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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北尊恋奴娇-第6章

小说: 北尊恋奴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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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蓦地,他朗声大笑,将喝空的酒壶往墙上掷去。  

    脆弱的酒壶遭用力丢掷在墙上,立即应声而碎,纷落在地的碎片,极像了一片片心伤的落泪。  

    “玄武皇子。”守在外头的护卫听到破碎声,赶忙跑进来看个究竟,其实早该习惯  了,玄武皇子常常会一人独饮,然后紧接而来的就是器物摔碎声,可是,他们仍是不放心,怕会有个意外发生,所以还是会每次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他身边。  

    “给我拿几罐来。”轩辕枭看也不看,直接命令。  

    “可是……”玄武皇子喝得够多了,瞧那满地的空酒壶!  

    “我说给我再来几罐酒来,你们是没听见吗?”  

    轩辕枭略扬高声音,睨眼看他们。  

    “是!”护卫当场被看得腿软,以最快的速度送上酒罐,知道他不喜旁人打扰,再以最快的速度退下。  

    烦人的护卫退下后,轩辕枭拿起酒罐狂饮。  

    外表看来,他是尊贵无比,实际上则不!他并非高高在上的玄武皇子,世人皆知他是轩辕无极所有子嗣中出身最低的。他的母亲不过是名小小的宫女,她本不是侍候轩辕无极的宫女,而那天,正好侍候轩辕无极的宫女生了病,由他的母亲代替侍候轩辕无极  ,而这也开始了她的不幸。  

    母亲的柔美被轩辕无极看上,当场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可怜的母亲抵抗不过轩辕无极的蛮力,因此孕育了他,或许是因有了他,轩辕无极方破例让母亲成为宫中的一名妃子。  

    但母亲的家世背景让她在后宫受尽欺负,没有人瞧得起他们母子俩,妃子们对他母来赜气指使,宫女们和太监们也不把母亲放在眼底,对她爱理不理。  

    如果能拥有轩辕无极一丁点的宠爱,或许母亲就不会过得那样痛苦,可是轩辕无极像是完全忘了后宫有母亲这么一号人物,继续过他靡烂奢华的生活,美女一个个接进宫  ,母亲对轩辕无极而言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片段,而轩辕无极之于母亲,却成了生活的全部,简直是可笑至极!  

    他可以咬着牙忍受其他拥有显赫身分出身的皇子们的欺负,就是不能忍受镇日看着母亲垂泪,等待一个永不可能出现的人。母亲痛苦,他也痛苦。  

    他私下曾经不只一次乞求,希望这是场噩梦;希望他不是轩辕无极的儿子;希冀他是个普通庄稼汉的儿子,可惜那奢想,天一亮,眼一睁,他依然是轩辕无极的儿子,依然是那个只能缩在角落过活的人。  

    母子俩苦熬了五年,母亲终于抑郁而终,解脱了她悲苦的一生。轩辕枭神色黯淡地回想当年所发生的事,终其一生,他永远都无法忘怀那一夜。  

    母亲死了,他悲伤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着就算拚了一命,也要请求父亲将母亲好好安葬,最好是能说服父亲来看母亲一眼,就算是一眼也好,他相信母亲在黄泉之下,  一定也会很开心。但,他所等到的不是父子亲情的相会,而是一场令其他皇子们欣羡的赐封大会。那是他头一次见到父亲——轩辕无极,也是最后一次,可他永远都忘不了轩辕无极脸上的残酷及冷漠。  

    “烈火般的烙印。”他低哺。  

    至今,他的鼻间仍可以清楚的闻到肌肤遭受烙印烧焦的味道,刺鼻且血腥。他也忘不了,当时发自出他口中痛彻心房的嘶吼声。  

    他以为轩辕无极对他们母子俩是无情,可对其他皇子应当会有少少的爱怜,可是自那夜后,他便晓得,轩辕无极心中没有爱更没有怜,他的心底唯有自己,所有皇子,所有妃子,在他眼底皆一视同仁。  

    自清醒后,他的身分是一跃而上,成为人人欣羡的玄武皇子,被送到北方的领地,  站在众人之上,不再有人敢欺负他。  

    接连发生的事,使他早熟,也晓得对轩辕无极永远不必有所期待,虽然轩辕无极赋予他血缘,给予他权力,可他们终究是陌生人。  

    轩辕无极让他学聪明了,不再让自己虚软的任人欺负,他拚命学习,读书、习武,  样样皆专注无比,在学习的期间,他也学会了对人冷漠,能让他付出情感的人已逝,他更是没有过多的情感可以付出。  

    他只有过自己的生活即可。回想起往事时,脑海中的母亲形象竟与韩璎珞的模样交相重叠。  

    “怎会是她?”他忍不住问着自己。  

    她和母亲长得完全不同,虽外表都荏弱。  

    “不!是相同的。”他用力甩甩头。  

    母亲被轩辕无极强迫成为他的女人,他则是强逼韩璎珞进宫,所要的目的竟与轩辕无极一模一样,他比轩辕无极会高明到哪儿去?  

    “哈!哈!哈!一样的!果真是一样,我身上流的果然是缘自那不堪的血液。”他竟会和自己最不屑的人相同,想想实在是可笑至极。  

    长腿扫过装满酒液的酒罐,将所有的忿怒发泄在上,狠狠踢破,当场酒液四飞,光是破坏油罐仍不能叫他满足,他狂笑着破坏所有能破坏的,体内具有毁灭性的血液显现  在此。  

    “不许进来。”耳尖的听闻到守在外头的护卫们又要冲进来,他马上喝令。  

    “是。”护卫们不敢不从,乖乖的站回原地。  

    终于,他气喘呼呼、望着满室物品残骸的室内,华丽不再,有的只是残败。如果他还存有一丁点儿良知,他该放韩璎珞回家,让她以清白之身嫁给她的未婚夫  。但他不!他没想过要让她回家,没想过要让她再嫁给她那不堪的未婚夫。他——一让她进了这道宫门,就没再让她出去的打算。算她倒楣,遇上他这个早已无良知冷血的人!  

    他狂放的举罐饮酒,过猛的力道使香醇的酒液涎着嘴角流下,弄湿了整片前襟,也没费事擦拭。月倾星隐,他一罐接一罐,犹如喝水般喝着浓烈的酒液,满地尽是破碎的和完整的缸罐。  

    一夜的狂饮惹来一早的头疼,轩辕枭没好脸色的坐在主位上,听取下方众臣子的报告。  

    没因宿醉而倒在床上爬不起来,已算了不起了,早已习惯的臣子们,也没敢要求他能赐予好脸色,众人皆战战兢兢祈求能快点把要说的事给说完,让玄武皇子以最快的速度做出裁决,众人也好早早退朝回府。  

    顺如众人心意,轩辕枭以最迅速的速度做好指示,让所有人得以松口气回府避他这个难。望着众人挟着尾巴快速离开的模样,他觉得可笑的扬唇,潇洒起身。一干护卫见他起身,连忙准备跟随在他身后。  

    “全部离我远点儿。”头也没回冷着声命令,他受够了让这群人亦步亦趋地跟随,  好像他是名犯人,而非是他们的主子。  

    众护卫面面相觑,最后只好默默地与他保持百来步的距离。  

    轩辕枭闲适地晃过重重宫阙,步向小湖边。  

    天气愈来愈冷,连天空都飘起细雪来,他半眯着眼,看着雪白的雪花纷飞。眼角却瞄见一抹水蓝色的纤影伫足在一片银色的世界中。  

    是她?!她不是还病着,怎会跑出来吹寒风?疑问浮上心头的同时,他已步伐一转迈向她。  

    “照顾你的宫女呢?”明不想关心她,可话一出口却是关心。  

    发征的韩璎珞闻声抬首,便见他立在她身前,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当日与他亲吻的情形,双颊不禁害羞酡红,讷讷说不出话来,甚至连眼儿都不好意思看向他的脸部,  移转至另一边。  

    “我在问你活。”她那双颊艳红的娇态,狠狠地扯动了他的心。  

    她一身的水蓝是他指定宫女的,就因为她给他的感觉像缓缓流动的清水,所以他不允许她的身上出现其他会破坏她本身气质的色彩,只容许她的身上出现青蓝。  

    “她回去帮我拿大擎来。”她的畏寒使得迎芳里里外外来来回回跑了许多趟,虽是生长在北方,可她的身子却还是没适应北方的寒冷,每到寒冬,总是全身发冷、冰冰凉的像是用尽各种方法地无法保暖。  

    也许是天地间的静谧,四周以听闻得见雪花纷落细小的声响,使他们俩难得可以平心静气的处在一块儿,不再有争吵。  

    “我以为有了上回落水的经验后,会使你不敢再靠近这座湖泊,没想到你胆子倒挺大的。”她往往会做出令他意料之外的事来,有时柔弱的教人想保护,给予她一片天,  有时却又坚强的像不需要任何人。  

    “我的确是不敢,可,湖泊已结成冰,暂时伤不了我,况且,我在房里也闷得够久了,所以才想出来走走。”如果这里仍旧是清澄一片,她想,她会连靠近都不敢。  

    “今年的冬天似乎提早来临了。”往年,这个时节都还不会飘雪呢!她微仰起头,享受着冰凉凉的雪花亲吻嫩颊的感觉。  

    “你病得够久了,我不以为其他人还会有照顾你的耐心。”他不悦地看着她不知死活的动作,她以为她身壮如牛吗?直接迎接雪花,是想再到床上耗过整个冬天?  

    “你说话总是要这么刻薄吗?”老觉得他的表情除了讥笑就是讽刺,好像没其他情绪可以挂在脸上般。不!她忘了,忘了他曾经结结实实对她发过好大的脾气,就因为她  提及了他的父亲。  

    他好像是非常怨恨他的父亲,若是旁人怨恨轩辕无极,她可以理解,但他?他们毕竟是亲父子不是吗?究竟是发生怎样的事才会使他的内心充满恨意。她想知道,却不敢再开口问他。  

    “不对你刻薄,难道你还希望我会善待你?”他不认为除了刻薄外,他能给予她温情。  

    “没有人会希望旁人不善待自己,不管在任何环境里。”她定定地看着他,说他坏心也不是,毕竟他没虐待过她,且给了她最好的物质享受,但若要说他善待了自己,便又会被他时时带刺的话所推翻掉。  

    “哈!哈!哈!经过那么多事之后,你怎还能那么天真?”他一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难道她不晓得人世间最恐怖的就是人心吗?莫非事实还没让她学会教训?  

    “我不想让怨恨占据我的心,让我成为面目可憎之人。”她不是天真,而是要学会宽恕。  

    “面目可憎?哈!哈!哈!当个面目可憎之人又何妨?只要你将权势、名利张控在  手中,没人敢对你有异议,他们会臣服在你的脚下,甚至是认同你的所作所为。”他早将世间的丑恶看清了,也不会再愚蠢的有所期待。  

    “你的想法太偏激了。”他的想法很可怕,可,她却觉得他整个人像挂笼罩在浓厚的苦痛当中不得解脱。  

    “我是偏激,但天下人有准胆敢说我的不是?”他狂妄地张扬双臂,脸上写有忿怒和不屑。  

    “你不孤独吗?”他总是独来独往,没有半个朋友,也没有人能听他说话。这样的生活他怎能甘之如饴?  

    “孤独?什么是孤独?”他反问,打从心底压根儿不认为自己曾感到孤独过。  

    “不!其实你是孤独的,尽管你不肯承认。”她摇首,悲哀地发现自己又发现另一个他。  

    她对他的了解不该愈来愈透彻,也不该对他有所交心,她更不该忘了是他亲手恶意夺走属于她的幸福,可是在她宽恕别人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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