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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流光-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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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邀她到外头去聊,就把儿子留在原位。

  他们来在花店左边的一块地方。那有一棵大树,俩人就绕这它闲瑕地漫步。

  他道:“呵,我记得你刚要成家时,就对我说,你希望你的儿女长成之后立志当一名画家。由此,本次回国我特别在那边掏了一盒名牌是水彩笔回来,想亲手送给你的女儿或儿子并想问她或他喜不喜欢。没料到…”他终止了话语。她挺平淡地道:“没什么,只要我喜欢就行。”他感觉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便转换语言:

  “呵,怎么样?依荷开的这一爿花店,在你的眼光里,是具有稳定、保障潜力的还是仍存在经营、掌控方面的方法或规律的破绽等问题的?”诘珊道:“这些我倒是不想发表任何见解。只是觉得,按她的思路、个性和能力,应该开营一爿服装店才合适。”包岱泊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她又并非得专靠营店为生,就由她去呗。”说完,扬起笑脸对对方耸了耸肩。

  诘珊突然问:“对了,岱泊大哥,之前我送给依荷的一款耳环,她有没有问你那一款是不是很适合她啊?”他知道,这种问题并非她从前乐意去八卦的。突然感到有一些不习惯地勉强笑了一下道:“是吗?她倒没有问我耶。不过,我有发现她不久前有戴着之前未曾看过的一款。好像是比较细微的链子再吊有一双飞燕的坠子的是不是?如果是的话,我可没有感觉所谓适不适合,只是看着就好像看见表里如一的人:她不再是一副娇柔文弱的模样。”她的笑则自然:“那并不是我为她挑选的。我们一同去饰品行,然后她看中了那一款,我就替她付款的。”他道:“哦,她是想转型了嘛。”他们的笑是一样地寒暄。

  他故旧是着着黑色西装,挺挺奕奕的样子。两手插入裤兜里,西装衣襟敞成八字。诘珊今天亦是身着整套黑色服装:无加半点修饰或图案的圆领敞胸外套,里面也是件黑色的条纹衣与一条软布黑裤,都很合身。身姿滑细的,跟他相比,自然是一窄一宽。她习惯将秀发盘起来,不戴一点饰品。与他同样是双手插入裤兜里,浅低着头,悠悠踱着。

  不听使唤地围绕着那一棵大树踱着缓慢的步子。几乎永久都无法停下来,因为绕着的是一个圆而没有起点的标志,就自然没有终点的标志。

  包岱泊其实从一开始就有好多很想说什么的片刻,但每次都是稍望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想说的话也作罢。久久,诘珊方窥探了他的神情而问道:“岱泊大哥,你偷偷在笑、想什么?”他回了神,说了“没想什么”却还说:“我是在想:大多数知己朋友在多年之后再相缝,常会喜爱或者自然而然地共同回忆、品味往事;丝缕曾经纵然温馨,可终究是过去。过去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说。我希望说说我们各自的未来!”她平静地笑:“未来?怎么说?”

  他直截地道:“是想问你:没有思索过给自己建立一份什么样的事业吗?真的够期待的。”她就更干脆:“没有。”他有丝不解:“你曾经向我发出挑战书,说想凭自己初二毕业的文化程度跟我这个大学本科毕业的人比拼最终彼此的事业谁人问鼎的。怎么还无动于衷呢?”她面不改色地道:“突然间不想比拼什么了。没有条件。”他问道:“怎么会?我们都还这么年轻!而且我倒是觉得:人其实越大就越该狂热一番,才不枉一程嘛。”他把两手取了出来,在空中摊了一下并望着她,看她如何表态。她只淡淡地扬起一下嘴角:“我知道。”他又把两手插回裤兜里去,笑着并很诚切地道:“呵,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跟你比拼输赢,因为朋友之间是不可互争的。看着你现今手头也没有什么事做,如果你感兴趣、有热情的话,我很愿意在那边刮一半股份给你,我俩不相比拼而相协助。”诘珊仍不动声色。不久前,母亲逝世而没有向谁留下什么遗嘱或遗言,她就认为有一些不对常情;特地去跟与她交情深的人要答案,也什么都要不到。听谁无意中谈起母亲打的毛衣,然后去看那些毛衣,再忆起她时常叫她去闯什么事业,终算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可她仍是抛弃了那一种追逐。想想看,她都能够不顾母亲的遗憾了,为何不能够抵御外来的说法呢?

  迎面行来一个陌生过路人,她很礼貌地向他浅鞠一躬。在他即将擦肩而过时,包岱泊也才向他点了一下头。

  又踱了好几步,她方道:“很谢谢你!其实我倘若真想找一家企业公司去获一份工作,也不是找不到,而是…”她停下来不语,他便接着道:“不容置疑,为了你的儿子!这不难办呀,待他再长成一些些了,你安顿好他的一切后,我们同样会热忱地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的。”诘珊笑了。把手从裤兜中提出来后,十指交叉着放在前面。她道:“你讲错一句话了。什么是叫‘待他再长成一些些了,就安顿好他的一切’?说得好像是他并非一个有生命的个体似的。”他及时道歉:“呕,对不起!我不该没有那么细心地过滤,请你别要太留意。”她道:“你不需要道歉的。我到底评不评得上一位无私的母亲都说不定。我之所以放弃创业,是为了我个人的观念。而且我也没有信心。同每一个人一样,日夜兼程奔忙于事业,弄得像个什么一般,而到头来别的人都没弄懂,只有我弄得懂所有的劳累艰苦除了为金钱还究竟为了什么、为了自己还为了谁人,那多么可怕。”包岱泊坚信地道:“不是的!你是为了你儿子而放弃的,你是为了你儿子才甘愿埋没自己的热血胸膛、凌云之志、聪慧与才干的。身为母亲,儿女便是她全部的顾忌和使命。对你,我更是再懂不过了。就是想想看:你以前是不甘一世人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的。”诘珊有点感叹地道:“呵,岱泊大哥,你刚刚也明明表示往事不必追忆的,那一个往事当中的我,就不能说是我了。我很爱我的家!不只爱家中每位成员,也爱到情愿每天都把家设置得比前一天漂亮,还爱到连家中上下里外的每一颗沙灰石尘我都爱。我爱持我的家、保我的家和爱我这个必须把整个家都打理得多姿多彩的家庭主妇的身份。真的在我还没有爱上之前,都没想过我会这么地爱这一切。做为一名女士,并不是非要从头发到脚丫都妆扮得很强硬,挎着公文包,开着小轿车,在任何有竞争性的场合入出、跟许多商业人士打交道而且还总爱把自己独立有力的思想看法和他人抢着发表出来,使上层注意到而被提拔升级,或看见单位的总裁坐在那位置根本无法理治整个集体,想着自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单位的发展命运,所以仅好且必须施算行计,紧接着就投入跟一群人的勾心斗角的明争暗斗之中,而真的是自己赢了,之后声名煊赫才算精彩故事中的靓丽女士形象;持家纵使无需懂得脑筋急转弯,但那是必须学会耐住寂寞、繁杂、枯乏与坚持,更要忍得住被别人嘲笑自己胸无大志的,因此,若能把家持好方可称得上该名女性是成功的、了不起的、伟大的!我知道,只要我有一点点的灵感,那么我也会是完美的。”她开始说得是那样地感性,后来却是那样地甜蜜,再后来是那样地批判又再后来是那样地虔诚而最后是那样地自信。她的笑容随着话题情绪的转变而转变。

  长长的一席话,使包岱泊终于也释然地笑了:“你很特别:在愈见愈多的女性纷纷深感在家忍受着该担当的任务的生活实质就是铁窗生活而各显神通逃离去建立一处尽管不那么自由却广阔闪耀的事业天地的今天,只有你能够将持家仿佛当做一份事业来管理、维护并且与人津津乐道的!另外,你依故是如此地自知之明。”他停顿了会儿,叹了口气后道:“我清楚:你最为希望的便是他人能像你尊重他人同样地尊重你!由而,我犹该安安静静地收回自己的门户之见。”事实,这些亦非他多次欲言又止的话。

  诘珊喊了一声“岱泊大哥”,便让他打岔了:“叫我的名字好了。你称我为大哥称了十几年,虽说那是尊称,可做为男士同样是会忌讳有人用听似表示他年纪老了的称呼叫他的。”诘珊就开玩笑地道:“呵,那为了虚荣而甘愿让人把他看得低一点的人,倒只有你。”他及时为自己找台阶:“不是吧!本人都是为了要让你感受人际关系中称谓的平等嘛!”她道:“行啦,就此终止吧。

  呵,岱泊大哥,一天之中,假如让你选择的话,那么你会选清清楚楚地痛苦还是会择不明不白地快乐呢?”他们本回见面,没有像上回见面而身旁还有一个吕进洋,天聊得更无拘无束;他们可以最自我、最诚实地广发言论,自由自在。包岱泊笑着,耳闻该问题,忽然沉静下来:“嗯…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天吗?”她道:“嗯…不联系昨日与明日,就是原原本本的一天。”他两手仍插在裤兜里,微低头:“心里话:很难选择!所以我不想做任何答复。

  不过,诘珊,我希望你笑、希望你快乐。

  发现这次从国外归来,你不同以往那么开心、快乐、常常不只面挂笑容还发出喜悦的笑声了,我…我心里很疼!”诘珊轻叹了声气,感慨地道:

  “刚刚我问你的问题,若让我选,当然是前者!并非我渴望痛苦或表示快乐不可贵,而是我认为凡是‘情绪’,都必须弄清它的来历。从前,是我太幼稚、太过没主见了。或许当时我真心地认为自己是真正地快乐过,然而如今我有了一套个人的观念,那些便不能是我所认可的快乐。‘快乐是不需要理由的’的理论是假的;‘人生短短几十年,现在不快乐何时快乐?’的疑问是错的;傻子的快乐是可悲的……人往往是拥有选择痛苦或快乐的权利,却没有把痛苦调整为不明不白而把快乐调整为清清楚楚的权利的!由而,选择痛苦也不见得是最愚笨的。”包岱泊道:“不是说‘生活需要感恩’吗?就算是出现了痛苦,也应该视为那是磨练意志的大好机会。而只要能有这般心态,痛苦便根本是人们的幻觉,那么你也该准确地认识到心中的那份情绪,其实是快乐啊!”诘珊道:“若如此说,是自我欺骗了。我既不快乐亦不痛苦,因为还没到那个让我彻底识破自己是哪种心情姿态的时刻。”包岱泊道:“既然你说你很爱你的家,就必须是快乐的。”诘珊道:“就是因为爱,所以仅顾着自己是不行的。这并非被迫,而属责任。”因而,现在轮到包岱泊感慨了:“生命中,有太多的词汇都是我们极难学会或做成的!痛苦?快乐?呵。”他笑了。她道:“你无需为我担心着急。反正,人生便是一段寻求答案的过程,尽管到达终点还毫无收获,同样不该敷衍了事。”她如此言论,他认为只好放弃对她的思想辅导。

  俩人沿着一条圆形的轨道走,完全就像是陷进一个无底洞。谁都无意识要停下脚步。由此,交谈仍于进行之中。他们是向右拐弯走的。走着走着,又碰到了那爿花店。它的四面全是由玻璃兼一些白色木板铸成的。透过玻璃墙,包岱泊看见吕赋佳在里头投神地趴在那张方桌上涂画着什么。他道:“你儿子,一直都特别听你的话。”她也看到了。其实他们每正面经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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