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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网王十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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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不想在爸爸之前结婚呢!”真希笑得弯弯眼,有意无意看了操作室那边,“我看摩尔女士就蛮好的,不是吗?”
  “……”爱德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盒牛奶,扎入吸管,塞进真希嘴里,脸上却一点笑容也没有了,“东西不可以乱吃,同样的,话也不可以乱说!”
  “啊啊,我知道了。”真希咬着吸管回答着。
  “对了,”爱德华突然说,“今天晚上,龙马和你一起睡。”
  “哎?”真希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越前夫妇晚餐之后就要去法国旅行,”爱德华回忆着,“我答应了他们照顾龙马,但是又怕那小子怕事,所以,让他和你睡一起吧!可以的吧可以的吧,那个小孩子?”
  其实应该是跟踪龙雅那小子去了吧,那两个人!
  “我无所谓。”真希沉下眼,龙雅那小子……
  
  她猛然睁开眼,已经记不清刚才梦见的事物了。
  心,在狂猛地跳着。
  小阳台的玻璃门还开着,粉红色的纱帘的影子在地上摇曳。
  左右两条纱帘的缝隙之间,她看见了,一弯圆月。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悄声地,毫无知觉地吟唱出来。
  早已忘了这是谁的词词牌名又是什么,她却恍然记起,在梦里,她灭了青烛,走到窗边,看着天上和水面上的圆月,念的,就是这首词……
  手指探到鬓边,早已濡湿。
  悲伤吗?
  有什么好悲伤的……
  那个人又不是江楼月……
  应该,是很好笑吧……
  嗯,一定是这样……
  青烛,有蜡烛是青色的吗?还有那首词,到底是谁写的啊……
  而且离开对方的江楼月,明明是自己啊自己!
  真是好笑……
  哈哈……
  哈……哈……
  ……
  很……悲伤呢……
  她坐起来,给旁边的小孩子掖好被子,静静看着他被月光照射着的脸,指尖轻轻划过这张脸的轮廓……
  可惜……
  不是一样的脸呢……
  眼泪突然又流了出来……
  连忙擦掉。
  思念,只抑制了几天的思念……
  猝然泛滥……
  一发不可收拾……
  一把抓过桌子上的手机,也不管上面所显示的凌晨两点二十,一手拨着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一手拨开窗帘踏入阳台,反手一勾把窗帘抛进房间,带上门,瘫坐在地上。
  耐心地等待着,嘟嘟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没有人接。
  算了吧……
  她这样劝慰自己,但是身上的颤抖告诉自己不想放弃。
  继续打下去。
  一声,两声……
  心在跳着,她听得清楚。
  中央la的声音,继续响着,延绵无期。
  断了。
  如同吸血鬼对血的渴望,思念泛滥不可抑止的她按下了重播,极力抑制着心中的狂暴,咬着牙噙着眼泪,等待着,静静等待着……
  直到——
  电话那端传来了——
  她思念已久的人的声音……
  “喂,真希吗?”
  眼泪,不可抑止。
  她穿着丝薄的睡裙,靠着阳台的玻璃门坐在地上,黑色的卷发从肩部披下来,散落在身前身后,低着头,不能自主地咬着下唇,颤抖地模糊地看着眼泪一滴一滴滴下去,嘴里的声音再怎么都发不出来……
  “真希,你怎么了?真希!你还在吗?真希!回答我!真希!”
  电话那头,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她却笑了。
  “国光,”她擦了眼角的泪水,却依然啜泣,“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又回到比较正常的生活。。。总觉得有些苍白的感觉。。。。。果然是我又熬夜所产生的错觉么。。。。。。。




27。生活

  
  太阳,依然是早早升起。
  真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怀里竟抱着一个软软的小孩子,墨绿色的头发,又恍惚觉得这一头墨绿应该改为茶色才对得上号,一时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两秒之后,她才想起,这是昨夜去跟踪养子的越前夫妇丢在自己家的可怜的小儿子,越前龙马小筒子。
  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六点半。
  轻轻巧巧起来,钻进浴室,痛痛快快冲了个凉,对着镜子把有些红肿的眼睛用凉水冰了又冰,勉强看顺眼了点,才出去叫床上的小子起床。
  早餐吃了足够分量的培根、煎蛋以及餐包,灌下尽可能多的牛奶之后,她接到了一个任务——接送龙马那小子上下学。
  “为什么不是司机接送我们,或者为什么我们其中的一个不能做学校的班车?”真希向爱德华抗议,“两个学校又不顺路!”
  “这辆车就是特意给你买的,你怎么能不开呢?”爱德华好脾气地笑着,指着一辆银光闪闪的轻型机车,“而且摩尔女士说,今天主要任务是处理昨天的带子,所以放你一天假了!”爱德华把她推上车,再把小龙马抱上床,附耳小声,“难得的约会啊!要好好享受啊!”
  确实难得!
  不止是跟未来的小王子殿下的二人世界非常难得——明明昨晚上就是睡一起的——而且,跟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小正太约会……
  难得啊!
  她不情不愿转过身去给后面的小孩子戴好安全帽。
  虽然机车是她很喜欢的,不像汽车那么沉闷的感觉,但是,带着这么一个小孩子感觉怎么就跟毛利兰带柯南似的?!
  把小孩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环好,提醒他要抱紧,戴上安全帽,用钥匙开锁,打火,一抓油门就冲了出去。
  车子到了龙马所在的小学的时候还好,小孩子们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就各自走各自的路了,也没有人过来赞美一句什么的,似乎龙马这小子在学校并不怎么交朋友的样子。
  真希交代了一句“放学之后在这儿等我”,看着他点头答应转身上楼消失在教学楼里,才抓油门跑路。
  她到了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在教学楼门口的空地上看着书聊着天。
  马上有人跑过来了。
  “Maki,你的车真是酷耶!”James赞叹着,摸着闪闪发光的反光镜。
  “谢谢!”真希摘下了头盔,五指插入头发中简单地抖了抖,“今天什么课?”
  “你的眼睛怎么了?”柳弥月突然问,“怎么肿了?”
  “昨晚上吃咸了。”真希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看着反光镜里自己的眼睛,也不是特别的肿,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吃咸了?”James显然不懂,睁着大眼睛看着真希。
  “因为吃咸了,所以睡觉之前喝了很多水。”真希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睛就肿了,明白了?”
  “直接说睡觉前水喝多了不就可以了!”James有些纠结地皱着眉,“你说的真的好复杂,难道你是和Mike Lee一样从中国来的所以都这么,嗯,含蓄。”
  “这叫逻辑推理你懂不懂?!”弥月差点就给他一巴掌了,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黑发男孩,“别把真希和那个阴沉的家伙相提并论!”
  “话说,”真希从镜子里和平时一般无二的样子摆脱出来,看着柳弥月,“我的眼睛也还好啊,不仔细看的话——你怎么看出来它肿了的?”
  “你不知道吗?”柳弥月眨眨眼,靠近,凑到她耳边小声告诉她,“你的眼睛,相当的,呃,妖媚。特别是眼角那个弧度,还有要溢出水的感觉,再加上又长又卷的睫毛,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就是……”
  “狐狸精。”真希淡淡接下口,毫无意外地收到了从不远处黑发男孩Mike Lee那里投过来的视线,她打开机车坐垫,拿出了自己的背包,“以前就有人这么说。”
  至于以前是谁说的,说的许嫣的还是说的若叶真希的,她记不起,也不愿去多想。
  “稻荷神吗?”柳弥月吃吃笑着,拍了拍真希的头,“只听说他会用很多形态出现,但是,似乎从来没有听说他以小孩子的形态出现呢!”
  “那是什么?”James不解。
  稻荷神是日本神话中的谷物和食物神,主管丰收。传说他有时以男人形态出现,有时以女人形态出现,甚至会变化成蜘蛛等其他形态。他有两个随从,是白色的狐。
  “拜托,”真希无力地看了她一眼,文化差异啊文化差异,“我说的是中国神话,不,传说里专门害人勾引人的狐狸精。”
  “中国的狐狸有那么可怕吗?”James心有戚戚地问。
  “两千年前,”真希叹了口气,“它还和龙、麒麟、凤凰一起并列四大祥瑞之一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地位急剧下降,最后就变地人神共愤,诸多贬义集于一身,到现在还翻不了身。”
  “这么惨?”James瞪大眼睛。
  “那,到底是为什么?”柳弥月追问着,回头瞥了一眼似乎在靠近这边偷听这边说话的某男,“你不知道的话我就去问我弟弟,我才不想去问那个讨厌的家伙呢!”
  “你问那个家伙他也不一定知道,”真希无奈地看了迈克一眼,“恐怕他连两千年前四大祥瑞都不知道。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猜测的而已。因为龙、麒麟,还有凤凰,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四大祥瑞之中,只有狐狸真实存在而且能被肉眼所观,肉身所触,所以,在很多人发现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敌之后,怀着半失望半嫉妒的态度,就把原来的美好构想糟蹋成这样了。”
  “原来如此。”James若有所思点点头。
  “我推测的。”真希向他认真地说,然后看着柳弥月,“你刚刚说,你弟弟?”不知不觉地,她也想到那个茶色头发的少年了。
  凌晨两点那个电话,哭了许久,却依然没有说多少话。
  依稀以及记不得那边说了什么,这边说了什么,只记得最后,那边一个稚嫩的声音说,要上课了手塚君。
  那少年“哦”了一声,她连忙说,那就这样了。
  随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思恋,有增无减。
  “真希?”柳弥月拍了拍她的肩,“真是的,又发呆。”
  “啊,”真希回过神来,“抱歉。”
  “要上课了,”柳弥月无奈地撇撇嘴,“走吧!下次再给你讲我弟弟的事!”
  过了几节真希似乎都懂的课程,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餐后的两节课就简单多了,音乐和体育。
  James说音乐课大多是合唱,没什么意思的。但是那老师这天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听说来了一个新生,就要全体学生一个个上去表演,于是大家这次都不齐刷刷站在讲台上,而是分别坐在教室后面的观众席上。
  落座下来之后,真希发现和自己同桌的,不是James也不是柳弥月,而是迈克。
  “你好。”她很客气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用中文打招呼,“Maki Wakaba。朋友们都叫我Maki。中文名么,叫我阿嫣就可以了。”
  “Mike Lee。”男孩不冷不热地回答,握住了她的手,“叫我Mike就好。”
  或是几人合唱,或是一人独唱,还有独奏以及二手连弹,只让真希笑到脸僵的时候,迈克上去了,坐在钢琴边,抬手一曲,听得真希慢慢放下笑脸。
  和柳弥月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不满。
  迈克所弹的,是日本的民歌,《四季歌》。
  “抱歉,”迈克在掌声中小声对真希说,“因为以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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