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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雨孤独-第7章

小说: 风雨孤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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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心终于落地,感激地望了她一眼。



思绮仍在笑,拍着他说:“瞧你,这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



冷峻反问:“你该知道,我是那种人吗?



第八章 老师请吃饭



 去金老师宿舍的路上。



思绮和冷峻侃侃而谈,他们的侃劲齐鼓相当。任何一个问题都能让他们忘乎所以地津津乐道,完全忽视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温婕望着路边不知名的纤细的小草,什么话也不说,其实也岔不上什么,她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心里有种被遗忘的失落。



偶尔有飞鸟掠过,消失在阴翳的灌丛,间或有白云飘过溶入湛蓝的天空。不远处有只疲弱孤单的小鸟,一蹦一跳地东张西望着,眼里流露出惊悸无助的神情,翅膀好像受了伤,隐隐可见有一缕血迹,雪白的羽毛,好像是鸽子,小鸽子。



温婕看着看着,升起怜悯之情,她驻住脚步指着小鸟说:“看,有只小鸟,好可怜哦!”



“我把他逮住送给你怎样?”冷峻侧过头说。



温婕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地说:“这,不大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逮住了再说。”思绮顿时来了兴趣,撒脚就朝小鸟奔去。



冷峻也不示弱,但刚跑出几步又回头一把抓住有些迟疑的温婕的小手拽起就跑,“你把它逮住,好好照料,它就不可怜了嘛。”



冷峻看出是只浑身洁白的鸽子时,兴致也提高许多,他松开温婕的手向白鸽扑去。



温婕脸蛋匀红,有些娇羞有些喜悦地望着正忙活的冷峻。



“哎,哎,鸽子跑到你那儿去了,快,快。”思绮叫道。



冷峻忙纵身扑去,鸽子惊慌逃窜,他没扑着,脚下泥却一滑,手脚慌乱了一阵仍摔了个结实。思绮顾不得取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鸽子跟前就是一扑,可还没等她碰着羽毛尖,鸽子又是惊惶闪开,她只抓了把泥。两人俱是大恼都向天发誓,不逮住鸽子,中午的菜再好吃也不多吃。然后又投入了猎鸽行动中。



鸽子更是怵惕,它一会儿窜到东,一会儿窜到西,完全不知所措,成了惊弓之鸟。它“咕咕”地悲啼着,好像在请求他们的宽怒。



温婕心弦绷紧,忧虑地说:“算了,别逮了,你们看它好可怜唷,逮不着就算了,我又没说要。”



“哼,这回可由不得你,不逮着它难消我心头之恨。”思绮咬邪切齿地说,自己白嫩的小手抓了两把污泥,怎能不生气?她没冷峻狼狈,倒好像受的气最多。



冷峻扫了温婕一眼,也说:“逮住它。”



于是二人又忙禄起来,温婕只有干着急。



白鸽扑腾着伤翅,四处逃窜,它绝望地凄厉地叫着,像是在控诉人类的残忍和罪恶!它问谁控诉呢?问天?



它倏地停下来。两只小眼睛竟然射出嘲弄和仇恨,那眼神刺得两人怔在那里,它又好象在笑。忽然,它抖抖本来清白此刻却染着血污的双翅,高叫一声“咕咕“,一头撞在石墙上,血从它的嘴里、眼里、耳朵里,缓缓流出,染红了白鸽的全身,它成了这绝世仅有的红鸽。



三个人,三个木桩。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动物竟然也如此刚烈。



温婕走过去,抚摸了白鸽,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白丝帕给白鸽裹住,让它死后仍是一身洁白。它本身应该也不想成为“绝世仅有”的红鸽。



冷峻和思绮对望了一眼,都是满脸的愧疚,原本的怒气早已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怅惆。他们默默地帮温婕给白鸽挖个坑,将其埋了。



路上,三人默然无语。



“叮铃”



“吱——”



金雅如春风满面地笑着:“哎,你们来啦。快进屋里坐。”



刚进门,一阵香气便扑鼻而来。恩绮叫道:“哇,好香呃,老师今天弄什么好菜招待我们呢?”



金雅如微笑说:“也没什么好菜,家常小炒。”



“那是哪些小炒呢?”思绮问。



“这叫且听下回分解;现在知道等会儿就没兴趣了。”冷峻说。



“这才是吊胃口。”思绮不满道。



大家都笑了,刚才的愁绪一扫而散。这就是人类的优处:死小个鸟,无所谓,只要不牵涉自己安危,任何事都可大而化之。



一向治学严谨的金雅如今天心情特别的好。



温婕到厨房给老师帮忙去了,思绮也去凑热闹。冷峻独自在客厅转悠。



房间并不怎么大,米白色的地板上,两排红木长椅有意而列,中央放着茶几,墙角两株苍然矮松,修理成迎客松状,使整个客厅显得情趣盎然。瓷白的墙壁上,挑着几幅黑白水墨画,虽然不是真迹,仍能从中看出些意境,很是素雅、清幽。其中挑着一幅《中秋月夜图》,冷峻凑上前仔细赏览起来:



几颗发亮的星,寥寥几片白羽云,点缀在像是嵌在蓝色天幕里,玉盘似的一轮满月的周围,无忧无虑的月光从苍穹滑落下来,随着闪烁着晶莹波光的河水静静地流着,河边楼亭的佳人凭栏而立,仰望天空。整幅画浅灰淡黄,色彩很是凝愁。下面还有那作者的一首题诗:《盼君》



冰轮已展三千里,隔水佳人遥盼君。



缘本好景中秋月,可怜空望凭栏临。



玉洒清辉至茅亭,花丛孤影邀月饮。



水传姬呼入君梦,半暝惊醒泪满襟。



冷岭不懂欣赏古诗词,但认为它比流行音乐所谓的歌词要强百倍,那些流行歌曲的词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



他正驻足观赏,忽觉脖根儿有些酥痒,身边竟有细碎的喘息,且还有淡炎的幽香徐徐送向自己的鼻中。他转过头,五厘米远的地方有双调皮的正眨着的很亮的大眼睛正冲他乐。他骇得就是一跳,一跳就是三步远,定睛再看,思绮捂着肚子弯着腰在笑,笑得很放肆,很让人受不了。



“干吗呢你?”冷峻惊魂未定地叫道。



“干吗?”思绮笑个不停,好不容易缓和了会儿才说:“我都喊你三次了,你还装作没听见,我还以为你是不是灵魂出壳,就是充耳未闻,我要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



“没听见就是没听见,什么装不装的?”冷峻不服气。



“再等一会,温婕把你那份菜也给吃光啦。”思绮大声叫道,然后转身笑嘻嘻地走向餐桌。



温婕苦着脸说:“我有那么馋吗?”



冷峻这才见桌上已摆满了名桌的菜肴,悻悻地走了过去。



“你觉得那幅画怎样?”金雅如笑问。



“挺清幽素雅的,不过我不是行家,看不出真谛。”冷峻说。



“我想发表下意见。”思绮举手说。



“李思绮同学;请发言。”冷峻做了个”请”的手势



“能不能边吃边聊啊?”思绮恳求道,”我早上都没吃早餐快饿死啦,”



“真晕;我以为有什么高见呢!”冷峻说。



“呵呵;尽管吃;别拘束。”金雅如笑道。



她话音刚落;思绮已经将筷子伸向盘子。



温婕瞪了她一眼说:“斯文些思绮,别像土匪似的。”



金雅如和蔼笑着说:“跟在家里一样。”



冷峻嘿嘿笑道:“原来土匪就是这种模样啊,长了见识。”



“见你个头!”思绮回敬他一个瞪眼:“你不知道我早上没吃饱啊!阴阳怪气的真是恶心。”



冷峻忙打住话头,原来自己的打趣,就是阴阳怪气,以后可要注意点。



金雅如招呼大家吃菜后又说:“我找你们来有点事。”



“我就知道,反正不纯粹为了吃饭。”思绮抢道。



“有头脑的人都知道不单为了吃饭。”冷峻也说



“你——哼!”思绮刚欲发火,又突然启齿笑了。



冷峻知道这是不好的预兆忙又补说:“更何况李思绮如此英明神武的人物呢!”说完忙偷眼去看她的脸色,见其又恢复满意的笑容,才轻吁口气。



“我想今天你请我们来也是为了冷峻的学习吧?”温婕静静地说。



金雅如一笑说:“对,就是此事。”



冷峻忙静心神,洗耳恭听。



“冷峻的父亲是咱们《未名晚报》的主编,她母亲呢也是市艺术团的舞蹈老师。他父母都是文艺者,本想他也能在文艺反面发展,没想到却因他从小体弱送去了武术学校。武术学校当然偏重于武术,在文化方面跟咱们自然有些差距,所以他爸妈想让他在这方便补充一下。”



“哦!”两位少女齐声脱口道



“哦什么哦!别打岔,听老师讲!”冷峻说。



金雅如继续说:“我听他父亲说,他原来在班上的成绩也没低于前五名过……”



“哦!是吗?”她们又忍不住笑着问。



冷峻狠扫了她们一眼,又点点头,得意地笑了笑。



“当然喽,你们可不要太小视他,”金雅如和蔼地说:“你们两个都是班上的尖子生,我把你们调到一起,就是为了让你们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互相监督。”



原来这里也有文章:两位少女仍点头应允。



冷峻一边点头,一边再想“互相监督”这个词儿,老师是不是用错了?



李思绮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好了,我们会帮助你的。”



温婕也笑着说:“我会尽力的。”



“不过,”思绮忽然诡秘地朝冷峻一笑——不祥的预兆,突然她一语惊人:“老师,冷峻这人倔得很,我们怕他不接受我们的帮助,给他提建议遭受他的白眼和拳头,希望你能给他约法三章,让他规矩一些才好。”



冷峻简直要气爆,心说我这人有这么蛮横吗?这不存心找碴嘛。



温婕抿着嘴唇偷笑。



金雅如也觉得有趣,小孩子们斗嘴还真有意思,自从她的小孩在不幸被人贩子拐走后,对孩子们更加的喜爱,以前教学的严厉也忽然温和起来,孩子们在她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



“冷峻,你会这样吗?”金雅如严肃地说



冷峻连忙解释:“苍天可见,日月可表,我冷峻怎会是这种人呢。



除他以外,大家都笑了。笑声像湖面的涟漪,一波未尽又起一波,在空中荡漾着。



第九章 高老头儿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



只有半个世界在它的红色统治下,似乎倔强的残存着。



夜幕徐徐下落,它正被黑色逐渐的吞噬着。



似乎没有人有闲心注意这些,即便偶尔有人注意,也会随即熟视无睹,今天黑吞了红,明天早上红又会驱出黑的,没谁在意暂时是谁吞了谁。



黑夜时怎么办呢?最好当然闭着眼睛睡觉。



冷峻散漫地走在街上,他喜欢在黄昏中给自己一点时间,让自己身心得到的释放。他也不清楚,自己也没受到过什么迫害和不公正待遇,怎就那么强烈的愤世嫉俗?



人极少为自己而活着,都是为别人装着。不同人面前,就有不同的面目,以便随时拿出应付。如今,谁能说他是素面朝天活着?谁能说自己是言实笑真的活着?谁能说自己白天,黑夜都好不掩饰地活着?



望着行色匆匆过客,冷峻感觉悲哀。他们终生都如此匆忙,为了什么?钱财?女人?家庭?还是基本的衣食住行?他们又没想过生命的意义?以后等我出了学校,是不是也会跟他们一样奔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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