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个温暖人心的情感故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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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习惯。
我心里的事,他们哪儿知道。看到我消瘦,心疼地盘问,我只说些老家的零碎枝叶,应景似的,心不在焉。我的恋爱正磕磕碰碰,两人想在一起却未够火候,想分开又不容易。心里每天都在打架,纠缠不清。不痛快的时候,就纠集一帮善男信女,酒吧里会面。要不然就关起房门与女友煲电话粥,也不让他们听见。女友正谈着另一场恋爱,各自麻烦不少,沟通起来比较容易。我和她都属于浪漫一派,两人都不可救药地喜欢着各式公仔、蕾丝花边,还有淑女屋的衣服。我们约好一定要在海边的房子里结婚,新房里的落地窗前面就是蓝天连着大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要把这些说给父母听,两个现实主义者八成又会老掉牙地惊叹:哎呀,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正在思索着继续还是结束这个爱情命题的时候,我的恋爱,它到期了。那时我正一厢情愿地忙于找各种各样靠海的房子,看房是周末的主要休闲活动。那天下午,天气不大好,大风大雨的,一切似乎都有预兆。跟父母一起去看顶楼的样板房时,居然撞到了他们。那真叫冤家路窄,可容三个人并排走的过道上,我站在中间不动。他揽着女友软而细的腰肢,只有侧过身子,护着让她通过。真可笑。我的女朋友成了他的女朋友,而我,还掏心掏肺地跟他们谈各自的梦想。我想我已经不认识他们了。
电梯升到顶楼,泪水顺流而下。28层的样板房里,发展商设计了酒吧,用酒水款待大家。我蜷缩在阳台角落的沙发上,心里充满了沮丧。爱情和友谊同时背叛,我一败涂地。父亲叫了啤酒。他有胃病,不能喝酒,而母亲对啤酒过敏。但三个人端着三只杯子,你来我往,杯起杯落,我已经醉眼蒙。我像个讨债人似的发狠说:我想哭,我很烦,你们知道失恋的滋味吗?你们了解过我吗?母亲摸着我的头:你这个年纪,感情烦恼免不了,但也肯定会过去。女儿,你就是这样长大的。来,干杯!
平生第一场两代人的喝酒,变成了三个大人的聚会。我边哭边喝,想一醉到底。躲在阳台的角落里,断断续续,吐出了过往的恋爱情节,以及我对家的渴望,对婚姻的梦想,我的海边的落地窗。父母都不说话,任由我胡闹,母亲说:女儿,杂志上说的,如果对方变心,真正损失的是他。因为,他失去了一个爱他的人,而你,不过失去了一个不爱你的人。
人群陆续散去,天一点点黑下来,28层高度的海风果然很大。风吹乱我的长发,哭完了,说完了,心情开始平复,恨和愤怒正慢慢散去。我昏昏欲睡。我没有理由再要这套顶楼的房子,它有落地窗,能看海,是我梦想中的家,却见证了我情场失败的一役,是我*的海市蜃楼。
我收拾好心情,头晕脑涨的,和父母准备回家。保安已多次和我们讲,说台风将到未到,劝大家早点离开。父母看我的样子,不忍催促,我们落到了最后面。海风吹得正紧,窗帘和吊灯在风里飘摇。
电梯的指示灯显示它升到20层的时候,灯突然灭了下去,房间里变成一片漆黑。老天真会选时间地点,倒霉的事情来得如此集中全面——停电了!
漆黑的楼梯口里,妈妈发出了尖叫。这是一栋仅装修好了样板房但未完工的房子!没有了电梯也就算了,关键是没有应急灯,无法照明。一时间,我们成了美国惊险大片中的电影演员,要做的事情就是脱险。父亲翻翻口袋,找出一个打火机。军人出身的他恢复当年的机敏果断:“走!”
我们沿着楼梯口往下走,脚下是没整平的水泥地、来不及清理的建筑材料,前后都是黑乎乎的。我酒力开始发作,嘴里咕噜着,似乎很清醒,人却瘫成一团泥。母亲把我的一只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了。父亲从另一边架着我,大拇指摁在打火机上。打火机是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大拇指一定得摁在火边的齿轮上才会亮。风吹火焰飘摇,他把火机从右手换到左手,左手换到右手,烫得直呵气。
我们顺着一路疙疙瘩瘩的楼梯,靠着打火机的亮光往下走。迷迷糊糊间,父亲在与母亲回忆他们的恋爱过程。他们嘛,老一套的谈法,熟人介绍,组织定亲,通信传情,见面结婚。婚后三天父亲去了部队,此后分居17年,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信倒是写了几大箩。父亲小声说:“他们这代人的爱情,像酒,热烈、激动,伤肝伤脾,容易醉、容易醒。我们那时候呢,像杯矿泉水,淡,但止渴,是最好的饮料。看看我们,结婚三十二年零八个月了,感情嘛……”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走过的最长的楼梯。那可是28层高的房子!父亲手中的打火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大拇指一直摁在上面。我甚至可以听到的烧烫的声音,也闻到了烧焦的气味。尽管,我已经不太清醒。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听到了保安气喘吁吁的声音。保安一手拎着应急灯,灯光下我酒醒过来,父亲的左手拇指鼓起硕大的泡,已经被打火机熏黄了。右手大拇指已经在气泡之后又被烧破,露出了里面红红的肉……母亲抓起父亲的左手放进嘴里,心疼地问:“痛吗?”父亲笑笑:“别吃我的盐凤爪!”
我的眼泪再次顺流而下。这是印象里父亲和母亲最亲热的场面。他们的爱简单而直接,但也绵长而悠远。楼道里,父亲用打火机一直为我们做了一盏应急灯,让我们走出意料之外的困境。其实,父母何尝不一直是我们的应急灯?白天感觉不到他们的好和重要。只有在停电的夜里你才知道自己是多么需要,而他们其实一直在储蓄爱的能量。我一直错误地以为父母不懂得爱的表达,而他们,用朴实的行动,最生动地诠释了爱情和亲情。这以前,他们不曾浅薄地*,但一显山露水,就让你难以忘记,暖意无边。
………【第二十八章 宽容与距离】………
看过一本杂志,里面有一个小故事,讲述的是一对小夫妻因为生活不到一起而提出离婚,女方的外婆就把他们叫到家中来,领着他们去外面散心,刚一出屋门,院子里的大鹅就嘎嘎的叫个没完,甚至追上来咬,外婆说,你们知道为什么鹅不害怕人吗?因为它们的眼睛能把比自己本身大好几倍的物体看的比自己要小,所以它们见到人不但不怕还要追上去咬;外婆又带着两个人来到外面拴牛的地方,她让外孙女上去摸一摸牛背,可是外孙女不敢,外婆告诉她说:你不要看牛这么高高大大的,其实它的眼睛正好和鹅的眼睛相反,它能把比它小的物体看成很大的个体,所以它很温顺,人也可以驾驭得了它。外婆告诉外孙女,在婚姻中,人就要运用鹅和牛的眼睛,缩小另一半的缺点而放大另一半的优点,在生活中多放一些宽容在里面,这样婚姻才能保持长久。
常听人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那么,得到的就不好了吗?我想只是人们往往忽略了身边某些值得珍惜的东西。就像一样物品,在你看到它的第一眼,你会被它本身具有的光芒所迷惑并为之倾倒,而当你将它变成自己的之后,你也许在隔了一段时间熟悉它之后便将它束之高阁了。好像有那么一句话,叫做近处没有风景。一个人在你生活多年的地方往往看不到这个地方好在哪里,可是如果你多年在外,突然回到这个曾经熟悉的地方,你会发现这里很美很美。我想这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美吧。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如物品,长时间的相处,太过于熟悉了,以至于会出现审美疲劳。处在婚姻中的两个人,最正确的方法就是应该不断的改变一下自己,不断为自己充电,不断的为自己的爱情加上一份调味剂,让对方能够有一种新鲜感、一种距离感,这样的婚姻才会保持长久。
让我们在生活中学会宽容,拉开“距离”吧!因为宽容与距离都能为你的婚姻增添一份美感!
互相宽容,互相理解的婚姻才能玉树长青。
………【第二十九章 五张纸条】………
暴风雪袭来时,卡车却在茫茫戈壁滩中抛锚。天地间霎时昏暗混沌,只剩下狂风、雪尘与彻骨的酷寒。似乎连空气都冻成冰刃,嘶嘶叫着,从每个人的脖子上划过去。六个人缩在狭窄的车厢里瑟瑟发抖,血和呼吸仿佛早已凝固。死神一步步逼近,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恐惧。
是一个很小的剧团,要去戈壁滩的深处慰问一支驻扎部队。六个人里,年纪最大的42岁,是团长;年纪最小的18岁,是剧团新成员。他们是一对父子。
六个人在暴风雪里坚持了一天一夜。周围除了风雪,连飞鸟都见不到一只。天气越来越恶劣,死神近在咫尺。也曾试图丢下车子徒步前行,可是这打算很快被他们放弃。走进这样的漫天风雪,几乎等同于选择死亡。挤在车厢里,等风雪过去或者被救援人员发现,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又熬过一天。风雪仍然肆虐,世界只剩一辆被埋起半截的卡车。所有人都知道,假如黄昏以前仍然没有人发现他们,他们将会被无声无息地冻死在夜的戈壁滩。
终于决定让一个人离开,徒步走进暴风雪寻找救援。他们认为这是最后的希望。假如运气好的话,假如那个人可以找到救援队并顺利返回,也许他们能够得救。团长宣布完这个决定,静静地看着每一个人。
没有人主动站出来。都知道一旦离开车子,生命会脆弱得如同高空中落下的鸡蛋…留在车厢里生还的机会,远比一个人在风雪中独行要大得多。
可是必须有人走出去…或者找到救援,或者在雪地里死去。
车厢里死一般静。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团长看看儿子,儿子急忙低下头…他的身体是六个人里最好的,或许他不能找来救援,但他可以在暴风雪里走得最远活得最长…他是寻找救援的最好人选。
团长说现在必须做出决定。选到谁,谁就走出去。
仍然没有人说话。
团长说那么大家写在纸上吧,票数最多的人走出去。他掏出一张纸,撕成大小均匀的五张纸条。他将纸条分别递到五个人手里,说,写下来以后,交给我。
大家用冻得僵硬的手在纸条上郑重地写下一个名字,然后将纸条小心地折好,交回团长。
团长将五张纸条依次打开,表情越来越严峻。纸条全部看完,他长叹了一口气,把纸条递给他的儿子。他说,大家的意思,改不了。
儿子从父亲手里接过纸条,一张一张慢慢地看。看完抬头,看父亲一眼,再看其余每个人一眼,然后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他没说一句话。他的眼睛饱含泪花,他的表情很是壮烈,他深知走出车厢意味着什么。狂风裹挟着雪尘刹那间涌进车厢,车厢里的温度骤然变得更低。再寻找他,风雪里只剩一个越来越小的暗灰色影子…他在瞬间将自己淹没进雪的海洋。
剩下的五个人缩在风雪里,开始了一生中最漫长的等待…等待被救,或者等待死亡。
他们还是得救了。不是因为团长的儿子领回救援人员,而是因为暴风雪终于过去。救援直升机在空中发现他们抛锚的卡车,又在三个小时以后,在雪地里找到团长的儿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