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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圣光时代-第246章

小说: 圣光时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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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斯帝国贵族们的眼里,这个酒吧是四大商行赐给他们的一份大礼,这个说法显然可以成立,酒吧的规模,在大陆上是独一无二的,大陆上大部分的人类,之所以会知道奥斯帝国的名字,都是因为这个酒吧。因此毫无疑问,在奥斯帝国的这片特区里,它是经营最成功的一位,也是整个帝都最大的销金窝。兽人奴隶,精灵奴隶,人类最高级的妓女,侍女,在这里随处可见。帝都的贵族们常年流连在这里,大陆上知名的冒险者,吟游诗人,在这里也能经常见到,而那些没有姓名的陌生人,可能就是某个财团的高层,某个帝国的皇室成员,或者与那些绝世强者有紧密联系的神秘人。

当然,这里从来也不缺乏那些借酒消愁,挥金如土的公子爷。包间里的这五个青年,显然就是这样的公子爷。包间不大,符合酒吧的统一规格,正中央是一个明显带着冒险者风格的矮脚桌,桌子整个造型,就是一只被捆绑起来的魔兽,魔兽的背部在横削一刀之后,就成了桌面,四只脚的表层,雕刻着冒险者冒险的内容,设计大胆突兀,不过确实可以给人预料不到的惊喜。在这间酒吧的包间里,随处都可以见到这样另类又有惊喜效果的设计,大部分的包间甚至以某个特定主题为内容,从设备到酒水,都有严格的统一规定,四大商行在取悦客人方面,下足了苦心。与如此精美包间格格不入的,是桌面上,地面上,那些东倒西歪,乱成一团的酒瓶,还有坐在四周沙发里的五位公子爷那紧绷的面庞。

他们都喝了不少了,此时还在闷头喝着,而且似乎都深陷在自己的心事里,除了往嘴里灌苦酒,其他的事情都已经记不起。与一般顽固子弟不同的是,这五个公子爷身上都有淡淡的血腥味,而且都长着一具强壮的肉体,显然都是上过战场的剑士。五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可以证实这点,虽然距离真正强者的气息,还有极为遥远的距离,但是也足够一般人仰望了。气息最强大的那人,也是喝得最多的人,昏暗的视线之下,可以看到,他赫然就是帝都最优秀青年之一的伊戈尔,帝都贵族圈新崛起势力代表之一的布朗温家族的二公子。在他左手边,穿着一件黑色长袖,赤裸着胸膛,仰躺在沙发深处的,自然就是哈布家族代表人物之一的布罗迪。

熟悉这五位公子爷的人都知道,他们刚刚从南方的战场撤回来,是博罗慢有意栽培的人物。不知什么时候起,五人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团体,经常走到一起。神圣联盟精英们到来之后,五人在贵族圈中曾经大绽光彩过,罗雷尔的有意结交,确实令五人比其他都能轻易接触到神圣联盟的这帮精英。这其实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一个结果,跟罗雷尔这帮人走太近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博罗慢对他们的信任还未牢固的这个关头。而贵族们的羡慕,以其有意无意的排挤,讽刺,更将他们堆到一个危险的境地。但他们显然还是可以将其中的分寸拿捏好,虽然有些辛苦,不过并不是不可以做到,从小就在贵族圈中打滚,所学习的东西,大部分就是用来应对这样局面的,何况他们都很聪明,学到的东西比身边的同龄人都要多。

直到西萨帝国四皇子安蒙兰斯提出了所谓的交待。奈嘉丽的女神地位,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在年轻贵族们的心中确立至牢固,安蒙兰斯的举动,无异于直接进犯了他们的重大利益。伊戈尔立刻意识到,这些一无是处的家伙将会把他们的怒火对齐自己几个人,因为他们绝对不敢直接跟安蒙兰斯,或者罗雷尔叫板。从他们现在这幅样子来看,他预料的事情,已经成了事实,而且比他想象得要严重。

任何一个年轻贵族的看法,他都可以不大在意,可是大部分年轻贵族站到一起之后,他就必须认真正视了。

“这件事情,其实也不难解决!”经过一个下午,以及半个晚上的沉默之中,包间之中,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声音,开口的是五人当中,身材最瘦的一人,他不是四大世家的人,不过也有一个担任帝国要职的老爹,他把手中的酒瓶狠狠扣在桌面上,继续说道:“只要咱们站出来,带头反对安蒙兰斯的提议,咱们的立场一直都在这里,那群混蛋也都知道的,只不过他们心中的火气没处发,又看不惯咱们这些天出尽风头,有意把咱们当做发气桶罢了。等咱们把立场摆明了,看他们还怎么说!”

这个提议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反应,伊戈尔眉间的愁绪依旧凝聚不散,在他心中,还有一些别的担忧,而与所有担忧分庭抗礼的,是一团附在他心脏内壁的愁云,以他的能力,显然无法将这团愁云驱散掉,由此也可以看出,在少有人知道的时候,关于威瑟斯彭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多深的伤害。

明确表明立场,听起来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要冒着得罪安蒙兰斯,罗雷尔的风险,只是这样的风险,伊戈尔冒不起。有哈布家族作为后盾的布罗迪,也同样冒不起。安蒙兰斯正在等着任何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人,他没有理由不准备了一大堆的手段来对付这个人。真正能够不顾一切反对的,只有博罗慢一个人,伊戈尔五人认为如此,贵族们也认为如此。然而他们没有意识到,真正的决定权一直在奈嘉丽手中,过去如此,现在卡帕托去世了,一样如此。

博罗慢至今没有任何表示,不过安蒙兰斯一旦在帝国重臣面前,晋见他,正式提出来的时候,他就必须要给答复了。

包房在好不容易迎接了一个声音之后,又再一次陷入安静之中,直到五分钟之后,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道修长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门后,从身影凹凸的线条来看,这是一个女性,在她的面颊之上,长着两只尖尖的耳朵,竟然是一只女精灵。精灵拥有比绝大多人类女子都要白嫩的肌肤,胸部与臀部之间的小腰,也比绝大多数的人类女子要纤细。胸脯的起伏程度显然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臀部也是如此,这是绝大部分的精灵共同的生理结构决定的,爆乳肥、臀的精灵,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但看得出来,在弹力与挺翘方面,她们有着比人类女子明显的优势。

精灵面带着迷人的笑容,而且只孤身一人,行动自如,不过她出现在这样的酒吧里,身份其实呼之欲出,显然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奴隶。她两只较为窄小,却异常柔美的眼睛里,所藏匿的忧虑与痛苦,很有力的证实了这点,只不过她藏匿得很好,若非长时间去留意,绝不可能发现到。精灵穿着一件窄长的绿色长袍,长袍将她上下三个重要部位的线条完美的展现出来,下方似乎裹得有些过了,那一双必定灵巧精致的小脚被完完全全藏匿起来,没有给人留下任何遐想的空间,可是在细白的脖子下方,领口之处,却裂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透过口子,可以清晰看到她雪白刺眼的大部分胸肌,令人联想纷飞,豪放得令人难以适应,跟精灵族传统保守的观念完全背离。但不得不承认,在诱惑男人方面,这件长袍做得极为成功。

结合精灵奴隶的身份,可以推测穿着这样的衣物,并不是她自愿的,但她显然已经习惯了。精灵只小站了一秒钟左右的时间,怯怯看了包间内情况一眼之后,就迈着轻碎的脚步,踏进包间中来。在精灵的手里,还握着一只不知用何种稀罕珠子制成的笛子,经常来亚当禁果酒吧的人都知道,精灵是酒吧的招牌之一,除了善于陪酒,还吹得一口好笛子。精灵吹笛的技艺,显然是从精灵部落里带出来的,偶尔也吹一些只属于精灵的林中曲子,很受酷客们的欢迎,是有权有势人物到来之时,最常点的奴隶之一。

精灵的到来,唤起了伊戈尔的几分注意,他把一双疲倦之极,却依然保持着大部分冷静的眼睛扫过来,淡淡问道:“谁派你来的?”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布罗迪等人眼里,显然,他们也是什么都不清楚。

精灵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打算,在伊戈尔那双突然间彻底冷静,彻底冰冷的目光之下,艰难走到他身边,然后紧挨着他,轻轻坐了下去,她接着就像吹笛子,小手中的笛子已经举到一半了,然而一双有力的大手却忽然掐住了她细小的脖子,大手很用力,似乎想要把她的脖子拧断!

“说,到底是谁叫你来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爆发(四)

精灵倾尽全力,吐出了五个字:“罗雷尔殿下。。。。。。”她已经翻白的眼里,流露着对自己眼下性命的深深的忧虑与恐惧,眼睛更深处,则隐藏着一些更有影响力的东西,那是对自己命运的深深绝望。除此之外,她的眼中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一些根据罗雷尔三个字应该产生讽刺与愤怒,全都没有,似乎她自己在说的,只是一个极为平常的名字,不夹带任何分量。

然而伊戈尔的眼瞳却骤然缩成一团,所有的冷静与自信瞬间被毁灭性打散!仿佛双手掐住的,不再是一截瘦弱的细颈,而是一块滚烫的烙铁。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他触电般的将双手收了回来,迅若雷电。

他呆在那里,大脑停止转动,失去一切思维,整整十秒钟之后,才又猛然继续运转起来。跟着他用最快的速度理清了这件条理其实一点都不复杂的事情,可是内心依旧认为自己还是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些什么。这个时候,精灵女奴已经斜着双膝,露出半个雪白小脚,无声轻坐在沙发里,吹起了幽幽的笛曲。那显然就是精灵部落特有的林中笛曲,每一个曲调都盈溢着轻快活泼,简单明亮的情绪,这是一种富有感染力的风格,散发着魔鬼一般的诱惑力,将人牢牢吸引住,轻易就令人有了置身在花香鸟鸣的林中的错觉。在人类的国度里,确实很少能听到如此简单却又这般动听的曲子。如果包间里的五位公子爷此刻还有心情来欣赏的话,那么绝对没有找不到理由来反对。

在女奴的脸上,正有一份柔美的笑容在绽放着,像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花。伊戈尔盯着这朵白花,心底忽然不可抑制的生出了熊熊的怒火!怒火之大,可能就连他自己也预料不到,一秒种不到的时间,以狂暴的姿态狠狠烧掉他的心脏,跟着如若行星爆炸一般,在寂静之中,从他心脏处猛然爆发出来,窜向他的其他身体器官,把他从头到脚整个吞掉!

以伊戈尔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精灵这份笑容跟之前进来之时,是完全相同的,从嘴角翘起的角度,到面部肌肤起伏的纹路,都可以完美的重合到之前的笑容之上。“她忘记了我把她掐个半死的事情了吗?!”怒火之中,伊戈尔在心底咆哮。精灵那双柔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也已经找不到之前明显存在过的忧虑与恐惧,伊戈尔的怒火因此急速升级,内心的声音更是震动天地:“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低贱的奴隶也可以如此忽视掉我的存在了?!”

然而伊戈尔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的脑细胞,甚至没有一个去思考这个问题。经历这些天的事情之后,他需要在意的,其实已经不是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真的失去理智,心中的这份怒火,在即将彻底爆发的关头,突然之间,完全没有征兆的烟消云散了。造成这个神奇效果的,正是接替愤怒,重新占据他整颗心的挣扎,痛苦,与自责。显然,他一直都清楚自己发火的真正原因,对于罗雷尔的仇恨与妥协,已经无法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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