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孤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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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又问:“那你那句‘我当年……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惹过麻烦?”
“我这么说过么?”高老头笑说。
冷峻疑惑地瞅着他。
“豁,你不会怀疑我吧?”高老头睁大眼睛。
“那哪儿能呢,”冷峻狡黠一笑:“咱们是什么交情。”
“那是那是,”高老头儿诚慌诚恐地点点头,一副受宠若惊样子。
“有意思。”冷峻嘿嘿有笑
“小可怜,”他忽然叫道,“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我给你们加水。”小可怜棒着手中茶壶,红着脸说。
高老头儿给了冷峻一个白眼。
冷峻只是笑。
刚走进门,冷爽就小鸟投林般地扑了过来,甜甜地叫道:“哥哥,哥哥,你回来啦。”
“我肚子饿了能不回来么。”冷峻将她抱起朝屋内走去,经直走到自己的书房,然后将她放下。“爽爽在一旁画画,哥哥在一旁写字好吗?”他征求意见。
“不嘛,我要哥哥给我讲故事。”她拨动着着小脑袋像泼浪鼓般。
“嗯——不听哥哥话了是么?”冷峻佯装生气。
她瞅瞅冷峻的脸色才不情愿地说:“那好吧。”
“嗯,这才乖嘛。”冷峻吁了口气。
其实他并不想写字,但这样总比绞尽脑汁编故事要强得多,他能编的都编了,该讲的都讲了,仍满足不了她爱听新故事的需求。
冷爽认真地趴在书桌上画着她的小鸟和苹果。冷峻哭笑不得地写着“哭笑不得。”冷不丁,冷爽忽然将小脑袋凑了过来。
“怎么不听话了?”冷峻板着脸说。
冷爽却没那么乖顺了,她用藕节般白嫩的小手拍拍冷峻的脸撒娇说:“我要看哥哥写字,我现在不想画画嘛!”
小孩的拿手好戏就是撒娇,而且这招很灵。
“为什么不画了?”
冷爽答得倒挺干脆:“我现在不想画了,就不想画了。”
冷峻只能苦笑,他最怕的就是小孩儿的撒娇和女孩子的刁蛮。他只有续继写他的字。冷爽就卧在旁边津津有味儿地观摩。也不知怎的,冷峻现在写起来却总觉得别扭,总是看不顺眼。那“哭笑不得”愈像哭笑不得,可能有种要给妹妹做榜样的心态使他怕当不好模范而紧张吧。看来,榜样的确累人。
他叹息一声搁住笔,瞅着一旁聚精会神观摩着的冷爽说:“爽爽,瞧你眼睛一眨不眨的,你在看什么呀?”
冷爽一指那个哭字说:“这小朋友在哭。”
冷峻一怔,又指着笑字问:“那这个小朋友呢?”
“他在笑。”她毫不犹豫地说。
冷峻有些惊诧,爽爽才三岁呀,怎么会认识“哭笑”二字呀,他瞪着小爽爽不语。
冷爽用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些不安地说:“哥哥,你怎么了?”
冷峻甩甩头说:“哦,没什么。”
她搓着手,望着哥哥,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知道这是哭,这是笑呢?”
冷爽说:“你看,这是眼睛。”她指着哭字的两口说。“这是鼻子,这是嘴,这是眼泪。”她指着犬字逐个说明。
冷峻愕然。想不到小孩儿们竟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莫非这两个字就是根据小孩子涂画的形象造成的?这么说来,小孩子儿们岂不都算得上是真正的艺术天才?
一件毫不起眼,大人们觉得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却能兴趣十足?若他不觉得有趣,会玩得起劲么?
如果,人类可以达到将小孩子的视听感想全都能描绘表达出来,那这个世界该会多么奇妙?孩子就如宇宙般奥秘无穷,他童年时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认为小孩儿平凡,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儿,已经不知当年我们有过什么奇妙的思想。
冷峻有种似彻悟般抑制不住的喜悦。他一把将爽爽搂在怀里,紧紧地搂着,仿佛抱着一个绝世珍奇的珍宝。
第十九章 春思萌动(一)
又是黄昏,夕阳西沉,空余恨。渔火燃起,宿鸟哀啼,悲凉诉不尽。看碎波蜜语,思缠绵情人,难理愁绪。欲一跃,溶与湖,却恐冥冥之中,仍独处。前思后虑,河岸——,仍旧徘徊那个身影……
哪个又在“斯人独憔悴”地无病呻吟?
冷峻转首回顾。有风无物。
情字怎么惹得这么多人为此黯然愁怅?
古人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而为情能否称“强”呢?
发自肺腑?未免这肺腑也太柔情了吧。
他苦苦一笑,自己喜欢听悲伤老情歌,是否也可算多情?这首诗词,自己怎么会有种同病相怜的感应?我亦可算是多情人?
爱在黄昏下漫步调情,爱在夕阳中多愁善感。
夕阳、黄昏总是那样凄美。
是否仅为寻找一份诗意。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多情人,因为他瞧不起多情人。
可他难道不算多情?
矛盾。
他沿着湖边走着,很散漫地走着,说不出心中是悲是喜,落叶很有诗意,白云也有画意,夕阳更是煽情。
感觉这东西很奇怪,你要想生活怎样,调整你的心态就可得到。境由心造。
人的一生,就是由心态去配的。
万事不离其宗,这个宗可能就是心态吗?。
他走到一片树林里,那树木虽然不密,但却很广,在深秋下显得颇有些凄清。
逝去热烈的夏季,迎来秋的凄清。岁月如此飘摇着,想揉揉惺忪朦胧的眼睛,却来不及,从来没有掌声鲜花,唯留暗淡与孤寂,在风扑面敲击的刹那,终有些清醒。才知道,一年的光景,又这样走得不留痕迹,叹息。
树啊树,你总是我愁绪的原地
落叶便知秋。
使人不禁总想对岁月叹息。
唉!——
岁月飘飘悠悠地飘摇着,无声又似有声,无形却似有形。
它仿佛很悠闲地就这样飘摇着。
人骑着岁月,也随它飘飘悠悠地飘摇着,似乎也无所顾忌。
虽然有人偶尔意识到是否该驻足思虑,但他身子骑在岁月上飘摇着,于是他的思绪总不能静止,总有些在飘摇着。飘摇久了的人就会入梦,可能永不愿醒。想驻足的人,也仅“想”而已。
岁月与人都飘摇得似乎无暇思虑。
踩着细软的沙子,他不知自己是否昏沉。于是他在一条青石上坐下,望着那缓缓流动的湖水出神。湖面如此地仿若止水,多么地温柔乖驯,而湖心深处却湍急、翻旋,掀石滚砾。它很矛盾,但给人的总是平静。就如有些人孤独时出奇地平静,繁华时却总那么愤怒。
他无论怎样矛盾总渴望安宁。但这种安宁又被打破——
一个仿佛晴天霹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他浑身哆嗦体若筛糠时,随着似乎强忍着的吃吃“笑声,一双柔若干骨的暖手捂住了他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语调很是阴阳怪气。
“从这个干瘪的手和阴阳怪气的声音判断,一定是骑着扫帚的老巫婆。”冷峻恨恨地说:“只有她才最喜欢吓唬人。”
“哼,这样难听,不跟你玩了。”
冷峻闻声忙聚气在右肩。果然一拳打在他的右肩上,紧接着是“哎唷”地怪叫,想必那玉洁的贝齿,一定呲着,红润的嘴必然裂着。
“嘿嘿,想打我。”冷峻得意一笑。
但接着又听“咚咚”两响,那声音来自后脑勺。
“哼,坏死啦。”语音很是娇憨。
冷峻扭过头苦着脸说:“李思绮,你还讲不讲道理呀!明明是你打我的,我可没还手啊,你怎么又补俩响头?”
思绮恨恨地说:“谁让你使坏算计我。”
冷峻挺委屈,说:“这是哪门的歪理?这中间我反抗过吗?”
“哼,”思绮抬头望天,不屑一顾。
“真是倒霉,吓个半死,反而没理了。”冷峻嘀咕着站起来。
“你再说?再说我把你推到河里去。”说着她还真的伸出手来。
冷峻连忙跳上岸,赔笑道:“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那我还是不是干瘪的手,阴阳怪气的老巫婆?”她瞪眼问。
冷峻忙说:“怎会呢,你真乃天仙下凡,嫦娥临世呢!”
“瞧你油腔滑调的,真恶心。”她笑着说。
“这叫自我保护。”冷峻纠正道:“在你面前只有这样才能免打。”
“识趣就好。”思绮颇是得意。
这时冷峻觉察到了温婕,此刻她在不远处正朝这边招手,走了过来。
冷峻问:“你们怎么今天有兴致跑到这里了?”
“怎么不欢迎么?这是你的地盘么?我们来必须向你汇报么?”温婕微笑着说。
“哪里哪里,班长亲临,有失远迎,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包涵。”他拱手说
温婕说:“想不到你有时也油腔滑调的。”
冷峻忙解释:“全是拜……”他说着食指已弯向思绮。
思绮两眼一瞪,他忙又收住话头说:“跟孙悟空学的。”
思绮忍不住大笑。
冷峻盯着她说:“有件事我想不通。”
“什么事?”她一怔。
“古人形容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都用‘格格’,怎么某些人却笑得像撞破钟似的?”说完他已撒腿就跑。
“你给我站住。”思绮已经狂追了出去:“我饶不了你。”
温婕见他们追逐着疯闹个没完便叫道:“嗳,别闹了,等一会儿就天黑了,快过来吧。”
他们俩这才放开,跑了过来。
冷峻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问:“你们是来画画的么?”他看见温婕背着两个画架。
她点头称是。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块风水宝地的?”冷峻说,“我经常来这儿玩,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你们?”
温婕说:“我们也是信心随欲地走来的,见这儿景色不错过来瞧瞧,不想在这儿遇见了你。”
“哎,对了,你刚才坐在那儿发什么呆呢?”思绮仍喘息着说。
“我在陶醉大自然,欣赏山水的诗情画意?”冷峻眨着眼说。
“呸。”思绮看不顺眼,“就你还诗情画意,懂得什么叫诗吗?有本事三步之内给我作首市诗,那种打油诗或者有韵句也算。。”
冷峻摆手说:“我一步不要就能来首符合标准的诗。”
“就会吹牛!”思绮不服。
“二傻,坐在这不动比走三步哪个时间长?”冷峻笑道
“好哇,你又耍我。”她又要扬拳而捶之。
冷峻赶紧叫:“慢,我的诗就要出来了别打跑了。”
思绮收手,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只见冷峻跃起身来,竖其手指在沙滩上写道:
微波移轻舟,纤云散清露。
秋风戏枯叶,夕阳凭凝愁。
第二十章 春思萌动(二)
“嗯,还行,好歹还有个韵。”思绮赞道。
冷峻苦脸不语。
“我们就就冷峻这首诗作画怎样?”温婕提议。
“好,好。”冷峻兴高采烈地拍手叫道。
“我们画画比寒,你高兴个什么名堂?”思绮瞪他一眼。
“你别对我发什么脾气,有本事你跟温婕斗一斗啊。”冷峻说。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