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俏冤家-第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小樱也顾不上玲奈和她之间的恩怨,目前救义元离开这个绝地,才是上上之策。可当她提着双刀冲过去时,义元还来不及往这边瞧,玲奈先一眼望见了她,“梁小樱!快带主公走!”
“小樱?”义元转头,焦灼的目光对上了她的视线。
梁小樱趁他稍微发愣时,飞身一跃,到了他身后,拉起他的手,顺势两脚踢翻往后扑来的两个敌人,朝她来时的方向疾奔。
“今川义元跑了!快追!”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举着刀枪的织田武士们,自三面包抄过来。
“你这个傻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义元提着刀,和她背靠着背,他知道,他们逃不掉,今川军落得如此惨败,身为国主的他,结果只会是走上黄泉路。
“赶快夺一匹战马,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只要是你一个人,凭你的身手,一定能逃出去,你听见没有?”
“你才是傻瓜,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梁小樱如此喊着,她却不能就在这时告诉义元,那个算计的他的不是别人,就是她的丈夫晴信。她紧紧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到流血,倘若义元死在乱军之中,究其原因还是晴信让勘助向织田信长透露了今川军的动向。她不能怪晴信,若甲斐的金矿枯竭,国将不国,可丈夫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方式对付义元,她又无法接受。此时,她甚至有了和义元一同战死的念头,或许一了百了、干净利落地结束生命,就再也不用受内心的煎熬。
“我才不一个人走!我既然来了,要逃出这个桶狭间,也得带着你一起出去,义元,我梁小樱这辈子欠了你太多,这次就算我一并还给你!”
“梁小樱,你个笨蛋,指望你真是糟糕透了!”
身后突然传来玲奈的声音,夹杂着一声痛苦的闷哼,梁小樱猛回头,玲奈已在和她相距不到两米的草丛里倒了下去。一柄长枪穿胸而过,脱手飞出的忍刀连续在半空中盘旋三次,三个敌人全被割断咽喉,气绝而亡。
“玲奈!”梁小樱大叫着她的名字,玲奈吃力地欠起身子,却抓起几块石子狠狠扔她。
美丽的少女忍者,此刻已满面血污,除了能看清紧咬着的牙齿和电射般犀利的目光,梁小樱再辨不出玲奈的面容。石子没有一颗扔中她,她知道,玲奈虚弱得奄奄一息,使不上力气了。然从少女的眼神中,她依旧未见一丝后悔,直到睁大着眼睛伏倒在地,以死不瞑目的表情停止了呼吸,年轻的忍者也未留下任何遗言,更没提及哥哥英雄的名字。
是壮烈,还是悲哀?梁小樱难以形容,也来不及思考。但玲奈说得不错,她是个笨蛋,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
正要拼死一搏,一股灼热的液体,夹杂着刺鼻的腥味,狠狠冲击了她的中枢神经。
“义元……”
“自尽了!今川义元自尽了!”随风掠过耳畔的,是织田军近乎疯狂的欢呼。
敌人们没有冲上前来取义元的首级,似乎是被什么人阻止了。梁小樱扶住义元正往前倒下的身躯,他的腹部插着一柄锋利的肋差,双眼深情凝望着她的脸,纵使有再多的不甘,他亦保持着绅士般的风度。他不会让他看见自己绝望的模样,就算是死,也想死得凄美。
“小樱,砍下我的首级,交给织田的人,这样,你就能活着离开了……”
“不……不……”梁小樱蹲在那里,呆若木鸡,她反复欺骗者自己,这不过是一场噩梦。
“织田信长!我的首级你可以拿去,但你不能伤害这个女子!她是武田晴信的明御前夫人,你若动她一根头发,武田晴信必定倒戈让你尾张军死无葬身之地!”
义元最后的怒吼,惊醒了梁小樱,她再看他的时候,双目圆睁的骏河当主已没有了气息,只有仍高举在空中的右手,带血的武士刀指向雨雾中渐渐靠近的敌人。
原来,他知道是晴信在背后捅了今川家致命一刀,可他竟完全没有责怪她。梁小樱的心顿时碎掉了,到了这种时候,她不仅偿还不了对义元的债,偏又欠了他一片永远也无法偿还的情。
“好一个今川义元,本以为他是个骄奢淫逸的家伙,会死得很难看,没想到我的战斗,倒成全他做了个勇士。”一匹浑身漆黑的战马,载着个浓眉大眼、浑身黑甲的青年男子,缓缓朝这边而来。所有织田军都不再往前行进,眼看着他翻身下马,一直走到义元的尸体旁边。
梁小樱抬起头,望着面前这张宛如漫画中魔王般的脸孔,翕动的双唇冷冷地挤出一个似是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织田信长。”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序奏(一)
(本书首发文学网——,请支持作者,支持唯一正版,如果亲们喜欢本书,就不要吝啬兜里的银子,多多给狼涵订阅吧,谢谢!PS:涵昭新书《王牌天后》已出版上市,全国新华书店、当当网、卓越网均有销售
营外,只听得见风雨交加的哗哗声,房中却静静的,梁小樱呆滞地坐在草垫子上,目光对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良久也未眨动一下。信长任由她一直看着,嘴角始终露着一丝神秘的笑容,他知道,若是换了他的家臣,谁也不敢用这种眼光望着他如此之久。
“从甲斐送来的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直到信长说出这句话,梁小樱才有了一点意识,双眼不自觉地睁大。
“看你的反应,我应该猜对了。”
信长端起酒杯,喝下一口清酒,淡淡一笑。
“虽然我对信玄不甚了解,给他送信也是为了试探他是否有意与我合作,但纵观他长久以来和别国对战的事件,我至少能猜到他并非和我同种性情之人。别国的那些家伙都爱叫我‘尾张的大傻瓜’,如果回信的是信玄本人,他至少也该在我派出的忍者面前说句这样的话,可惜并没有。而我的忍者亦并未把密函送到信玄手上,我却那么快就接到了回函,既然是从甲府里送出来的,那回信的人只能是信玄的家属,不是吗?”
“你既然已经有了答案,也识破了它,现在今川义元人都死了,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梁小樱冷冷地歪起头。
信长起身,似有意靠近她,当对方本能地往后退之际,他又坐正身躯,哈哈大笑:“正因为确定了回信的人是你——明御前夫人,我才更有兴趣。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反而是你让我很佩服,尽管我不清楚你是信玄的夫人,为何会跑来这里救今川义元,但像你这样颇有胆色的女子,我确实还是头一次见到。”
“所以,现在我人在你手上,你不就有了制约甲斐的砝码?听你这么说,我的价值好像还跟甲斐武田的直系子孙一样,可以充当重要的人质呢。”梁小樱认了,反正落到这个魔王手里,绝对没她的好果子吃,既然横竖都是危险,还不如完全流露真性情,把信长损个够再说。
然而,她的估计却完全错误,信长笑得更欢,半晌才停下来,正色道:“你果然够胆识,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不过你猜错了,我根本没打算拿你做人质,如你所说的,人质需要两国联姻,才算稳固联盟吧。”
“那么,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琢磨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然是放你走了,我说,今川义元和他身边那个女忍者,跟你的关系都不一般吧,这难道不是你所期望得到的结果?”信长眯起眼睛,那视线却似把她的心思看了个透。
“我……可以相信你?”
“你说呢?我不妨告诉你,我的妻子阿浓也是个奇女子,信玄将来会成为我尾张织田家的盟友,他身边若少了你这样的奇女子,岂不是不配和我结盟?”
信长站起身,转头朝外喊了声“来人”,几个武士应声赶来,拜伏在地,听候主公吩咐。
“把今川义元和那个女忍者的尸身好好处理处理,看这雨明日也该停了,军队回程时,沿路找两副棺木,把他们装了,交给明御前夫人运到骏河。”
“可是主公,今川义元是骏河国主,您不是一直很希望将他悬首示众……”
一个武士抬头发出疑问,谁知还没等他说完话,已被信长的空酒杯“啪”一声砸中额头,顿时鲜血直流。信长恶狠狠地瞪着眼,人没上前,却就像要一脚踢飞他的手下,“改变个主意都有异议,那你来做主公好不好?”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几个武士一行匆匆告退,梁小樱再看信长时,魔王竟神速地恢复了平静。她不禁暗自吃惊,这个织田信长,果然跟历史上记载的一样,确实有称霸日本的气势,纵使现在还是个毛头小子……大概他和家臣开军事会议,家臣们也没少吃这种被杯子砸脑袋的苦头。这和晴信大不一样,晴信和家臣在一起,时常会看到家臣当着主公的面互相大吵大闹的情景。两大枭雄,的确截然不同,而论起实力,她无法断定究竟谁强,便是历史记载,也众说纷纭。
带着义元的遗体去骏河,到底算是她的幸运吗?一路上,梁小樱都乘坐着信长为她准备的马车,随行的也是织田家武士,她除了哀伤,就是浑身不自在。
改变历史……她无奈地自嘲,她简直把自己想得太神通广大了,救了板垣那一次,充其量只能说是撞了运,如果历史真能依照她所想的而改变,那么她就不是人,而变成了神。可神明这种东西,原本就不存在,正如太平洋的水不能全部倒出来是同一个道理,她越是去和老天爷打赌,越是只能证明自己有多么弱小、多么天真。
“现在到哪里了?”她努力定下心神,掀起车帘问驾车的武士。
“这里是远江的边境,下午改坐船过江,就能进入骏河境内了,夫人请放心,主公交待过我们,定会把您一直送到骏府。”
梁小樱点点头,重新放下帘子,轻轻闭上眼睛。就凭信长那“凶恶”架子,她无需怀疑他派来护送她的武士们,她担心的是,自己若果真到达骏府,寿桂尼究竟会用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她。还有,她回去甲斐,晴信又能原谅她吗?当日私自西行,搭救义元,在这种时代,已经是对丈夫的不忠,即使当时是一时冲动,她如今也必须先作最坏的打算。
下午改乘船,她仿佛找回了在家乡广东时熟悉的感觉,毕竟在日本呆了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坐这古时候的船。载他们的船很简陋,最多能装下十个人,五名武士加上她,再加上两具装死人遗体的棺木,船夫划起来稍显得有些吃力,幸好河面的流水不急,慢慢划船,应该不久就能到达对岸。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序奏(二)
(本书首发文学网——,请支持作者,支持唯一正版,如果亲们喜欢本书,就不要吝啬兜里的银子,多多给狼涵订阅吧,谢谢!PS:涵昭新书《王牌天后》已出版上市,全国新华书店、当当网、卓越网均有销售
或许是旅途劳顿的关系,船在江上微颠微颠的,颠得梁小樱自然而然萌生了睡意。她闭上眼睛,靠在船里假寐,可刚睡着一会儿,船舱外几声惨呼,猛地将她惊醒过来。
船怎么不再前进了?她拼命让自己保持精神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