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路过夏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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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的新书发行在即,有人认为我们是在炒作。借助刚刚拿下全美公开赛冠军的越前龙马的名气。”景夕对这个说法有些生气:“我什么时候落魄到发书还要炒作的地步了?这些绯闻到时候就不攻自破了,别那么沉不住气嘛。我还想睡呢,晚安。”景夕率先挂掉了电话,又立马关机。
睡意像隔壁班的美少年,你想他的时候,他却不在意你。景夕只能对睡意单相思,可又不得不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失眠。闲得无聊,她登陆了杂志的官网。果然,是上次看完电影后,她和越前一起出现在体育馆的照片。都快一个月了才发上去吗?这个家伙很不专业啊。她嘲笑拍照者的稚嫩。
景夕对这种事毫不在意。倒是越前那边的影响更大吧?不过,这种事情他应该更不会在意才对。还是想想怎么对付老妈的追问吧,她老人家肯定知道了,正盘算着怎么盘问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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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在吗?”MSN上,菜菜子表姐发来信息。“嗯。”越前打了个简单的回复过去,心想表姐几乎没和我聊过几次,今天怎么了。
对方没有说什么,而是发来一个网址。越前将信将疑地打开,发现是越前龙马的全球后援会。还有这么无聊的网站?越前心想。然而,目前他们讨论最激烈的话题,不是刚刚结束不久的全美公开赛,而是一张照片。他坐在车上,景夕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照片。是那次在体育场和别人比过一场后准备回家的时候被拍的。因为刚打完网球,所以没来得及戴墨镜,可能是被台下的观众跟踪到停车场拍的。
下面的留言众说纷纭,有人怀疑照片的真伪;有人怀疑他们的关系;有人说他们都是日本人又都在纽约,会认识也不奇怪;有人说这是川前景夕为新书即将发行炒作造势;还有小女生叫嚣着川前景夕怎么配得上自家的越前龙马。越前看到“我们家的龙马sama”这几个字,感觉一阵恶寒。
他给表姐发过去一行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表姐的打字速度倒是不慢,立马敲过来回话:“这可是现在娱乐界的一大热点话题,你们身在纽约,才没感觉到吧。不过也没几天了,谁让你是世界级的明星呢?”“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不算是灾祸吧?我觉得川前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别忘了她是你姐夫他们杂志社的,加上我是娱乐节目的主持人,她也是日本名作家,我对她也有所了解。”
越前实在不爽表姐的语气,好像在她看来自己和川前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一样:“她是我的邻居,仅此而已。”表姐对于他的说法表示不相信:“诶?越前你好像没有和邻居一起出门的习惯吧?”“信不信由你。”敲下五个字,越前关闭了电脑。
“诶呀,我好像惹龙马生气了。这个孩子,真是的。”菜菜子遗憾地说。他拍了拍她的头:“你这个当表姐的,管的也太宽了。”她不满地撇撇嘴:“谁叫叔叔和婶婶都不管,我这个当表姐的,只好挑起这个担子咯。对了,你问问川前的看法好不好?”“我才不去打探部下的隐私。”他审着川前刚发来的这期杂志的专栏说。
幸运的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老妈还没有问她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老爸没少做思想工作。家里偶尔打电话过来,也只是强调要她好好吃饭。景夕忙不迭地保证自己真的有好好吃饭,越前的手艺真的不错啊。当然后半句只是在心里说说,好不容易老妈不提这事,她才不会自掘坟墓。
她还是会例行公事般地去越前家蹭饭,而且准时准点,从来不迟到。学生时代的她是踩点高手,几乎总是踏着上课铃进教室。每每看见老师那张生气却无法发作的脸,总会在心里小小的得意一下。
外卖是再也不订了的,自从上次被送外卖的小伙子认出来了以后。让景夕生气的不是他认出了自己,而是他竟然说的是“你是越前龙马的女朋友?”而不是“你是作家川前景夕?”这打击也太大了点。
“我只是个小说家!”她愤怒地关上了门,突然觉得刚才喊出的话耳熟,好像工藤优作也这么说过。不过人家是说着耍酷的,而她却是说着发怒的。工藤优作好歹也是闻名世界的推理小说家,景夕目前也只能望洋兴叹。她虽说是有了点名气,但是还不到举世闻名的地步,不然也不会被送外卖的小伙子那么称呼。
她对此事只字不提,越前那边也不曾表现出任何反常的表情。她总会心存侥幸地想他可能不知道,但是又不得不在事实面前屈服:他不可能不知道,也许都被记者采访过这个问题了。除了在心里默默骂一句该死的偷(百度)拍者,她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
杂志社的社长告诉她别在乎流言,要用实力说话。她自然不会让无聊者毁了自己的事业。新书的发行自然不会推迟,用销量让那些怀疑自己借机炒作的人闭嘴。已是四月了,原本计划五月底写完,然后把书稿交给杂志社,自己逃到欧洲过悠闲日子的。现在更要拼命写,为了早日前往欧洲,逃离无聊的绯闻。
因为离别将至,所以去越前家蹭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心里提醒自己没几天吃白食的机会了,抓紧时间吧。有点儿舍不得离开这位好邻居,当然更舍不得他的美食吧。
只有佐藤那个精明的妮子问了她最重要的问题,“你到底怎样看越前?”“谁知道呢。”她不是要敷衍她,因为景夕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时被人这么问,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佐藤像是要刨根问底:“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天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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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是个貌似沉默的人,摆出一张什么也不在乎的脸孔,面无表情地听人说话,偶尔说话,一语中的,字字珠玑。他是个聪明的人,也是景夕喜欢的类型——安静内敛的男子。在世界网坛,他笑傲群雄,君临天下。他有着嚣张的笑容和傲慢的语调,可是也不能否认他的确有傲慢的资格。
看似冷酷,但他内心只是个天真的孩子。他养猫,对着卡鲁宾会展现开心的笑颜。记得有人说她在美国总统选举投票时,选了一个养宠物的候选人,因为他一定有爱心。能用心照料动物的人,一定有一颗关怀的心。
他会包容景夕的小任性,虽然嘴上说着厌烦,但是会尽力满足她的愿望。陪她和不二去青学取景,陪她去中华料理店,陪她看电影,为她做日式料理,全美公开赛决赛当天为她做荞麦面,陪她去吃关东煮。尽管她嘴上不说,但是内心很感谢他。
也许他会是个不错的男朋友。
这些都是景夕的想法,未曾对人坦言。
她对佐藤说:“我们不合适。他不会放弃心爱的网球,我也不会停下旅行的脚步。我们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相视一笑,便擦肩而过。”“为什么你谈恋爱用的是大脑而不是心,靠的是理智而不是感情?”佐藤的话让她哑然。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佐藤发来的短信息,让她觉得别扭。她觉得佐藤的话有误,她并不确定越前怎样看自己。他们是不是“彼此相爱”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他把自己当做普通邻居,那么她岂不是自作多情?
“我要开始写小说了,没空陪你玩游戏。”她关了手机,打开电脑,立刻把自己的精力集中到写作上,借此摆脱无限烦恼。
国际长途中,表姐问越前:“景夕在你心里是怎样的人?”“邻居。”他的回答短小精悍,仿佛要省电话费一样。菜菜子知道这孩子不会多说什么,无限惋惜却又不得不转移话题,谈起了越前即将参加的下一场比赛。
川前景夕是什么样的人?越前在心里想。
爱说爱笑的女孩,经常会说出许多令人捧腹的语言。吵起架来得理不饶人,十分精明强干的女强人,倔强骄傲不服输的性格和越前相似。偶尔会说些十分有哲理的语言,此刻严肃的表情与刚才那个天真的年轻女孩判若两人。
喜欢动漫,在家里经常通宵看动画,就连出门看电影都会选择动画剧场版。喜欢听的音乐也是动画主题曲,不过那些曲子也都蛮好听的。唱起歌来也不错,嗓音清澈细腻,像山间奔流的溪水般纯洁美好。
面对书籍和EVA时,会变得严肃认真,眼神也变得凛冽。作为作家,对文字会挑剔是理所当然,而对EVA的喜爱,则说明她是个恋旧的人。
专栏文章很轻松,偶尔会讲一些看过的动漫,写一些在纽约的见闻。而游记类作品《journey》则安静深沉,记叙了一个人在日本旅行时的所见所感。
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使越前无力招架。厨艺不精,一度以泡面为生。喜欢日式料理,得知越前厨艺不错后喜欢来蹭饭,越前本人也很喜欢日式料理,因此不介意多准备一些。爱猫,和卡鲁宾相处得不错。
和自己相处得很融洽,把自己当成越前龙马。不是举世瞩目的网球天才,也不是年轻有为的多金男人。爱开玩笑,爱跟自己斗嘴,并且乐此不疲。自己没有叫过她的名字,而她也只是称自己为“越前”。是在很多熟人眼里和自己很相配的女孩。
看上去很简单内心却很复杂的女孩。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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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景夕接过越前扔过来的芬达,拉开拉环:“呐,越前,我写完那本书了。”沙发上的人把目光从电视节目转移到她身上,几秒钟之后才问:“然后呢?”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我要走了。”“去欧洲?”他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她也试着模仿他那波澜不惊的声音:“是啊,明天的飞机。”
“为什么现在才说?”他的眼睛又盯回电视,好像现在和他说话的是电视上的主持人而不是身边的女孩。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什么时候说还不是一样?”“明天我去澳大利亚准备参加比赛。”他说。
“看来要走的不光是我一个啊。”她苦笑,“那正好,明天谁都不用送谁了,反正都是要离开的人。”他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按着换台键。他们都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中看电视,因此拉住了窗帘。电视机发出各种不同的色彩,照在他的脸上,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她把家具都送给了房东太太,反正她也没办法带走。那一大堆书都打包好放在几个纸箱里,邮寄给东京的佐藤,让她先帮忙保存,她下次回编辑部时再带回京都的家。
把不必要的东西全部丢掉后,她发现自己要带的东西少得可怜。一本清少纳言的《枕草子》,最适合在安静的夜晚独自品读。几张轻音乐CD、相机、笔记本电脑、MP4、信用卡和换洗衣物,一个旅行包就能装下。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意见可以用来想念他的东西。她记得不知谁说过,当一个女生用“他”来代替一个男生的名字时,在她的心里,他已经变得特别。
按照旅行计划,她先飞到巴黎,世界浪漫之都。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