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我爹叫白起-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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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嬴政这一剑刺出看似普通,但实则暗藏法门,若是功力到家之后,可化为九剑同时刺向敌人的九个方向。
不过嬴政学剑时日尚短,就算他天资再聪颖,甚至将认字的时间都拿来学剑,也最多能同时刺出左右两剑而已。
看着嬴政的剑同时从左右两边袭向自己的胸口,学剑也不过三年,算不上什么高的物公孙舒,顾不上面子,只得猛然蹲下,然后向后翻滚两圈,这才灰头土脸的躲过嬴政这一剑。
“可恶!”公孙舒打地一个打滚,从地上爬起来,只当自己听不见周围的嘲笑声,提起剑向嬴政下盘砍去。
谁知嬴政竟不闪不躲,马步不动,全身稳若泰山,仅以一柄木剑猛得向下刺去,剑法极其凌厉,若是被刺中,就算虽然不死,但肯定要判输的。
混帐!他怎么能不闪不躲?
公孙舒忽然想到嬴政极擅长于角觝,而角觝者大多下盘极稳,否则一下就会被人摔翻在地,这游戏还能怎么玩了?
娘的!游戏!怎么忘记这是一柄木剑!
公孙舒恨恨的就地打了个滚,躲开嬴政的剑势。
若是真剑,纵然嬴政下盘再输,自己这一剑下去,对方也必然要躲闪。但这不过一柄木剑,自己一剑也伤不了对方,大不了自己被自己“砍伤”腿,但自己却肯定要被嬴政“一剑穿心”。
到时候肯定会判自己输!
“碰碰碰”,你来我往之间,公孙舒和嬴政已经拆过了二十多招。
他们虽然皆是体力过人之辈,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两个小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二十几招下来两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只能用小斗牛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了。
“啊!”公孙舒双手持剑,冲到嬴政面前,再次一剑刺向嬴政。
和上次手忙脚乱接战不同,嬴政此次已经扎好了马步,静等着公孙舒冲过来,且见他长剑刺来之时,并没有闪开,反而举剑迎住公孙舒的长剑,一带一抹,借着巧劲,将公孙舒手里的长剑推开,然后又趁着两人身体交错之时,在公孙舒耳边轻声,用嚣张霸道完全不符合其平常为人处事的口气说道:“你和你爹一样,注定是万年老二,只能居于我们父子之下”。
公孙舒又气又怒,回过头看着嬴政,只见对方脸上虽然同样满是汗水,但却挂满了阳光自信优雅的笑容,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公孙舒更怒,大吼一声便抢步直刺。
嬴政不躲不闪,向前踏出一步,扬起手中的长剑,重重一下撞在公孙舒的长剑上。
没想到嬴政竟然还有这么多体力的公孙舒,只觉得虎口一震,长剑几乎脱手飞出。
而这时嬴政再次直冲,整个人几乎缩进公孙舒怀里,然后倒转退剑身,以剑柄重重撞在公孙舒的肋骨上。
“碰”的一声,被嬴政这一下撞在胸口上的公孙舒,只觉得双手一麻,然后不自觉的撒开手中的剑,接着嬴政又是一个扫堂腿,公孙舒终于结结实实的跌了出去。
嬴政长剑一指,剑尖落在公孙舒的喉咙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说道:“承让!”
“喔!阿政好棒!”如此干净利落的战法,自然引得白仲连连喝彩,只见她在人群里一跳一跳,双手冲着嬴政挥舞着,高声叫道。
嬴政寻声望去,只看见秋日的阳光之下,白仲精致的面貌越发明艳动人,一时之间竟发了痴。
岁考之后,宗学开始停课,各位学生便可回去各回各的家,各回各的家。
嬴政虽然击败了公孙舒,但因为该场比赛体力消耗多大,到了第三招之时因为体力不支不败在另一个远支宗室子弟手中。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考试嘛,总是有赢有败的,想要稳赢不输,好像就只能当上秦王了。
正是明白这个道理,子楚和赵姬并为因为嬴政败北而气恼,反而因为他打败了公孙舒而着实夸奖了他几句。
放假,自然就准备过新年了。
战国时代的人对除夕并不看重,自然年夜饭、守岁之类的活动也是没有的,完全就没有后世所说的“年味”,但他们却对新年祈福非常看重,新年第一不管是秦宫也罢,还是民间百姓也好,都会举起各种各样的祈福仪式,以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当然,最后那条基本是没指望的。
每年正月初一,秦王都会回雍城故都祭祀天地,祈求来年平安。
今年昭襄王病重不能去,便由太子柱全权代理,而太子柱这一走,自然将包括子楚夫妻在内的小半个咸阳宫的人,都带回了雍城。
嬴政百无聊赖的蹲在庭院的草地上,随手拿着一根木棒在地上涂涂画画,小嘴噘得高高的,时不时还开合一下,但除了他身边的赵高之外,其他人都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讨厌……都走了……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你们今天还不回来……”已然从委屈模式进入自怨自哀模式的嬴政,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嘴里不停的嘟囔道。
看着板着小脸特别不开心的嬴政,赵高抬起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上前一步,低声劝说道:“公孙,外间风大,还是先回屋里吧。”
虽然此时北方正处于温暖期,属于亚热带地区,按理来说夏天不是很热,冬天也不是很冷,但今年这天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才十月竟然已经有下雪的迹象,有畏寒之人更是早早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大肉团子。
比如,猛一看就像一个肉团子在蹦跶着的白仲。
“公孙,长平侯来了。”赵高一激动,终于来了个能治住公孙的人。
“你别骗我了,今天是初一,阿仲肯定也要回乡祭祖的。”嬴政头也不抬的,继续用木棒在草地上划着。
而嬴政面前的草地则已经被他糟蹋的不像样子,草皮全都被掀起来,黄色的泥土露在外头,时不时还加杂着几朵小花的尸体。若嬴政不是大秦公孙,自有人给他收拾善后,早就要父上母上合起伙来,玩男女混合双人打了。
白仲站在嬴政身后站了良久,见对方似乎真没发现自己在身后,还是一个劲的在糟蹋可怜的草地,决定难得做一个善良的人,拯救这块可怜的小草地。
只见白仲双脚一跃,肉滚滚的身体往前一扑,稳稳的落在嬴政的背后,小脸贴在嬴政的颈窝里,双手蒙住嬴政的眼睛,声音甜甜的说道:“阿政,猜猜我是谁啊?”
被人冷不丁从后面扑上来,嬴政正本能的想将人摔出去,忽然鼻际闻到一股香风,接着只觉得一个柔柔软软的东西靠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时往脖子里哈着热气,弄得他脖子痒得不得了,再后来一双有些冰,但却柔柔软软如同大家闺秀一样的手从后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同样是学剑练武之人,为什么阿仲手上连个茧都没有长呢?上苍也太厚爱她了!
“阿政,猜猜我是谁啊?”阿仲软绵绵还带着几分奶味的话语,如同一缕甜甜的糖丝,钻进嬴政的耳朵里,又顺着耳朵一直钻到嬴政的心里,在他的心上紧紧粘住,再也出不来了。
“阿……阿仲……你怎么来了?”
嬴政涨红着脸,想要站起来摆脱这种尴尬的场面,但白仲却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怎么都不肯下来,嘴里还用撒娇的声音叫嚷道:“脚疼……背我……阿政……你背我嘛……”
冷不丁听见白仲用这种又软又萌又带着三分奶味,且非常有女孩子特点的声音说话,嬴政脚下一软,差点将白仲摔了出去。
“阿……阿仲……别用这种声音说话……”嬴政正了正心神,转头看着白仲粉嫩无瑕的半边侧脸,柔声开口说道。
那温柔的快要出水的表情,那“不敢高声语,恐惊身后人”的音量,那全然陌生的画风,足以让任何熟悉他的人,吓掉一筐子眼珠——如果人有一筐眼珠的话。
公孙!公孙!公孙你中邪了吗?白仲他可是个男孩子!男孩子啊!你不要用这种“小妖精,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我该拿你怎么办”的口气说话行吗?
赵高觉得一个新世纪的大门,正向他缓缓开启。
第4章 。8||
文化课考试和今年的加试考校过后,就到了岁考的体育课项目——射箭、骑术、剑术三课。
首先出场的,当然是年年冠军白仲小朋友……应该说,自从白仲小朋友四岁入学以来,宗学孩子们的目标便从“力争第一”变成了“第二才是胜利。”
只见身背长弓箭壶的白仲,骑着一匹与其娇小的身形完全不配的高头大马,如风驰电掣一般从校场外跑来,在场中绕场三圈之后,竟不看箭靶子,而是转头看着观众席,然后“嗖嗖嗖”三只利箭被她反手射出,而且每一只利箭都正中当红靶心。
在马上疾驰之时,能三箭三中纵然是军中也少有此等好手,更何况白仲射靶时还不看靶,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观众席那边的……
“阿政,阿仲好像在看你啊。”熊安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让身旁正在为白仲助威的嬴政,瞬间红了脸。
“这么远你也能分得清在看我?我们俩站在一起,说不定他是在看你呢。”嬴政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开口说道。
熊安看了一眼脸红得快要滴血,完全找不到刚才答题时,风度翩翩迷人模样的嬴政,表情特别无奈的说道:“好吧,在看我行了吧。”
射箭之后,便是骑术考试。
白仲做为万年冠军,已经被骑术老师升级为种子选学——即他只参加最后一场决赛,前面的初赛复赛,你只要做好安静观战的美少年就行了。
只可惜白仲美虽美,但从来跟安静拉不上关系,只见她跑到终点,然后翻身上了一棵树,手里拿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放到唇边开始冲着那东西大叫道:“阿政!加油加油!”
那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竟将白仲的音量扩大几倍,搞得整个场中都能听见白仲的声音,一时之间白仲竟硬生生将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旁边围观的宗学子弟表示,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实在是太破廉耻,太羞耻play了。
而身为当事人的嬴政,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种又气又恨又羞又耻……还隐隐带着几分得意开心的闹哪样啊?太丧病了!
“哼!这个时候笑得欢,小心等会输了哭得难受。”公孙舒上前一步,冷着脸冲着嬴政说道。
“输了就输了呗,反正不管是什么人,现在再得意再开心,等会也得输得阿仲,做一个……万——年——老——二!”正和几个要好的同学,围着嬴政起哄的熊安,冲着公孙舒做了一个鬼脸,才笑着说道:“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万年老二……”旁边之人哄笑道。
宗学里的学生都知道,嬴政归国不过两月,学习骑射也不过两月,考试垫底那是很正常的,反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