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寂静无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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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一直以来，比起白，她更欣赏的是大蛇丸拐骗的君麻吕。
　　白是善良到令人动容，只是对于再不斩而言，他的举止和背叛无二。
　　换个角度想，如果白有心，完全可以和再不斩合力，那么卡卡西就算自己能保住性命，也救不了另外两个小的。
　　真的要拐带，水水也只会选择君麻吕，而不是白。君麻吕才是真正的助力。说的残酷一点，白只会成为阻碍。但是水水对于教导小孩子向来没有耐心，想来也只有大蛇丸乐忠于培养和杀死这样的事情。不过无论如何，她是初始神的部下，她是不能杵逆他的。
　　叹息一声，也罢，那么就把白领回去好了，反正身为上忍的她，有担保人的权利了。
　　瞬步来到之前的那所大桥，她发现白歪倒在一边，走近了，才惊觉这个孩子已经失去了意识。估计再来晚个把小时，他就没有命了。水水认命的叹了口气，背起这个小了她接近5年的孩子，向旅馆进发。

　　第十一章　何为寂寞

　　大家都是寂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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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下了多天雪的小村落，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间中，床上熟睡着的孩子长长的眼睫微震，似乎是醒过来的前兆。
　　暖かい（很暖和）……
　　很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了，自从那个大雪飘落之夜。当他亲手杀死父亲和村民后，他的生活只剩下了无尽的冰冷。四处流浪，被村民追打，与野狗争食，一切不过是人求生的本能。最后，他终于撑不下去了，安静的等待着死神的来临，心里却是无比的平静。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久违的温暖，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千辛万苦的活下去。太累。
　　白慢慢的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僵硬的脑子判断出来的是另外的信息。
　　不，这里像是民宅？不，更像旅馆的样子。
　　只是谁会捡他这种不详的东西？
　　他的疑问很快有了解答。
　　“你似乎醒了的样子呢。”门轻轻的拉开，长久不接触人的白本能的瑟缩了一下，映入眼帘的却是相似的黑发黑眸。
　　很温柔的人。这是白的第一印象。眼前的人大约年长自己几岁，但是到底脸上还有属于孩子的稚气。一身的白色和服衬的他更加的温和柔弱的样子。
　　“吾，烧已经退了，真是太好了。”走到白的面前，少年将手放在他的头上，白觉到他的手带有丝丝凉意，却很舒服。“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他微微一笑，那笑容让白不自觉的心中一暖。
　　只是很快，他又黯然了。
　　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拥有被诅咒了的能力。
　　“你可以再躺一下，我去给你叫碗粥。”止水扶着白躺下，帮他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忙活了半天，请了好几个医生都说寒气入心，加上营养不良，最多延命，没救了。好在水水没有把圣光治愈术忘到到天边，虽然走了点弯路，总算是把人救回来了。
　　不然初始神绝对跟自己没完，毕竟是自己把本该带走这孩子的再不斩扁晕掉了。
　　该说无心插柳么？本来明明没打算管这个孩子的。
　　只是既然接手了，水水就自然会负责。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水水不愿意接手事情和给与承诺，因为水水的责任心很重，很罕见会违约或者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这种性格如果还滥揽事情简直是自己找死。何况初始神放了话，这孩子15岁之前死不得。
　　念及此，挠是水水也不禁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如果她没有记错，受到了刺激的白，已经不能杀人了。所以他才选用了千本做武器，学习使人假死的战斗方法，实际上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了，一个不能杀人的人怎么做忍者，倒不是水水歧视千本，懂得医术以及千本的人杀伤力比普通人厉害的多，她在意的是无法杀人这点。但原作中再不斩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白，这也使得白将自己变成再不斩的工具的信念更加坚定……但再坚定有什么用呢？最后他还是在某种意义上拖累了再不斩，虽然他最后为了再不斩而死，但不可否认的，如果没有他，再不斩也许会走的更远，也未必会接手卡卡西的那次任务。和卡多那样的人合作，恐怕那时的再不斩确实是穷途末路了。
　　回过头来反观自己，水水的任务什么时候需要杀人乃至屠族，都不过是初始神的一句话。说的不好听，本来自己有的任务就是未必心甘情愿，白再做些多余的表情和事情，简直就是直接动摇自己。更不要说到时候战斗说不定还要顾及到他和解救他……怎么想，留白在身边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如果自己是个莫名的穿越者来火影混一辈子的也就罢了……不能扔，不能转手，必须要让他活到15岁。一圈下来，决定是显而易见的。
　　就让他作为普通的村民好了。最好了。反正他不想杀人，而自己也没有意思迫他，恩，真不错。
　　想通了的水水心情愉快的去让旅馆老板张罗一份粥，端了上去。
　　白见此似乎相当的受宠若惊，急急忙忙的想起来，又因为虚弱一下子摔下床去。水水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手忙脚乱，将粥放在桌子上，把白重新扶回床上。
　　“对不起，大人……”
　　结果白一张口，让水水脚一歪差点撞翻掉了桌子。
　　好吧，是她判断错误，没有想到白叫大人是无师自通形的，问题是她真的不好这个称呼呀！
　　平复了一下自己，水水觉得自己必须纠正这个孩子扭曲了的称呼观念，不然回了木叶肯定会受到不少‘注目礼’，“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止水。”
　　白相当乖巧的点头，从善如流，“我的名字是……水无月白，止水大人。”在说到自己的姓时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不打算隐瞒，因为他已经决定要跟随这个看上去很温柔的‘大人’了。一直以来，他都想为自己的存在找一个意义和理由。但是却不行，没有人需要他，所到之处，只要得知了他的姓氏，都是一脸的唾弃，恨不得他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他是不被需要的，久而久之，他意识到了这点，为自己感到悲哀的同时，又不死心的去找能接受他的人，直到遍体鳞伤，垂死之际……
　　他以为他这样没有意义的存在就会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却被救了。
　　那么，他想要留下，留在这个大他几岁的少年的身边。
　　“水无月啊。”止水看了一眼一脸紧张的孩子，心下暗自摇头，其实，去掉自己的状况，这个孩子确实可怜。于是就决定安慰一下这个孩子，殊不知这个决定让她后来悔的肠子都青掉了。“传闻中最强冰水系的血迹呢。”
　　他的脸上没有厌恶，没有贪婪，笑容依旧，语气亦平淡。
　　白激动的有些颤抖。“止水大人，请让我跟在您的身边吧！我什么都会做，我会成为您有力的工具的，我发誓！”
　　“……”水水觉得再下去即使是她也无力维持笑容了。原本她一直以为工具什么的，是再不斩对于白的要求和命令，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孩子自己凑上来的。
　　不要拒绝……请……不要拒绝。
　　白的眼眸中，传递着这样的讯息，期待而绝望的两种感情融合着。这样的白，让水水忍不住生出了一种罪恶感。
　　叹了口气，水水拍拍白的头，“跟我走吧。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我的……工具呢？”还是先找到问题根源再说吧。不过像那种圣母系的‘成为我的家人吧’这种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我想要找到自己存在于世界上的意义……”白的神色黯淡下来。
　　他这么一说，反而让水水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孩子的思维已经诡异出了地球，往火星方向发展了。她很想说人要证明自己的意义未必要当工具不可，不过，说服似乎是一个硕大的工程，光是用想的水水都有点头疼。终于是放弃了。
　　“随你吧……”她叹息了一声，妥协了，“我是木叶的忍者。”水水没空管白瞬间散发出的喜悦神采，因为他的后续比再不斩麻烦多了，大概的介绍了一下木叶的状况，最后她说，“我会担保你留在木叶，他们会给你住房的。你会照顾自己吗？”
　　白在意的明显不是后一句，待水水说完，他怯怯的问，“我不能和止水大人住一起吗？”
　　止水无奈的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之后宇智波一族被杀光的未来，那个时候白该才11岁，不行，初始神会劈了我，“啊，我的家族比较……复杂，我又是分家的人，无法保护你。你还是一个人安全点。”
　　看着白瞬间一脸愧疚又坚定的说，“对不起，止水大人，我一定会努力的变强的，强到足够站到止水大人您的身边。”
　　“……”其实止水很想说，你成为平民我会更省心，真的。努力让自己过滤掉这些有的没的，止水还有一件事需要关照，“对了，到了木叶以后，不要叫我大人了。”看到白立刻一脸不能接受的样子，她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很好呀，向来都是她让别人郁卒的分，这算不算报应？“总之，你这样叫会给我带来麻烦。”
　　“……”继续可怜巴巴的看。
　　“好吧，你叫吧……我会和其他人解释。”喂你是不叫那两个字就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意义了吗混蛋！
　　看着白一脸雨过天晴的撒花状，水水只想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磕。
　　再不斩，斑，你们两个王八蛋给我的麻烦！
　　“阿嚏！”老远的斑没啥形象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然后邪笑，“哎呀，哪个后辈在想我了？”
　　至于桃地再不斩，持续昏迷中，没有知觉。
　　由于白的关系，回木叶的行程硬是花了将近1个月，这点水水倒是不介意，反正任务都完成了，正好趁着这一路，教了一下白基本的查克拉理论等。虽然是期望白能做平民，但是防身的技能是要有的，这是水水的想法。而白，不得不说是一个天才，不到2天就消化了水水所说的东西，并努力的去实践了。
　　脑子好的人啊……
　　饶是水水也不禁羡慕了一把。从出生起她的智商就一直停留在中庸阶段，果然先天问题，强求不得的。
　　如果仅仅是制造出查克拉并用以加速，这还不算什么，让水水乍舌的是，爬树和在水上行走，白总共只用了3天来完成。不得不说，白对于查克拉的控制，有着与生俱来的才能。这也是血迹限的影响？水水深思了。难怪大蛇丸对血迹限那么垂涎，确实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可以这么说，起跑线不一样，而且不是努力就能够超越的。然而他们却缺少时间。
　　是的，时间。那是人类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束缚，也许只有宇智波斑是个例外。
　　血迹限很强大，但是开发完整的血迹限却不存在。因为越往深处，越难以挖掘提高。何况人的寿命终究限制了他们的发展。水水摇头，不再纠结这种她无需操心的问题，集中精神继续赶路。
　　回到木叶，水水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白直奔火影的办公室。报告完任务，水水将白介绍给三代，大致就是她任务的途中捡到了这个孩子，希望担保他入住木叶。
　　“你说这个孩子姓水无月？”猿飞有些惊讶的看着止水。真是一回来就吓他这个老人家的心脏，“如果我没有记错，他是水之国的血迹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