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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养只欧阳老板[主古剑]-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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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长琴一边说着,一边俯□就将身前的女孩抱了起来。

    “……喂!你做什么啊?放开!”阿悠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晕了,可惜手中还握着画轴,又不忍将其丢在地上,挣扎力度实在有限。

    长琴的声音实在无辜:“教你学画。”表情却一点都不无辜,他含笑注视着怀中胡乱扑腾的某只,手又紧了几分,从前就知道她身材十分娇小,如今孩童时就更是如此,小小软软的,活像只活泼的小兔子,可是,这样瘦弱的肩头,当初究竟是如何担负起生活的重担呢?又是如何承受那么多年的等待呢?每每想到,便总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今世她不必再如此。

    就这样,长琴抱着她坐到了书桌前的木椅上,一手揽着她腰,另一手拿过宣纸,用镇纸压好。

    “都说了放开啦。”阿悠双手掰着怀住她腰肢的手,费尽全力却没有挪动分毫,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怎么这样大?!

    “别闹。”

    “……”是她再闹吗?!

    正纠结间,长琴已然用空出的右手握住了她的,而后拿起桌上的毛笔,蘸墨,在纸上勾画了起来。

    阿悠挣扎的动作渐轻,到最后,完全地将精力融入了手中的动作,总觉得,很不可思议啊,这么笨拙粗糙没有天分的手指,在他大手的包容引领下,居然能画出如此美丽的图景,就这样被他一路牵着手,就能看到更多更多美丽的风景吧?像这样幸福真的没关系吗?总觉得快乐过头,会遭天谴啊。

    不知何时,太子长琴揽腰的手松了松,把握在最合适的力度上,娇小的女孩稳稳地缩在他怀中,小脸低垂,即使看不到也能想到它此刻一定正挂着认真的神色,瘦小的双腿偶尔晃动间,轻踢他的膝盖,他垂眸一笑,看到她的发丝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

    虽然等待是个容易让人经受折磨的过程,然而,偶尔做一次也不错。

    就这样,一点点地看着她长大,慢慢地等待一朵花绽放,就像她从前做过的一样。

    也极好,不是吗?
68番外:天青
    那是阿悠逝去近一年后。

    云天青奉命下山除妖,顺带替师傅看望过去的老友;说来也巧;此时与上次来访时,同样是秋季。他绕过曲曲折折的小巷;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顺着微风调皮地钻入他的鼻中,这味道越来越浓郁;直到他停在那扇熟悉的大门前。

    “咚咚咚……”

    轻叩门扉的声音在他的指下响起。

    才敲了一下;他便恍然;原来这门未锁;犹豫了刹那后,云天青伸手推去;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

    “宁师叔;你在吗?”

    “你是何人?”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云天青这才注意到,桂花树下的石桌旁,正静静地站着一位俊美的青年,玉簪乌发,浅青色的衣衫被晨风微微拂动,更衬得他身形单薄。淡黄色的花朵点点飘落,坠到他发间衣上,散发出缕缕幽香。

    他出神地注视着青年,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浮起了一句诗——落花人独立。

    “琼华弟子?”

    “啊……是!”云天青晃过神来。

    “云天青?”

    “哎?你怎么知道?”

    青年听到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我听她说过。”

    “她……是宁师叔吗?”不知为何,云天青心中浮起一丝很微妙的感觉,一时之间他也说不清所以然,但总觉得这位青年和宁师叔的关系有些奇妙。

    “宁师叔?”太子长琴嘴角的笑意略深,“是太清让你如此唤的?”

    “是。”云天青点头,饶是向来潇洒不羁,不知为何,在这名男子面前他就是肆意不起来,“我此次下山除妖,师傅吩咐我来拜访师叔。”

    “他倒收了个好徒弟。”

    “……”

    “她已不在,你回去罢。”

    青年翛然一叹,衣袖轻拂,荡起一片落花,而后背手转身,仰首兀自瞧着树梢的花朵,不再开口。

    她已不在……

    已不在……

    不在……

    云天青不知愣了多久,之前的记忆一格格回放,那位温柔笑着的老人……竟已不在了吗?但他又清楚地知道,对方并未撒谎。

    人聚人散,虽为天定,却终究让人心生涩意。

    “多谢告知。”云天青拱手行了一礼,转过身正欲离去,又停住了脚步,重又回过身来,“这位……先生,我见夫人最后一面时,她对我说‘要选好自己的路,千万别走进了死胡同’,‘如果真的不小心走错,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回头,都是来得及的’,我虽至今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我总觉得,她并不止是对我说的。”

    说罢,他转身离去,临别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树下的青年,配着那晨曦疏云,明明是极美好的一副图景,却又让人感觉那样凄楚。

    他和夫人之间的关系,想必很不一般罢?

    但他并不想去探究这件事。

    回归琼华时,他犹豫咱三,终究将实情告知了师傅。

    太清听说后,神色不变,只淡淡地说了句:“你下去罢。”

    “……是,师傅。”

    虽谨遵师命,心中却到底有些不满,明明是那样的好友,反应却如此冷淡,修仙修仙,若是七情六欲都修没了,还不如去红尘中自由驰骋上那么一回。

    “玄霄师兄,几日不见,想师弟我了没?”心情不好,骚扰板着脸酷似师傅的师兄准没错。

    玄霄一回屋就看到某人鞋也不脱地就大字型躺在床上,那懒懒散散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眼疼。

    “成何体统,还不快下来。”

    “师兄你好冷淡,怎么说你们也有过同床共枕之谊,见师弟我如此消沉,却只顾着开口责骂,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消沉?玄霄仔细地看了看云天青,却发现他此次并未撒谎,虽依旧嬉皮笑脸,脸上却有着一丝惆怅,他犹豫了一瞬,终究问道,“出了何事?”

    云天青翻了个身,将背对着自家师兄,“不告诉你。”

    “……”

    “玄霄师兄~师兄啊~生气了?别那么小气嘛。”

    “……”玄霄完全不想再搭理某人了。

    就在他转身欲出门之际,身后突然传来这样一句话:“宁师叔死了。”

    玄霄身形顿住。

    “你说修仙究竟有什么意思,若最终修成师傅那般冷心冷情,还不如在山下时自由自在……”

    “住口!”玄霄转身,怒喝道,“身为弟子怎可背后诋毁掌门,云天青,你……”

    云天青直接从床上跳起,打断了玄霄的话:“不用师兄吩咐,我自己去思返谷反省。”

    “……”

    说罢,他与玄霄擦身而过,直接走了出去。

    几步后,突又顿住身形,低声问道:“师兄,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也会与师傅一般吗?”

    玄霄怔住,尚未开口,只见对方已笑着转头,依旧是跳脱的语调:“我开玩笑的。”

    “自然不会。”

    “……师兄?”

    “你这种人鬼界想必都不会收,又怎会有你说的那日。”

    “……”云天青抓了把头发,无力地长叹了口气,“师兄你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骂我啊。”

    他当然得不到回答。

    就这样,云天青一路晃荡着走到了思返谷,却在那里,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夕阳西下。

    穿着蓝白道袍的老人静静站立在思返谷中,身后草地被投下了一层浓浓的阴影,看起来简直好像他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中一般。

    云天青下意识顿住脚步,眼前的身影和之前青年的身影,渐渐重合。

    老人没有回首,却突然开口问道:“天青,你为何修仙?”

    “……”

    太清注视着天边的惨红霞光,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确定,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如师傅和师兄一般,又一个人离他而去,下一个,又会是谁呢?人命,到底是太过短暂,相识相知,而后不过短短数十年,便尽数烟消云散,哪怕之后再次相逢,却早已是个陌生之人。

    “师傅,你为什么修仙?”

    身后弟子犹豫着的话音传来。

    太清没有回首,面容却渐渐温和。

    为什么修仙?

    也许只是想活下去,唯有活下去,才有机会与故人再次相会,然而,如今能见证“太清”的人已尽数凋零,余下的唯有“掌门太清真人”,他越来越不是自己了。

    他虽如此,这些弟子们却还未走到这样一步,也许他们能从这命运中超脱也说不定。

    既如此,便尽力走下去罢。
第68章 番外:三梦(定制已开)
    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

    久到阿悠已再次长大成人。

    久到她已再次嫁人。

    还记得成亲那天晚上,她喝过酒后不慎笑着说道:“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嫁两次,可惜嫁的是同一个男人。”

    “同一个?”太子长琴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问道,“阿悠真觉得可惜?”

    “……我错了!”

    其实她也就这么一说,没必要那样小气吧?

    阿悠叹了口气,嘴贱没办法,嘴贱没办法啊。

    遂而戒酒。

    不管怎样,他们终于再次爬上了对方的床,呸!是再续前缘,而后某一天,太子长琴突然接连做起了奇怪的梦。

    第一个梦中,在阿悠走后,他继续等待着,千百年的孤寂中,他做了许多错事,最后虽取回半魂,却终于丢失了她。

    他从睡梦中惊醒,夜色沉沉,心头却还残留着梦中那种痛到了骨髓深处的绝望,即便机关算尽又如何,他终究是丢失了她……恰在此时,怀中一暖,身旁的女子不知何时翻身钻入了他怀中,长琴微怔,终于从不可自拔的情绪中脱出身来,他垂下头,漆黑的眼眸在夜色中亮得厉害,伸出手将她紧紧抱住。

    ——那只是个梦。

    “唔……喘不过气……”女子扭了扭身体,低低地抱怨出声。

    长琴微微一笑,放松了手,见她再次心满意足睡去,也缓缓合上了双眸。

    是的,那只是个梦而已,当不得真的。

    随即,他又做了第二个梦。

    梦中时光流转,他终于再次找到了阿悠,然而,她却与过去截然不同,并不像她从前所说的那样有前世的记忆,纯然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如此便也罢了,只是年华逝去,她长成了他完全陌生的模样,并非是外表,而是除了外表外的一切——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种子,最终却开出了别样的花。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有时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时光的倒流中,他的记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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