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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只有爱不能分开-第12章

小说: 只有爱不能分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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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夜晚应该是圆满的,后来,我和钱老师又聊了一些开心的话题,包括卡通。她说这次到会的都是世界卡通名流,他们都带来了自己的作品,布展就在一楼大厅。我越听越激动,恨不得马上就下去看画展。她却让我别急,会有专门的时间去看画展。     
  一阵睡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竟然脱口说了一句:“妈,我先睡了。”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     
  钱老师也直直地盯着我,半天没缓过神。     
  我慌忙解释说:“对不起,我太困了,脑袋出了点错误……”     
  “你一直以为是和你妈妈在聊天?”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不,我只是以为我还在家里,所以……”     
  “那为什么不给妈妈打个电话?”她把手机递给我,“报个平安,她一定惦记着你。”     
  她想得真周到,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接过电话。可是,电话起码响了十下,没人接,我只好还给钱老师,说:“她也许早就睡着了,雷都打不醒的。”     
  这话用在我身上,也合适。也许是发过烧,身体还很虚,一躺下就天旋地转,转眼间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头脑清醒了许多。我正准备伸个懒腰,手一下碰到旁边一个人,我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与此同时,钱老师也睁开眼睛,她穿着一件柔软的睡衣,面带微笑,心满意足地看着我。我的脸胀得通红,一骨碌爬起来,站到地上,打量一下自己——还好,身上的衣服齐全。     
  “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吗?”钱老师坐起来,仍是一脸的笑,“我是怕你半夜发烧,才来挨着你睡的。”     
  “可是,你又不是我妈,我不习惯。”我不知是害羞,还是感激,说话没了底气。     
  “我正要解决这个问题。”她一挺身坐到床边,扶住我的肩膀,“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儿。”说完,她两眼直直地望着我,极认真。     
  我摇摇头,一脸迷惑。     
  “听着,这个会不是谁都能参加的,来的人都有一定的成就。带你来,是我个人的主意,因为对你来说,这是个开阔眼界的绝佳机会。但是,如果你和我没有更亲密的关系,别人就会质疑,对我有看法。”     
  “可是,我在学校比赛第一名……”     
  “那都是做给学校看的,是我绞尽脑汁找借口带你出来,否则,就会有人说我不公平。”   
  “可是,我都不知道……”     
  “你现在不都知道了吗?”她激动地站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做我的女儿,你就感到这么委屈吗?你现在必须答应,否则,就留在房间别出去。”她似乎真的生气了,一转头,进卫生洗漱去了。     
  看着她像个孩子似地耍脾气,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就是扮演她女儿吗?我真的很愿意,天底下能有这么好的老师,真是我的福气。我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是,觉得自己不配。钱老师在我眼里,就像天使,气质高雅,纯洁,善良。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就走到卫生间门口,说:“我答应你。”     
  她正在刷牙,满嘴的白沫,一下愣住了,样子十分滑稽。我忍不住笑了。她故意瞪我一眼,其实笑就要冲出她的眉梢了,来不及漱口,含含糊糊地说:“过来,叫妈妈。”     
  我向前跨了一步,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个“妈”。她冷不防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搞得我一脸白沫,我惊得连连后退,她笑得白沫横飞。     
  如果说扮演她的女儿,是个小小的意外,那么,更大的意外还在后面。     
  会议厅并不大,下面坐满了各个国家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外国人,心里总觉怪怪的。钱老师拉着我到靠后的位置坐下,能清楚地看到整个会场。     
  主持人每点到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就上台发言,说着对卡通的看法,也讲一些生活趣事,气氛很轻松。有些人可以直接用中文发言,有些人则需要翻译。     
  有六个记者扛着摄像机在台下跑来跑去,不停地对着发言的人拍摄,当然,有时候也会把镜头对准观众。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拍不到我们,因为我们的位置太靠后,而且光线很暗。     
  会议进行到一半,主持人宣布:“下面请法藉华人,在法国深受读者喜爱的卡通专家,格琪女士讲话。”     
  掌声雷动,我也跟着拼命鼓掌,脖子伸得老长,期待着心仪已久的格琪出场,一睹她的风采。说实在的,我虽然看过格琪的好几本画册,但她长什么样,我一点也不知道,因为好从不在画册上印自己的照片。根据她灵秀的画风,我敢肯定她一定非常漂亮。我正要把这想法告诉钱老师,不,应该叫妈妈。一转头,发现位置上空了,她正朝走道走去。她大概是要上卫生间吧,我有点失望,但没太在意。     
  我把视线收回来,继续望着主席台。后来,我竟然看见钱老师走上了主席台。天啦!她上去干什么?难道主席台后面有卫生间吗?     
  她没有向后台走,而是直接来到话筒前,冲下面挥挥手,笑容可掬地说:“谢谢,谢谢大家!”掌声停息,我却开始糊涂了。     
  她开始讲对卡通的看法,大概说的是,卡通不应该仅仅是游戏、轻松,应该在更多的情感领域里加强。谁知道呢?反正我的脑袋已经灌满了酱糊,心里反复默念着:钱老师,格琪,格琪,钱老师……     
  她走下主席台了,记者的镜头还追随着她,一路上,有好多外国画家拦住她,与她握手,拥抱,交谈,我感觉她仿佛永远也回不到我身边来了。而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静地坐着,等她。     
  大约过了一百年光景,她终于回来了,看见我一脸傻相,刚准备坐下向我解释什么,这时,一个秃顶的高个子男人走过来,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向钱老师(不,应该是格琪)打招呼。     
  格琪连忙起身和他握手,然后聊着关于澳大利亚的一些事,也许,那个男人是澳大利亚人。聊到半道,男人突然将目光投向我,问:“这是,你的,女儿?”     
  格琪笑得更灿烂了,把我拉起来,说:“叶儿,来认识一下考瑞杰先生,他是澳大利亚著名的画家。”     
  然后,她又转头介绍我:“这是我女儿,桐叶。”     
  我连忙伸手和考瑞杰握手。这时,几台摄像机都对准了我们。我觉得极不自然,连忙抽出手,背对着摄像机。几名记者将话筒伸过来,对画家进行采访,当然,主要是格琪。格琪非常兴奋,对记者的提问对答如流。她在讲话的时候,一只手始终搂着我的肩膀,我想逃避都不行。     
  又是难熬的一个世纪,记者终于散去,考瑞杰先生也回自己座位了,我才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     
  “感觉如何?”她侧头望着我。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有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故意把嘴巴撅起来。     
  她摸了摸我的头,说:“回头再解释,不过,你应该高兴才对,我们刚才的镜头很快就会被全深圳人看到,不,全国都能看到,这里面还有中央电视台的,看见那个CCTV的标志了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脑袋并不兴奋,而是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能借助这些电视台来寻找爸爸,那该多好啊!     
  “你怎么了?”她一定看出我走神了。     
  我回过神来,问:“你刚才说,这些镜头拍摄的能让全深圳人都看到?”     
  她点点头,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不,还不止。”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我能上台讲话吗?”     
  “什么?”她惊喜地抓住我的肩膀,“你有这种想法,真是太好了,你等着,我去说一声。”她匆匆向主席台跑去。     
  不一会儿,她就跑回来,说:“OK,想好说什么了吗?”     
  我点点头,肯定不能告诉她,否则,她不会让我上台的。我在心里默默祈祷,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要找到我爸爸。     
  终于,主持人点了我的名字,他是这样说的:“请格琪的女儿,未来的画家,桐叶讲话。”     
  掌声响起,所有的人都看着我。我没有选择,埋着头一路冲上主席台。说实话,这种场合我并不陌生,在学校,我经常在主席台上发言。尽管现在面对的都是画家,但我知道,我不是说给他们听的,所以也没什么可怕的。   
  镜头对准了我,我定了定神,开始说话:“对不起,我说的是与卡通画无关的事。我叫桐叶,从小就和妈妈生活在一起,我爸爸是谁,我不知道,我甚至连他的照片也没见过。但我知道他就在深圳,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到他。十几年了,他都不肯回去看我一眼,我经常在梦里见到他,每次都是不同的模样,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他。我好想见他一面,哪怕只看一眼……爸爸,你回来吧,你一定看见我说话了,爸爸,你在哪里?别再躲着我……”我不知是难过还是紧张,有点说不出话来。一名工作人员跑过来,把我扶下去。     
  会场开始嗓动,大家都交头接耳,我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但我就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浑身的力量都用光了,只想躺下好好休息。正好格琪也有点坐立不安,她一听说我不舒服,就连忙起身,扶着我回房去了。     
  十四、我叫老师一声妈     
  回房之后,我才知道格琪对我有多么不满。她把我放到床上之后,就刻意不理我,远远地坐在茶几边的靠椅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一口,又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抽烟,心里有点怕,不敢正眼看她,只是呆呆地仰躺着,望着天花板。但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阵委屈涌上来,我的眼泪爬出眼眶,我轻声地抽泣起来。     
  她把烟按到烟缸里,盯着我看了足有十秒,才说:“你简直是胡闹嘛,谁告诉你爸爸在深圳?”     
  “我,妈。”我在抽泣的间隙里告诉她。     
  “胡说!”她非常激动,一下站了起来。     
  我也被激怒了,一下坐起来,擦了一把眼泪,说:“你凭什么这样说?你又不是我妈,你又不了解我爸。”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当,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又重新坐到椅子上,顿了一会儿,说:“我是说,你应该动动脑筋,如果你爸爸在深圳,那么,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会不与你们联系呢?这可能吗?”     
  “谁说没与我们联系?”我想起了前些时间妈妈接的那个神秘电话,就有了事实根据,“不久前,好像就是在你到我们学校的前一天晚上,我妈接到过一个神秘电话,她对着电话喊:‘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别来打搅我们。’我猜,那人一定是我爸爸。我妈恨我爸,所以她不让我见爸爸。”     
  格琪的眼睛突然躲闪到一边,她显然是被我镇住了,无理可说。于是,她用双手捂住脸,吸了吸鼻子,冷静了片刻,才重新正视着我,说:“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但你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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