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寂静无声-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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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一愣。
　　果然……因为不是真正的恶魔，才不知道吧……
　　“刚才的印记，并非要束缚您的行动。”塞巴斯蒂安重新跪下，如举行隆重仪式般的，行了最庄重的礼仪。
　　“我是将一个单方面的契约，打入了您的灵魂。”
　　单方面的契约？“你以为我会相信？力量和地位低的一方强行向高的一方缔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水水厉声喝道。
　　“啊……理论上是这样的啊。可是……这个契约我本身就要冒相当大的风险不说……另一方面，您，并不是恶魔，在我看来，即便有恶魔之力，可是您其实，是不太会使用的吧。”不是恶魔，就自然难以解开高位恶魔的契约，即使她比他强。这跟强弱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水水脸色一点一点的下沉。被摆了一道！
　　塞巴斯蒂安笑眯眯的抬起脸，“我的主人……”
　　“砰——”
　　“咚——”
　　“哐——”
　　“咔——”
　　水水按回了满头的十字路口，脸孔扭曲的回过头，收回翅膀直接用浮游飞走，撇下被扁成了猪头的仆人，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要冷静。
　　“嘛……算了，反正离开这个世界后也没可能再有交集。”
　　水水喃喃自语，然而初始神的声音永远在最不适合的时间响起。
　　【任务完成，奖励时空之力。（允许召唤其他空间用非了契约之力而订下了契约的生物。）】
　　【PS：如塞巴斯蒂安这样的高位恶魔所打下的恶魔契约印记，你即使在别的世界，他也能通过灵魂印记穿越过来找你。在你有了时空之力后。】
　　水水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新能力，气得打抖，“初始神……”这三个字怎么听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不敢。】
　　“……”水水吐血。
　　【嘛，反正也是你不小心造成的吧。光有武力没有脑子就会变成这样。】
　　许是见了陌水水如抽风了似地抖个不停。初始神终于好心的多说了一句。【不过那个恶魔也没有讨到好处。这个强行的契约让你直接有了掌控他生死的权利。并且，他决不能背叛。杀你的想法，他更是绝对不允许有的。这点你可以放心了。】
　　只是……
　　未必会完全执行你的命令。这个恶魔，会怎么做呢……
　　“……下一个世界。”水水有气无力。
　　【死神。】
　　后记：
　　“咦？”戴眼镜的死神收割了一个灵魂后，似乎很诧异的抬起了头。“那个恶魔的气息消失了？”
　　然后他一旁的红发死神扭了起来，“啊啊，我的塞巴斯酱怎么了……”
　　“嘻嘻嘻……”Undertaker阴测测的笑声还是一百年如一日，“果然啊……跟着离去了……”
　　“？？？”无视红发白痴的一脸问号，威廉沉稳的用他的武器顺手托了托眼镜，“大人，您的武器……？”
　　“呵呵……不用在意……”Undertaker转身一步三晃的离去。
　　黑暗中，被银色的刘海遮住的脸孔维持着诡异的笑。
　　恶魔是崇尚强者的，那么，终究跟着那少女去了么。
　　那个时候，会那么容易给出死神的镰刀，是因为他绝对不想与其为敌。
　　其实，他是真的被控制了，那个瞬间……
　　“嘻嘻嘻……我不过想要当平凡的送葬人啊……”

　　第一章　归来

　　其实，何止20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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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番队的医疗室中，有一个特殊病房的灯忽然亮了起来。队长卯之花烈和副队长虎彻勇音互看了一眼，眼中乍惊乍喜。几乎是立刻的，他们推门匆匆的走了出去。四番队有不能在病房区奔跑的规定，但两人的步伐到底是急促了。
　　推开了病房的门，床上的少女已经坐起，20年的时间让这个孩子及肩的短发达到了腰际，倒是不会再被误认为男孩了。
　　“……你终于醒了！”卯之花烈抚着胸口，眼中呈现了一种大松口气的神态。
　　“卯……之花烈……队长？”少女似乎还有些不清醒的样子，黑色的眼睛也似是在对准了焦距。“我……？”似乎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有些迷蒙。
　　“虎彻，去通知六番队队长和十三番副队长。”卯之花烈对自己的副手交代，对方点点头，领命而去。卯之花烈走到水水的病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躺下，声音温柔，“你还太虚弱，先躺下吧。”
　　水水顺从的重新躺回去，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然后，门被小心的拉开了。
　　水水没有睁眼，因为凭着灵压，她就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志波海燕。
　　没有几分钟，朽木白哉也来了。
　　志波海燕看看躺在床上的孩子，急急的好像想说什么，压低了声音，“卯之花烈队长，水水她……”卯之花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复把门拉上。
　　水水的眼睛睁开来。
　　20年。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吧。可是对自己而言，经历的时间更多。死神是当初她第一个到来的世界。兜兜转转，自己已经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了吧。
　　将手放在了额上，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水水无声的长叹了一声。
　　一切，记忆虽存，还是不可抑制的觉得陌生了起来。
　　这就是时间的可怕了。不论遗忘与否，都能把一切变得物是人非。
　　记得晴明也说过吧，这个世上，没什么能够维持一成不变，人也好，神将也好，草木也好，一切又生命的……都会随着时间而改变。
　　其实他错了，还有一个存在，怕是永远也不会变吧……
　　无论过了百年，千年，万年，忆年，亿万年……
　　【任务：灭族　灵魂狩猎者——巴温特一族。】
　　【任务：破坏崩玉。任务提示：净化掉即可。】
　　【任务：让盾舜六花这个能力从世界消失。任务提示：杀死那个拥有能力的人即可。】
　　水水‘吾’了一声，表示收到。
　　无论过了多久，宣告她需要消除什么或者做什么的声音，连语调都不会有分毫的改变。
　　习惯真的是可怕的东西，水水连问缘由的兴趣都没有了。知道又如何呢，如果不能改变，有的时候知道真相，也不过是一种伤害罢了。
　　可是，认命这种东西，确实是水水讨厌的。
　　也许她终是知道了无可奈何是怎么一回事。
　　又也许，她终于变得冷酷了。
　　“……这不是我所想的，不该是这样的……”她喃喃的说，难过一闪而过。
　　陌水水醒来后，又被勒令在床上躺了一个多礼拜，在经历了一系列‘高科技’、‘高灵力’的检查后，总算被卯之花烈队长放了形。临行前，那位很有母性的队长笑的眼睛成一条分，说出来的话却和表情极其亲切的语气完全不符。“20年前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水水，你要记住，以后有危险的话，只要抓着志波副队长挡在前面就好了！”
　　被卯之花烈背后的紫黑气以及白哉射过来的冷冻目光波及到的志波海燕抖了几抖，心虚的干笑。
　　“走吧。”20年不见，朽木白哉又闷骚了不少。水水暗自下了定论，来到了六番队，有些惊讶的看着副队长的制服。“这是……”
　　“除了你，没有别人有资格站在这个位子。”白哉酷酷的留下这句话，衣快飘飘的离开了。志波海燕将手放在水水的头上一阵乱揉，“六番队副队长这个位子，可是空出了20年。”
　　水水的手微微收紧，有种动容“……其实，并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傻瓜。”
　　志波海燕温和的笑了。
　　“我也要走啦，不然三席四席又要说我偷懒了。有空来我家玩吧，说起来，要不是都今天有任务，大概也吵着要来了。”
　　水水温和的笑笑。
　　“你……”海燕看着水水的笑容。竟然在一瞬间有些陌生。
　　之前就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海燕以为是因为水水睡的太久了的关系。
　　她的笑容，好像变得比起以前来更加的不真切。有的时候，还隐隐有了一种愁绪。
　　如果说以前，她的黑色眼眸像是深潭，偶尔还会染上一种暖意；现在却好像是黑洞一般再也看不到底。平白的吞噬着她的微笑所带来的暖意。
　　“怎么了？”
　　“……不，没什么。”志波海燕最终摇了摇头，他想，也许是因为昏睡了20年的关系，还没有回过神来吧。
　　也许，以后就会好了。
　　挥手告别，陌水水诺有所思的望着志波海燕离去的背影。
　　她不可能将精神力全开，她维持着离去前的灵力假象，而那些灵力所能支撑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以，掩盖掉她的黑暗气息了么……
　　不过，也已经无所谓了吧。那个时候她尚未有能力自保，用精神力作为掩盖的下下策，现在的她，自信已经强到足以不去依靠这个力量了。
　　之所以还是使用……不过是……
　　不过是……
　　怀念……吧？
　　几个月后，在一切好似都回归了正轨，每年一度的迎新会，即欢迎新从真央毕业的死神进入各番队的庆祝派对上，由于白哉不喜欢这种场合，就由水水代为出面了。结果水水刚踏进酒居，就被一个身影吓的浑身僵直。
　　对方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四目相对，那对棕红色的眸子看似温柔的笑眯了起来。
　　水水张大了嘴，被一下子shock掉了。塞塞塞塞塞塞塞塞塞巴斯蒂安！！！！！！？
　　只见原本黑色的执事此时一身死神服，轻晃手中的清酒，一种高雅的气息散发出来，赢得周围女性死神的含情脉脉，以及不时羞涩的一瞥。
　　水水觉得要不是这是大庭广众，她一定囧给他看！
　　而后，其他番队的队长副队长也陆续的到来了。京乐春水用扇子掩脸微微一笑，“哦呀，这不是小水水么，怎么，六番队的队长又不来吗？”
　　“是的。”微微行了个礼，水水一板一眼的回答。
　　京乐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好像永远在微笑的少女半天，忽然嘿嘿一笑，“没想到睡了20年，变成了公主了……痛！！”
　　抽的好啊，七绪姐。水水在心中喝彩，表面上露出的是些许担忧的神色。
　　啊，演戏也是很愉快的事情。
　　“抱歉，我们队长说了些奇怪的话。”伊势七绪眼镜反光了一阵，她对水水很有好感，温和，有礼。就是纤细了点……恩，但是可以把她拉进女性死神协会……
　　水水受邀坐到了志波海燕和浮竹那一边，温文的笑着，听着海燕谈笑风生，不时的轻抿几口酒。但实际上她在警惕着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是恶魔。恶魔对于灵魂是贪婪的，而尸魂界……
　　该死的初始神，你干的好事！
　　“陌さん……陌さん？”
　　“啊，抱歉，我闪神了。”水水抱歉的对叫她几遍的浮竹十四郎说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温润的男子微微一笑，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关心，“没什么，只是觉得陌さん好像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吗？”
　　听到这句话志波海燕也凑过来，“是不是白哉那家伙把一大堆工作扔给你？”
　　“不，没什么。”水水急忙说，心下却是暗自惊讶，好敏锐的感觉！不由对着这个外表无害的队长心生几分警惕。
　　浮竹是不知道陌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