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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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的！“那个！不用了，谢什么谢，我也没做什么，没那必要！”嘴上咱不能直说，可心里有点不舒服。真的有那份心意，自己来呀！你就自己不能来，也得表示出个诚意，让这女的也给我甩一叠人民币也成呀！光做嘴部运动有什么用，咋的也全身心投入地感谢一下！
“可他说今天晚上要不当面谢你，他睡不好，而且他好激动，我怕……”女人都快哭了。我心想：睡不着还是他不困，不行再给他补一针全麻，小样！不睡都不行，我心理依然不平衡。“雨哥，姐姐都这么说了，你就去吧！”美怡对着我面带微笑，手下却出了暗招！“哎呀！我去，我去！你说这大哥，咋这么见外呢！好我去！”这美怡都发展到我腿上了，这还得了！说不定哪天就到屁股了！
我是摇三摇，晃三晃的到了病房门前。那女的把门推开，把我“勾引”进去，反正是拽了我手一下，整得我像上学时犯了错误，让老师拖进教导处似的，心里一百个不爽。看见那哥们正躺那儿呢。嘿嘿！！我很费劲地挤出了笑模样，让我感受到幸福中介那老鸨子从她那肥硕的脸上挤出笑模样时的感觉了，她还真不容易，应该比我还辛苦！“冬梅，赶紧把椅子拿过来，让人家坐呀！”男人像使唤个丫环似的叫着那个女人。冬梅？好土的名字，现在这样的名字都跟恐龙似的快灭绝了。我在靠床的地方坐了下来。“你看，挺不好意思的，谢你，还得你跑一趟。”男人一脸的笑模样，笑得可真难看！“没，没什么，腿这零件，就是用来跑的，要不咋叫‘跑腿’呢？”我心想：别和我来虚的！
“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对了，还没问你尊姓大名呢。”我又心想：名还不是现成的，我建行卡号告诉你都成。“我叫薄雨，如果想亲切点可以叫我小雨。”我可没他那么咬文嚼字的，俗，都什么年代了！“薄？这个姓很少，薄雨！这个名字也挺有情调的。”他跟个考古学家发现化石似的，自言自语地在那儿分析呢，刚才还装死蛤蟆，语言能力恢复得挺快的，智商也没受影响，这么复杂的问题都能思考了。
“名嘛！就是个代号，也不能当饭吃，当钱花！”我一语双关！“你说话真逗，对了，我叫邱石，你好，你好！”说着伸出手，真可怜！还真做下点毛病，整个一个慢反射，你早干嘛呢！我又费了半天劲挤出一个笑容：“你好，你好！”和他进行了一次非友好性质的握手。“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不感谢，不感谢，不……不用谢。”靠！嘴都气歪歪了！“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不用谢，不用谢，得谢我老师有专业速度，不……不……是专业素质。”我可能中风了，要不这嘴老歪什么。“那是自然，但是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我！哪有你老师急救的那个环节呀！”“嗨，不及时，不及时，就大厅到急诊那几步道，加起来没十米远。”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这哥们也太客气了！“哪能呢，从南湖到医院，开车还得十分八分呢！怎么能就从医院算起呢？你太客气了。”说我客气就是说我谦虚，我更不好意思了。“你看您太客气了！我还得感谢你给了我这么一次难得的实习机会，你看，让我说什么好呢？真谢谢你呀，难得，太难得了，我实习了三年了，都没遇到像你这么好的患者，对我们医生，不，不，是实习医生这么负责的，宁愿自己痛苦点，也要让我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急救，要不我们还愚昧地认为什么手术都得在正规的手术室做呢！让我们知道生命高于一切，什么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都没用！在危急的情况下，保命要紧，真太感谢你了。”
我握着邱石的手这顿肺腑之言呀，可邱石好像有点迷糊，我也反映过来了，这谁感谢谁呢？晕了！我今天是受刺激过度，智商有点低潮。冬梅在一旁有点憋不住乐了，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邱石也笑了，我自己也笑了。“小雨好像那个女孩在叫你。”冬梅侧着身子做着一个听声音的姿势。“是吗？我咋没听见。”我一脸惘然。“那你去看看吧，一会咱再聊。”邱石摆了下手，示意让冬梅送客。我刚出病房，冬梅一把抓住我，吓我一跳，这女人也太猛了！就这一会功夫，就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嘿嘿！哥们还有点个人魅力。“小雨，过来，我跟你说句话。”对，是的，找个美怡看不到的地方，要不这小丫头肯定捣乱。
“啥事？”我俩在里面走廊尽头停了下来，我问了一句。她那手还紧紧地抓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她好像看出来了。“对不起！我，我一着急……”说着松了手，我心想：再着急也不能急成这样，人家都没个心理准备，好了，现在有准备了，来吧！于是我把手放在前面，来回晃着。“邱石醒了，就说是个长头发救他的，然后我就跟他说你头发也挺长的，所以他就认定是你了，现在他脑袋还不是很清醒，他说什么你就顺着他，我怕他激动出什么意外，求你了！”说着又抓我的手！
最美的日子
第三节 百事加可乐
敢情是让我说谎骗人呀，我推开她的手说：“那哪成呢！我是个医生，严格的讲是个实习医生，我不能欺骗我的患者，我们要对他负责的。”我装着很严肃的样子，冬梅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哎！我最怕女人哭了，在我的个人名言里，有这样一句话：男人用一句话征服了女人，女人却用一滴眼泪征服了整个世界，所以男人最终败在女人的眼泪下！“成，成，咋的都成！”我这句到底是东北话还是北京话？怎么有点百事加可乐的味道！
“不过我事先声明，我这人口无遮拦的，发挥到极限了，不一定产生什么效果，到时说错话我可不‘买单’呀，得你‘付账’，我先小人后君子了一下。”“好的！先过这一关再说。”这女人有点古怪，不简单，她的眼神可没美怡那么单纯，有点复杂，深不可测，每个女人都是个谜，后来发生的一切验证了我是个智者。
“那你去吧，我就不进去了，进去了也是惹他不开心。”说完她向医务台走去。我有点丈二的秃子。“没打扰你们吧？”邱石看我进来，又客气上了。“没，没什么，女孩子就是离不开男朋友。”完了！我第一句就有点下道了，我看我得一条道跑到死了！“哦，哈哈，正常。对了小雨，你是怎么发现的我？”邱石满脑袋上面都是问号！我心想：这次谈话，不次于三堂会审，我呀，只能回答。
不过我们不怕，别的不会，蒙人咱是炼到九层的功力了，想当个好医生，你口才不好，让病人一问一个倒，那还混什么呀！“呀，我才发现，你脑袋上怎么多了个小网，真逗。”我开始声东击西装糊涂了。其实这点常识我还能没有，那个网，那个网我还真不知有什么用处，（鄙视我自己！）估计遮雨挡灰防止伤口感染吧！嗯！“小雨你还是把你救我的过程说下行吗？”邱石却又把话题扯回来了，这小子还挺难缠的！
“这个……你说从什么时候说起好呢？”这冬梅，让我说谎，咋不先给我准备个草稿呢！哪怕时间地点交代清楚也好呀，我是让她坑了！“从南湖说起吧！”邱石用急切的眼光望着我。“啊，对，就是南湖，这个……南湖……南湖挺大呀，是吧。”我似乎在征求邱石也同意南湖大，其实就是想，他如果再给个小小的提示，那就OK了。
“南湖那么大，我就和女朋友瞎蹓跶，先是去了湖心岛。”我偷偷看了看邱石，他很平静，“然后我们又去了天然浴场。”我又用眼睛偷扫了他一眼，依然平静，“我们又去了小动物乐园。”再看他胸口有点快速浮动了，我想要接近目标了，然后我这个地方，那个地方一通说呀，但是有时激动，有时平静，真够折磨人的，整个南湖，我是说了个遍。邱石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想问又不好意思问，我心想：你直接说出来，你在哪儿受的伤不就得了，省得我这么费劲跟你猜谜！说谎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活计，我看说了这么多，都没说对，再多说就是费话了。得！我出南湖得了，想别的招旁敲侧击吧。“后来，我们就经过纪念碑，就……”“然后你就在纪念碑那发现了我了是吗？”一听邱石这么一说，我一颗心落了地，剩下的就靠发挥我的强项了。“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我们一看你躺在那，灯光也很暗，当时我女朋友就吓哭了，所以说女人就是见不了大场面，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你晕过去了！因为我踢了你一脚，你连哼都没哼，第二，你受伤了，那血喷的，真是血染纪念碑，太惨烈了，我一激动，拔腿就想跑！后来我一想咱是天使呀，白衣天使咋能做这种见死不救的人，我仰起头，挺直了胸脯，望着高高矗立在那儿的纪念碑，我想到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为了革命事业，抛头颅，洒热血，那场面不过如此吧！我又想起了白求恩老前辈，人家一个外国人为了中国人民的事业，舍生取义，把中国人民的疾苦当己任，瞬间，一切的高尚品德，便占领了我大脑的高地，我脚膝盖当腿走，爬着过去把你抱住了，‘同志，同志。’我是一个劲地喊，你连理都没理我，我当时有些生气，你这人咋这样，多少你出个声，也好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要不我送一死人去医院，我图个啥？弄好了说我见义勇为，搞不好非得背一杀人犯的嫌疑罪名，我作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来，我作出个重大的决定———问问我女朋友咋办。你都不知道，她二话没说，‘吱啦，吱啦’两下就在裙子上撕下块布，包你头上了，你说救人的心情可以理解，可你撕得合理一点呀，她倒好！没一圈圈撕，整个把裙子从前面撕出个‘门框’，当时就曝光了，我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呀！多亏我是自己人，要不赔大了，我赶紧脱下裤子，别误会，我是给她穿呢，你没见过我女朋友。我的长裤穿在她176的人身上，成短腿裤了，让我好不郁闷，多亏哥们那天里面穿了一运动裤叉，你说我们容易吗？哎！”我叹了一口气。
最美的日子
第四节 造物弄人
“真是难为你们了。”邱石一脸的感激，握住了我的手，我非常客气地把他手推开，两大男人整得这么亲密适应不了！“后来呢？”邱石让我蒙的一愣一愣的。“我就想抱你起来！想想，多少英勇的场面不都是前面抱着一个人，在硝烟战火中奔跑，我抱了半天硬是没抱起来，在我女朋友的帮助下，我终于把你背起来了，我是晃晃荡荡地把你背出南湖！到了车道上，我就开始打出租车，一下在我面前停了N辆，长春就是这点好，出租车多，你一招手，呼啦！能上来十几辆，我女朋友上了一辆，我刚想把你也塞进去，那司机一看你那样，“噌”的一脚油门，跑了！我是这个喊呀，看他那速度，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我哭！我女朋友还在车上呢，不行！得坐车追，我一回头，刚才停那几辆早没影了！你说做好人咋这么难呢？连女朋友都赔进去了，当我欲哭无泪入地无门时，我女朋友一溜小跑回来了，一只手还提着裤子，那样子跟一国民党逃兵似的。她到我面前就哭诉：那……司……机真缺德，差点没把我拉到学校，累死我了，下次你再买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