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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温暖的忧伤-第7章

小说: 温暖的忧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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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鳗已给袁和俏打了不知多少次电话,每次都被狠心挂掉。她不知电话那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颗心在悬着,不着边际。   

  当阳光漫过墙壁,正从屋门离开的时候,袁站在了门口。最后一缕残光照在他俊朗的脸颊。脸沉着,沉得很低,快要坠下来的趋势。美丽的明眸里写满了忧伤,用一种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鳗,像是在辨查,想用那一双眸子将眼前这心爱的女子去伪存真。   

  阳光一寸寸移开,袁的脸上却有泪水滑下,从那明亮清澈的眸子。那泪,竟也如此般清澈,好似在眼里化掉了一块晶莹的璞玉,流出。   

  鳗站在门内,一米那么远,却仿佛隔阂了千里万里。   

  袁的眼没有一丝眨动,紧紧盯着鳗不知所以然的脸蛋,生怕遗漏掉任何1秒、0?1秒、0?01秒的记忆。泪水流出,不住地流着,垂成一帘泪幕,却模糊不了他的眼。   

  鳗缓缓伸出手去拭他脸上的泪,他没有躲开,也没有挡下。   

  指肚轻轻碰触到袁结实而细腻的皮肤,轻轻擦拭,擦得去泪痕,却止不住泪流。   

  时间一秒秒滑过。   

  鳗不断地拭着,袁的泪不住地流。   

  夕阳渐渐谢了幕,还给这世界一片璀璨的星空。   

  他们的脸在彼此眼里渐渐模糊,但他的泪却仍如璞玉化成的流液一般晶亮,透明。   

  拭着,流着。   

  世界,宁静。   

  鳗终于开口,柔柔的,“袁,这是怎么了?”   

  袁用力合了下眼,再缓缓睁开。像是她的话豁开了他的心,就在这一刹那。   

  鳗依旧在他的脸上拭着,很柔,也很暖。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俏?!”袁的这话说得还是很轻,语调低缓得如这暧昧的夜,却明明听得出夹杂在其中难以抑制的悲伤,与痛。   

  “俏?我?”鳗真的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袁迅疾转身跑开,那般决绝,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被吞没。   

  4   

  俏的寝室里。   

  俏所在的寝室是个双人间,和一个好友同住,每月要多交一小部分额外的不知名目的费用。她们是为了备考英语过级才暂时搬进来的。这个女生正是给俏打电话的那个,叫雪。   

  见俏近乎悲痛欲绝的神情,雪挤到她的小床上。“俏,怎么了?那几个警察说的流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俏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和雪紧紧抱在一起。   

  寝室里已关灯,星光勉强能落到隔断外的小阳台上,屋子里一片漆黑。这更增加了俏的无助,哭声在屋子里回荡,震着心里的委屈和疼,在共鸣。   

  雪又轻声问道:“俏,给你打了十几遍电话都被你摁掉的那个鳗是谁啊?怎么不接她的电话呢?”   

  俏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在医院附近那条黑暗的路上发生的整件事情完整地向她倾诉了一遍,和着泪,还有刀绞样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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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裂解(4)         

  雪把洁白的小牙齿咬得吱吱响,不可控制地嚷了出来,“什么?她把这件事告诉警察的?”   

  俏狐疑地摇摇头,无力。“警察说提供信息者要求保密,但我怀疑……”   

  雪愤愤地打断俏说到一半的话,“不是她还会有谁?当时只有你们俩在场,一定是她了!这个坏蛋!”转而又问俏,“那个流氓没把你怎么样吧?”   

  俏摇摇头,“没有,那人突然就跑掉了,像是被谁吓跑的一样。鳗姐姐……”   

  “不许再唤她姐姐!哪有这样的坏姐姐!”   

  “她来找到我时,我正躺在医院附近的那条冰冷的路面上,我是从侧门跑出去的,当时真的感觉我要失去一切了,失去整个这么大的世界。可是她找到了我,告诉我,别怕!”   

  雪冷哼了声,“这人怎么这样假惺惺!说不准一切都是那个家伙安排的,不然那么难找的侧门她怎么都能找到?就是为了和你争袁!可真是个坏女人!可恶!”   

  “俏——俏——”   

  有大喊声从窗外传来,浑厚且深情。   

  情感从声音中是听得出的,尤其是从心底发出的呼喊,不加任何掩饰。   

  俏坐起身,是林。   

  林穿着薄薄的单衣,站在楼下,浑身上下挂满了荧光棒,酷似破了几百个大洞的袈裟。双手挡在嘴边,大喊着,身体由于过于用力而微微向前倾斜。   

  “俏!看见了吗?看见我身上挂着的荧光棒了吗?这不是荧光棒,是我!是我对你的爱!天这么黑,我给你光亮,不管在此之前是否发生过什么,我都是你的光,你的亮,永远都是!”   

  林的嗓子喊得沙哑了,听得还是那样真切。   

  雪一把鼻涕一把泪抽抽搭搭地说:“我、我就爱这样的男人!”   

  林从毅那里借来的电话响了(林姥姥每月今天都会打电话过来),家里打来的,是他姥姥的声音,从西北风一样呼呼的急促喘息就可以听得出,只有常年患病而不得及时治疗的人才会有那样病态的喘息。每每听到姥姥说话,林的心都会随之一痛。   

  “林儿啊,哪天把媳妇给姥姥带家里来,可要说个本分的姑娘啊!”   

  5   

  凯给鳗打来电话,想从她那儿问点儿关于俏的情况。对于在圣典里发生的事,他对俏仍心存愧意。却实在不知怎么办为好,于是想到了鳗。   

  鳗问凯,“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凯说:“从袁那儿要的。他心情好像很糟糕,问他又不肯说。怎么;你们闹别扭了?”   

  鳗的心里烦乱异常,心想找个人说说话也好。两人约在离她家较近的酒吧。两年前,她曾是那里的常客。   

  这间小酒吧格调幽雅,气氛温和,是男女示爱的上佳地点。曾经的鳗,就坐在靠吧台的那张小双人桌前,一个人,一次次看着某个桌上的男子向女子热烈地示爱。她看着,渴盼着,心痛着,喝着,醉着,哭着,笑着……   

  来到小酒吧,看见凯正坐在之前她常坐的那张桌旁,心里涌出莫名的感动,鼻子泛酸。将手里叠得整整齐齐的外套抱在胸前,护着怦怦跳舞的心。她本想将外套还给他,总不能厚着脸皮赖着不还,尽管自己喜欢有它陪着,他的气息伴着的感觉,甚至已不仅是喜欢,而是沉迷。         

◇欢◇迎访◇问◇。◇  

第23节:裂解(5)         

  酒吧里一个男生在向他的女友求婚,一身白色燕尾,半跪在女生身前。几个男生帮他制造出来些彩带和烟雾。他们是同来的,更可能是常来光顾的陌生人,如一度的鳗。   

  烟雾迷蒙,如梦如幻。   

  凯端起桌上的红酒,缓缓送到嘴边,那手势,坐姿,还是那样幽雅,似已脱去整个俗尘。他在看着热闹的他们,微微在笑。   

  鳗没有走过去,而是挑了另一张桌子,坐下,透过迷蒙的烟雾看他,像在做梦。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过去,凯的手里仍然托着进来时看见的那半杯红酒,脸上看不出丝毫着急的意思,更没有大白鹅一样伸着脖子四处张望,就像认定了他在的位子能让她很容易找到。将杯子倾斜了些,看那红色的液体在杯里晃动,平静成坡面,平静着。   

  难道他真的就一点都不着急?鳗暗自思忖。或许他也同我一样,是个极少会感觉到无聊的男人呢?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某种注定呢?   

  鳗缓步走过去。   

  凯的视线从红酒上转移出来,很绅士地起身,颔首微笑着招呼道:“鳗,你来了!”从这绅士得近乎古板的招呼中,鳗瞧出了他眼里的玩世不恭,只是被掩饰在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罢了,不露声色,却又并不是虚伪的那种,别有一种魅力所在。   

  这份内外不一正成就了对鳗的深深吸引。   

  被藏匿起来的玩世不恭和轩是何等的相像啊!   

  凯从杯架上取下一个杯子,斟了少半杯红酒,沿着桌面推过来,“这是玫瑰红酒,应该属于清淡型,有那么一股果香,很爽口,应该适合你,试试口感怎么样?”   

  鳗抿了一口,味道很美,确如他言,有水果发酵后的醇香,口感正宗。   

  凯没有再给她添,笑着说:“再好的酒也是会上头的,不要喝太多,不好。”   

  “嗯。”鳗微微点头,脸颊有些发烫。   

  尚未消尽的烟雾彼端,凯的笑那么迷人,鳗的心不禁随之微微颤抖。   

  浅蓝色外套躺在鳗的怀里,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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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雨线(1)         

  雨线   

  1   

  “也许,我爱上了你!”   

  听到电话里凯低回的声音,鳗的手在抖,剧烈地发抖。手机听筒在耳翼上碰触,一次次。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头凯静默着,等待着鳗发抖过后的回复。   

  “你、你在哪儿?”说这话时鳗才发觉,抖的不止是手,还有牙和唇,上齿磕下齿,上唇碰下唇。   

  “门外。”   

  鳗转过身,凯正在阴沉沉的天空下,隔着玻璃冲她微笑,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嘴角勾成耐看的弧度,似动漫中俊美的少年,穿的是一身浅蓝色运动装,Kappa的,活力四射。   

  冲出门,向凯飞奔过去,在台阶处一脚踏空,身子腾空轻盈地飞了出去,很优美,但摔到地面上一定会很疼。好在被凯敏捷地接住,抱在怀里。   

  鳗如受惊的小兔把头埋在凯的怀里,羞涩地看着他。凯微微低着头,轻轻吻着鳗的额头,亲昵地说:“亲爱的,下次走路小心点。”   

  鳗同样亲昵地说:“嗯,有你呢,我不怕。我就怕你会跑掉,像袁那样。”   

  听到袁的名字,凯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深深眨了眨眼,“放心吧,我跑不掉的,心在这儿被你拴着,怎么跑得掉?”   

  鳗笑笑,“我也不跑,也跑不掉。”   

  天空滚过几声闷雷,在笑他们的肉麻。看来要掉“鸡皮疙瘩”了。   

  2   

  袁盘着腿坐在床上,忧郁地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线,被子披在身上,只探出一颗黑乎乎的脑袋来,毛发蓬乱支着,挡掉半边视线。像极了闺阁之中怨愤浓重的苦命女,望眼欲穿呀!只可惜他连自己在望什么都说不清,更别说穿什么,穿了会怎样了。   

  毅无限惋惜地慨叹,“可惜啊!可惜啊!可惜这翩翩美少年了啊!”之后又是那句自认经典的——“爱情,要命啊!”   

  袁没有理他,还是看着外面纠缠不清的雨线,看它们纠缠,彼此相容,落下,流作一片。   

  毅的表情开始从惋惜且忧愁向眉飞色舞转换,一唱三叹地诵起诗来了。“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啊!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极力兜售肚子里那几首和情和爱多少有些关联的诗句,大有不搜肠刮肚一番吃不下午饭的趋势。   

  “滚蛋!”袁把枕头扔向兴趣盎然的毅,“嫌不够烦是不是?”   

  枕头很重,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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