颇多,刺客也就成了经常来访的对象。由于皇宫面积相当大,巡逻的侍卫即便二十四小时守卫,难免也会有疏漏之处。她便想出了在皇宫容易突入的各处设置陷阱,诱捕刺客。每当入夜,机关就会被打开,而侍卫只需要负责看守设置陷阱的地方有没有异样,就可以做到有效防范,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来个瓮中捉鳖。

  老实说,对于自己布置的机关陷阱,她还是相当有自信的。不过像这样毫无收获,还真是第一次,看来对方绝不是泛泛之辈。

  沉思片刻后,她看向身后,“索卡队长!”

  “属下在!”索卡恭敬地作揖。

  “让侍卫将机关全都重新布置好,加强守卫。”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是!”

  待他退下,阿尔缇妮斯只觉得胸口一阵发闷,从早上起来太阳穴就在突突地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皇妃,出事了!”丽莎大喊着疾步奔来。

  她蹙起眉,突然一阵心悸。

  丽莎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奴隶营的小哈娜,她……死了!”

  “什么?!”平静的脸庞涌上一层惊诧。

  “就在街道西北的小巷子里,有人看到了她的尸体。”说着,丽莎落下泪来,还来不及抹去,她就觉得一阵风从身边呼过。

  “皇……”哪还看得到人影啊,她赶紧提起裙摆追上。

  阿尔缇妮斯飞快地奔跑在通往皇宫大门的长廊上,满脑子都是刚才丽莎传来的噩耗,使得她完全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皇妃殿下,七日之内,切记千万不要出宫。切记!
[琴瑟和鸣篇:和好]


  阿尔缇妮斯急匆匆地赶到作案现场时,狭窄的小巷已经挤满了人。负责街道治安的侍卫将一干平民拦在了外围,内里则是四个白服打扮的侍卫,他们分立四个角围成了一圈,反手站立。在他们身后的地上是盖着稻草席的尸体。一时间也来不及细想怎么会有那么多侍卫在这里。

  “皇妃殿下!”一名眼尖的侍卫看到她急忙下跪行礼。

  惊闻此声,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她,几乎是同一时刻,黑压压的人群如波浪起伏般俯首跪地。

  侍卫中领头的男子向她急奔而来,然后恭敬地作揖,“皇妃殿下,您怎么来了?”

  阿尔缇妮斯不语,视线牢牢地盯着被草席覆盖的凸起物。这样的场面她从小就时常经历,可以说见怪不怪了,但那些死者都是陌生人,而现在她遇到的是一个极为熟悉的人。这种心情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一步步朝前走去,人群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皇妃殿下,死的只是一个奴隶,请您回宫,以免玷污了您的圣驾。”侍卫紧随其后劝说道。她的身份何等尊贵,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犹如蝼蚁,不值得她尊驾亲临。

  阿尔缇妮斯冷眼扫向侍卫,吓得侍卫倒退了一步。

  她不再理他,径自上前,对于这些把奴隶的生命看得比牲畜还低贱的人,她懒得和他们说话。

  走近四个白衣侍卫的包围圈,她发现尸体旁正跪着一个年轻人:他穿着一袭灰黑色的夹衫,下面是同色的腰布,腰间一根缀着蓝鸟石的黄金腰带,脚上则是一双青色的靴子,上面的图案是帕拉亚米神,也就是赫梯的仲裁之神。

  “安塞吗?”她问道,蓝鸟石是贵族佩戴的装饰品,尤其是这么通透如蓝天的颜色,更是稀有。

  “是的,皇妃殿下。”年轻人抬首,露出一张极为俊俏的面孔,墨黑的发,青蓝色的眼睛清澈如小溪,眉目间有一股正气,让他看起来十分的亮眼。

  他是元老院议长默布最小的儿子,今年刚满十八岁,目前任职赫梯的仲裁院(类似于现代警察局和法院的综合体)。赫梯仲裁院的官员分为高等级别和普通级别两种:高等官位叫士官,专门负责贵族的诉讼;普通官位叫士足,负责一般平民的民事诉讼。而他年纪轻轻已经是士官了,除了本身的能力,便是因为他的贵族出身。

  对于他的出现,阿尔缇妮斯有些惊讶,因为一个奴隶死在小巷里,即使士足也不必出现,更何况他这个士官呢。

  她示意他起来,刚才就在纳闷怎么会有那么多侍卫,原来……“原来是你派人通知丽莎的。”

  他起身作揖答道,“臣今早刚好路过。”如果不是凑巧,现在躺在这里的奴隶已经直接送去乱葬岗了,根本不会调查。而他更是知道如今的皇妃对于奴隶的事情极为重视。

  “那么你已经检查过尸体了?”既然他早就到了,那么他一定调查了现场。

  “是的,皇妃殿下。”他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再次作揖道,“臣谨记着老师之前的教导。”而这个教导在他看来可以受用终生。

  那还是在她初登皇妃之位时,他参与了一次贵族之间的纠纷案,在调查之后,便定下了判决,再交由元老院和皇帝陛下审核,而最终的审判结果却和他之前定下的完全相反。诧异之下他询问了父亲,这才知道是皇妃将整个案子重组,找出了新的证据。由于年轻气盛,他绝不承认自己错判了,因此他决定求见皇妃,当面问清楚。在她的详述下,他竟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而就是这个机缘,他接触到了名为“法医学”的学问,因为惊叹于其中的奥妙,他便虚心求教,之后更是对此兴趣浓厚,一发不可收拾。

  因此,除了君臣之外,她也是他的老师。

  “死者是遭人背后袭击,捂住口鼻窒息而死,另外……”他眼神闪了闪,却欲言又止。

  “什么?”见他没有继续说,阿尔缇妮斯追问道,并蹲下身子打算亲自察看。

  “皇妃殿下!”安塞也蹲了下来,伸手阻止。

  “怎么了?”

  他收回手,暗示道:“请殿下做好心理准备。”

  阿尔缇妮斯清灵的眸子闪过一丝波纹,喉头一紧,垂首看着覆盖着草席的尸体。从他的话里她听出了其中的端倪,深吸一口气,她有些颤抖地抓住草席的一角,然后猛吸一口气,“刷”的一声掀开。

  在看到尸体面目的一刹那,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孩惨白的小脸,惊惧地瞪大了双眼,仿佛在死前看到了最可怕的事情,或者更像是在控诉什么。嘴角还渗着血渍,而下颚和脸颊隐约可见几道指印,她的发丝散乱,上半身是赤裸的,下半身则是残破的裙摆,很明显是由于外力扯破的,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指甲,沾满了泥土,还有血,有几个指甲甚至是破裂的。

  “哈娜……”她叫着小女孩的名字,触碰着她冰冷的小脸,寒意瞬间穿透了她的每个细胞。

  犹记得,几个月前她还见过哈娜,当时的哈娜是那么青春洋溢,笑容永远挂在嘴边,蹦蹦跳跳的好不快活。而现在……

  与哈娜相识是在三年前,当时她向萨鲁提议要改善奴隶的居住条件,然后亲自带领一批侍卫,替奴隶建造比较坚固的泥房。当时的哈娜只有十一岁,在母亲身边偷偷地看着她,她让丽莎给了她一个苹果,她高兴得像是得到了宝贝,在她的示意下,她才敢靠近。之后每每去奴隶营,哈娜都会紧紧地跟着她,而她也总是带些点心和小玩意儿,像对待妹妹般地宠她。

  年幼的哈娜十分尊敬她,几次三番央求丽莎是不是可以进皇宫做侍女,都被她否决了。理由是哈娜年纪还太小,性格又活泼,实在不适合皇宫的生活,而且侍女也没有那么好当,所以用等她长大一些再让她进宫的理由搪塞她。哈娜却信以为真,高兴极了,整天都企盼着能够快点长大。

  却没想到……

  她今年才十四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却冰冷地逝去了。

  眼泪不自觉地滴落,她握紧拳头,用指甲戳刺着掌心,隐忍着心里的悲痛。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不可以让哈娜就这么死了。抹去泪,她熟练地检查着冰冷的尸身,最后下了结论——

  “她死前有被侵犯过。”她咬着唇,颤声说道,这个凶手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是的。”这点他已然知晓。

  “你查到死亡时间了没有?”她哽咽地问。

  “应该是昨日入夜,她从矿场回来的路上发生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到今晨之间。”安塞将自己调查的结果说出来。

  阿尔缇妮斯审视着周围的一切,锐利的眼眸闪过一道光,“不,还可以更精确一些。”她触摸着地上尚有一丝水汽的泥土。

  “呃?”安塞愣了一下。

  “昨晚有下过雨,她是在下雨前被害的。”

  安塞吃了一惊,“皇妃殿下怎么知道?”

  “尸体下方的泥土是干的,但是周围的泥土却有些湿润,这就证明是她死了之后才下的雨,所以身体挡住了雨水,身下的泥土才不至于被淋湿。”而这场雨直到天明才停。

  安塞茅塞顿开,“皇妃殿下说得极是。”她又给他上了一课,安塞眼里满是敬佩之意。

  “让侍卫查一下昨晚有没有可疑人物。”

  “是!”安塞急忙起身,吩咐侍卫去询问昨夜负责巡视街道的卫兵。

  阿尔缇妮斯蹲在地上,不放过任何细节地继续查找线索。如果是在现代,只要用DNA检测精 液就能找出犯人,但在古代却是奢望,所以她需要更多的线索。她发现哈娜破碎的衣料上有明显的污秽,虽然已经干涸,但散发出一股酸味,还有淡淡的酒臭,似乎是呕吐物,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看来凶手是喝醉了。

  她仔细端详着哈娜脸颊上的指印,希望能找出一些凶手的特征来,突兀地发现哈娜的嘴角沾着一根发丝,她将发丝放在掌心。

  这不是哈娜的头发!

  眼神中闪过一道光,看来,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她将发丝用手绢小心地包好,放入腰际的袋子,红着眼眶深深地看了一眼失去生命的小哈娜,双手合十,然后将她张开的眼睛合上。

  “安心去吧,我一定不会放过凶手。”

  盖上草席,她站起身,吩咐侍卫好好安葬哈娜。然后,心情有些沉闷地遣退侍卫的护送,独自走在街道上。

  她的出现让热闹的街道瞬间哑然,所有人看到她都急忙下跪,因为她银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睛太过显眼了。但她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仍为还来不及绽放就凋零的哈娜痛心不已。

  她缓步走在街道上,脑子里也在思索着凶手的特征,正寻思的当头,突然一个小身影猝不及防地撞了过来。

  相撞的一刹那,她的腰际感到一阵刺痛,但快得连她呼痛的机会都没有,又乍然消失,是错觉吗?她没有在意,定睛看向撞到她的小身影,原来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看起来十分可爱,圆嘟嘟的小脸上有一双晶亮的眸子,衣着是平民的圆领及膝长衫,腰上则系着一根草绳,赤着的双脚满是尘土,他像是很害怕,颤抖地拱起身子。

  她朝他笑了笑,示意他别害怕,走过去想安慰一下,但在接近他的一瞬间,她又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还有血的味道。

  她甩甩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见他一味地退离,只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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