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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月深呼吸-第4章

小说: 四月深呼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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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给你做ASSISTANT好啦。”阿策很豪气地拍胸脯,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
  我敲了敲”瘟神”的办公室门,推门进去。
  “瘟神”正对着电脑通话,见我进来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下,便又对着电脑的摄像镜头用我从不曾听过的温柔的语调说着话。我惊讶地发现他讲的居然是韩语:”好了,我还有事,下次记得不要这个时间给我电话,有事我会CALL你的。BYE。。”
  哦,不记得自我介绍了,本小姐大学时主修工商管理,另外选修了两门外语,一门是法语,另外一门是韩语。学法语是因为我高中三年英语修得很烂,让我焦头烂额,全靠死记硬背才勉强没在高考的时候拖我后腿,上大学以后干脆另起炉灶选修了法语。谁知道一学之下却因为法语优雅的语调而爱上了她,竟然以全年级法语第一的分数拿了两年的奖学金。至于韩语嘛,是因为上了一堂国际贸易,当时那个秃顶矮教授言之凿凿的预言,韩国将在五年内对中国进行大规模的资产入侵,这让我对韩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讲清楚哦,我可不是专门偷听来的,谁让他不问问我懂不懂韩语呢。
  “瘟神”摘下耳机对我说:”我对你一星期以来的表现还算满意,所以你的试用期到今天为止,现在开始,你将正式做为我的助理。等会儿你跟我一起去上海开会,大概五天时间。现在给你两个小时时间准备行装和资料,有没有问题?”他依然面无表情。
  我除了说好之外还能讲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坐商务舱,但是来不及如何欣赏,我在美丽的空姐还在柔声解说救生衣的用法的时候就已经酣然入眠了,在办公室沙发上的两个小时睡眠根本帮助不了我劳累过度的脑细胞。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飞机大概遇上气流了,有些颠簸,难怪耳朵这么难受。我借着打哈欠的机会疏通了耳朵里的气流。直起脖子,我发现原来我一直不知死活地靠在“瘟神”的肩膀睡着呢。而瘟神也闭着眼象是睡着的样子,好在,没给他发现。我悄悄把脑袋从他肩上移开,才暗暗地舒了口气。为了证实他确实睡着,我又偷偷斜着眼望了他一眼,原来他睡着的样子比平时更漂亮。把“漂亮”这个词用在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身上是很罪过的,可是一时间我只觉得是如此的贴切,特别是他的眼睫毛又密又长地微微上扬,让他看起来有些孩子气……啧啧啧,瞧瞧人家的爹妈多会生。
  “还没有看够?”他突然睁开眼睛说话,我被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空中小姐以为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故,小跑着过来一迭声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借机要了一杯咖啡,IT’S FREE。
  一路上“瘟神”不再理我。不过我也不太在意,因为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商务舱不限量供应的特别食品吸引,也就没有再顾上去研究他的双眼皮了。只是在临下飞机前,他大概实再是看不下去了,递了一条手绢给我说:“吃饱了吗?”老天,我快晕倒了——这个男人用手绢呢?!实再是太完美了。
  这次开会是为了并购上海最大的媒体购买公司—传奇,它是一间由瑞士人控股的广告公司,所以他们的谈判班底几乎全是老外。我们这边除了“瘟神”和我之外,还有上海分公司派了几个人来做助手,其中一个叫PETER的男孩子做我们的翻译。不过第一天会议下来,这个叫PETER的男孩子几乎成了我的专用翻译,因为在谈判的时候“瘟神”的英语对付那群比利时人已经绰绰有余。谈判进行得很艰难,比利时人不开窍的原则性让我们头痛异常,但是“瘟神”却始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本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场面,我心里直发毛,刚开始递资料给“瘟神”的时候,手居然有点可耻地发着抖。“瘟神”在接资料的时候无意中握到了我的手,他抬起头,望我一眼,点了点头。我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的眼睛居然可以在这一瞬间传递这么多情绪。说也奇怪, 与他对视之后,心头忽然变得清亮起来,也可能是谈判的节奏突然紧张起来让我忙着传递资料而忘了害怕,,藏在桌子下的小腿肚了不再抽痉。虽然出发的时候资料准备得已是相当的齐备了,可是到了谈判桌上,很多情况却不是趴在办公桌上可以找得到的,只有在业务一线实际操作过的人才知道痼中巧妙。我平时每单业务记卡片的习惯在这个时候大显神威,基本上用得到的材料我都能及时交给“瘟神”。
  比利时人仍然质疑我们的并购后的公司策略,认为中国的广告市场只能做低端服务,像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银行这样最大的企业客户,一年的广告投放量也就是4~6亿,由此支撑本土广告公司的最大营业额不过15亿元。可是“瘟神”完全不在意他们的质疑,一上来就抛出一连串的统计数据和资料证明2001年,因为受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影响,广告增长速度放缓。但是2000年中国人均广告消费额才6。07美元,而美国是540美元左右。根据一些调查机构的预测,如果中国以每年7%的速度发展,到2020年,中国将会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广告市场。而且很多国际广告公司的服务并未到位,他们并不专心把本土客户的品牌发展起来,本土客户付出更贵的费用,并未得到更大的价值。并购后,可以利用我们公司本土子公司低廉的成本以及在贴身服务上的优势,以及帮客户从小做大的经验联手打造广告航母。“瘟神”的脑子就象一片超级芯片,他根本不看面前的电脑,可是所有的资料好象全印在脑子里。从头到尾他一句废话都没有,简直帅呆了。PETER的同声翻译就成了我为WILSON准备和提交各种资料的帮助。大家虽然都是第一次合作,总算还是配合默契,第一个回合的谈判,在我看来我们只是勉强掌握了一些主动,比利时人不开窍的原则性将是接下来几天让我们头痛非常的问题。我把这话讲出来时,忍不住叹了口气,谁知道”瘟神”只是微微一笑,扬了扬嘴角说:”最多只用三天时间,他们会来求我们在并购协议书上签字的。”我不可置信地抬头望住他,他拍了了拍我的肩头便走了出去。
  我和PETER互做一个鬼脸,忙捧起台上的东西,屁癫儿屁癫儿地跟上去。
  回到酒店,瘟神吩咐我们回房稍事休息然后与上海分公司的同事一起吃饭。高度紧张的神经总算是松弛下来,我把自己放进大大的按摩浴缸,泡在热热的水里,下巴下面堆满雪白的泡泡,我舒服得呻呤出来,心想:等发达以后,我的浴室里还得增加一只日式的大木桶,再常年备一支好年份的波尔多红酒,这才叫享受人生。
  等我被尖锐的电话铃声吵醒时,浴缸里的水在高强的中央空调下早已变得冰凉,我被激得打了个冷战。电话铃还在响。我忙爬起来穿上浴袍,伸手摘下洗手间的电话:“RUBY,你在干嘛,我们一班人都在餐厅里等你,老板的脸色好难看,你怎么还不下来!”电话里的PETER虽然显然很着急,可是音量仍然控制得很得体,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不过已经足以让我清醒过来。
  “哦,我马上下来。”我使劲摇了摇睡得昏沉沉的头,努力让自己尽量麻利一些。
  下到餐厅的时候,我的头发还在滴水。我看了一眼桌子,菜已经上得七七八八了。我道了声歉忙在PETER身边的空位子旁坐下,看也不敢看一眼“瘟神”那张臭脸。
  上海分公司的经理好心地想调节一下越来越沉重的空气,对“瘟神”说:“老板,今天晚上要不要去上海最有名的俱乐部名人之都放松一下……”
  “不用了,我有其他安排。”虽然“瘟神”的回答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我还是偷偷地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呼气的动作太大了,引得PETER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惊小怪地说:“RUBY,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给他这么一叫,一桌子的人全往我脸上看过来,我的脸要是再不发烧一定是血循环系统坏死掉了。我恨恨地挥了挥手说:“美女应该经常脸红一下,促进新陈代谢。”
  鼻子忽然痒痒,我急忙扭过头,“呵欠!”虽然我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可是喷嚏冲鼻而出的声音在这间五星级酒店的餐厅里还是足够可以用“轰鸣”两个字来形容了。
  “EXCUSE ME!”我急忙轻声说了一句,勉强显示出一些淑女的样子来,不过眼角余光还是心虚地瞟到旁边食态文雅的上海分公司的女同事脸上毫不掩饰地不耻。大概刚才我的大言不惭已经把一桌子的上海美女全给得罪了。“瘟神”尽管面无表情,但他这个样子更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我想,大概这次回去以后,我就可以告别与美女JOYES共用洗手间的荣幸,回到业务部的大厅里与其他业务员一起继续享受战场友情了,这样倒也不错,只是好象有些隐隐约约的遗憾。遗憾些什么,我也还不是太清楚。
  “你没事吧?该不会是感冒了吧?”感觉出了饭桌上的气氛,PETER好心肠地想帮我下台阶,偏过头来问我。
  “没事,没事,可能是因为刚才洗澡睡着了。”我一边说一边往旁边闪。没办法,不管是不是帅哥都好了啦,我实再是接受不来与男人之间的距离小过30公分。
  这顿饭吃得我辛苦得要命:中间几次涌起强烈的喷嚏欲望,但一想到“瘟神”板起的脸我只得挤眉弄眼地忍住。可这种忍法太不人道,我只觉得双眼发涩,涕泪交流,另一边,我还得拼命把PETER殷勤夹来进碗里的菜给吃掉,尽管心底里我非常抗拒这种没有卫生常识的礼貌。一顿饭下来,我只觉得胃发胀,头发晕,刚一站起来就只见杯杯碟碟在眼前八字形转圈,脚下一个踉跄。我知道如果给PETER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坚持护送我回房间已便将他的绅士风度进行彻底,忙自己扶住桌子,向正欲离开桌子的人们在脸上绽放出极有教养的微笑。不过我好象还是慢了一步,还没等我把微笑百分百展开,我的左臂就被人一把给抓住了。想不到娘娘腔的PETER的手掌这么大,这么有劲,让我几乎动弹不得。但是我还是不想给他这么抓住我直到二十五楼的房间,免得一路上给人怀疑我的性取向。我一边用右手去拂左臂一边说:“不用扶我,我没事。”
  “跟我走!”不对,声音怎么这么凶巴巴的?我一抬头,这才发现抓着我的原来是“瘟神”。“呼一,好在不是PETER”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也放弃了挣扎,不过嘴还是不肯闲着:“走就走,这么凶干嘛,朗朗乾坤,我不信你还能吃了我?!”只是给“瘟神”一瞪我,我马上乖乖地闭了嘴,并且很自然地把餐桌上的用剩的纸巾顺进了袋子里。虽然脑子已经开始有点儿迷糊了,不过我还知道米饭班主得罪不得,只得听天由命地任他把我夹在胳肢窝下面往大堂方向走。唉,他实再是太高了,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难看,不过临走,我还是强作镇定地向目瞪口呆的众人挥了挥手。明天会怎么样,等明天再去想吧。
  接下去,我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全情感受某人宽阔的胸膛。说实话,真正挨上去比想象中还要舒服得多。
  “唔一”我舒服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开始心猿意马起来,“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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