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第6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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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能够和夫君你、俊太郎这样子在一起,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开心呢。”
“傻瓜,伤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好开心的”
泉樱的身体仍然虚弱,也还没从失血的无力状态中回复过来,坐在那边,看起来就是摇摇欲倒的样子,兰斯洛不得不把她搂过来,让她斜倚在自己身边,然而,这样子的接触,却让他感到一种不安。
毕竟是伤后乏力,说没有几句话,泉樱遍又沉沉睡去,对此无可奈何的兰斯洛,只有把她抱回卧室,在木床上放好,拉上被子。
稍微确认一下她肩头伤处没事后,兰斯洛就想要离去,可是,看着泉樱甜甜的睡脸,他又在床沿坐了下来,越看越是呆呆出神。
纯以姿色而论,自己生平所见过的女子之中,以泉樱、风华、织田香最美,其中织田香因为面无表情,美丽打了折扣;自己过去又与泉樱为敌,自也不会去欣赏她的美色,因此始终是把风华当作心中的绝色美女形象。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对泉樱没有丝毫恶感,对着这么一个曲意温柔的美人,受到吸引的感觉也是越来越强烈。回想起那日在京都,她泪眼纵横,拿着风华刀指向自己;还有在大蛇嘴里,她奋勇撑住大蛇的嘴巴,任着被蛇牙贯穿的肩头血流不止,把自己送出去时候的样子,那种绝美中带着英武之气的艳丽,光只是想起来,就觉得心中一片火热。
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驱使,兰斯洛看着泉樱的睡脸,嘴角那抹安详的笑意,头越放越低,嗅着泉樱身上散发的香气,两瓣欠缺血色却柔软的嘴唇,似乎散发着奇异的诱惑力
当兰斯洛觉醒过来,自己已经那牡匚上了泉樱的嘴唇,感觉很舒服、很香,像是棉花一样的柔软,虽然吻得不深,却是非常醉人的一吻。不过,当他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则是马上停住动作,想退到旁边,却也在这时候,他发现泉樱已经醒了过来,一双妙目煞是有趣地看着他。
“你你醒啦?”对照泉樱的平静,兰斯洛分外觉得窘迫,道:“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醒了也不出声,想吓死人啊。”
“你动作那么大,又那么粗鲁,本来睡着的,也一下子就被你弄醒啰,看你那么专心,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这么说,但泉樱笑吟吟的表情却看不出半窘迫。应该要感到羞赧的一方,却完全形若无事,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偷香成功的男人,这点更让兰斯洛觉得奇怪。
“你、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怎么都直接叫你呀我的,我只是看在你现下受伤的份上,才不和你计较,不然”
“如果夫君喜欢听,贱妾也可以这样叫你一辈子啊。”
若有所指的话语,尽管说得谦卑,却流露着一种更胜于以往的智慧,让兰斯洛为之语塞,只觉得自己正在这场男女角力中节节败退。
“真是奇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贱妾愿闻其详,请夫君明示。”
“上次在京都,我想碰你一下,你就哭得要死要活,连刀子都用了出来,说什么如果我不爱你,就别要你。”重提当日旧事,兰斯洛刻意让自己看起来表情狰狞,笑道:“怎么?一到这里,观念就变得开放啦?吻你吻醒了,还偷偷装睡不说,这样子的话,我等会儿要上你也可以啰?”
“不,那个想法并没有改变啊。”
轻轻地笑了笑,病榻上的泉樱,样子看来虽是柔弱,却似乎正掌握着一切,就这么看着兰斯洛,直过了好半晌,才笑着说了一句话。
“现在夫君你的心里不爱我吗?”
“西王母族的那些家伙实在太可恶了,这样子对付我哥哥,不是故意要我们好看吗?我们也要还以颜色才行,喂,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身体仍是酸软无力,妮儿对着同伴大声叱暍,稍稍发泄不满的心情。
因为她的坚持,源五郎这两天扮成猪头怪人的模样,四出作案,看着自己的扮相,心里实在有够呕的了。
虽然通晓很多魔导术,但是把自己变成猪头的法术源五郎可不会,没法可想之下,只得土法炼钢,买一个猪头回来洗净,绑在头上,在夜里行动,靠着九曜极速的效果,没人看得清楚,加上猪头怪人的名气太大,人们看到类似的东西,自然就会以为是猪头怪现身了。
“尽是去抢一些画啊书的,有什么用?要抢就要抢珠宝黄金这样才够本啊,亏你还是干盗贼出身的,一点基本常识也没有。”
对于这番指控,源五郎一如平时,心平静气地回答。
“如果妮儿小姐愿意佩带珠宝,穿上华服,那么就算为你把全日本的珠宝都抢来,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抢来了你又不穿不戴,东西又笨重,拿那些珠宝岂不是好没意义?”
虽是生为女儿身,但妮儿却觉得打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平日向来不施脂粉,也不佩带任何珠宝首饰,觉得那些东西纯粹是累赘,如果仓促间遇到敌人,这些东西除了妨碍动手,就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对珠宝玩物全然不感兴趣。
之所以去责怪源五郎不抢珠宝,除了因为珠宝较为高价外,也只是烦闷难当,想找几句话来和源五郎鬼扯而已。
“我们在这边这样子闹,会把西王母族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吗?”
“我想应该会有一点效果的。”
“那么,害我哥哥变成大猪头的那些老太婆们,有没有可能会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嗯照理说在这种时候,她们不应该离开昆仑山,不过,也不至于完全没可能你想做什么?”
对于妮儿这么问的目的感到怀疑,源五郎问了两声,只见她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看看枫儿,她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想要做什么。
“既然那头大蛇这么麻烦,如果我们到昆仑山,除了大蛇之外,还要提防老太婆们会暗算,那不是很棘手吗?”
妮儿道:“有没有可能,我们就在这里把人给做了,到了昆仑山,专心杀蛇就好了。”
不能说是荒唐的想法,相反地,这个点子相当地具有战略诱惑,如果能在抵达出云之国前,将那群长老们重创或杀死,便会令西王母族群龙无首,在昆仑山的行动就不会受到干扰,方便许多。
然而,源五郎也不得不考虑到这么做的风险。
具有天位魔导师的修为,源五郎对五极天式的理解,远较其他天位武者为多。那群老太婆目前最具威胁性的武器,就是五极天式,在那向黑暗神明借力而发的五记绝招中,有两式太过艰难,先天上无法以众人合力的方式施展,相信她们是用不出来的。
剩下来可以并力施放的三式中,期恸哭破一式,自己可以凭藉九曜极速逃跑,威胁不大,可是另外两式舫穗之月、星辰之门,一旦发动,就连自己也闪避不了,仓促间中招了,不死也是半条命;如果被扔进异界,没人缘又没人爱的自己,肯定没有特殊待遇好享,不会有人大张旗鼓地舍命相救,而是放任自己漂流去当异界垃圾。
更何况,身边还有妮儿、枫儿两个累赘在。九曜极速的优势,有很大一部份,必须是在独自一人不受拖累时才能发挥,不然该跑的时候跑不了,多快的轻功也是无用。她们两人现在都不算是战力,要是双方交战,她们被五极天式的力量波及,自己可不及相救。
考虑之后,这个方案仍是有实施的价值,但源五郎向妮儿强调,那群老太婆为了慎重,应该不会这么轻易中计,离开昆仑山,即使上当了,只要她们一现身,妮儿和枫儿就有多远躲多远,绝不能贪功出手,反而妨碍源五郎的作战。
这一点,妮儿与枫儿都同意了,枫儿甚至认为,当前昆仑山的目标只是兰斯洛,没理由被这种太过明显的诱敌之计所骗,出现的机率不高,这番心思多半无用。
源五郎却不做如是想。如果说西王母族与兰斯洛敌对的理由,是为了诛杀魔种,事后更打算逐一扫荡魔人余孽,那么最首当其冲的人,就是身为魔种之妹的妮儿了,更何况她还使用天魔功,这点瞒得过别人,瞒不过对魔族武学有相当理解的西王母族。
当察觉到妮儿正在这个方位,朝出云赶去,为了怕她与其兄长会合后更难对付,西王母族多半会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而为了确保妮儿安全无虞,自己就要动手铲除这群碍眼的老太太了。
订定了战术,接下来就是实施部分。源五郎持续进行四出劫掠的行动,只不过在每一处逗留的时间变长,藉以诱敌,而敌人的反应果然没令他失望,才赶到第三个目标地,一处足堪被称为名胜、极为富丽堂皇的寺院时,才稍稍一站定,心头便有所察觉,跟着就是一声长笑入耳。
“久闻天野师兄丰神俊逸,九曜极速快绝天下,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适才我明明知道你是从东方而来,却直到你立定身形,我才看清你的所在,九曜极速名不虚传,不愧是星贤者神技。”
自黑暗中现形出声的,正是花天邪,他无视下方人群的轰然喧闹,站在一座金塔顶端,大声地鼓着掌,展现一种不同于以往的狂态。
源五郎颇觉讶异,自己记忆中,这人可不会正视他人优点而给予肯定啊,从他身上的气质看来,果然是和从前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唔,雕虫小技,不值一哂,倒是我并不记得与阁下有同门之谊,师兄这称呼,怕是用错了吧?”不用再做丑角装扮,源五郎摘下那个伪装用的猪头,随手抛弃,下头好像响起一连串僧侣的怒骂声与念佛,但现在也不用理会。
“天野兄是星贤者的嫡系传人,我则是嘿嘿,以三贤者本身的关系来看,我称天野兄一声师兄,该当不为过吧。”
似乎在攀拉关系,伹从花天邪的神情中看得出来,他只是将这当作是一件羞辱对方的工具。不管是从各种关系来看,他都没有要尊敬三贤者的理由,与三贤者沾上关系,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荣耀。
“原来如此,花兄拜在他的门下了,这么一位处事明快,心狠手辣的师兄弟,我可真是不敢高攀。”
讽刺当日花天邪一举牺牲自家二十万人性命的残忍举动,源五郎打量着他,推算如今的他究竟有多少进步,口中淡淡道:“而我亦想不到,他还会自认为贤者啊”
“贤者就贤者,难道还要规定手下杀过多少人,才能自称贤者吗?”
花天邪的话意十分辛辣,这段时间与多尔衮同行,听到许多九州大战时的旧事,得知真相后,对于所谓的贤者之名更是轻蔑,这句讽刺说得顺口之至。
源五郎并不觉得三贤者是多么光荣的一个存在,毕竟在那段被封印的历史中,有太多污秽、黑暗的事情被刻意隐藏起来,不过,其他人也就算了,花天邪自己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由他口中发出这样的嘲讽,听来实在是很刺耳。
眼观四面,尽管看不见什么,但是花天邪不可能独自跑出来向自己挑衅,他会这么胸有成竹地与自己闲耗,西王母族的长老群一定是在旁边布阵守候了,多半是已经在念咒,预备发五极天式了吧。
哼哼,同样的计策,连续用两次,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第一次还可以说是奇袭,第二次就只能说是没意义的动作了。
“呵,花世兄确实言之成理,不过,你的新师父会让你一个人前来,想必是对你的武功充满信心啰?能得到日贤者的真传,花世兄想必是获益良多,可喜可贺。”
听源五郎大笑说话,花天邪内心深切戒备。对于这相部雅的美男子,他绝不敢有任何大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