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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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气水电怎么算？”我问了关键的问题。
“水电费不用交，煤气费得自己拿。”胖女人回答。
我看了看他俩，他们点头表示合理。毕竟我们还是在学校吃的多。
“那先看看房吧？”刘伟问。
“行，不过你们得交10元钱看房费，也不能白领你们看不是？就挣个跑腿钱。”一说到钱，胖女人那两眼像两个铜钱似的，脑袋上全是漂来漂去的＄。杨立伟掏出10块钱就给胖女人了，那速度跟中了500万大奖去领奖时给人彩票似的，也难怪！我们租到房子就跟1949年的感觉一样———解放了！他这样的表现是可以理解的。
“小杨领几个学生去看AK…47。”
“我靠！这也行呀。感情咱们是去看军火。你这还倒卖军火呀？你这中介做的也太大了，有MP5吗？我习惯用警察的。”杨立伟挺严肃地问。
“小伙子你说什么呢？我这是房屋代码，A是代表A区，K是11号楼，4是4单元，7是7楼，什么军火呀？”
“都A区了，这不活生生就是跟反恐似的吗？”杨立伟回了一声。
“别贫了，走吧。”我踢了杨立伟一脚。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我想我能看出她是一个女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除了隆起的胸外，我真是无法想像，是谁疏忽让这样一个残次品出厂的。脸上一些青春期的标志性建筑物光荣地矗立在那儿———黑里透红与众不同。她那眼睛睁到最大也比肚脐眼大不了多少，鼻子跟一小橘子似的，典型的酒糟鼻，如果做我们皮肤课的活标本还算她为祖国医学事业做了点贡献，要不可真是损坏国家整体形象。
“跟我走！”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声音浑厚如钟，厚重而有底蕴，如谢逊的狮子吼般有杀伤力！我们三个差点没趴下，连门口小男手里拿的烟都惊掉了。
“软包中华呀！”小男说着眼泪巴嚓地蹲下去拣。
正在这时，小杨从小男身边走过，就看小男一下坐地上。
“功力真高，过路一阵风，坐下肯定都得一个坑。”小男自言自语，并且用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小杨的背影。
“小杨。咱也走吧！”我笑着对杨立伟说。
“同学你姓什么？我挺喜欢你的，说话真逗。”我们还没迈步呢，那胖女人拍了一下杨立伟的肩膀。“我……我姓苏。”说着如微风般轻盈地跑开了，凌波微步也就这效果！
“见过说谎的，没见过说谎连自己姓都不敢承认的，我发誓我下次也姓杨。”小男站起来就跑！
“小伙你姓杨吗？”胖女人又问。嗖嗖！！我和刘伟也没影儿了。
“唉！！给小杨找个一家子咋这难！杨咋也算是个大姓了。”我们脑后是胖女人一串感叹！
阳光灿烂的日子
第二节 桃花源地
走了5分钟的路程，又上了7层楼，“幸福”离我们近在咫尺。
“哭了！路上省那点气力，全扔在爬楼上了。”刘伟是最后一个上来的。小男熏着一根烟，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刘伟一眼。
小杨打开门的瞬间，豁然开朗！这就是我们的桃花源：一个小小的厅，因为没有任何的摆设所以小而不拥挤，厅两边是两个卧室，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可以称之为“正房”和“偏房”。
大的在阳面宽敞而明亮，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让人依恋。有一个书架，一张双人床，很传统的格局，给人的感觉像原配的“老婆”。
小的在阴面，一张单人床，一个梳妆台，有一种很浓的胭脂味的感觉。可呆久了会有一丝的凉意。只可以短暂停留，而不能长久驻留。可却简单得没有负担，像个“情人”。
厨房很小，一个吸油烟机，煤气管道，厨具的摆设也很合理，水龙头下有个很小的水池。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有他们，一日之餐就能解决。
“我靠！不会吧，厕所这么小。”刘伟在一个小门里喊！
“晕了！太夸张了吧！”杨立伟习惯性的“补射”。
“见过厕所，没见过这么小的厕所！我发誓决不在这样的厕所入厕。”他们三个，头一次步调统一没有顺拐的。我也走过去，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果然是厕所：就一个马桶孤独地坐落在里面，刘伟坐在上面，他的脸离墙也就半根烟的距离。我说小男怎么发誓不在这样的厕所入厕，因为他有上厕所必须点根烟的习惯，要是在这个厕所如厕，咋的也得烟着一半才能进去，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他真是会左右为难。
“这哪是厕所，简直是一个思过崖！”刘伟说得太经典了。我表示赞同！
“是呀，再怎么高的高手在这儿也施展不开手脚！”杨立伟“补射”。
“简直剥夺了我抽整个一根烟的权利！”小男补充。他们三个又没人顺拐。
“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我得跟上他们的“步伐”。
“你们睡觉的地方不就床那么大，厕所大了也不能当饭厅使，就像嘴和肛门，为什么嘴占那么有利的一个地势？因为嘴的作用大，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吃饭、说话、喘气、里面还得放几颗牙，舌头有事没事还得进进出出的，也算是进出口‘货物’的重要‘港口’。肛门多说你一天用个三四回，没明显优势，所以它得乖乖地在下面坚守‘肛’位，同样的道理，卧室大点是因为你在卧室里活动的时间多，大点舒服，谁整天跟得了痔疮似的天天窝在厕所里？”
有理不在声高，小杨那声再高常人几度，那绝对有震撼力和说服力。人不可貌相，我们几个眼睛也真有“走火”的时候。都说天才和普通人就是有区别，小杨就是一天才，我们也就算四个普通人渣。你看人家那事实摆的，那道理讲的，说得我们活生生像四个石头雕像杵在那儿了———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肛门咋的了？那也是一重要门户！除了污气的排放，再赶上泻肚还得加班呢！到时候想离还离不开厕所呢，都得办‘暂住证’了。”杨立伟男人的尊严有点被伤。
“你气管子呀，想放就放。你小鸡呀，整天拉稀。”你看人家这话说得多有生活，多有常识，说得我们跟文盲似的！
“气管子我倒不好奇，不过做‘鸡’这事我得问问，杨立伟你是‘鸡’吗？”小男是抓住“鸡”会往死里整杨立伟！
“你也姓杨，真巧我也姓杨，咱一家子呀！”女杨问男杨。
“对……我也姓杨，不过我的那个‘杨’是山羊的‘羊’，字同音不同，有点差别！有点差别！”杨立伟那眼神跟核辐射似的射向小男。
“差别不大———”小男补射。
“哪有姓这个羊的，我是头一次听说，真逗！”女杨一捂嘴！
“长得跟一白痴似的，加上无知整个一大白痴！”杨立伟小声说着。
“房子也看完了，咱们四个回去商量一下吧？”杨立伟又赶紧大喊了一声，说着推门出去了。
“对，也没什么看的了，回去吧”！刘伟“补射”完也出去了。
我刚想说“我们先走了”，小杨拍了我一下说：“你帮我把门带上。”于是追了出去。
当她从我们身边跑过去后———我和小男这次差点没飞起来，多亏我们互相抓了一把总算没飞起来。
“羊哥哥，你走慢点，等我一下，不如我做你妹妹吧？”
“算了吧。我除了没亲妹妹，堂妹，表妹，自己认的妹妹一大堆，早满员了！”
“说不定我就是你亲妹妹呢。你看咱俩眼睛多像呀。”
“拉倒吧，人家都说我眼睛长得跟肚脐眼似的，和我的像不是糟蹋你么？再说了看你那么成熟咋的也比我大四五岁，怎么能做我妹呢？”
“哪有呀，人家才18岁。”
“啊！……啊，这个……那个……那也不能是我亲妹子，我妈生完我就做绝育手术了。”
“那就不怕你有个意外，咱家断了香火？”
“算命先生给我算过了，能活过今天，保证长命百岁，再说了我不还有一个哥嘛！”
“不对呀，咱妈不是做了绝育手术了吗？咱哥咋出生的。”
“这个吧！从医学角度是完全可能的，在我生下之后，在咱妈做绝育手术之前，不有一个时间差吗？这个时候就有了咱哥，明白吗？”
“那咱哥运气还真够好的，这机会都让他抓住了，我太崇拜他了，哪天我想见见他。”
“行！等咱回家就看见了……”
我和小男在后面，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表达现在复杂的心情了，他俩要不是亲生的那可真是一个玩笑，刘伟在他俩旁边还不住地点头，他们三个竟然没有人顺拐！我发誓！向毛主席发誓真没人顺拐！
“见过智障的，没见这样智障的，我发誓他们要不是近亲结婚的产物，我他妈就是！”
小男这话我不敢苟同，不过说他们脑袋进水短路了估计没有人反对。
插播：有一天上帝上一中介所问那儿的老板：“你领人家看一个房子才收10元钱！你的腿也太便宜了！”中介老板看了看上帝说：“你大老远的来就为问我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比我更贱。”（便宜=贱）
阳光灿烂的日子
第三节 新生活开始了
我们租房的事像一锅烧沸的水，谁的手指伸进去都会受到强烈的刺激。而这个消息就像水蒸气一样弥漫整个男寝二层，甚至每个人见了我们都表现出不同的表情，可内容归类起来是———高看———羡慕———敬重———欢喜。我们享受到了乡长下乡一样的礼遇。
如此成为大家们的“宠物”，后来经过考证有两大原因，并且他们分属两大阵营：第一阵营就是响应我们租房举动的，想让我们给他们提点建设性意见，也省了探索的过程。毕竟摸石头过河危险性大，也好少走点弯路。刘伟和杨立伟“见利望益”，临时决定开个租房知识加强班：30分钟每人收5角钱。定这个价自然是有合理的依据的，因为在这个面值以下，5角的和一角的硬币是其中的佼佼者，流通量最大，而恰恰他们又是人民币大家族中容易被忽略、容易丢失的弱势群体。所以这点“血”还是不会影响人们正常的生活循环的。
一人5角，10人5元，20人10元，他俩用最基础的数学公式竟然算出这么一个大发现，那就是当收齐20个人的钱时———我们的看房费就回本了，剩下的就是纯利润了。我们也不贪财，混个温饱就行！
而另一阵营就是“常住部队”，无非是想瓜分我们点资源。
“嗨，哥们！听说出去了！恭喜呀！重获自由，新的生活要开始了，新生活就该有个新气象，什么都得图个新，新盆，新碗，新筷子，您娶个新娘，做个新郎，住个新房，一派大好的欣欣向荣的景象。
您看我就没有什么大出息了，外面自由的空气也不奢求了，也就窝在这了！您那些个旧的东西扔了也怪可惜的，扔不如送，送！您就送我这样的。以后您要是有个大事小情的，咱二话不说，给您玩命效力，您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都不乐意！等回头我跑一趟，就不劳烦您亲自送了。”都说北京人贫，今儿我是领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