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寂静无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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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金钱上的问题。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唤，初始神愣是不吭一声了。
　　混蛋！！
　　水水大概也猜到了怎么回事。知道自己大概很有可能要当回不光彩的小偷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至少先让库洛洛婴儿活下来才是正解。
　　还真是生死相连的‘姐弟’。水水在心里凉凉的吐槽。不过她死也不会召唤碎夜，总觉得如果将那位召唤出来的话，流星街大概会从‘被神遗弃的地方’直接升级到‘被神毁灭的地方’了orz。
　　迅速的结了几个印，将灵力转化成查克拉，水水用了她最不愿意用的招数——影□术。
　　“去找新鲜的牛奶。”她下令，影□点头，瞬移而去。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5分钟后，在水水用暴力将一条街角的在她看来是高危房子的主人轰出去后，影□拎着两箱牛奶回来了。水水黑线，从□记忆中知道，这位嫌偷商场麻烦直接去撬了人家农场的仓库。好在还有初始神的异空间，不需要吃东西但一直以来都喜欢满足口腹欲的水水第一次将‘食物’这种东西扔了进去。
　　那么多牛奶，混到库洛洛断奶应该差不多了吧。她估算，但是未果，因为她没有带小孩的经验。诚实的说，她实际上是讨厌小孩的，嫌吵。
　　不过，为了自己不被炒鱿鱼，还是要努力的干啊。
　　水水苦笑，总觉得自己已经很会调整心态了，她进入了高危的看上去随时会坍塌的非法建筑，开始了长达13年的艰苦人生。
　　五年后——
　　五年来的辛酸苦辣大概也只有水水知道了。好在她需要担心的不是生存下去的问题，而是怎样保证库洛洛不死的情况下还能培养成材。不过对她来说，这种事情比毁了一个国家这样的命令还要难上一百倍啊！
　　食物方面，她思量一下，就明白还是给库洛洛流星街的食物，即使那些食物是让自己这样一个从来没有吃过如此之苦的普通家里出来的小孩也不忍目睹的，她还是只能给库洛洛这样的食物。因为他们是在流星街。因为他是库洛洛。水水能给库洛洛的只有陪伴，以及保证他‘活下来’。
　　但是也许有的东西真的是先天的，水水一直担心，有她的庇护和陪同，库洛洛无法如原著中那样的成长。但事实证明，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亦或是验证了流星街没有孩子这样的言语，还没有到水水开始琢磨怎样‘失踪’个几天，让库洛洛明白流星街的残酷和实力的重要性，这位从小在自家‘姐姐’的故事书中成长起来的小男孩有一天很沉静的对着自己的姐姐说，“我要变强。”
　　水水放下她让□在各个地方搜刮来的图书，笑的温和，不过还是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么说。”
　　库洛洛抬起头，刘海遮住了一部分从出身就带着的逆十字，黑色的眸子深沉，却很亮。
　　“为了不让人夺走我重要的东西。还为了我想要的东西。”
　　在这个流星街，力量才是一切。才五岁的库洛洛，即使从小就有好的食物，有大自己两岁的姐姐照顾着，还是能够认清这样的现实。
　　他坚定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温柔而又强大的姐姐，看见她啪的合起书。
　　“好吧。”
　　和他一样的黑发黑眸散发着一种淡然和蔼的神采。也沉淀着一种无波的冷静。

　　第二章　第一次的战斗

　　当主动权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时，冷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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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鲁西鲁，是流星街长大的婴孩。自他有记忆起，就知道自己比其他的流星街的孩子幸运，因为他有亲人，他的姐姐——陌水水？鲁西鲁。她的声音和脾性都只有‘温柔’二字可以形容，她会在库洛洛睡觉前给他读书，会给他吹奏好听的笛子，也会在库洛洛饿的时候给他吃的食物。只要他需要的时候，他的姐姐就一定会在他的身边。
　　他们的居住环境并不好，甚至是惴惴可及的危险状态，库洛洛看着画册上漂亮的楼房不解，也没有问。他有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外面，会觉得外面很脏的样子，好像连空气中都布满了灰尘。但他的姐姐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一身白衣。
　　他的姐姐一直以来，对他只有一个要求。
　　“不要出门。”
　　水水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需要培养库洛洛成为他应该成为的样子——冷静，残酷，强大。与此同时，为了第二个任务，她需要库洛洛依赖她。初始神给了一个她很好的身份——亲人。只要她有心，这点不难做到。
　　库洛洛的早熟和聪明是天成的。即使水水不让他出门，他也能够判断出自己的处境。但现在，还不到时候。水水打算在库洛洛7岁的时候才带他出门。库洛洛却早了两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水水不是库洛洛，她只能在她的思考范围内，得出最合适的方法。
　　可是库洛洛有自己的想法。水水带着半分真心半分任务做的事情，在他的眼中，是另一种的想法。因为库洛洛也不是水水。
　　在库洛洛的眼中，他的姐姐是足以依赖的存在，但是他同样也懂事，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每次给的食物虽然不怎样，自己却一点不吃，全给了他，他也曾经在他姐姐出门的时候偷偷谨慎的出去过，看到曝死的婴儿，看到那些可怕的流星街居民抢食的过程。他不是不懂，这个流星街的生存有多么的恶劣。可是在他的眼里，他的姐姐从来没有让他受过委屈，饿过肚子。
　　她一直对库洛洛说，“姐姐已经吃过了，所以这些你吃掉吧。”
　　库洛洛不是傻瓜，他知道他的姐姐一定说了谎。虽然他猜对了一半，也猜错了一半。
　　水水是不会有饥饿感的，吃东西纯粹是为了口腹。为了库洛洛，她会去抢流星街的食物，自己却是绝对不会吃的。因此她就理所当然的说出让库洛洛全部吃掉就好的话来，忽略了转身后库洛洛有点难过而后坚定地眼神。
　　如果让水水知道库洛洛的莫名感动，估计就会哭笑不得了吧。
　　总之，两个人各怀着心思，在出门方面倒是达成了一致。水水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跟着出去肯定比库洛洛一个人出去要糟糕很多，于是说，“这样吧，今天，你自己去找食物。如何。”
　　‘找’这个字用的算是相当客气的，实际上应该是‘抢’更为恰当。
　　库洛洛点点头，然后说，“你不要跟着我，姐姐。我可以自己办到。”
　　水水歪了歪头，她不太清楚库洛洛这算不算不自量力的自信。她可以理解小孩子的心境，装小大人似地不要大人跟着，可是这里是流星街，不是可以耍小孩子脾气的地方。
　　可是让库洛洛认为她不在，反而更好，那表明，他必须倾尽全力。不然就会送命。
　　“……”水水很认真的想了想，莫凌两可的说了句，“我看书。”
　　这个时候的库洛洛还是很好骗的，在N年以后水水曾经这样感叹，那是在含糊不清的话已经完全混不过库洛洛的时候了。
　　库洛洛点头，他以为水水默认了。其实他的理由不是小孩子气，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的狼狈样给姐姐看到。他知道水水是多么爱干净的一个人。
　　会很狼狈，这次，一定。
　　他是这么觉得的。
　　拿起书继续看，感觉库洛洛出了自己布在房间外的结界，水水放下书尾随而去。
　　库洛洛从离家开始，就将自己幼小的身躯进行了隐蔽。反正流星街最不缺的就是垃圾堆，以库洛洛这样的孩子，隐藏在哪里都可以。可以看得出他一边在自保的情况下寻找着目标。然后，在离开家半个小时后，他将目标锁定在了一群争抢着一袋发霉的面包看上去20岁左右的成人上。
　　那是诱人的物品，它的数量足够好几天的食物。库洛洛藏在一边，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从他3岁起，就跟着水水学习白打，可是他那孩子的身材对于流星街的居民来说，依旧不够看。流星街的规则是，想要什么，就抢过来；同理，想要保有什么，就要有足以保护它的能力。这个道理每个流星街的孩子都懂。库洛洛也不例外。水水不会不告诉他，即使他有食物，也必须知道生存的环境恶劣到什么程度。
　　库洛洛很耐心，他所拥有的耐心远超过同龄的孩子。所以他花费长长的时间等待。那一大袋面包引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争食者。很快的，四周也倒下了一匹尸体。最后得胜的那个男人满身是血，衣衫褴褛，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瘦的只有骨头，可这不影响他的壮大。库洛洛吞了口唾沫，右手扣住了水水给他的匕首。
　　他能够赢那个男人的唯一方法就是偷袭，而且必须一击即中。
　　那男子警惕的向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活着的人，将面包揣在了怀里，背过身准备离开。
　　就是现在！
　　库洛洛屏住呼吸，迅速的冲了过去。
　　在流星街，动手前大叫的都是傻瓜。水水教给他的第一课就是如何无声息的偷袭。
　　可惜，有的东西只有库洛洛在实践中成长起来。
　　比如说，一个长期处于危险中的人类所被培养起来的第六感。
　　所以在前一刻，那个男子感觉到了危机，回过头来下意识的一挡，匕首就深深的刺进了他的手臂，以那个深度，可以肯定库洛洛是完全没有打算留情的。
　　库洛洛一击未中，下一个瞬间他的腹部一痛，身体就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垃圾山上。浑身好似火烧一样的痛，眼前也是一片发黑，可他还是咬咬牙，一个翻滚，闪过了那个发了狂的男子随后而来的一刀。
　　库洛洛闪的狼狈，他不知道的是水水就在一边看着，因为下了隐身的结界，又很好的隐蔽了气息，才不被人察觉。
　　水水只是冷漠的看着库洛洛被揍，以及狼狈的逃窜，但一直没有上前阻止。
　　因为这是库洛洛必须经历的事情。也许是其他的穿越者，还是有能力的，估计这个时候就会大义凛然的来阻止，然后带库洛洛回去养吧。可惜，水水不是。
　　而库洛洛也不是肯一直弱小下去的家伙。
　　那家伙，是渴望着强大的。看他的眼神就知道。
　　水水会保证库洛洛的安全。这是底线。不单是初始神的命令，还因为本身的责任。库洛洛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些一直以来声明自己是无情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悲哀罢了。
　　时间固然让水水变得更加的冷静沉着，却不是泯灭她作为一个人该有的基本的感情。
　　所以水水承认她对库洛洛的在意。
　　但她不会和自己的任务混为一谈，亦不会妨碍库洛洛的成长。
　　改变库洛洛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一些穿越小女生的梦想。因为没有来过流星街，所以不会明白。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
　　库洛洛只有变得强，才能自保。
　　杀人，总比被杀好。
　　因此她比库洛洛更加耐心的等待。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她比库洛洛还要来的冷酷。相信位置对调，被打的是水水，库洛洛一定不可能熟视无睹。不过这一天，除非水水故意，估计是见不到了。
　　库洛洛做到了，他杀了那个男子，自己也去掉了半条命。他死命的抓住了玻璃的碎片，刺进了那个男人的心脏，自己的双手也鲜血淋漓。
　　库洛洛感受人类的血液喷溅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