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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胭脂绝代·禁宫柳-第35章

小说: 胭脂绝代·禁宫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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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月自然隐瞒了自己的事情,将前前后后汇报一通。宋鹏在室内来回踱步,用略带责怪的语气道:“跟你说过,不要硬碰硬,肖衡是不吃这一套的。你这样硬来,肖衡对你以前的好印象全没了。”
  第2卷 【第二卷 锦绣闹妆时】 第7章 凤髻金泥带(一)
  凝月听了默不作声。
  宋鹏以为凝月有了悔意,语气缓和下来:“才这么几日,应该还来得及补救,你是聪慧之人,自然一点就通。论风情、论态度,哪一样不能让他神魂颠倒的?亘古以来,男人有了这种情的癖好,任凭他素性顽石不开窍的,也会静变为动,方变为圆,就算这小皇子还不懂什么蝶爱花怜,也不照样围着你团团转?”
  “我怕我做不到……”凝月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说出来。
  凝月毕竟才十七岁,她的想法很简单,代替殷雪玫进宫,找到杀豆子的凶手。如今凶手已经找到,她只需以报恩的形式把殷雪玫的角色演好,这是她答应宋鹏的。而在殷雪玫病愈后,也就是她在离开皇宫之前,她绝对不会让肖衡过得舒服,即使不能置他于死地,她也要肖衡跪在豆子的坟前忏悔谢罪。
  而如今除了必须出卖自己的色相,还要以情去打动肖衡,这是凝月万万做不到的。健壮的肖衡是堵墙,她却无心去穿透。
  她的心思百折千回,连精明的宋鹏也一时猜不透,只当她为难了,又替她出主意:“你一个大姑娘家,在宋府练习是一码事,真接触肖衡本人,难免会心慌意乱,这也难怪。肖衡年少风流,日夜美人相伴,总会难禁欲焰……”
  宋鹏的一番点拨,撩得凝月面红耳赤,可她又不得不接受宋鹏的指导。宋鹏见此,适时从袖兜里取出一只小巧精美的瑠璃瓶,交到凝月手中。凝月接过凑近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袭鼻。
  “这就是蔷薇露?”
  宋鹏点了点头:“必要的时候,你就靠它了。肖衡闻到此香,就如置身在蕊珠宫里,情兴更狂,而整个身子又像烂菩萨落在汤罐之中,不知不觉了……哈哈,看肖衡有没有力气折腾?”
  宋鹏笑得开怀,蔷薇露即指“重酿宫醪”,取名贵香花蒸润而成,是宫中难得的香水,据说放在衾枕下,有清头目、祛邪秽的妙益。里面的沉香不拘多少,凝月明白宋鹏定是放了不知名的香料进去。
  她手掂着瑠璃瓶似乎也定了心,肖衡啊肖衡,折磨你的日子快到了。
  凝月回宫时,她对肖衡也显得和颜悦色起来,虽然只表露得淡淡的,肖衡还是敏感到了。他对她的谦卑却起了疑心,他怀疑是殷其炳老家伙背后教唆的,她不是说过她父亲是攀龙附凤之人吗?
  “哼,这样就想让我转变态度,休想。我要让你知道,我肖衡也是傲气冲天的英雄人物!”
  两人各怀心事,凝月将蔷薇露放在衾枕下,就等肖衡这条大鱼上钩。谁知肖衡翌日又去了军营大帐,这一去却是整整十天。
  凝月无计可施了,终日呆在寝殿里看书,错金银球香炉里燃起一片龙涎香,袅得满室氤氲。此时正值气候炎热,满殿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日光照在寂寂的绣帘上,人觉得暖烘烘的,又没些聊赖。
  手执团扇出了屏风,外殿不见宫女的身影,想起自己打发她们午睡去了。出了殿门,一股热浪铺面而来,凝月赶紧用团扇遮住脸,眯起眼,只见院子里虽敷设得花团锦簇,也是寂寥无人,两只蝴蝶贴着花丛飞,又隐没在花丛里。院门关闭着,一名守门宫人靠在门柱旁使劲地打瞌睡。
  她款步无声无息地折回寝殿,殿内阴凉,那份凉意把刚张开的毛孔又吸收回去了。
  凝月坐在硕大的鸾凤铜镜前,端详镜子里的面容片刻,抬手轻轻揭去了那层面皮。
  映现在眼前的,就是自己的真实面貌,虽不美丽,却也清秀。多久没看见自己的脸了?她才入宫半月,却如亘古一般的漫长,她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自己,想这样的把自己深深烙进脑海里……
  宋鹏告诫她万不得已不许将面皮揭开,宫内人多混杂,一不小心便会将真实身份暴露。凝月深知这一点,想见自己的强烈意念却占了上风,心中又装满了莫名的感触,直坐到日头斜西,外殿的门轻轻的开了。
  屏风口闪现出肖衡高大的身影,凝月正巧抬眼,铜镜里的肖衡正快步朝她的方向走来。她不禁“呀”的轻呼,急速地低下头,将手中的面皮朝脸上抹去。
  脸是变回去了,可心中的那份慌乱却暴露无遗,肖衡站在凝月后面,看到的就是她那副乍惊乍怯的样子。
  “怎么啦?”
  肖衡弯身对着镜子里的凝月问道,镜子里的人郎俊女貌,就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肖衡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惊险的一幕刚刚发生,凝月心悸得浑身发颤,她想站起身,双腿却软弱无力。肖衡柔和的声音这么一问,不知为何,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你……你回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随意的问候道。
  肖衡却误会了,他以为十日不见,新娘定是惊喜交集,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心中顿然被一种柔软的结缠住,他不由分说从后面揽她入怀。
  “我不是回来了吗?别哭鼻子。”
  他稍用了点力,凝月不觉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宽厚又结实的,让人安心。不过她很快地惊醒过来,像被什么蜇了,几乎要跳起来。肖衡或许也感到不自在,倏然松开了手。
  肖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日收到大哥的邀请函,他上月搬去安定王府,我至此还没去过,大哥请我们后天过去逛逛,我特来通知你。”
  见凝月瞪大了眼睛,肖衡又说:“我还有事向父皇禀告,马上就走。”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凝月的眼光正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身上,他不由多加了一句,“后天你打扮得漂亮点,到时我来接你。”
  肖衡的身影在屏风口消失了,凝月依然怔忡地坐着。
  后天要去安定王府了,她仿佛再次看到桃花漫天,白马载着马上的少年轻烟般的飞过……
  这一坐又是良久,直到一轮落日慢慢沉下殿角,窗外满眼橘红,锦绣纷披。
  第2卷 【第二卷 锦绣闹妆时】 第7章 凤髻金泥带(二)
  夏日的蝉声叫得人心烦意乱,毒日头晒得树叶卷曲,热辣辣地烤着大地,周围热得一丝风都没有。
  凝天躲在那棵桂树上已经一个时辰了。
  那个娇美的小姐还没出现。凝天真怀疑自己上次是不是做梦了,就是阁楼里是仙子仙姑,也得出来透透风吧?他已经第三天藏在这个角落往阁楼张望了,除了那个香巧丫鬟出出进进几次,他愣是不见第二个人的踪影。
  可偏偏自己相思难捱,要是能见到那小姐,听她对他说上几句话,他凝天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一只飞虫嗡的过来,不识相地歇在他的脸上,凝天心里窝火,啪的一巴掌,飞虫跑了。凝天气恼地低咒几句,这时,他听到了阁楼里有咳嗽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位小姐终于出现了。此刻她打了湘妃竹帘,往楼下探出头,一弯雪白的颈脖伸着:“香巧,回去顺便向费嫂要点凉果来。”接着身子一闪,竹帘啪嗒又落下。
  香巧应了,凝天看见她出了外屋,撑起碎花折骨凉伞,径往院子外面走。凝天眼珠子转了转,迅速地窜下树去。
  香巧低着头往宋府的偏门走,抬眼正见凝天从另一侧的径道过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香巧见是上次爬墙上树的后生,不知怎的,脸上突然微微发热了。
  “好巧,香巧姑娘,又遇到你了。”凝天含笑朝她打招呼,“出去办事?”
  “回自己家里一趟。”香巧两腮红红的,却老实的回答。
  凝天和她一起走:“真羡慕你是本地人,熟门熟路。我从南方的溱州来,刚来不久,每次独自上街,人生地不熟的,总要走很多冤枉路。”
  “先生可是出去办事?”
  “四处走走,明年春天就要科考了,想了解了解京城的风土人情。”凝天说得从容不迫,“冒昧问声香巧姑娘,姑娘对自己家周围风貌最是了解,能否就此带路,咱们原路去原路回,大热天的不耽误时辰,不知此番请求有没有唐突姑娘?”
  香巧本来对凝天就有好印象,听说是待考书生,心里愈发敬慕,便直爽地答应:“我对先生说的风土人情倒不懂,那里人家不大往来,先生去了别失望就是。”
  “你可别叫我先生了,直接点,唤我宋大哥,叫凝天也行。”凝天想起宋鹏关照过,自己以后对外称是宋鹏的同族乡里,他自然要姓宋了。
  想接触那个美丽的小姐,首先要靠近她的贴身丫鬟香巧,香巧这一关过了,以后就有机会一泽芳容。小丫头这里顺利得超乎他的想像,等他们快到了香巧的家,两个人已是说说笑笑很熟悉了。
  香巧的家地处叫紫金巷的地方,幽静不显眼,家家院门紧闭,偶有一二记狗吠声。香巧示意凝天在巷内稍等,自己进去片刻就出来。
  香巧的母亲费嫂正从屋里出来,香色居家短衫,发髻挽得蓬松,面肤白皙柔滑,自有一番轻烟月瘦的神韵。
  “小姐可好?”费嫂问道。
  香巧喝了口凉茶,应声好。费嫂见香巧这趟回家心情不错,便多唠叨几句:“你待小姐还是好点,她毕竟没了娘,又有病,也是可怜的人。”
  “她活该,谁让她有这样的父亲!”香巧不假索啐道,“她的病要是好不了,皇子妃让别人做了,想想老家伙哭丧着脸,那才解气。”
  费嫂慌忙阻止她:“小声点,别让人听见。老爷已经有段日子没来了,皇子妃的事情一定困扰住了他。这样也好,我可以在家多回忆以前的事……”
  话还没说完,只听巷内的狗多吠了几声,香巧的脸色猛的阴沉下来:“老家伙来了。”
  费嫂无奈说道:“香巧,你先别走……”
  且说凝天在巷内翘首等着香巧出来,却远远望见巷口有蓝呢单人轿颠进来,领头的老仆人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他心念一闪,赶紧躲到巷子另一边去了。
  这不是宋先生的好友殷大人的老仆人吗?凝天想起来了,殷其炳有次急匆匆进宋府找宋鹏,凝天刚从垂花门一角出来,双方虽只打了个侧面,凝天还是记忆犹新。
  帘轿停了,凝天偷偷看去,轿子里出来一个人,正是御史大夫殷其炳。此时他略略环视四周,熟门熟路的进了香巧家的院门。
  殷其炳一进去,看见香巧,先教训道:“你少出来,小姐有病,别让她独自呆在楼里。”
  香巧应道:“奴婢回来拿点东西就走。”
  费嫂有意让香巧晚些离开:“香巧,小姐要的凉果娘还没准备呢,你等会。”
  “什么凉果?雪玫不愁吃,要这些凉果干什么,吃了反而害身子。你别准备了,先进房去。”殷其炳斜眼看费嫂,一团欲态,催促道。
  费嫂还在磨蹭:“香巧……”殷其炳不耐地推她进屋,自己也进去,屋门在里面被倒拴上了。片刻,能听得见里屋费嫂怯怯的哀求着,又照例一阵推拉拽打的声响,殷其炳不住地骂骂咧咧,接着声音停了会儿,继而传来殷其炳销魂的哼哼声。
  香巧厌恶地听着里面的声音,正想离开这里,几件衣裤从里屋的窗口滑落出来,费嫂有气无力地叫她:“香巧,出去把老爷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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