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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第2章

小说: 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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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之间的交流体系极不完善,平均信息传播速度比音速慢一万倍,也就是三公里/每天。



换句话说,从殷商军在西海岸登陆开始到奥尔梅克部落得知此事,期间大约需要六十六天。如果传播者在半路被野兽或其他敌对部落当作祭品献给祖先,传播时间还要更滞后一点。



事实上,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当商军袭击不同的玛雅部落时,当地历史学家都会用“当敌人出现的时候,玛雅人仍旧对即将面对的命运懵懂无知”来形容他们的震惊。也正因为如此,殷商远洋舰队与玛雅人之间确切的开战日期很难确定,每一个部落都有他们的版本,每一个部落都坚持认为他们是第一个遭受袭击的受害者,并委屈地宣称之前从未接获过任何形式的警报。



但至少在殷商军团登陆这一天,所有的玛雅部落——除了那支不幸的水警队以外——都还安享着最后的和平:祭祀们在金字塔顶享受着日光浴,贵族们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宝石,平民和奴隶簇拥在体育场里看着血腥的球赛,而玛雅数学家们还在为二十进位制的借位问题伤脑筋。



在傍晚降临的时候,富有朝歌风格的临时宫殿已经矗立在墨西哥西海岸的沙滩上,攸侯喜指挥官和他的一位爱妾坐在两轮马车上,由四名战士拉着缰绳将他们送入宫殿,其他人则平静地围在宫殿周围,吃他们在美洲大陆的第一顿晚餐,主食是红烧美洲虎、椒盐大聃,配菜是僧帽猴炖番木瓜,还有金刚鹦鹉汤。



攸侯喜指挥官和爱妾的缠绵结束的很快,因为他们在航海期间做爱的次数实在太多了。等到爱妾沉沉睡着以后,他登上了宫殿的顶部,在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海湾。



此时太阳仅仅只残留着一抹残红,平静的海面被染成妖艳的血红色,显出无限的落寞色彩。中土大陆在遥远的彼方,遥不可及。攸侯喜指挥官拔出自己的青铜短剑,斜上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宛如火烧般的晚霞,心中涌现出一股诗人特有的忧伤情绪。



几分钟后,太阳彻底沉入海平线之下,共和历前二百零五年七月十三日的白天结束了。



 



正文 第二章 流亡者



一个开放的传播渠道对于信息本身来说是一个损耗的过程,这种损耗并不单纯表现为信号的损失,也有可能出现一定程度的畸变与扭曲。高熵干扰噪音不可避免地对信息传输产生无序扰乱,进而使末端信息和初始状态相比面目全非。



——伊尹,殷商初代公共关系专家。



追溯攸侯喜指挥官舰队的历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同地方的人们往往会发出许多侧重点不同的疑问。



周朝人会问:“为什么他们要不远万里去墨西哥那种鬼地方?”西班牙人会问:“他们想在中美洲得到什么?”而玛雅人则急于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至于南太平洋土著,他们对这件事毫无兴趣,他们只是暗自庆幸殷商舰队只是路过自己的岛屿。



在所有的历史书上,攸侯喜的舰队都被称之为“殷商远征舰队”。实际上这是个冠冕堂皇的错误称呼,最早的源头来自于攸侯喜的一位公共关系专家。那位专家建议用威风的名字来掩饰舰队的真实性质,这样可以有效地对敌人产生威慑,并避免后世历史学家的嘲弄。这一建议十分有效。



但事实上,这是一支不折不扣的流亡者舰队,也是地球上最后一支仍旧打着“殷商”大旗的武装力量。



在共和历前二百零六年二月四日,距离墨西哥直线距离一万六千四百四十公里的朝歌郊外爆发了一场大战,交战双方是商王帝辛和一位胆大妄为的诸侯,周的姬发。



商王帝辛在此前的一连串战役中损失了大部分主力,因此他不得不仓促调集了一大批奴隶上阵。缺乏远见的帝辛没有为这些奴隶设立一个由政府控制的工会,任由这些奴隶自己结社,这一失误所引发的后果是致命的。



当姬发的公共关系专家发动舆论攻势时,奴隶中的劳工领袖们立刻被煽动起来,号召全体奴隶罢工,并要求更高的福利、更长的假期和更少的鞭打。帝辛蛮横地拒绝了这一请求,并用炮烙烫熟了其中的几位领袖。这种拙劣的镇压手法使得不满言论日益加深,奴隶们甚至偷偷用陶片和竹简出版自己的刊物——当然,秘密资助者不言而喻。



于是,在牧野之战的一开始,商军的奴隶们就立刻迫不及待地阵前起义,掉转戈头,配合着英勇的周军击败所剩无几的敌人。帝辛狼狈地逃回朝歌,当起义奴隶和周军高喊着“乌拉”冲进东宫的时候,这位忽略了公共关系重要性的君主用雪碧瓶点燃了自己,和鹿台一起焚毁了。



他的宠妾苏妲己则被周军俘获,脸上涂满墨水,胸前挂着牌子沿街游行,从朝歌一直游斗到西歧。在强大的舆论宣传下,民众相信是这个女人毁灭了商朝,公共关系专家们甚至使他们相信这个女人是一只狐狸进化的。个别生物学家质疑这种异乎寻常的进化速度,但他们随即也被当做反动学术权威被打倒。



总而言之,商周之战结束于共和历前二百零五年二月五日。商朝灭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周的新政府。



有人指出,商周之战实际上是一场公共关系的较量,每一场战争之后都隐藏着在舆论领域的角力。从一开始,在天才公共关系学家姜尚的指导下,姬发以及其父亲姬昌就处心积虑地营造个人公众形象,并用巧妙的手法影响舆论导向,用种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散布西歧思想。



而帝辛虽然拥有强大的武备和丰盈的国库,但却对控制舆论漠不关心,他不认为这种东西会对统治有多大威胁。结果在那个时期的商朝,言论自由空前活跃;在西歧的暗中操控下,这些有自由主义倾向的言论逐渐倒向了反政府的一面。



对此帝辛唯一的对策就是强硬地镇压,这反过来为西歧的公共关系专家们提供了更多宣传素材。这些敬业的学者平均每一个月就会引爆一个公众感兴趣的话题。姜尚指出,政治和性才是公众最为关注的东西,必须要有娱乐性。于是话题永远都是围绕着帝辛和他美貌的妃子苏妲己展开,还羼杂了许多自然主义描写。考虑到一些民众特别的性取向,一些话题偶尔还会迎合他们的口味,比如炮烙、虿盆。



这一做法的好处是很明显的,公众喜欢的是娱乐,唯有将革命搞的象过节般热闹,公众才会心甘情愿地投身进来,并乐在其中。



与之相反,姬昌则被打扮成一个社会弱势群体代言人的形象,充满了终极关怀。许多关于他的小故事——比如画地为牢——被刻成小竹卷广为流传。



就这样,商王的形象与日俱损,而西伯侯姬昌的声望却如日中天。从朝歌发出的每一项政策,都会被舆论解读为皇室企图对公众不利;帝辛的每一句言论都被会摘录出来证明他的前后矛盾与险恶用心。有评论家认为,周在信息领域享有不对称优势。



当帝辛意识到这一情况,着手开始治理的时候,转入地下的舆论反而更加兴盛。这一系列成果最终使得所有的诸侯都倒向了西歧一方。



姬昌本人因“健康原因”在伐商前一年退位,他年轻而雄心勃勃的次子姬发接替了他领袖的位置,率领军队开始讨伐无道的商王帝辛,并最终取得了胜利。姜尚则因为在舆论领域的杰出贡献而被授予宰相之职,获得了一大块封地。



而在那个动荡的时期,攸侯喜指挥官是山东地区一位尊贵的诸侯,备受帝辛宠信。他本人对于政治不感兴趣,在他身上兼具军人气质与诗人的浪漫情怀。



在与周军的战斗中,攸侯喜指挥官深切地了解到掌握公众舆论的重要性,只可惜他无能为力。



当牧野之战的结果传到山东的时候,攸侯喜指挥官毅然决定率领自己的部下出海。



他天真的认为,地球是圆的,如果他能够向着东方一直航行,那么很快就能够出现在西歧的西方,可以直接打击到周军的老巢。于是攸侯喜指挥官搜集了所有的物资、人员,还特意绑架了二百名原本服务于西歧的公共关系专家,把这些东西全部装到了二十艘商朝最大的舰艇上,然后从青岛出海。



攸侯喜指挥官这一构想在大方向上是正确的,但是在距离上显然犯了严重错误。



这支舰队在太平洋航行了几十天后,攸侯喜指挥官面对着仍旧浩瀚无边的海洋,沮丧地发现他的战略构想似乎难以实现。但是此时舰队已经无法回转,于是攸侯喜指挥官决定继续向东航行去。



由于当时的远洋航海技术并不精确,这支舰队严格来说并非一直向东。他们最初抵达的陆地是关岛,商军在那里劫掠了一番后,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偏向了南方,直到巴厘岛。那个时候的巴厘岛既没有酒店也缺乏敬业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攸侯喜指挥官听从了巫师的建议,绕过巴厘岛继续向南,他们随后发现了澳大利亚。



“在另外一块大陆重新建立商朝的天威!!”



当攸侯喜指挥官从舷窗看到远方广袤且荒芜的陆地时,这个想法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开拓者总比流亡者要好听一些。但经过对澳大利亚的短暂考察之后,攸侯喜指挥官失望地发现这个地方并不尽人意。



最大的困难是食物。澳大利有一种有袋类的生物跳的很远,无论是弓箭还是投石机都很难命中它们。当地野人倒是热心地试图教他们用一种叫飞去来器的东西去打猎,但出于来自开化高级文明的自尊心,攸侯喜指挥官礼貌地拒绝了。另外还有一种身体象鱼,嘴巴象鸭子的生物,船上的厨师宣称他不知道该按照鱼的方式烹饪还是用鸭子的方式烹饪;最后只剩下一种类似熊的懒惰生物,它终日趴在树上咀嚼树叶或者睡觉,当地人叫它们“烤了”,攸侯喜指挥官错误地认为这是烹饪手法。这种动物很好猎取,烹饪方式也从当地人那里了解到了,唯一的问题是它的肉非常难吃,有一股食素动物的臭味。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也算是食物链上的一环。” 攸侯喜指挥官在尝了一口烤考拉肉后,大声嚷道。



结果整个船队谁也没吃,只有攸侯喜指挥官的小妾要了一只活的当宠物。



更可悲的是气候,舰队抵达澳大利亚的时间是共和历前二百零五年七月二十九日。整个舰队按照夏季标准配发给养和衣服,结果却遭遇了南半球的冬季。猝不及防的攸侯喜指挥官患了重感冒,麾下为数不少的人一时转不过来脑筋,拒绝穿上厚衣服,结果也得了流感,船上喷嚏一片。令人不安的流言在各个舰船之间流传:“如果这就是澳大利亚的盛夏,那么希望冬天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有鉴于这种种实际困难,攸侯喜指挥官不得不宣布放弃在这片土地上移民的念头。临走之前,他恨恨地让所有的巫师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这片看不到希望的土地:“这片土地只适合该死的罪犯们居住!”



后来一名巫师发现他们所施下的法术并不是诅咒,而是某种带有预言性质的东西,但谨慎的他听从了公共关系专家的建议,没有声张。



尽管放弃了澳大利亚,但攸侯喜指挥官在海外立国的念头越发强烈起来。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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