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武装-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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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所拖起的岛屿上居然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景色,甚至不少本来就以狼牙岛为家的海鸟还在狼牙岛的上空盘旋出大片的阴影,丝毫没有因海拔的升高而感觉不适。
“这真是个奇迹,不过这样的话,我以后还怎么住在上面。万一有一天它要是掉下来该怎么办?”
辰牙仰着头,被‘暗之星’载着从狼牙岛的下方飞速掠过。他的双眼始终没有离开烘托着狼牙岛的厚实云层,但他实在看不出来这些云层和其他的云层有什么不同。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真正让狼牙岛脱离地心引力的并不是那些看起来似乎很厚实的云层。以他堪比奥狄斯的庞大领域,他可以清楚的感应到狼牙岛被一股庞大的惊人的神息流包裹在了其中,正是这股无形的神息流让狼牙岛完成了飞上天空的壮举。可是,也正是这股神息流让他感觉不安。因为他能感觉到,这股神息流与以往所感觉到的外在神息是完全不同的。
这股死死围绕着狼牙岛的神息流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或者说,这部分庞大的神息流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它们因一个不知在哪里的巨大奥法阵而形成了一个能量守恒的巨大领域,这个领域甚至突破了一部分的法则,使狼牙岛完全脱离了地心引力的控制,成为了一块天空中的陆地。而且,这个以狼牙岛为核心的巨大领域就犹如是半神的‘域’一样,以一种缓慢却稳定的方式吸取着外界神息,弥补着奥法阵维持下去的能量消耗,并巩固领域内的能量守恒。
虽然辰牙并不是奥法阵的专家,但是他还是一眼便看出了这个奥法阵的高明之处。在他看来,哪怕是奥法之王奥狄斯花上五百年的时间,也没办法完成这样一个堪称神迹的作品,所以,唯一有可能完成这个神迹的,惟有辰牙那不知名的神明先祖了。
可是在七海的传说中,除了负责镇守七海这个牢笼的堕落天使军团外,没有任何活着的神明能够穿越‘禁锢之门’来到七海,更别说还带来了狼牙岛这座漂浮的宫殿。
在见到漂浮的狼牙岛之前,辰牙或许还可以猜测自己应该是一位流淌着真正神明之血的半神后裔。可现在,辰牙无法相信那些神明中的胜利者会允许一位战败神明的后裔带着这样一座漂浮的宫殿被放逐到七海。
至于在七海建造这个令人惊叹的神迹,那就更不可能了,除非是那本记载了贪狼氏三千年历史的族典在说谎,否则没有任何一位先祖能够完成这样匪夷所思的奇迹。
这么多未知的迷团让辰牙有些心烦意乱,他从未想过在解开自己的夙命之后会遭遇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而且看着这座漂浮在云端的狼牙岛,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正困扰着他。
他想起了初次见到奥狄斯后从他口中所获知的那个预言,在奥狄斯的预言中,沉睡的七君王即将苏醒,而七海的上空则会出现七座天空之城。
辰牙并不知道奥狄斯口中所说的那些天空之城是什么模样,但就算从字面理解也可以知道那一定是漂浮在天空中的城市。
而这与眼前一幕是何其的相似,假如击碎犹如外壳一般包裹着狼冢的牙山山体,出现在狼牙岛上的俨然就是一座神殿。加上现在正是临近圣战的时候,这么相似的巧合让辰牙没办法不去在意自己的狼牙岛变成这种样子。
“难道……”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辰牙的脑海中出现,这让他瞬间便被心中冒出的这个可怕猜想惊出一身冷汗。
他努力想克制住自己的猜想,可是这个念头却犹如魔咒一般纠缠着他,使他不得不去深思它的真实性。
“我是神明的子孙,但堕落天使却是七海唯一的神明。我的狼牙岛又变成了一座天空之城,而且三千年中,我们贪狼氏从未参与过圣战……”
随着一句句低喃,辰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这一个个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就犹如是一条条指控他的证据,再联想到贪狼氏背负了三千年的可怕诅咒,辰牙现在几乎就要认定贪狼氏是七海诸族中可耻的背叛者,是为那些堕落天使所服务的仆人。
“怎么会这样……”
辰牙紧紧握紧了右拳,紧咬牙关怒视着这座漂浮于云端的岛屿。
一缕缕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痛苦的仰望被七彩光晕所笼罩的神迹,心中的挣扎让座下的‘暗之星’都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他努力的想找出否决自己那个可耻猜测的证据,可是却一无所获。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着他们贪狼氏的背叛,而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七海诸族中只有贪狼氏才被恶毒的诅咒所纠缠,同样解释了为何经历了三千年,贪狼氏都没有被七海诸族认同。
“我所继承的真是背叛者的血脉吗……难道贪狼氏是个失去了荣耀的可耻氏族……”
辰牙茫然的望着狼牙岛那依然高耸的牙山,曾经,他为自己是贪狼氏的传人而自豪。可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似乎让一切都改变了。
从光荣的噬神刺客,变成了可耻的背叛者、神明的仆人。虽然这一切尚没有定论,但辰牙原本因进阶半神而旺盛起来的斗志却在渐渐消沉下去。他突然很后悔回到狼牙岛,假如没有发生这一切,那他依然可以毫无畏惧的用‘郎基努斯之矛’去刺穿七君王那颗神明的心脏,哪怕是战死,也会成为史诗中被人传颂的英雄,可现在……
辰牙不敢去想该如何面对那些始终追随着他的朋友,他更不敢面对为了能与他并肩作战而毅然抛弃一切点燃火种的玛西娅,以及执着着哪怕放弃自己生命也要为他延续血脉的玲珑。
“不会的……不可能是这样……”
辰牙懊恼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眼睛中布满了血丝,而身体中四溢开来的暴虐气息顿时在高空形成了可怕的气流。转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便变的浓云密布,密集的电牙在天空中交错,将隐藏在云层中忽明忽暗的狼牙岛映照的犹如阴森的鬼域。
“不对!~”
随着一道撕裂天空的闪电在面前划过,辰牙恍若惊醒过来一般抬起头,自言自语的低喃:“从我成为半神的那一刻起贪狼氏的夙命便已经被打破了,就算贪狼氏是神的仆人,但那并不意味着我也要成为神明的仆人。而且拥有‘郎基努斯之矛’的人必将遭到天使军团的追杀,我早就已经是神明的死敌了,为什么我还在动摇!~”
“我的命运要由我自己掌握,没有人能决定我的命运,哪怕是神也不行!”
辰牙发誓般的低吼,他抬起头,用右手遥遥的指向西方:“小黑,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带我回雅典,我要回到我朋友们的身边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号角吹响(上)
广袤的黑海深处,屹立万年的亚特兰蒂斯海皇城。
巨大的圆环型城市犹如是黑色海面上被凝固住的波纹,霸占着富饶黑海的最中心。
这座庞大的城市是亚特兰蒂斯人的王都海皇城,与它庞大的规模相比,辰牙所见过的北海海城就犹如海皇城缩小了无数倍后的一个小小模型,它的宏伟已经远远超过了世人所能想象的极限,亚特兰蒂斯万年的积累,让这座拥有古老历史的海皇城成为了一个庞大的怪物,哪怕是盘旋在其上空的巨大飞龙,相比之下也只是一颗沙砾般的渺小黑点而已。
而此刻,就在离海皇城数十海里外的黑色海面上,一架精制的飞盘正载着远渡重洋而来的亚特兰蒂斯公主奥黛丽回到她的王都。
漫长的旅行已经让奥黛丽美艳的脸上挂满了疲惫,甚至连座下那浮雕着精美镂空花纹的飞盘都变的满是污垢,但看着已在视线尽头出现的海皇城轮廓,奥黛丽却盼望着这段煎熬般的旅程能够再漫长一些,甚至盼望着自己永远都到不了那令她惧怕的终点。
可是,她的盼望终究无法实现。很快她便听到了海皇城中传来的悠长鸣号声,而原本徘徊在海皇城上空的飞龙大队在听到鸣号声后立即组成华丽的队型,迎着她所在的方位而来。
海面上,数十条巨大的白线如剑一般破开黝黑的海水。海龙庞大的身躯破浪而出,在震天的龙吟声中,龙背上身穿‘蔚蓝战袍’的海皇城战士向着已经在空中静止下来的奥黛丽单膝下跪。
“恭迎公主殿下回城!~”
海皇城战士有力的呐喊声回荡在奥黛丽的耳边,但看着眼前如此宏大的迎接仪式,奥黛丽却视若无睹。她的目光死死锁定着海皇城,仿佛那犀利的目光可穿越海皇城重重阻隔的城墙,看到屹立在宫殿中的那个孤傲背影。
“你已经等我很久了吧……”
奥黛丽落寞的苦笑一声,不理会前来迎接的飞龙大队,驾着飞盘突然加速,犹如星空中一道飞逝而过的流星,甩开身后队形已经变的一片混乱的海皇城卫队,孤傲的独行。
她眼中,那些前来迎接的海龙卫队与飞龙卫队就犹如是那个人对她的嘲笑,她不愿理会任何人,哪怕他们的眼中依然充满着崇拜的光芒,但那也只能让她感受到屈辱,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默默迎接命运的到来,任何的仪式和庆典在她看来都是对自己赤裸裸的嘲笑和讽刺。
可是当她飞近海皇城上空,一道道流光突然自海皇城的城墙上升空。紧接着,绚丽的各色火光在空中炸开,在漆黑的海面上交织出一幅幅五彩缤纷的烟花美景。
奥黛丽停了下来,她哆嗦着嘴唇,面色苍白的望着天空绚丽的景色:“你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连我最后的自尊都要剥夺吗……”
痛苦的垂下头,奥黛丽在天空绚丽的烟火照耀下,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而无助,她很快便被随后追赶而来的飞龙卫队环卫在其中,缓缓降落在海城最外围的环城上。
“恭迎公主殿下回城!~”
随着奥黛丽的降落,外围环城上黑压压的人群整齐的下跪,那震天的呐喊声回荡在天空,犹如雷鸣般久久不去。
面对着这一切,奥黛丽仿佛木偶一般视若无睹,她低着头,任凭长发遮住面目。而当她迈步的瞬间,黑压压的人群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跪伏在两旁,一声声轰鸣响起,环城之间早已铺上了红毯的天桥仿佛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一连接,在奥黛丽面前铺出一条通往圣宫的华丽大道。
奥黛丽被长发遮住的脸上泛起一声不屑的冷笑,她仿佛是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无声的走在这条鲜红的大道上。四周那震耳欲聋的赞美声与天空五光十色的烟火仿佛完全与她无关,她只走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道路上,内心死寂就犹如她此刻走不是喧哗、热闹的亚特兰蒂斯的海皇城,而是那阴森森的墓地。
她走的很快,在半神领域的支撑下,微微漂浮于地面上方的她犹如滑行一般飞逝而过,顷刻间便穿越这条漫长的道路,来到了被誉为亚特兰蒂斯骄傲的圣宫前方。
与雅典奥林匹斯山巅的圣殿相比,海皇城中心的圣宫更为宏伟。
在金碧辉煌的圣宫前,两尊数十米高的海王波塞冬雕像手持着三叉戟,单膝跪在圣宫巨大的拱门前,而一位身材魁梧,身披着金色鳞甲的威严王者正屹立在拱门的中央,静静等待着奥黛丽的到来。
他是帝摩斯,亚特兰蒂斯不朽的君王,七海世界最强大的半神。此刻仅仅是远远的看着他,奥黛丽便能感受到那犹如面对神明般的庞大压力,哪怕两旁那巨大的海神雕像,相比之下也变的异常渺小起来。
“我回来了,父亲。”
奥黛丽优雅的行礼,她的动作标准的犹如教科书中的典范,但是却感觉异常生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