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波塞冬-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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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呆了三天。大部分的时间里上网看书,陪我爸爸聊天或者出去看场电影,妈妈很忙碌,我不知道她到底干什么。我跟她有事说事,没事儿连话也不想说。这样呆着就渐渐觉得没有意思了,可是真正促使我走的是这一天我在我爸爸的书桌里发现了他们两个的离婚协议。我妈妈已经签了字。
我站在在那里看了半天。
我坐下来又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几遍。
我爸爸走进来说:“让你给我把地图拿来,你找到没有啊?”
我手上拿着那个东西呆呆的看着他。
他也愣住了,咬牙低声说:“怎么忘了锁了?…… ……”
我一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说:“菲菲,我跟你讲…… ……”
我只问:“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事儿了?”
他在书房里找把椅子坐下来。
“你们两个就是想瞒着我啊?”
“其实…… ……”
我不哭,我20岁了,足够老而能应付这种局面。父母嘛,父母也是人,爱情不在了,我不能拿我自己要挟他们还要在一起。谁要走,别人都不能留。腿长在一个人的身上,你想拦也拦不住。
我只是觉得失望。
我跟他们生活了这许多年,我们一家那么相亲相爱。我真记得我小时候上语文课,老师解释“天长地久”那个词,我当时脑袋里就想,我爸爸我妈妈就是“天长地久”。
但是现在他们要分开了。
我爸爸常年出海航行,可是我妈妈对他一直坚贞如一。其实,此前我也曾侥幸的想,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刘叔会不会就是我妈妈的一个小插曲,或者是她一时犯的糊涂,耍的性子。我心里害怕,却还是不愿意相信,我爸爸妈妈会走到这一天。
但是现在他们要分开了。
我没有质问,也没有哭闹,我就是慢慢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爸爸跟在我的后面,问我:“你干什么去?”
我说:“我回学校去。”
“…… ……”
他不阻止,他可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我临出门的时候,回头跟他说:“爸爸,我兜里没钱了。你给我点,行不?”
他马上掏衣兜,拿了一小叠钞票给我。
我估计有个千八百的吧,我把它们好好放在兜子里面心里想:“以后可得节省一点的过,这以后就得靠我自己了。”
我在回北京的汽车上看见前面的一对搞对象的男女大热天都紧紧靠在一起,我心里想:但愿他们不再分开。
我看见恋爱中的海鸥沿着海岸线追逐双飞,我心里想:但愿他们不再分开。
我看到城市里有麦当劳的地方三十米之内必然有肯德基,我心里想:但愿他们不再分开。
向来打的的我在公共交通工具上颠簸半日终于回到干休所,还未等我敲门,叶海从里面把门打开,看着我笑起来:“我听见声音,以为是送外卖的来了。”
我看看他。
“你怎么了?”
“…… ……”
他可能是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想说个笑话一下子捅在我的痛处:“你爸妈离婚了吗?你怎么这样?”
难道现在村里流行拿这个开玩笑吗?
我一下子崩溃,背囊扔在地上,一低头倚在他身上:“靠猜对了,借肩膀来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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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晶,无能为力。
chapter 24
我跟叶海背靠背的坐在窗台上喝啤酒。
夕阳和晚风穿过我们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晃晃悠悠的影子。
我把刚刚喝空了的酒罐子往下面一扔,一下子撞准了,撞在他刚才仍在院子中间的那一个上面,他从口袋里拿出十元钱给我。
“买冰棍吃。”他说。
“我得省着点。”我把钱揣起来说,“以后就得自己赚钱糊口了,能多赢你一点是一点。”
“赢多少了?”
“三十块。”
他笑起来:“我有个好机会让你赚钱。你啊,你干脆假期期间就给我当仆人吧。你好好干,我付你薪水。干得好,还有奖金。平时要是买菜做饭,还能弄点回扣。”
我一拽他胳膊就要把他从窗台扔到院子里面去,他“哎呀”一声告饶。
我说:“你别跟我耀武扬威的。你的女朋友,你找到她没有啊?”
他又开了一罐啤酒,没说话。
“会不会根本就不是这片儿的几所大学的,会不会在别的学校念书?能不能出国了?哎,你们原来总有共同的朋友吧?他们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她的消息。”
“谢谢你啊,你比我还着急?”
“哼。”
“猪叫什么啊?”
“你才猪叫呢。”我想起那天,我给他打电话,那旁边分明有一个女孩在说话,还问我是谁呢,我轻轻笑,我记得清楚不是因为我介意,是因为感情就是这么无常的东西,这个叶海,口口声声的要找他的女朋友,身边照样有女孩可以诘问谁给他打了电话。
“安菲你笑什么?你鬼声鬼气的。”
“我笑啊,叶海,其实你何苦非要找她回来呢?你这样自由自在的都好,爱跟谁玩玩就跟谁玩玩。你找原来的回来,不是死心眼吗?”
他伸手瞄准,要用手里的啤酒罐子撞我刚才的那个。一下子飞出去,没中。我拍拍手,笑起来,他又给我十块钱。
“我原来对不起她,找她回来,要对她好。要好好相处。”叶海看着外面说,表情很安静,像是真的有个人在心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想了想,忽然听出我的话不对,问我道:“哎那谁,谁自由自在的了?谁爱跟谁玩玩就跟谁玩玩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还想着他说的话,他说“他要找她回来,他要对她好”。他的声音,他的样子,我觉得有个小虫子在我的心里咬来咬去,其实,我瞧不起叶海。他挺笨的,我说些什么话,有点时候他得想上半天才能明白;他不科学,他一个文科生,有一天我在楼下做作业,我眼看着他看我算的那么长的一大串数字眼睛发直;还有他自己说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辜负他从前的女朋友,如今这么费劲的要找她回来,那又何必当初呢?
不专一的人让人鄙视且没有安全感。
我妈妈和叶海都是这样的。
莫凉就不一样。
我翻个身又想起他来,他坐在计算机前的样子,他思考时微蹙眉头,那么紧急的情况下他也不惊慌。他很专一。我这么主动对他好,他都不喜欢我。他心里有另一个女人。这个男人多么的高尚啊。
突然一个声音说:安菲,你真是缺心眼啊。
我“腾”的一下做起来,谁说的?谁说的这话?谁大半夜骂人?
可是床前只有明月光,说话的其实是我自己的小心心。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乱七八糟的噪音弄醒的,肿头肿脑的推门看,原来有人送货来。两个大箱子放在客厅里,叶海在那里签收呢。
“干什么啊?”我在楼上问。
“你下来看看啊。”
我将信将疑的下楼,叶海打量我说:“你胖了不少,你怎么腰上还长游泳圈了?”我穿着个白色的吊带背心和灯笼裤,自己看看,腰上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层肉。
“就赖你,昨天非喝啤酒,弄得我今天啤酒肚就出来了。”我说。
送货的都笑了:“你女朋友真有趣。”
我说:“乱说什么啊?”
那男的知道说错话,立时收拾东西就走了。
叶海打开箱子让我看:“你过来,试一试。刚从瑞典定做过来的。你一套,我一套,用这个训练,咱至少弄个第一名。哎你不能再胖了啊,要不然腰上自己长一个游泳圈,你就沉不下去了。”
我没过去,我也没穿,我再喜欢也没上去摸一下。那黑色的轻型潜水服像鲨鱼的皮肤一样闪着狡猾而奢侈的光芒,是这个有钱的男孩子给我出的一道题。我小时候谁给我糖我都立刻会警惕的喊爸爸妈妈,我现在更不会上当了。
“干什么啊?”我说。
“送你,不,借你用。过两天好训练啊。”叶海笑嘻嘻的说,很有种讨好的味道。
“我有啊。”我说,“不都在学校里存着的嘛。”
“这个是新的……”他让我看气瓶上铅封的标签。
“咱业余的,用旧的更好用……”
我坐着,坐在沙发上;他站着,站在两个箱子旁边。可能是没想到我突然来劲不合作,不知道怎么应对了,笑容很尴尬的凝在脸上,眼睛还是那样亮晶晶的。
我说:“叶海,记得我有一天早上跟你说不?我跟你说,其实咱两个什么都不是。就是一起租房子住而已。”
“……”
“你对我挺好的,可以。但是,我也跟你说了,我有我喜欢的人了。”
“然后呢?”
“就是,不用对我这么好。”我说,说的很清楚,很清楚很残忍,“这么对我也是浪费。我不会变心的。”后面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呢,我跟你叶海或者我妈不一样。
他慢慢转过身去,低下头,好像是仔仔细细的在看他的那两件漂亮的簇新的潜水衣,他的背影很僵硬。
过了好半天,屋子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越来越不敢喘气了。
叶海突然笑起来,哈哈的,声音朗朗,刹那间刚才那么寂静的房间里充斥了他爆笑的声音。他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亮,脸都红了,浓浓的眉毛跳起来,他捂着肚子,跌在地上,指着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安菲,安菲……”
换成是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我站起来:“叶海……”
我的天啊,我这个后悔啊。早知道他反应这么激烈,我何必非得说出口呢?我慢慢疏远不行吗?看孩子被我给刺激的。
我上去要扶他,他一下子自己跳起来,慢慢的收住笑容,看着我的脸,五秒钟以后,一个没忍住,嘴巴又咧开,哈哈复哈哈。
我看着他,非常不高兴,我慢慢的说:“叶海,什么事情啊,那么好笑?”
他费了好大劲,终于稍稍收敛住了,看着我,憋得那个难受啊,慢慢的试着正常的说:“安菲,我把你治好了。你终于不再自卑了。”
我看着他。心里说靠。我什么时候自卑了?
“现在你知道了?安菲,虽然你的长相,人品和头脑都这么差劲,但是你也不要自卑,”他继续笑着说,双手搭在我肩膀上,眼神很鼓励,“你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只要你一直认为别人喜欢你就行。不过,”他笑得更大了,“你不会,你不会以为我,我真的喜欢你吧?哈哈哈哈哈。不说别的,你的腿也太短了。
你腿长成这样,你怎么还能穿灯笼裤呢?”
我还是看着他。
“再说你的审美,灯笼裤啊,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白背心啊,”他指指我的小肚子,“游泳圈啊。哈哈哈哈,反正,”他说。
今天他说什么我都听着。
“我先不跟你说了,”他说着在我面前把T恤换上了,“我还有点事儿,我约了戚浅浅,你知道是谁不?外语学院的女孩,腿特别长……”
他说着抬腿就要出门。
我在门后叫住他:“叶海”。
他在门口回头看我。
这个时候,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那些可恶的笑容都不见了,只是看着我,居然有种眼巴巴的味道。
我咬了半天牙,还是决定告诉他:“你衣服穿反了”。
他这下可生气了,从门口好像是一步就蹦到我面前一样,看着我的眼睛,气呼呼的说:“你怎么知道我穿反了?我这件T恤就是这么穿的。欧洲现在流行把针脚都露在外面。性感。知不知道?”
“行。大爷你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