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远的曾经(死神+网王 主死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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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后,我才后悔自己庆幸地太早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时时刻刻在躲着的人,就在我隔壁啊!(诺:哼哼~我的安排,给你们多点感情戏嘛~)
“一年六班,日向宁季,请多指教。”
“一年四班,白河舞子。”
比起我们俩干巴巴的自我介绍,隔壁要有声有色地多。
“天城君么?久闻了。我是一年一班的蓝染惣右介。”听声音就知道此时的他一定笑得很禽兽,斯文的衣冠禽兽啊。
“蓝染君,请多指教。我是天城落。”彬彬有礼的回答,不像她平时在班级里表现的如此倨傲。
白河果然不愧为年级里的知名人物,虽然在四班,依旧十分地强悍,在她的竹刀攻击下,我几乎无力还手,却还是时不时地瞥到了蓝染和天城的战局。蓝染,平时看起来是很书生气的一个人,没想到在斩术上还是颇有造诣的,一向十分自傲的天城,在面对他的时候也异常地变得谦卑起来。不过值得偷笑的是,我对面的白河君,好像不大擅长瞬步呢。每次我用瞬步躲开的时候她都追不上。
可是一直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随着对面的白河舞子“啪”地一声丢下自己的竹刀,我的心一沉。耐心耗完了,要用白打了吗?白打,是我最不擅长的,比起斩术和鬼道都要不擅长的东西……
好吧,是你逼我的!
“破道之四,白雷!”几乎把全身本就不多的灵力集中到了右手食指上,使出了按现在的情形来看绝对还未出生的白哉同志的拿手好戏,白雷。
只见一道雷光向白河那里射去,突兀的白光竟然意外地刺眼,模糊了对面人的轮廓。
不经意间,我潸然泪下。
作者有话要说:有谁猜得到后来发生什么了呢?宁季是不可能突然就哭出来的哦
重逢谁人不识君
电光火石间,一把刀刺向了我,晃眼的白光是刀刃的反光,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刀身没入了自己的左胸,入骨的疼痛从心脏传递到各个神经末梢。
难以置信的,我低头看着不断有鲜血涌出的伤口,随后缓缓抬头,对上那双褐色的眼眸。
“为什么?”我对握着刀柄的那人喃喃道。
“……”褐色的发微卷,眼镜遮掩住了他眼底的光芒,对面的人只是立着,静静地立着,没有回答。
“我们……不是……”家人吗?我的眼睛酸疼,似乎有液体要涌出,不受控制地奔流而出。
“……家人?宁季,是你先要抛弃我的啊,是你舍弃了我这个家人啊,因为你的愚昧和固执!先放弃这一切的人是你!日向宁季!”最后的几句话几乎是吼出的,不符合平素淡定温柔的蓝染的形象,看向我的目光中有决然,有伤痛,有孤寂。迎着那道目光,我的心猛然开始抽痛。
我做错了是么?是我做错了么?!都是因为我的无知,我的愚昧,我的固执,我的自私……你才伤得这么深么?我因为知道未来,所以害怕你,自私地一心想要避开你,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不耽误你的前途,留下你一个人……果然是我的举动伤害了你吗?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伤的这么深。
是我错了。
我把我的命赔给你,请你不要再伤心了,也不要再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了,好不好?
求求你,蓝染,
求求你,蓝染惣右介。
求求你原谅我,惣右介……
猛地惊醒,睁开眼,看到周围雪白的墙壁,才醒悟过来自己正处在学校的医务室中。
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罢了……可是为什么,那场梦会如此逼真,逼真到我的心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先不管那个梦,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呢?
抹掉额头上因为噩梦而惊出的冷汗,我步履蹒跚地走出医务室。刚想回到教学区,却听见隔壁的病房传来隐隐啜泣声,按捺不住好奇心,我轻轻地推开了隔壁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令我永生难以忘怀的画面。
雪白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人,好像已经失去了生命一般毫无生气,就那么直挺挺地躺着,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可以忽视,而在他的床旁,跪着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她……竟然在哭。
那个一向倨傲的天城家的小姐,竟然在哭。
她在为蓝染而哭……
目光重新回到床上的那个少年身上,可是却发现视线无论如何都聚焦不起来,我呆呆地向前一步步走去,机械而盲目。蓝染,那个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真的是蓝染吗?真的是我认识的,我所知道的蓝染惣右介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躺在那里呢?他不是应该在比赛吗?他旁边的天城落,不是他的对手吗?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呢?话又说回来,我又怎么会在医务室里呢?
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是……怎么一回事?”视线依旧发散着,只是目光是笔直地看向蓝染。也许是因为哭的太过投入,直到我出声,天城才发现我的存在。一瞬间,她的脸上写满了戒备和排斥的同时,也停止了哭泣,低声怒吼道:“日向宁季!你为什么要来!”我?我为什么要来?还不是被天城大小姐你的哭声给吸引过来的,本想调侃她的话语,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是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我不能来?”
“都是你把蓝染君害成这样的!”
我?……莫名其妙的女人。一把抓住她颤抖着指着我的手,心中意外地平静。我皱眉:“女人。太吵了。出去。”在那一刻,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唆使我向乌尔奇奥拉学习,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你!”也许是平素我给予她的印象不是这样的强势,天城竟然一瞬间气结, 讲不出一句话来。只听“啪”地一声,我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座“五指山”。从小到大,连父母都没有打过我,竟然在这个异世界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打了。
我一下子懵了,也忘记了反击甚至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看着她的手第二次扬起就又要落下。
“住手!”气氛正僵持着,一个有些突兀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来,很温和又有些耳熟。
“前辈……”只见我对面的天城,注视着我身后,面露慌色。
是谁会让天城落这样的人害怕?我满心疑惑地回头。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说是熟悉,却也已陌生。
他成熟了,越来越像日后的那个曾经在电视里看到过的他了,所以感到熟悉。
他长大了,却越来越不像三年前在河畔初次相见的那个他了,所以感到陌生。
依旧是白色的发,只是比上次见面要短了一些;依然是温和的脸庞,却消瘦了许多;依然是单薄的身影,不过肩膀又宽阔了不少。
这个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是……浮竹十四郎。未来的十三番队队长,在剧情中极少的已然当了两百年队长的强者。也是三年前,那个把我从河边救起,鼓励我去考真央的“十四哥哥”。在知道蓝染身份的那一瞬间,我便想到了这一切。之前没有想到,只是因为不知道所处的时代,也难以想象竟会遇到幼时的浮竹,而现在的我,全部都想明白了,也明白了当初那个十四哥哥面露难色的原因。他是个下等贵族,所以不能随意出瀞灵庭,也就不敢随意泄露自己的名字,更何况他是个意味着“包容一切的友爱”的男人呢。包容的越多,也就负担的越多,负担的越多,也就越忧愁吧。
“你们两个,跟我去教员办公室,不要待在病房里影响别人。”好陌生的口吻,大公无私的人,满以为他会一下子就认出我来,却不想他连一瞥都不曾给予。十四哥哥,你给我的感觉怎么会那么像日后的朽木呢?
好吧,既然你已经忘了当初你给予的承诺,忘了我们的约定,那么我也没必要再留恋,丢弃一切,反而对于我会比较公平。
“浮竹前辈。请您先带天城君离开,我还有些话想对蓝染君说,可以吗?”如果你已经忘了我,那么“十四哥哥”这个称谓也就没有意义了。
“前辈,不要啊,就是她打伤蓝染君的,不能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浮竹还没有开口倒是天城这个女人多嘴了一把。
“打伤?”浮竹看向我的眼中多了一丝困惑,接着扫过蓝染、天城和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喂。我说,十四哥哥,你别露出那种“你看懂了”的表情好不好,很明显,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误解了啦!我们不是三角关系!本来该大大咧咧随口说出的话,却因为彼此三年的真空期而咽了下去。
不过……怎么可能是我打伤蓝染的呢?我明明是向着白河打的白雷啊。联想到在倒下之前,
看到的那片被白光所笼罩的光晕,我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恐怕是当时白河她躲开了我的白雷,用瞬步绕到我的身后给了我一记手刀,导致了我的晕倒和……正好之前处于白河身后的蓝染中了我要用来攻击白河的那道白雷。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凭借蓝染的实力不该躲不开才是的,恐怕是因为感受到那道白雷中含有的是我的灵压,又不相信我会攻击他,所以才没有躲吧!
那真是抱歉了,蓝染。
这次真的是我“打伤”了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留言~~
现在这样就很好
无视了身后的两人,我走近病床,从洁白的被子中抽出那只骨节宽大的手,握在手中,缓缓跪下,用轻到恐怕连近在咫尺的蓝染都听不见的声音开始忏悔。
“对不起,蓝染。一直以来,对不起了。是我太自私了,所以才一心想要推开你,还要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来说服自己,明明就是我太自私太懦弱了,可就是这样无能的我还要来伤害这样优秀的你。我真是错得太离谱了。你的话,我懂了。因为我们是家人,所以我才更不应该推开你。我以为我的做法能够使你不要因为有我这么一个累赘而丢脸而厌烦,却没想到伤你伤的更深。家人……果然是应该用来守护的,而不是用来伤害的呢。我真是个大傻瓜,自以为守护着你,实际上却是伤害了你……对不起啊,蓝染。对不起,惣右介。”要是你对我的道歉不满意,没有关系的,就像那个梦一样,我就把我的命赔给你好了。不过,真高兴,现在的你,还没有带上眼镜……什么时候等你戴上了眼镜,那时的你也就是活得最为艰难的了吧。因为,要隐瞒一个人的内心,真的很不容易啊。如果在那时,你要我的性命,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同样会给你的。真的,会给你的……我不会再愚蠢地一味地害怕你了。因为我们是家人啊。为你付出,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在心底默念完最后这一段话,我把他有些冰凉的手塞回被子,起身,转头,对着门口因为看到暧昧镜头而一脸被雷劈到一样的两位笑笑,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