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血砂辰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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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颤抖着唇角,无措的望着我爱罗。
此时此刻,她豁然明白,她以为他是她弟弟,一直以来都以为,不管怎样,他和她有着怎样也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有些明白,她心里所谓的弟弟这种想法有多么的浅薄,在今天之前的所有有关这个孩子的想法有多么的苍白与无力。
手鞠不常见我爱罗,即使见了,我爱罗也是阴沉着毫无表情的面容。她听说过,说我爱罗杀人如嗜血的修罗,她不是不信,可也不是全信。
可是直到今天,见到这样的我爱罗,她不得不承认,我爱罗,与她,与沙隐的任何一人都不一样!
而我爱罗像是没看到手鞠一般,一向面无表情的面容上因杀人染上了兴奋的神色,碧眸内血红一片,额头上的爱字狰狞着,鲜红到泣血的颜色,让手鞠心底那股寒意窜上心头,挥之不去。
我爱罗此时浑身都焕发着沉郁兴奋的气息,眼眸毫无感情的看着手鞠身后被黄沙包裹的敌人,毫不在意的攒紧了右手。
一声属于男人的惨叫响起时,手鞠似是从睡梦中惊醒,抬眼看着面前沉浸在杀戮中的孩子,失神的喊一声,“我爱罗!”
声音低得如同轻喃,怕是只有她一个人才听到,那个孩子正在自己选择的黑暗之路上越走越远,又怎会听到?
手鞠不愿意回头,想必又是一滩血肉模糊的情景,何必再刺激自己,刚想弯下腰拾起坠落在地的三星扇,却在瞥见我爱罗的表情时惊住。
他,怎么能这样?慢慢恢复冷静的神志又恍惚起来,如果刚才我爱罗毫无节制杀人时,手鞠只是感到震惊恐惧,那么现在手鞠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和突然揪上心尖的不解与悲哀。
这是手鞠第一次听到我爱罗的笑声,介于男孩与少年的声音沉沉如夜色,夹带着暗哑之色,冲入空气中带着不安分的暴虐气息。
手鞠低头,下垂的视线盯着缠上自己手臂的黄沙,那些她最熟悉的沙缓慢却有力的缠满她的整个手臂,生生制止了她拾起三星扇的动作。
而我爱罗捂着半边脸盯着手鞠,咧着嘴笑,笑容里全是对弱者的嘲弄与无情,操纵黄沙的动作丝毫未停止,他似乎忘了,眼前这个金发女孩曾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忘了昨天这个女孩还会笑着问他什么事。
“呵呵······”
手鞠突然抬头,低低的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倒是符合一个女孩的特点,只是唇角僵硬,那笑声似乎是从牙齿里发出来一般,素日里张狂着傲气的眉目一片惨淡,蓝眸内幽光点点,如同被大力撕裂开来的夜幕,明明有亮光从隙缝里钻进来却依旧无济于事。
然后,手鞠动了动僵硬的唇角,无视快要漫上脖子的黄沙,说,“我爱罗,你还没有杀够啊。”
尽管声音颤颤抖抖,如秋风中摇摇欲坠的黄色落叶,可还是溢出了显而易见的失落,太过明显,以至于手鞠自己都为自己这一句微怔。
我爱罗瞪着他那双泛着血腥红光的碧眸,面色兴奋中带着扭曲,刚才如此浓郁的血腥与悲惨的叫声早已唤起他内心深处对血液的渴望,对于对生命的扼杀所带来的快感与安全感。
我爱罗为此失神,并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了,只有杀了他们,自己的存在才不会消失。
他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血液沸腾着,滚滚流淌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灼烧着他浑身的神经,这种活着的感觉如此令他如此喜悦,为什么不继续呢?
我爱罗想,他只需要杀了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再让他感觉一下活着的滋味,就可以了。
手鞠看着我爱罗未被遮挡的半边脸,忽然想起家里墙上挂着的照片,棕发蓝眸的女人,笑得一脸温柔如水,日益褪去稚嫩的面色,未显出清晰的轮廓,带着青涩的意味,这样看来,他更像坐在办公室里为整个沙隐拼命的红发男人。
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人敬仰的风影大人若知道,他亲手培养的沙隐武器此刻一束黄沙就可以解决他口中最喜欢的女儿,会有什么表情?
难道还是一贯的沉默冷峻,也对,这样才真的担得起风影一职,你看,他亲手培养的沙隐武器有多厉害。
手鞠在这一刻突然想笑,可笑声被生生遏制在喉咙里,难受得要命。
原来在手鞠失神之际,黄沙已缠住她的脖子,并慢慢施加压力。手鞠吃力地呼吸着,一直看着我爱罗的蓝眸慢慢调转视线,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并且毫不犹豫。
手鞠又想起那次在村子里的街道上,那应该是我爱罗第一次想接近自己,自己却后退了啊。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是无意间拒绝了我爱罗的亲近。手鞠忽然想开口说些什么,嘴角动了动,却因为呼吸愈发困难,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三个字:“我。。。。。。爱。。。。。。罗。”
彻底陷入黑暗的一瞬间,手鞠想,她和我爱罗这辈子,也许只有血缘关系,仅仅是血缘上的羁绊,别无其他,可她,不甘心呐!
☆、027 侥幸
这几天,忍者学校流传着一句说法,说的是风影大人的大儿子,勘九郎,说他不仅面容大变,连脾气都爆升了几个指数,稍一惹到他就对你大发脾气,甚至还出手伤人。
姑且不论这传言的真假,就看只要勘九郎往教室门口一站,班内顿时鸦雀无声就可以看出端倪,先不说勘九郎脸色有多黑,这对整顿班级纪律还是效果甚好的。
传言虽是传言,但看其他同学看到勘九郎退避三舍的态度,勘九郎心情不好,准确无比啊,就连平时喜欢在一块练习忍术的同学冒着被乌鸦一爪子扔飞的危险向本人问其原因。
勘九郎也扬着满是画纹的面容冷哼一声,背着乌鸦转身走人,留给众人一个笼罩着黑色愤怒气团的身影,而那个同学是不是该庆幸乌鸦还好好的呆在勘九郎的背上呢就不得而知了。
离开学校的勘九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沙隐医院。
在赶去医院的路上,紧蹙眉头的勘九郎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刚到医院门口被人堵了都没感觉到,直到一声低沉的叫声才唤回勘九郎的神志。
“勘九郎。”
红发男人一身风影袍称得身姿挺拔,高大伟岸,即使惯于冷峻的面容上毫无表情,也让勘九郎很不自在的伸手扶了扶背后的乌鸦,脚底轻微的蹭着地面,但还是抬起头迎上男人的目光,叫道,“父亲。”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又有何难,试问谁没有喊过这两个字,只是心境不同罢了。
“好好照看你姐姐。”
红发男人点了点头,淡淡的嘱咐了一声,便和勘九郎错身而过了。
勘九郎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的回头一看,也只见男人坚韧挺直的背影,慢慢退出自己的视线,直至消失不见。
推开病房的门,勘九郎就看到手鞠坐在病床,倚着白色的墙壁正转过头,看到是自己,笑了笑,白色被子上摆着几个卷轴,勘九郎挑了挑眉,大刺刺往医院准备的椅子上一坐,笑道,“父亲来就为这?”
意思显而易见,要不是送忍术卷轴,不指定还不来呢。
“或许吧,”手鞠显然听出了勘九郎的意思,半开玩笑道,不过,还是值得高兴的,至少这些卷轴很有价值。
“我们走吧。”手鞠一边收拾卷轴,一边看着勘九郎。
“走哪去?”勘九郎迷惑,随即不待手鞠回答,恍然大悟道,“出院是吧,真的可以了?”
勘九郎很是怀疑,他并没有看到手鞠受伤的情况,等他赶到医院时,医生已经为手鞠处理过了。只是一直陷入昏迷,不见醒来就是了,可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想到这里,勘九郎伸手摸了*的乌鸦,眼神复杂。
“那当然,本来就没有必要呆这么长时间,我还会骗你?”
手鞠利索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本来今天就是打算等勘九郎来了和他一起回去的,说料父亲竟然来了,手鞠很是意外,但对于父亲能来看自己还是很高兴的,至少给自己带来了忍术卷轴,即使有一段时间不执行任务,也不会无聊了。
“哼,”勘九郎冷哼,对于手鞠的话很是不屑,没骗过他?是没少骗他吧,她以为她不说,自己就不知道,拿自己当白痴哄呢。想到这里,勘九郎更生气了,瞅都不瞅手鞠一眼。
手鞠纳闷,有些尴尬,不自在的伸出手指点了点鼻子,笑道,“乱哼什么?我说好了就好了,还不快走?”
说完,抬脚踢了踢勘九郎坐着的椅子上,那眼神分明在说再不走,下一脚踢的就是你。
可勘九郎明显长骨气了,丝毫不为手鞠满含威胁的眼神所吓倒,只是抬眼扫了一下手鞠,慢悠悠开口道,“要走可以啊,不过你先告诉我你受伤是什么一回事。”
勘九郎说着,眼睛紧紧盯着手鞠,手鞠闻言,蓝眸闪了闪,笑着回答道,“被敌人伤的呗,怎么说也是一个B级任务,我一个下忍,受伤很正常啊,这可是我第一次执行这类任务。”
其实她并不知道任务等级,现在才反应过来,对于她来说,可是一项挑战,可惜她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最后还险些被我爱罗用黄沙扼死,真是出师不利。
想想这次任务,手鞠竟然感到一股失望涌上心田,还有遗憾,她都没有出手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勘九郎眼神复杂,冷笑道,“我可是问过了,是谁被送进来时还有一口气,连风影大人都被请来了,一条胳膊血淋淋的······”勘九郎看着手鞠愣住的表情,也不说了,犹豫了一下,才小心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吧,”随后又一拍脑瓜,肯定道,“也是,你当然不会知道,你都昏过去了,”勘九郎看手鞠还没有反应过来,也不再吭声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手鞠从医院醒过来时,还迷惑了一会儿,她以为不出意外的话,她会死在我爱罗手里,可看看现在,很明显,意外出来了。
她虽然很不明白,但也不急于一时,非要弄清楚是怎一回事。手鞠性子虽然火爆了一些,但该有的冷静自制还是有的,只是听勘九郎一说,她眼下倒有一个问题,很想知道。
“那是谁送我回来的?”
手鞠可不认为是自己跑回医院,当时执行任务的就我爱罗和自己两个人,以我爱罗的状况来说,可能性太小,他当时分明用黄沙攻击了自己,可又是谁呢,难道······手鞠想到这里,脸色唰一下变了,不可能的,如果他们当时在场,一定会在黄沙束缚上自己手臂时就出来阻止来,不可能在自己伤的这么重时才出来,他们应该不在场,那会是谁呢?
☆、028 质问
“这我倒不知道,听医院的人说,你送来的很及时,至于谁送的,医院也没有看到。”
大概是把手鞠送到医院,引起医院的注意后又走了吧,勘九浪低着头,想了想说,“幸亏送得及时,要不是我看你,整条胳膊要是废掉的话,还怎么拿你的三星扇。”
勘九郎抬头,本来还想讽刺几句,但看到手鞠变得惨白的面孔,一下子也紧张了,难道还没有好,该死,这样也能出院?
勘九郎黑着着一张画满油彩的脸,刚想开口要手鞠再住几天,就听到手鞠问,“勘九郎,你知道吧,我爱罗身边隐藏的有暗部成员。”
手鞠在勘九郎黑着的面色中坐下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当时在场的也只有暗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