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最后的守望者(修订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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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看着天祥的样子,我不得不想起林凡来,他们跟女孩子说话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们都很细心,这让我在旁边突然觉得很尴尬,似乎我要说的话都被他们说完了。
我常常一个人陷入自己的沉思,也许他们都看着我在跟着他们微笑,但是我却是在想他们背后都有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是不是要像林凡或者雨菲和雨辰那样的家庭才算是完美,我常常想不明白,我似乎在讨厌我的家庭,我常常在想念我妈,小时候的幸福感一直蔓延到现在。你能不能感受到我的孤独呢?你是不是有个完美的家庭,或者有个同我六岁以前一样,有个善良并且爱你的母亲呢?但是你又非常的不听话,你痴迷于游戏或者逃课,常常令你的父母争吵,甚至是打架。要真是这样的话,我想这应该是你的罪过。
有的人从小就孤独,有的人后天才形成于孤独,我认为我是后天才形成的孤独,这种孤独来源于我的家庭,但是这种孤独又从来不产生恨意,这个世界上的孤独有太多是出于各种各样的恨意的。
我从未有过放弃自己的念头,因为有过欢乐,我的欢乐沉在内心最底层,这是积累在93年以前的快乐。
理发师姐妹是两个远离家乡的女孩,我看到她们总是笑的很开心,也许在她们的内心世界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她们的内心不曾孤独。
理发师是三年前来福州学习美发的,妹妹是两年前来跟姐姐学手艺的,姐姐是专业的理发师,妹妹只是学徒。
第十二章 无聊记忆1
第十二章 无聊记忆1
在见到我的英语老师的时候,我高兴极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会在很多年以后,突然在梦里又见到她,她还是那样年轻漂亮,头发还是没有长长。这没有任何的征兆,这是出现在许多年后的梦里,在学校里许多栋大楼,有无数条通道,我看到这些通道的路口都站着僧侣,黄色的袍子,他们总是没有笑容,一脸的沉思,这个世界有太多的角色,我们总是不能把他们看透彻。高大的软枣树,圆形的门,这些有很多是梦自己加上去的,我老远就看出她是我的英语老师来了,穿着黑色的毛衣,我在心里想我该怎么称呼她呢,幸好我突然想起她姓张,更庆幸的是在我叫她的时候她也还记得我,这让我很高兴,她刚刚放学,但是校园里一个人都没有,草地上长满了青草,墙边是熟悉了可以叫出名字的珍稀树木。
我跟着老师走了一段路,我想问她一些问题,这是我这些年来都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老师的笑大概都是一样的,我想问她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会不会心慌,可是她只是一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所以遗憾得很,我还想问她当我们没有交作业的时候她是不是真的恨我们,为什么放学的时候她都不回家吃饭,一直守着我们把作业补完。
她一笑总让我想起我妈来,这些笑容熟悉得就像是一个模式。
我总是不会静下心来去算时间,我不知道我到底从中学毕业多久了,只是在突然整开眼睛的时候,真的很想见见那些长久以来没有见过的人,我的老师我的同学,我的朋友和亲人。
天祥每天都去找理发师的妹妹,有时候他会来叫我跟他一起去,但有时候我要做我的事情,所以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我想长期离开家乡的人是寂寞的,他们愿意多交朋友,除了我这个成天想安静下来写歌词的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喜欢填词,我大多时候是在自娱自乐。
理发师的妹妹很愿意跟天祥在一起,甚至到口罩厂找他,有一回她就见我正在打扫厕所,她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你在打扫卫生?”她问。
“恩。”我说,她刚好经过厕所门口,因为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我总喜欢把门打开然后用砖头抵住门,这几乎成了我打扫厕所的习惯了。
我把做口罩看成了是为医院做后勤,不知道是谁早早地提倡在口罩上做花样,在开小组会的时候,领头人总是让我们在睡觉的时候想想花样,这好几天影响了我在填词时候的思路,想着歌词有时思路会跳到口罩上去,于是干脆写了首歌词就取名口罩。
上班有时候也是在玩闹,从上班到下班都是在玩闹,那必定是在老板出差,而领头人又极度心情好的时候。
离我们口罩场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块空地,在那里有一片莫大的杂草场,里面有各种你难以想象的花草、蝴蝶和蚂蚱。我是比较喜欢蝴蝶的,我们曾经想过在这样的地方野炊,但是出于安全的因素我们又取消了这样的决定,这本来应该是个什么大工厂或者大公司,但是听谣传说谁把巨款卷着跑到美国去了,所以就剩下空架了。人们在周遍都打满了广告,这广告位也许不用出钱,我问过天祥他为什么会知道这样一个地方,他笑笑然后告诉我是因为约会,也算是幸运了,约会也能发现这么美妙的地方。
据说之前杂草场有足够多的蝴蝶,深秋渐渐地就少了,甚至就要飞光了。
理发师和她妹妹顺路到我们厂隔壁的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总会到厂里来找我们,待我们下班的时候,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朝这个地方走来,零食是理发师姐妹提前就买好的,四个人坐在杂草场里总有说不完的话,这段时间我和天祥已经很少跟他叔叔一同回去了,即便一起回家到了理发店的门口也得分开。
我的画隐突然在认识这个地方之后开始重新萌发,我曾经跟你说过,小时候我画画的技术是一流的,为此老师曾经私自奖励了我一盒画笔,你别小看那盒画笔,虽然只是普通的蜡笔,也许现在有人不记得或者干脆就不认识蜡笔,但是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很少人用的起蜡笔。一直以来我都在心里感激着我的小学美术老师,她每次找我谈话的时候都是叫我把学习学好,但是那时候我太小了,又比别人笨,那时候我连理想都没有。我真的很想在杂草场画一幅画,但是以我这样的年纪要不是画家那就是涂鸦,我怎么提得起勇气呢!除非是我妈支持我。
可是这即便是幻想都已经很伤了,那个秋天的早晨,当我妈的背影消失之后,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我也知道我爸不会再笑了,可是院子里那么多的花,它们还要开,它们还要谢。
我曾丢弃过自己的书包,整整一个月在课后借林凡的书来看,我丢失过心灵,只能永远地记住了九岁前的那一段完美时光。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无聊记忆2
第十二章 无聊记忆2
有时候我的感情是相当脆弱的,我不知道在这些年里爸爸是怎样度过的,我渐渐地知道一个人的生活是难熬的,像爸爸这样的人一直是在跟自己的内心做着顽强的抵抗,他通常在晚上的十点钟才得以休息,然后一个人回到里屋,这不难想象他一个人的艰难。你要知道有时候难免想找一个人来说说话,但是他甚至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而我的祖父、祖母又走了,我在内心里是想帮助他的,可是很多事情就仿佛天要下雨,天要刮风一样是人们阻止不了的,我也想留在家里,但是我从小就在外面读书,从小读到大,在外面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难到还要爸爸养我到老吗?况且他也不可能养我到老,我出来读书那么多年结果一事无成,那样我想他在外面也抬不起头来做人,这些都是我一直在心里想的,我最近常常想起他来,可能是他也想我了吧。
每天晚上我会在一定的时间醒过来,有时候是两点以前,有时候是四点以前,不是因为隔壁住着疯子,而是因为我的身体里的生物钟似乎是失灵了,醒来的之后便无心睡眠,你应该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总会去想很多的事情,这些似乎是无法控制的,你越是想睡却越是睡不着,我常常想起小时候的生活来,那时候的生活过的很愉快,那时候伙伴很多,我并不像现在这样的内向,那时候我总喜欢与雨菲和雨辰在一起玩,对了,还有林凡和那些邻居,由于我爸妈一直都很疼爱我,所以我常常可以玩到很晚才回去,而且不会被骂,我们这群人一直都在一起玩,我指的是我们整个九岁以前的童年,当然九岁之后的我就变了,但是他们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玩。
在我家门口的小河里,那些年的河水还很清,这几天晚上我常常想起那个叫复先生的人来,我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我们约莫有十年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是我仍然能够记得清楚他的样子,他可能是我爸爸的朋友,当时我是这样猜想的,因为那时候在那条河里钓鱼的人最少有二十个,至少在这条河没有扩建以前,这里是常常会有人钓鱼的,复先生就是其中之一,那时候我们还很穷,买不起鱼线和鱼钩,他见到我爸爸的时候总是跟我爸爸打招呼,有时候是微笑,有时候是抽烟给我爸爸,所以我认为他是认识我爸爸的,因为在那一年他送了我很多的鱼具,我现在已经记不起是哪一年了,我真回忆不起来了,但是至少那块善良的脸我是想得起来的,至少我现在都尊称他为好心人。
我就是这样每天晚上都想起这些多年以前的事情来,尽管我真的想让自己快点睡熟,可是好象没有什么作用,一想就是一两个小时,有时候又想起我妈来,现在我越是长大就越是开始担心她,我想要是我妈在生活中受到委屈了,她是不是会想起我来,还是只会去对她现在的儿子诉说,真的我有时候就是会想起这些来,但我又是无能为力,好几个夜晚我都想起这些来,我也想起小时候她跟爸爸吵架的样子,但事后爸爸总是先跟妈妈说话……这些也许在现在想起来很无聊。有时候还是觉得自己会很累,一直坐着写歌词写到夜里还要想着这些,睡在床上的时候整个背部都在酸痛,真的不知道自己往后的生命应该怎样来度过。有时候想要是我结了婚以后也许我们这个家庭会带来生机,那必定是在我成家有了孩子之后,但是父亲的孤独始终是我的遗憾,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说话,更不可能涉及这些问题,但是这也许是我的想法,也说不定当生命度过重重之后,也许会有另外的领悟,这是我不得知的。
秋天的雨多少有些伤感,尤其是在夜里。夜里雨滴敲打着我的窗户,有时候几个喝醉的人急促地从楼下经过,这些是可以听清楚的,但是这不一定是喝醉的人,这只是我在夜里的猜测,也许是赶路的人,我在想着我的工作,我想我就要离开口罩厂了,至少在春节到来之前我要离开了,这我已经跟天祥说过了,他说到时候他也会和我一起走,这其实到不一定,现在他正和理发师的妹妹搅在一起,我到是很欣赏那个理发师,名字已经对我说了至少两遍了,但是我还是记不住,但是姓李这是没法记错的,理发师笑起来很漂亮,但是她不常笑,她很少跟我们开玩笑,她给人的感觉很懂事,说话很有姐姐的味道,也许做姐姐的就是这样子吧,她跟我说过有一天她会到香港去开大型的美容美发店。那天我们俩有足够的时间来说话,因为下雨天很少人来理发,除非是那些赶时间的人,天祥和她妹妹去电影院看爱情片了,我说要是哪天要去香港的话通知我,我也想去香港看看,她笑着说:“那飞机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