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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简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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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安生了。

射手天堂 (7)
(七)

  讲到故乡,黑白在学校里有个同学叫立正,因为是同乡,所以走的较近,于是秋可也对他有点印象。

  这是一个真理,熟悉一个人必会认识他“最身边”的人。立正开始只是充当秋可的传话人:比如黑白头脑发热,青天白日的关机了,他就负责传话;也比如自己惹怒了黑白了,黑白死活都不理自己,于是他又可以用的上了。

  慢慢的他们会讲一些心里话。后来,鬼使神差的,立正当了秋可的哥哥,还真的象模象样的。

  秋可告诉黑白自己很佩服立正,说他和女朋友一起七年了,虽然中途分分和和,可还是很坚定的。如果他们在一起,讲这话的时候,秋可一定会一本正经的盯着黑白。幸好在电话里,这次黑白瞎着眼睛就说:“我爱你,老婆。我们也要在一起七年,我们会的。”黑白很慌张的讲完了,却在后面又补了一句,“我们要一辈子的,一生一世。”

  一个月出,江杉对黑白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我这星期去看你吧。”黑白说好的,憔悴的像是一头老马。

  过了一天,黑白提出和她分手,秋可哭着说:“他们都七年了,而我们……”黑白还是爱她的,他说分手只是觉得有点距离,大约固定多少时间相聚一次对人的摧残太大。但除却相爱却不能爱,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

  黑白闭上臭嘴抽自己的嘴巴:明明是因为没有钱去游玩,却编造语无伦次的借口颠覆一段爱情,值不值啊。

  秋可第一次遭受别人说结束,而且说的这么简单,他一直哭,只是像黑白抢了她的内衣一样,内心空虚的没有一点遮拦。

  秋可一直问理由,连续问,不断问,锲而不舍的问。她苦苦挽留,她说要陪他一辈子,她说需要他,她说自己没有了分寸。

  黑白无力抗拒,他说自己神经病,他说自己脑袋烧坏掉了,他说我是傻瓜、不知道珍惜你,我是白痴。

  都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在想什么,在说什么。

  他们协议商定:因为做恋人实在太累,但只做朋友又可惜了。于是他们晚上是情侣,白天是好朋友。只做半天的情人。戏剧性的重新开始,殖民一样分割着爱和友谊,列强一样分割着爱情。

  分割的爱慢慢愈合,历史上的术语叫统一。

  他们统一了爱和友谊。一个女皇,一个负责纳言、发号施令的丞相。

  立正却也和那女人各自独立了,秋可却像是自己分手了一样难过,常常问黑白:“你知道现在立正他们怎么样了吗?”

  黑白含糊的回答着:“或许没有吧,我也不知道诶。估计重新开始了吧。”

  他管不了那么多,他甚至还不明白自己的爱怎么就结束了,怎么又回来了。于是乎他还是要去和秋可见面,还是要在拮据的生活里大破一笔,吃喝住行,还要每个月固定的透支300元。

  睡前,隔壁床的花花公子问他:“看你每个月都要出去住几次,春宵一刻过的怎么样?可不要太虚脱噢。”

  黑白很正经的样子:“我们很纯洁的。”

  “谁信。就脱光衣服,搂在一起睡一晚上,还住个屁宾馆啊。”

  黑白自谑到:“所以说我们很纯洁的嘛。”

  寝室的三个角落同时爆笑,萦绕耳边:“别听他胡说,睡觉了。”

  秋可纠缠着又要见黑白。黑白魂不守舍的,似听非听。

  黑白惊诧的说,又像是忐忑的在请求:“我们什么时候去洗鸳鸯浴怎么样?”

  秋可顿了一秒,很兴奋的说:“好呀,我穿着衣服,你脱光光,我帮你洗。”

  “我要把你也脱掉,我们一起洗。”

  “那不行,都被你看光光了,不行,我穿着衣服,我帮你洗。”

  黑白很犟,却犟不过她的原则,还是屈服:“好的,那下次见面,你帮我洗。说好了,不悔改。”

  “好的。”

  “我要用水弄湿你的衣服,看你脱不脱,哈哈。”

  “如果你弄湿了我的衣服我就不帮你洗了,说好了,不能弄湿我。”

  黑白保留这少有的优惠,不再得寸进尺:“好的。”

  那个清明,他们终于说定了,都回老家L城。

  秋可打电话回家说自己周六下午回家,在星期五下午,他们都悄悄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在车站汇合后直接奔宾馆。

  才傍晚,夜色正淡的很幽雅,黑白可是呆不住。他觉得牵着她的手走在绚丽的霓虹下是浪漫的;他觉得两个人面对坐好,共进晚餐是幸福的;反正就一直说要出去玩。秋可就一句话,说是怕出去见到熟人。于是秋可就坐在床上靠着黑白看电视,频道不停的换着。窗帘很严实,不知道外面的颜色和动态。

  黑白的肚子被压的发麻了,他推开秋可的脊背说有点热,要去洗澡,他又提醒秋可应该是帮自己洗的,上次讲好了的。

  秋可却怯怯的说:“还是不用了吧,我怕。”

  黑白回溯:“那你上次都答应了。”

  秋可很难为情:“对不起,可是我现在还是有点怕。”

  黑白有丁点不依不饶:“那你上次都答应了的。”

  秋可推搡着黑白,又帮他拿好了衣服,催她说:“上次说的很现在不一样拉,你先去洗吧。好啦,去啦。”

  黑白痴痴的床上定定神,仿佛幻想了一会。然后跳起来自己去洗了。然后和平时一样穿着条内裤出来。过去靠着床头坐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滴水。秋可拿毛巾给他擦擦干。

  黑白想起肚子饿,还是邀请秋可出去吃顿饭,再回来。

  秋可粘在床上摸着黑白的大腿:“我不饿,你很饿吗?”

  黑白说:“都八点了,你万一呆会睡觉的时候饿呢。”说着他把头压下去吻秋可。

  秋可忽然说:“如果饿的话,要不你去楼下买点炒年糕炒面上来吧。好不好。”

  黑白扭了扭额头,穿上衣服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秋可正扯着黑白的手过马路,黑白正挺着胸往前迈步呢,忽然秋可把黑白的手耍开了,黑白不知道究竟,又要把手穿回到她手上,秋可猛然已经离他一米有余,后才又靠回来:“我以为那个人是我的邻居呢?原来不是。”黑白笑话她做贼心虚。秋可说自己害怕见到熟人。

  又是淡淡的黄昏,黑白思量秋可早早就会嚷嚷要回家的,想拉她多陪一会:“立正也回家了的,把他约出来吃饭吧。”秋可喜出望外,连忙叫好。

  可是不幸的是,立正说有事情忙着,出不来。秋可遗憾的说:“有点晚了,我们先回家吧。”黑白诺诺。

  立正不知道在忙什么,又发信息给秋可:“我下学期不去上课了。”

  秋可向来很不能习惯反常的决定的,她很惊奇的盘问着。立正说自己要和马拉松恋爱七年的女朋友结婚,而家里不同意,他和父亲闹翻了,现在住在姐姐家里,他决定去打工。

  秋可像是天翻地覆了一样。她觉得如果这样还怎么活的下去,她说读到一半算是什么呢,真是不懂事。

  以为是自己退学,以为是天大的事情,以为是世界末日,她只顾发信息,戳戳黑白让他揽辆人力车去车站。黑白觉得自己不像是她男友,倒像是苦力、囚犯,像一厢情愿的青蛙,像尾随着她的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他更宁愿她是女皇、自己是丞相。

  上了人力车,黑白便把手搭到秋可身后,搂住她的腰,她转过身去,把他的手拿过来,握紧了,用手提包掩盖住。

  黑白用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来看,对于立正的决定,却是很不以为然。他欠过身试探了一句:“其实退学也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啊,我们也有很多同学这样说的,只是他们没有一个理由,他们放不下,他们不知道如何面对。”

  秋可似乎听出什么来了:“那你也有这个意思喽。”

  黑白傻嘻嘻的笑:“嘿嘿,我只是这样说说。未雨绸缪吖。”

  秋可一本正经的时候总是让人很难受,像是母亲在教育自己一样,她命令到:“你不能退学。”

  黑白连忙说:“如果呢?你会怎么样。”秋可犹豫了半晌,她说话不模糊,要么就不说,要么就说清楚:“你退学我可能会和你分手的。”

  黑白很僵硬:“哦?知道了。我们再问一下立正的情况吧。”

  秋可颠簸的笑着夺过手机说:“我来问我来问。”差点把车都摇翻掉。

  他们只顾等待立正的回音,然后一起商量该怎么问他。

  下了公交车,黑白说送她回家,她说:“这街上的人都认识我的。”站到了几尺开外,走了几步就让黑白回去:“要不就送到这里吧,街上的人看到会想怎么有个人送我回来的,然后猜很多的。”黑白说:“你看现在街上又没人,就再送些路吧。”

  此时,对面路边走来一个混混,曾是他们一段时间的同学,没毕业就被学校赶回家了的,他一过来就把手横挎到秋可肩上,问她近期过得怎么样,捏了一把她的手臂,又滑下去狠狠的搂住她说:“大美女,怎么这么瘦的,在学校都吃什么的啊。”秋可用肘挪开点他的手,没有什么动静的说:“你说吃什么呢?吃饭啊。”黑白愀然作色,眼神游离,他把头甚至整个身子转到另一边去看一对小青年男女,他背对他们,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是讲给她听的:“那个好像是我家隔壁的人诶,怎么又换了一个女朋友了?”

  直到混混拐进了路边的一家洗头店,黑白才扭回过身来,还在讲那个亦真亦假的邻居,和她讲一些无聊的话。

  快到她家门口了,她说真的可以了便往前走了,他乖巧的往回走。路上车很少,偶尔有车灯远远的晃过来,又远了,把黑白的影子拉长了,又缩短了,像鬼一样。黑白觉得自己仿佛走在太空中,没有一家在看电视,没有一户亮着灯,连星星都熄了火,街道上奇怪的黑糊糊的颜色,像一满锅的黑米粥,他感觉自己困在里头走不出来了。忽然一盏灯炸开光,有辆车停在路边,树影闪了一下,宛如一个人立在路边,他怔地跳开了半米路:“干什么。”他定神看是棵树,狠狠的捶了捶胸膛,回顾四周,才安定的往前。

  回家还有一段路,他却渐渐惊怵后面那个光、那辆车、车里的人、还有那棵树都是自己看的电影里那些鬼,在自己身后做游戏,忽闪忽闪的,来报仇,被勒死的鬼就变成大树,撞死的鬼就变成汽车。但他不敢回头看,他告诉自己只要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就会没事的。灯的不远处走来一个人,让他暂且放下心来,那个人颤颤的走近,荒废的走着,没有节奏,没有生气,没有目的,走近了。竟是刚才那个搂着秋可的混混同学。他忖度要不要和混混打招呼,混混就先招手了:“回家吗?近期在哪里混呢。”

  黑白只是抿抿嘴说:“读书诶。”然后他们边交叉走过,边寒暄几句关于“去哪里”的问题,国人老是喜欢无缘无故打探别人去哪里,别人去哪里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呢,一点隐私也没有,可是人们已经习惯这样问。

  对于黑暗,他算是少了一些恐惧;却是对自己不啻酸楚的拷问:我能保护秋可吗。

  没走几步,他听到混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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