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十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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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头,身上是宾馆的浴衣,一头长发被一条毛巾卷起来包住,手里拿着铅笔,对着膝盖上摊开的平面图。
两年前举办宴会的别墅,一楼空空荡荡除了几根柱子几乎什么都没有,三楼据说全是客房,二楼上去是起居室和厨房,起居室右侧的走廊进去,左右各两个房间,走到底是大阳台。
她用铅笔快速轻捷地连了几条线。
一楼得隔开。阳台下面的那半圆的部分,就作为钢琴房休息室好了,壁炉重新打通,钢琴调音,再铺上地毯摆上沙发茶几基本上就OK了;在二楼起居室下面的那一部分,把玄关打通,侧面拉上墙,几十平方米的玄关,铺上冰冷的大理石,摆上一个茶几一个电话,提醒自己进门出门冷清一点冷静一点;中间的部分,在中间横着拉一条走廊,贯通休息室和玄关,两侧分别是厨房和餐厅。
二楼,还是不大变吧,原来的厨房墙壁打掉,整个作为起居室,把各个房间的家具杂物清理一下就差不多了。
三楼还是保留原样好了,稍微打扫一下,依然作为客房。
自己依然住二楼右手靠里的房间,左边房间留给爱德华,对面房间……也当做客房好了,斜对面的还是书房。
她弯下腰,从地上拿起皮包,翻出了手机,啪啦啪啦打着短信,向叶子询问关于建筑公司这方面的事情。
那边秉着“叶子出马一个顶俩”的作风,马上给她联系好,要她所规划的图纸,说要看一下第二天再联系。
叫了客房服务,把图纸和号码给服务生,说要马上传真过去。
锁上门躺回床上,就看见别扭的银发少年,紧紧裹着有些小了的浴衣,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迅速躺到她旁边,想了一想还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这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被子。
她微微一笑,撩起薄被一角轻轻搭在他身上,关上灯。
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满眼前,都是在机场大厅,那个相见不相识的茶发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啊下雨啊。。。天呐。。。快点下雨啊啊啊啊!!
31。真田
神奈川,真田剑道馆。
银色的摩托,一个华丽的甩尾,停在了道馆的门口。
车上的人,摘下白色的头盔,随意挂在车把上,拔起钥匙,抬腿下车。
她抖了抖方才塞在头盔里的长发,一头的咖啡色披在白色的运动衣后背,随即被挽起,一个大发卡别在脑后。
她整了整双肩上的背包带子,顿了顿其实并没有多少灰尘的白色运动裤以及球鞋,大步跨进道馆。
无视馆中接待人员的询问,一双冷眸,凛冽地扫视一周,最终定在某一疑似真空地带的中央,找到了。
踩着脚后跟扒下鞋子,她穿着白色的棉袜踩在平坦的冰冷木地板上,朝她所认定的那个方向,大步走过去。
一身白色运动服,背着鼓鼓囊囊白色双肩包,随意的发型和冷艳的妆扮,在这个道场中格外的另类——然而她本人并没有在意就是了。
“老头子,”她轻启红唇,“我来了,”声音清如甘泉,“找我什么事?”
“真希,你坐下。”上座上,老人的威严绝对不容忽视,他转向真希旁边的人,“弦一郎,从现在开始,由真希做你的指导师父,直到真希认定你的能力为止。”
“老头子,”真希没等旁边的人答应或者拒绝,闲闲开口,“你知道我的要求是很严格的,这孩子也许一辈子都无缘授刀了。”
“那就这么定了。”老人的声音不容拒绝,“弦一郎?”
“是!”黑色的短发,稳重的声音,黝黑的皮肤,怎么看怎么成熟而熟悉的一张脸,转过来对着真希弯腰几乎伏到地面,“请多指教!”
“彼此彼此。”真希气定神闲地淡淡回道。
“真希,方便起见,这些天住我家好了。”老人最后还是放软了声音,“让你指导他是不会有错的。”他看向弦一郎,“我相信我的孙子,”然后看向真希,“我也相信你。”
“孙子?”她轻吟,“那么他的名字应该是,真田弦一郎?”看到老人点头,她淡淡开口,“授刀是什么时候?”
“你认为他有足够资格的时候。”老人点头颔许。
“我明白了。”她微微点头,脑子里迅速跳过模拟人生2里面忍者的几个问题,挑挑拣拣,最终开口:“弦一郎君,给你10秒,告诉我,武者和剑,哪个重要?”
和真田老头的相遇,是在一年半前,救下龙雅的那个夜里。
两个老人,一位姓真田,一位姓柳生,不过名字似乎不是十兵卫。
本以为只是人海茫茫擦肩而过如同水滴融入大海再也找寻不到,却在教她武术的老师那里,再次见到了这两个老人,然后忘年交一般,慢慢熟悉了起来。
她承认她有些恶劣。
在真田弦一郎思考十秒,给出她一个答案的时候,她很是不客气地讽刺了:“没有好剑的武者就如同没有叶子的大树。”
接着下达了任务:“静坐一小时,挥剑五组。”
还是人性化一点:“当然,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自行酌量增加。”
最后补充:“我不会监督你,但是每天还是会问你这样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
其实就是这样模棱两可可对可错的问题。
比如说武者与剑的问题,没有好剑的武者就如同没有叶子的大树,同样,没有剑术高超的武者,一把好剑也只是空枉然。
黑黑白白的问题,颠来倒去,对对错错其实只在于少年的领悟,以及问者的心情。
觉悟,也许只需要在一瞬之间。
只是,没有人点悟,罢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与道场基调格格不入的真希,制止了真田弦一郎的挥剑,“到此为止。我饿了。”
而且,这傻小子再这么认真地挥剑下去,也不会找的答案的。
虽然说挥剑的时候要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但是真希所布置的挥剑任务,其实只是作为静坐冥想结果的实践。
“明天我还是会问你相同的问题,”真希微微抬头,用冷清的眼睛看着真田弦一郎,“当然,你可以找别人商量,但是,一定要交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需要一个人点化。
不论是武者还是好剑,都是重要的——因为没有人有办法像中国武侠里的高手那样折枝为剑飘飘欲仙。
真希问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其实还是回到了剑道最原始最基本的问题——你的剑为什么而挥。
她很清楚,如果目光短浅,便只会局限于武者与剑这么一个纠结的问题,而武者为什么要习武,为什么要挥剑,就应该是将要接受授刀的真田弦一郎筒子所思考的问题了——如果他够聪明或者有够聪明的朋友帮他思考到那个地步。
晚餐的时候真希认识了这一家的另外几个人,真田老爸真田老妈和真田老哥。
除去了和她同年的看起来有些活泼地过份的真田家大儿子,这一家的模式基本上和手塚家一样了,温润的爸爸温柔的妈妈古板的老爷子和老成的小少年。
真田家大儿子在咀嚼她的名字半晌,终于还是问出一句话:“你认识冰帝的市原凌吗?我记得他的女朋友名字就叫若叶真希,也是去了美国,但是和你不太像啊!”
没听到一般,她自顾自地吃着自己碗的东西。
“裕一郎!太失礼了!”真田老头子喝斥道。
“啊,抱歉抱歉!”少年眉开眼笑地抓抓脑袋,毫不介意地继续吃饭。
恐怕是看出来什么了吧——真希微微抬眼,看见那少年勾起的嘴唇。
“早点睡觉,你们明天还要上学。”真田老头子喝斥着。
“是!”两个少年气势十足地回答。
“真希一会儿帮我铺床吧!”真田妈妈温柔地问,“弦一郎旁边的房间,可以吗?”
因为真田老头的意思是星期三之前,本以为按照真希的习性会拖到星期三晚上才来的,一直没让真田妈妈准备房间。
“不用了,”真希轻声拒绝,“我有工作,要通宵。老爷子知道的,我喜欢通宵工作,白天随便找个地方睡就可以了。”她看向旁边的真田弦一郎,“弦一郎,你没意见吧?”
“啊,”真田弦一郎显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别人的作息时间虽然很不正常却还是不能被自己左右的,“没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真希勾起嘴角笑着,看向一脸恨铁不成钢样子的老头子,“老头子?”
“弦一郎,太松懈了!”
等真田弦一郎明白过来他祖父那句“太松懈了”指的是什么的时候,女人已经跟着进了他的房间,幽灵一般。
“放心吧,我不会吵到你的。”真希冷冷淡淡地说着,背包摘了下来,放在网球包的旁边,“看清楚点,不要拿错了。”
“……”真田弦一郎就觉得自己额头上青筋跳动了,“你在干什么?”
真希的右手,悬停在书架的一本书脊上,在上面拨弄了几下,终究还是拿了下来。
相册。
“没什么,”她拿着相册,打开窗户,跳上窗台,靠坐在窗棂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翻开了相册,“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你暗恋的女生而已。”
“开什么玩笑?!”真田弦一郎冲上去,就要夺回相册,又怕她一个不小心从楼上掉下去,硬生生停在窗前,“还给我。”
“玩笑玩笑!”真希不在意地说着,继续翻看,然后停在一副照片上,盯了半晌,最后拿给弦一郎,“这一幅照片,哪儿拍的?这上面的人,是谁?”
看这小子眼熟,自然不是因为记忆中网球王子动画里的那个记得不大清相貌以及名字的人,也不是因为和真田老头子颇为相似的一张脸。
所以她翻看相册,却找出了那么一副照片。
真田弦一郎接过相册,看了一眼,“啪”地一声关上,又放回了书架上。
真希眯了眯眼。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事实就是如此。
照片上的,是四个小孩子,准确的说,是四个小孩子的侧脸。
前边的三个孩子排排站,后边是一个小孩离去的背影。后面的小女孩似乎是被这边喊了一声,正回头看;前排的是一个大一些的女孩和两个小男孩,大女孩温柔地笑着侧脸,回头看转过脸来的小女孩;蓝色头发的小男孩微笑着,也是侧着脸,目光却在大女孩的身上;黑色头发的小男孩紧紧绷着脸,回头看那个小女孩。
若叶真希,和真田弦一郎,以及幸村精市,其实是认识的。
认识了很久。
从那副照片上,基本可以看出这么一个结论:小时候的若叶真希很任性很倔强很大脾气很喜欢欺负她的继姐姐若叶千惠,小时候的幸村精市很喜欢若叶千惠,小时候的真田弦一郎和幸村关系很好对若叶千惠印象很好所以很讨厌若叶真希,而若叶千惠一直以来都对若叶真希非常温柔以致于真田弦一郎对若叶真希的厌恶越来越深。
果然很多的东西都必须回忆起来,没有回忆的看照片看日记看以前的东西看现在的灵感想起来,这样才能感觉到人生一步步的真实。
果然,两年前的Jr大赛,其实这两个小鬼是认识自己的,一个很是明显地表现出厌恶,另一个装作不认识而已。
好吧好吧,讨人厌了吧!
她跳下窗台,无视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