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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夏妓-第35章

小说: 夏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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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妓将自己锁在房里,连吃饭都是旁人端进来。她不想出去,害怕碰到修。那种尴尬的情形,她无法想象。事情即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唯有身心放空,什么都不去想。将他们兄弟都忘记。反正,她不要嫁给欧阳寒。

    “小姐,吃饭了。”

    “我不吃。”她头都不回,只是看着窗外,眼神黯然。背后的人提醒道:“大少去大帅府处理一些公事,过多两个时辰就会回来。”

    
“他关我什么事?”她只觉这声音耳熟,恍惚在哪里听过,她好奇地转过头,死灰的眼里突然发出一阵光亮,悲喜交加地大叫道,“哥哥……”她紧紧地抱住他,泪意又涌了上来:“我好想你。”

    “乖。”白子承左顾右盼,“我悄悄潜了进来,你不要这么大声的说话。”

    
她依在他怀里,微微抬头,他的面孔依然那样俊气,身上依然有淡淡好闻的烟草味,不像欧阳寒身上的烟草味,浓重。她被自己的想法微微吃了一惊,怎么会想到他?那个男人,应该恨一辈子的。白子承叹道:“你瘦了。”

    
她紧紧地搂住他,那泪生生地淌了下来:“爸爸是不是很恼我?他会不会不要我了。”白子承急声道:“怎么可能,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疼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不要你。”他用手指轻轻敲着她的脑袋,佯装生气道:“我让你乱跑,知不知道叔叔都快急疯了。你做事这样冲动,不顾后果就跑回上海,倘若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想要叔叔伤心死?”

    “我……”她呜咽:“对不起……”

    “你跟修怎么回事?为什么欧阳寒说要娶你?”白子承小心翼翼地问,仿佛她是具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摔碎。他又补充道:“你不要激动,慢慢说。”

    
她扯住他的衣物,委屈地哭出声:“他不要我了……”他又放低声问:“那个……你……你和他……我是说……是说欧阳寒……”他吞吞吐吐,问不下去。最后鼓起勇敢,一气呵成:“他说你是他的女人,到底有没有碰你?”

    
她嘤嘤哭出声,不愿再说话,那夜成了她心里的伤疤,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沉沉地长叹,已然猜到了结果,安慰她道:“你不要哭,事到如今……”除了嫁给欧阳寒,好像也别无他法了。

    
她抬起眼,泪流满面地问:“你是不是要我嫁给他?我告诉你,我死都不要嫁他。他是小人,趁人之危。”他摇头:“肯定不是,我怎么能将亲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他话语艰难,“事到如今……我们只好……只好……”他喟然:“只好让别人娶你了。” 
     “我不要。”

    “别人也不要?”这可难办了。

    
“我不要嫁别人。”她哭得更厉害,眼泪联成一线。这些日子,一直在忍耐,如今一见到亲人,整个人都崩溃了。白子承干笑了两声:“好,不嫁别人。那我们家夏妓,只好当老姑婆了,一辈子当老姑婆,嫁不出去,陪在爸爸和哥哥身边,好不好?反正我们家不缺养你的粮食。”

    “哥哥……”她轻轻捶着他的胸口,破涕为笑,“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会安慰人。”

    “其实啊……”他搂着她,诡异地笑道,“我也是很脆弱的,不过你比我脆弱,我只好变坚强了。要不怎么为你挡风遮雨呢?”

    “嗯。”她靠着他,像个孩子一样。白子承眉头微皱:天下事,他都可以解决,唯有这件事,棘手了。叔叔可是个不好惹的主。

    “会被人发现么?府里好像加强了守卫。”她关切地问,眼里盛满了担忧。白子承笑道:“幸好,有钱帮忙。不要怕,我很安全。”

    
“可是……”欧阳寒一但发现他,绝对不会轻饶了。她将他往外推:“你还是走吧,我怕你出事。”他似雕石般,任她怎么推,也不动。他说:“妹妹,你不要怕,我都说他要去两个时辰了。况且我也想陪陪你。”

    
她不放心,跑去窗前看了又看,又轻轻打开门,门外却赫然站着欧阳寒。她倒吸一口冷气,他好像站在那里很久了,脸色铁青,一双眼更像是要噬人一样,腥红。她用尽力抵住门,他一推,就将她推得踉跄。他从掏出配抢,疾步走进房,抵住白子承的脑袋:“竟然敢潜进来。我要不是漏了份文件没拿,你是不是要将她带走了!”

    白子承抓住他的枪头:“你开枪。”冷冷一笑,“我谅你也不敢。”

    
夏妓从身后紧紧抱住欧阳寒:“你不要开枪。”她浑身都在颤抖,“我求你不要开枪。”欧阳寒心一紧,捶下枪,低吼道:“你给我滚,立刻给我离开这里。否则,你看我敢不敢!”

    白子承恨恨地瞪着他:“我还是会回来的,下一次,我绝对要将她带走。”欧阳寒双眼通红,嘶哑咆哮道:“滚,马上,立刻,给我消失!”

    “哥哥,你走。”夏妓无声抽噎:“告诉爸爸,回去法国,不要再找我了。叫他回去。欧阳寒会伤害他的,叫他一定要回去……”

    “不。”白子承固执地说,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说,“记得,等着我和叔叔。不管遇到任何事,也不要往坏处想,有我们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滚!”欧阳寒竭尽嘶底地尖叫,脸已经被憋得通红。怕了这么久,终于还是来了……他们要将她从他身边抢走,很快……就会抢走。而他,永远也不能与她在一起……永远……一辈子那么长的永远。 
  他粗鲁地掰开她的手,转身,将她抱起。她意料到了什么,奋力挣扎,拳头更是不停地朝他身上挥去。他将她压在身下,野蛮地剥下她的衣物,狂野火辣的吻似炮烙一样。直往她身上烫去。她的挣扎都是那样无力,只能无声地抽噎。那晚是黑得不见底,今天却是烈日当空,四处皆是白得刺眼。

    “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她目光似刀一样,他捧住她的脸,呼吸急促地呢喃:“我不能没有你……我要你……给我生孩子。有了孩子,就可以留住你了。有了孩子,你就不会走了。”

    他竟然是这样想的,或者……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他用双手将她的头枕起,紧紧箍住,使她无处可躲。她的手指,死力地掐住他的后背,仿佛想掐进肉里才甘心。他额头大汗淋漓,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绯红的面孔,不断微笑。一直一直,她都是他的……谁也抢不走……谁也不能夺走!


    那泪似乎都淌都干了,她终于只剩呜咽。他洗了澡,身上很好闻的香味,淡淡的,似菊花的香味。她转过身,用背抵住他,脸红得像火在烧,如抹上了层层胭脂。

    他稍稍用力,便将她拉到了怀里,他微微一笑,轻轻摩挲着她脸,滚烫滚烫:“不要害羞,也不要再哭了。”他从来不会讲甜言蜜语,可是只要是对她,多少甜言蜜语,他也愿讲。

    她用手掌抵住他的健壮的胸膛,低下眼,不敢看他。他微声如自语:“我想尽快结束这里,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天涯海角都陪着。”

    她怔了怔,微努嘴:“结束这里?什么意思?你要离开上海?”

    他点头,将她搂得更紧:“我早就把一部份生意移去了香港,到时,我们一起去那里,好不好?”她眼眶早已哭红,呢喃说:“香港……”

    “对,香港,一个美丽的岛。”

    “我不去。”她挣扎着转身,却让他紧紧掴住,动弹不得。他愠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愿意放弃一切陪你远走高飞了。你这样还不如意?是不是要看到我与你父亲两败俱伤,斗个你死我活,才称你的心意?”

    “你死,你死了我就如意,只要你死!”她拼命捶着他的胸口。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芒,语气冰冷地问:“你当真想我死?”她用力点头,他从枕头下拿出枪,递给她:“那你动手吧。”

    她手握着枪,不知所措地问:“你要我做什么?”他只觉好笑,却面无表情:“开枪,杀了我这个浑蛋。你不是早就想了么?”她只觉这枪有千斤重,沉沉的,怎么也握不住。手微微一抖,枪又落在他身上。他微微一笑,重新递回给她:“不是恨我么?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或嫁给我,你选择其一。” 
  他邪魅一笑,手在她未着寸缕的腰上缓缓移动,声音喑哑地说:“你开枪,杀了我这个天字一号的浑蛋。”她秀眉紧拢,将枪扔到他身上:“你自尽。”他挑眉:“待遇这样好?亲手杀了要解气些喔。”

    
她愤愤:“只要你死了,我就解气。”他将唇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用枪抵住脑袋:“那好,我自尽,成全你的心愿。”他又深情地喃喃道,“我说过的,只要你的心愿,我都会帮你实现,哪怕是要我的命!”

    她瞥了他一眼,脸色更加阴沉:“要死就尽快,油腔滑调。”

    
他笑出声:“既然你不信,我拿出些诚意来。”她一脸紧张地盯着他,心在怦怦直跳,只觉喉咙发紧怎么也吱不出声。他将她的面色尽收眼底,浅浅啄了下她的唇,缓缓地扣动板机。她只觉得心跳得无法再负荷,双眼更是睁得大大的,似乎快要充血。她慌忙抓住他的手:“不要,不要死……你这样死了,我怎么办?”他这样死掉,反而是她的错。到时修又要怪她了,她不要害人,不要内疚。

    
他嘴角微微上扬,将枪扔去一旁,搂住她,更加狂烈的吻席卷了过去。可能,四处都是绝望,一望无迹的绝望,永不休止的绝望。但,总有一天……他还是可以到达她的彼岸的。

    总有一天,可以的……

    
夕阳的余晖洒进房里,连家具都镀上了一层璀璨金边。欧阳寒看着她,脸上笑意浅浅。她睡得极熟,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嘴也微微努着。她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触手可及。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门口突然传来二声咳嗽。他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穿衣物。

    他身材修长,穿上件白色长衫,更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他打开门,见是侍卫长,便问:“什么事?”侍卫长见他情绪不错,说:“出事了。”

    
他一怔,随即问:“出了什么事?”侍卫长脸色黯然,低头说:“出了大事,大帅被人刺杀。”他以为是白恒宇带人来闹事了,见是这事,不禁舒了口气,问:“那他死了没有?”

    
侍卫长摇头:“现在正在医院躺着。”又惴惴说,“若是他死了,只怕别人会疑心是您干的。”他随意地“哦”了声,将房门关上,直往楼下走。侍卫长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现在应当怎么办?”

    他走去客厅,坐到沙发上,慢悠悠地泡着茶:“是你派人去干的,怕什么。”

    “大少,属下怎么敢擅自出主意,刺杀大帅的事,不是我干的。”

    
欧阳寒冷笑出声:“怎么不是你干的,那个日本人不是没死么?”侍卫长敬畏地站着,心坎处突突直跳,“您是指哪个日本人?我真是让您说得糊涂了。”欧阳寒冷哼,抬起头,慢慢说道:“山川大佐,你记性真差,连他也忘记了,不是给了你一笔钱么?” 
  侍卫长仿佛受了死刑,耳里嗡的一响,“扑通”跪在地:“大少,我是收了他的钱,放了他,可是……并没有做不对住您的事,我真的没有。刺杀大帅,也是为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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