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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风姿物语-第167章

小说: 风姿物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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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眼前,严正提升功力,身后的一片虚空里,刮起阵阵旋风,跟著,一个半透明的八尺巨像,慢慢凝结成形。蛇首人身,型态狰狞,碧磷双瞳,血红长舌,不单是外型恐怖,光是那股阴寒的压迫感,就让场中四人打从心底为之战栗。

“你班小辈真有眼福,能见到本座的幽冥邪神,并丧命于它手中。”

得意的话语,令实战三人组同感一凛。他们知道这是什么了。

武炼的引神入体,是一种吸纳附近的浮游阴灵,暂时增长功力的邪功。

最常见的用法,就是像严正的白骨阴刹功初段,吸纳死去动物的阴魂,以为己用,随着功力渐高,一次吸纳的数量也越多,但到了传说中的最高境界,便能将千百阴魂聚为实体,化为阴神,恃之攻敌,无人能挡。麦第奇家的睥世七神绝,就是这类武术的颠峰成就。

白骨阴煞功的顶层功力,赫然也有着相同效果,虽然仅有一神,却已是地界级数里骇人听闻的修为,更令三人心头大震。

华扁鹊低声道:“老家伙倾巢而出了,构成这阴神的全是真货!”

白飞倒吸了一口凉气。引神入体虽然号称是吸摄阴魂,但真正吸到的,往往只是易于控驭的低级动物灵,随召随散,负担与反噬都小;严正的这尊阴神,若真全由人类魂魄所构,至少也牺牲了近千人命,在怨气催化下,威力更是难以估计。

“要拼命了,等一下我去缠住老家伙,你去把韩特拖走,我再想办法脱身。”

“真好笑。你凭什么东西去拼命,老头子任意一下你都未必能接下,送死还快些。”

“凭这个!”

白飞低喝一声,全身肌肉突然迅速膨胀。上趟爱菱使用的七煞迫魂,他当时便已记住七处穴位,这时以无相诀运转真气,自行于体内刺激穴位,立刻便产生相同效果。

“交给你了。”

筋肉充气似的鼓涨突起,撑裂衣衫,白飞将光剑舞成一团蓝光,整个人便往严正大步冲去。背后,华扁鹊趁机往韩特一方赶去。

“这等三流伎俩,还敢再用,愚不可及!”较上次功力远增,此番严正完全不感威胁,眉头一扬,身后阴神吞吐红舌,凌空截击白飞,几招之后,轻易地占了上风。

华扁鹊抢至韩特身边,此时两旁街道均已着火,赤焰、黑烟笼罩着上方天空,灼热的感觉更使人焦急,几具行尸靠近了过来,韩特内伤沉重,砍开两具后不住喘气,爱菱引火把烧了一具,另有两具正要砸下,给及时赶来的华扁鹊出掌推入火屋中。

“喂!鬼婆!”见挚友迭遇险招,韩特劈头就问,“除了挨臭丫头的鬼针,还有没有什么可靠办法,能让我瞬间暴增几十倍功力,去和严正老鬼拼个你死我活!”

“有!”华扁鹊回过头来,神色森冷,“你伸长脖子,让我现在杀了你,再用独门秘法把你化为金僵魔尸,就可以与现在的严正一拼,至少有四成胜算,就算赢不了,也够时间让大家撤退了。”

诡异的提案,却由于发言者的表情太过正经,反而使韩特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你这提案一点可行性都没有,假如要这样,那还不如让小爱菱帮你刺个七针,比较有实效。”

“姑且不论副作用,被刺到之后会变成那种肌肉暴涨的丑样子,一点美感都没有的东西,你认为我会用吗?”

“你……你这女人要美不要命啊!”

这边还没获得结论,另一边的白飞,面对似实却虚的幽冥阴神,攻守两难,更不时被阴神带起的特殊幻境所迷惑,有力难发。要不是七煞迫魂的奇效,加上白家武学护身,早不知死到哪里去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还能动,就带着小爱菱先跑,我和白飞会自己想办法脱身。”

简单撂下一句话,华扁鹊纵身再回场上,加入战圈。

严正提起功力,幽冥阴神所向披靡,但心中微微一奇,上次白飞暴增功力时,似乎没有持续这么久啊!难道他用的刺激法又改良了吗?再一注意,白飞口鼻之间不住溢出鲜血,原本以为是与阴神交手所受的内伤,这时稍一思索,立明其理。

“年轻人,你义气深重,本座很欣赏你啊!”

七煞迫魂对体无害的主因,便是功力消散得快,但白飞为了支撑,硬是用无相诀反覆刺激穴位,使得功力不衰。但如此一来,便对身体造成严重伤害,虽有乙太绵身护体,也吃不消这巨大耗损,时间一长,内伤加重,止不住的鲜血溢满了口鼻。

严正加提内力,所幸此时华扁鹊赶至,并肩作战,继续在阴神的疯狂攻势下支撑。连拆几招,两人都感觉到,每次阴神一动,周遭就化为一片深沉的黑暗,目难视物,耳边尖声嚎叫,鬼影幢幢,恍若置身地狱,连集中心神都难以做到,更别说招架无形无影的阴魂攻击。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韩特把心一横,拉过爱菱,道:“再用你上次那方法,替我也刺上七针,我要和老家伙拼了!”

还没从刚才救人失败的沮丧、挫折中回复,爱菱愣了一下,道:“我怕有点记不清楚了,而且,我现在也没有针……”

话没说完,一根白晃晃的银针,射插在她前方地上。瞧那样式是华扁鹊所用,就不知是她百忙中掷出,还是被打脱手的。

“没时间了,快做吧!”

禁不住韩特催促,爱菱深呼吸一口,镇定下来,依着上次记忆中的穴位,一针针刺在韩特背上。

七煞迫魂果有奇效,每下一针,韩特的肌肉就与白飞一样,以惊人速度开始膨胀,撑裂上衫,连原本的内伤都大为舒服。

哪知,七针下完,韩特蓦地全身剧震,回过头来,低声道:“丫头!你用的到底是银针还是毒针?!”说完,七孔溢血,往后便倒,不醒人事。

爱菱惊得魂飞天外,眼看华扁鹊正给阴神杀得汗流浃背,分身乏术,她转头跑进巷子,找施传授她这套针法的人来解决问题。

巷子里,赤先生撑着墙壁缓缓站起,满面疲惫,已经暂时将人格反噬压下,听得爱菱所言,大感诧异,道:“不,这是没有可能的,你确定自己施针的位置对吗?”

听爱菱把一切说完,老人皱着眉头连问几句,接着,一个念头闪过脑里,他料到原因了。

“我有办法解决这个,不过,外面的另外两个已经危如垒卵,再不抢救,十招之内就要死在严正手下。”赤先生道:“丫头,一切靠你了,你等一下如此如此……”

虽然对赤先生的吩咐感到难以置信,但此时已无选择余地,爱菱点点头,快步跑出巷口。

巷子外,在不知是第几次的防御崩溃后,白飞、华扁鹊同时中拳,喷血飞出的同时,还被阴神半空拦截,再重重补上一击,给击出十余丈,筋骨欲裂,再也没法作战。

轻易获得胜利,严正迈开大步,走向两人,心中对这群小辈上趟逼得自己如此狼狈,感到些许怀疑,但随即被武功大进的喜悦所盖过。

“姓白小子,你以前不是呆过雷因斯吗?现在就为你和你的朋友,做个最后祈祷吧!”

“等一等!”

正当幽冥王要做最后一击,后方传来少女娇叱,回头一看,一名个头小小的丫头片子,挥舞着那瘦小的拳头,朝自己这边飞奔而来。严正刹那间只觉好笑,光是从脚步,就知道这女孩完全不会武功,自己该怎样对付这有勇无谋的小姑娘呢?

为了礼仪,就用阴神一击轰掉她的小脑袋吧!

眉头一紧,蛇首阴神的形体,再次隐现于背后。

耳边响起白飞的喝阻声,爱菱迈开大步向前冲去,因为老人给她的任务,就是“冲到严正面前,重重给他一拳”。而就是知道自己拳无碎碗之力,严正只要动根小指头就能制己死命,但拼命想挽救伙伴的急切、对老人的信心,支撑着少女快步向前冲。

双方距离渐渐拉近,十尺、七尺、五尺……

当严正预备出手,不远处土墙边的赤先生,神色忽地一紧,面现青紫血色,左半边身体慢慢地涨大起来……

脑里动念要阴神出手,却感觉不到阴神的反应。严正大为惊讶,蓦地,两旁燃烧中的民房,犹如火龙窜升,数道飞焰爆炸冲天,声势骇人;霹雳声连响中,一股恐怖又恐怖的压迫感,如参天巨岳,自背后将他震慑,不能动弹。

半句话都说不出口,连串冷汗自额上淌下,严正只觉得自己像只给蛇盯住的青蛙,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总算地界顶峰的修为,让他还有些微抵抗之力,强自镇住快跃出胸口的心跳,他缓缓回头,面对后方的压力来源。

但他看不到!

勉强把头转到一半,却只能见着一个比阴神更雄伟的十尺巨影,和一双地狱脓血凝结成的朱红双瞳。睥睨眼神中流露出的灭绝杀意,清楚地告诉他:只要稍有异动,立刻便要横尸当场!

(校……校长大人!)

向来不是胆小之人,更对自己武功深具信心,但此时恐怖的压迫感,只令严正胆颤心惊,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更奇怪的是,这股压迫感似曾相识,竟与校长盛怒时的凛冽威迫一般无二。

这血液僵凝的感觉没持续多久,下一刻,一只瘦小的拳头,打在严正胸口。轻微的力道,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拳头的击力,但随之传递而来的纯阳内力,却委实非同小可。

(王字世家的乾阳大日心法!)

背后压迫感忽然消失,严正这才发现自己给少女当胸击中,并为着她使用的内力而惊讶,一时间不及运功抵御,给那股炙阳热力破入体内。总算纯阳内力并非有意施为,而他临危不乱,出手震开少女,解去立时走火之危。

“不好……哇!”

严正大口鲜血喷出,给纯阳之力逼入体内,正是引神入体功的首要忌讳,虽然入体不多,但也搞得全身筋血俱乱,而体内阴魂受纯阳正气所逼,纷纷哀嚎着离体而去,还有些无处窜逃的,甚至开始反蚀宿主本身血肉。

(再不压下体内真气,我命休矣!)

完全想不到第三次交手,又是落荒而逃的窘状,严正气得毛发根根竖立,但顾忌自身伤势,又懔于适才古怪的压迫感,纵然不甘,也只得作罢!

“好小辈,就让你们再多活几时辰吧!”

匆匆撂下一句,严正飞身而起,几下就跃得不见踪影,只剩场中数人相顾愕然。

只看到两旁忽地飙起巨型火柱,却又四散崩落,白飞、华扁鹊一点都不清楚发生何事。

他们没见到那个令严正心胆俱丧的巨影,只是讶异为何在爱菱抢上的前一刻,幽冥阴神忽地消失无踪,严正回过头去,就此一耽搁,便给爱菱当胸击中。而看来轻软似绵的拳力,竟将不可一世的幽冥王打得抱头鼠窜,这也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事。

“糟糕!”

连裹伤都不及,白飞赶到韩特身边。适才与幽冥王激战时,他突然听不见友人声息,便知大事不妙,只恨分身不得。现在危机一解,立即便赶去探看挚友。

韩特七孔流血的模样,差点把白飞的心脏都吓飞出去。但无相诀一施展,他便发现友人仅是在深深沉睡。而华扁鹊随后诊断,更确认这名看来死相恐怖的男子,只是陷入了一种完全放松、彻底松弛的睡眠状态。

“好家伙!我们被打得九死一生,你倒睡得挺快活!”心中一安,白飞回复了一贯的洒脱,“他好像不是用叫就能起床的,这种睡眠要睡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这种症状我没遇过,无法判断。”华扁鹊道:“套句老话,可能一分钟,也可能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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