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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风雨孤独-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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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这么可爱的小妹妹,他心里很感欣慰,然而以往的欣慰意变成了今日的酸涩。他只是他孤儿,被人收养的孤儿,妹妹?她是我妹妹吗?她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我吗?



“爽爽,你先出去跟伯母玩一会儿妈吗?我想安静地睡一会儿。”冷峻说。



冷爽瞪着大眼睛将他看了半晌,最后才说:“那好吧。”她于是又跳下床,趿着拖鞋三步两回头地走了出去,带上门。



多么善解人意的妹妹!



冷峻眼中飘忽一丝痛苦。



第五十九章 蜕变



 打开音响,拉开窗子,让风继续吹进,吹动串串风铃。狠吸一口浓烟,又长长地吐出,那青烟便呈螺绽状向上缕缕升起,最后又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团青烟……



一路走过,不知留下些什么。踩着泥泞坎坷的路,唱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歌,



满面的尘灰,两眼的困惑。对于理想人生,缄默无颜说,是非曲直,正邪善恶。



仅是忐忑;更不用提那财色惹的祸。举目四顾,颓坐后还是独酌。



浮现了一天,耗费了一天,留下的只是偶尔长夜中的喟叹。



在人世间盲目地追逐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究竟为何来去匆匆,匆匆来去又是为何,静心沉思,却又哑然。



或许人生本来就注定是个悲剧。



上天以折磨人为乐,它让人混沌地来,又混沌地走。来时还有激动的哭声,走时却什么也没有。它的企图无非是想看人是怎样难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短暂的一生中按自己的心理去说,按自己的心理去做?反正早晚都是死,苟且偷生白头怎比得此时心中满足?一个人要活就得活得有意义,要活就得活出自我!



自己的身世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孤儿吗?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发泄情欲的工具吗?假如自己今天就死去,还会想到这么多?



赶紧地活,赶紧地做,活出自我,做出以往压制没敢做的。



要想名垂史册,就得让人类记住自己;要想人们记住自己,就得为人们谋利。



是的,我就是为功名而奋斗着。我要人类记住我的功劳,记住我的名字!



他拈灭了手中的烟蒂。站起来走到窗前,用那双冷漠犀利的眸子扫视着这个黑夜中的世界。



一阵凄风吹进,他额前的那绺儿乌丝在绞幼,像空中在挥舞的长鞭。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段风的眼神永远是那么地深沉。



残酷、冷峻的事实正向自己逼进,是否今夜就是自己改变的开始?



很多人是只能说“假如还有明天的”……



他笑了,那笑容在凄冷的夜间显得更加的凄冷,诡秘。



又一族火光闪过,手中的香烟又独自冒着青烟,在风中抖瑟着。



他一下感到自己成熟了许多,因为他此刻瞧不起原来的自己。原来的自己是那么地忧柔、怯懦、贪图享乐。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古风的凄凉,张健的落魄,金雅如的悲恸,高老头儿的遗托,生世的疑惑,还有在死之线挣扎的过程,使他那不大的脑袋死死地塞满了,他觉得自己今天感慨的实在是太多了,脑子已不堪承受。



他从今天下午到现在一直在想:倘若自己今天就死了怎么办?那些踌躇满志的理想还有实现可言么?



每个人在痛苦中都会想得很多,成熟得很多。他在今天下午那苛烈的惩罚中想得太多太多了,一切的一切,都在那时促使他产生一个念头:假如我今天真的死了,怎么办?



社会主义建设中,有很多晦暗污浊,但社会主义毕竟是迄今人类社会中最优越的制度。既然有晦暗污浊就该清除,这是人民都渴求的。无论什么手段,只要清除就行。管它什么英雄主义,个人主义。



他为自己的目标终于确定有些欣慰,甚至还有一种此刻就要行动的兴奋和冲动。



然而他的脑子仍在急剧旋转着。一阵风又吹进来的时候,他想到平日一家人在一起欢声笑语,想到父母对他无微不至的呵护,想到父亲忍无可忍愤怒时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和万般揪心的眼神,想到母亲见儿子受罚而又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看着时的啜泣。



还有金老师那种失子的悲恸,见儿子儿时的佩物的痴呆,和稍稍有点希望就忍不住的狂喜……



他又回到痛苦的现实。



“假如自己真是那孩子,可能吗?……怎么办?……”



他喃喃自语,有些神经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脸上不停变幻的表情实在无法描述。他从来没有这么惊乱过。



幸亏有人叫他。否则真不知道他会成什么样子。



一声划破长空的长啸,他从半瞑中一跃而起,从窗户跳下,向着那声源处奔去。他只有通过疯狂地练武来解脱。



清晨,天灰蒙蒙的一片,仍有阴冷肆虐地侵扰着这个世界。



冷峻走在天地之间,乌黑的发丝,有力地抽动着,脸敷着薄冰,眼神很是冷漠,脚步迈地那么坚定。他从容地走着,从不回头。



街上的行人很少,望他的人却很多。他眼角掠出一阵讥嘲,讥嘲前面那些等着揍他的人。他还是那样地走着,走近了。



“站住!”有人喝道。



冷峻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他竟一阵哆嗦。可能是冷的缘故。



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属于自己的气息,自己却浑然不觉,而别人却能感觉得到。冷峻身上此时或许就散着寒意。



他仍充耳无闻地朝前走着。



“他妈的,你听到没有,你是聋子?”有个细皮嫩肉,油头粉面的人又骂道。



冷峻斜了他眼,嗤之以鼻地说:“手下败将也敢在你爸面前撒野。”



那人就是飞龙帮四位堂主,胆大包天的宁天,此刻他们有两人,但那后面的汽车中的人,可能就有些不妙了。



想到上次败绩向帮主禀告,有古风的兄弟“李霸”的参与才失败的原因时,被狠抽了三个耳光,才明白的惨训,宁氏兄弟就觉得脸上被泼了大粪般羞耻。



宁天恼羞成怒就要动手,冷峻一甩额前马丝说:“你爸我不想以一欺俩,叫你们那些缩头乌龟壳的兄弟们都出来,五个一起上,说不定还有胜的可能,不然你们俩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先前的那个汉子宁包喝道:“你小子别猖狂,就我们两人对付你已经很抬举你了,杀鸡焉用牛刀。你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们送你一程!”



冷峻问:“我和你们有很大过结吗?”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的那么多,你只要晓得,我们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就行了。”宁天狂妄地说。



冷峻心下一沉,杀机顿起,说:“那我就看看你们几个龟孙子有什么本事,小爷就在这儿,有种的就过来。”



宁包性急,他喝了声:“小子,躺下吧!”同时,从腰间抽出了把长刀朝冷峻的头砍去。



第六十章 绝杀



 冷峻两脚微摆,脚底便似安了滑辘般,兀自向旁边移去。刀砍了个空,刀风只微晃了下他的衣下摆。宁天也出手了,长臂翻抖也有几幢刀影朝冷峻的头腰斩去,与宁包的攻势配合得很密合,使他不得不出手招架,然而他们心里却很震惊。他们本以为这小子没什么能耐,那天晚上不过有古风在场让不留神让他使诡计占了点便宜,没想到现在两个出手十几招了还没动人家半根毫毛,心里一急,招式也更加阴历、狠毒。



**的不仁,小爷我也就不义了!冷峻一声冷笑,旋身而起手腕翻动,划破长空的一道白光来向宁包的右臂。



宁包一怔,不知对方什么手法招式,稍顷就觉得右臂一麻,侧眼瞧去,只见一条胳膊正从自己肩上徐徐下坠。开始无一缕血迹,即而便是钻心的疼痛,鲜血如泉喷涌出在空中飞舞溅遍旁边宁天一身,然后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血仍汩汩地冒着。



没有人见到冷峻是怎样出手的,他们只看白光一闪,车内人皆是惊呼。



宁包的血将宁天喷愣在那里,血从他脸上滴落,他很清晰地嗅到血的腥味儿。尝到血的咸味儿。血并不好闻也不好看。他像僵了一样干愣在那里。冷峻又要出招,两辆轿车的门“逢”地一声开了,同时有人从里边弹射出来,边叫“小心”,便朝冷峻扑去,三条身影。



冷峻嘴角浮出残忍的笑意。



对待敌人要像刽子手那样残忍无情。这是毛主席说的。他伸手抓过宁包的截断手臂。朝三人一挥,一阵血雨便朝他们迎面洒去,三人终因躲闪不及溅了一身,就在这时,冷峻抬腕朝愣在那儿的宁天胸前攻去,只见又是两道白光而后,他倒翻出老远的距离站定。



三人朝宁天望去,只见宁天的胸前像老师笔下划的个“X”形,使人想到阎王的判官笔,然后宁天便也倒在血泊之中,血仅从“X”形的血痕中渗出。



宁胆失声叫道:“四弟!”



那个白面无须,却少了只耳朵的华品奇,阴森地说:“看来这位小兄弟也不是盏省油的灯,我倒有些看走眼了。”



冷峻扫了眼正万分悲恸的宁氏兄弟,说:“过奖过奖,你是双狗眼,也不能怪你。要怪只怪你爹妈咋生了你这副摸样。”



“那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旋飞掌。”华品奇一挫牙,从衣袋里缓缓地抽出两只保养得润泽白皙的手。却见每个手指上各套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甲套,且都冷着光。



“辣手摧花,的确在手上下了不少功夫。”冷峻说。



华品奇阴笑着说:“小娃娃有见识,接掌。”言罢已凌空朝他抓去。



冷峻轻晃双掌,旋滑轻灵如亲绸飘舞。



两人各自以全力相拼,华品奇因惧冷峻袖中有凌厉无比的利器不敢轻易与他触掌,冷峻也惧华品奇甲套里有剧毒,只是一触即滑开。



渐渐地华品奇的脸色也变了,他想不到这么年轻的小子的气功掌法,竟如此精湛如巨浪拍石,形柔其劲力却无穷,而又绵绵不绝。这样下去并不是个办法,他决定试试冷峻的气功到底有多深。



他厉啸一声朝冷峻扑去,冷峻双手交叉旋动,只听“蓬”地一声,华品奇此时踉踉跄跄倒退出老远。脸上红白如浪翻涌,而冷峻则借力倒翻出老远后退两步拿来桩站住,过一会儿脸色才恢复红掌。



华品奇此时的脸上又白得吓人,深陷冷青的蛇眼,很是惊恐不定,他实在想不到这年轻人竟高出他许多,他竟测不到他的底细。



冷峻调息了一会儿,吼道:“哪个活得不耐烦了,继续上!”他虽然知道自己敌那华品奇一人就已伤及肺腑,但此刻他必须豁出去停住,否则稍一示弱对方必定齐拥而上,性命难保。



宁胆想速战速决,否则自己两个兄弟失血过多就不行了,他红着眼睛咬着牙恨声说:“咱们一起上,碎了这小子!”



三人以不同的方位同时跃起,手中的刀,各控制着对方一部分要害,冷峻却像钉子般钉在那里,两眼炯炯放亮,就在三人扑至近身时,终于动手了,一道白光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似弯到极点的弓突然出手,含蓄无穷劲力朝三人划去。



宁氏兄弟暗叫一声:“不好!”想撤手已是来不及。



只听刀的断裂声,骨头碎裂声,人的惨叫声,混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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