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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夏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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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笑出声“三年不见了,想不到你这丫头胆子还是这样小。”他见她全身脏兮,这一路,铁定受了许多委屈。他说“你先去洗澡,洗好了,便睡在这里。有我保护你,外头的人动不了你。”
  她更加委屈“我没衣服。”他觉得好笑,“你衣服呢?别告诉我,偷溜出家的人,没带衣服?”
  她拭了拭脸上的泪,那泪却落得更凶“我不晓得从法国到俄国这么多路,带的钱不够,衣服卖掉了不说。路上还让人抢劫了…”
  他从皮箱里拿出件衬衫递给她“先凑合着,等到下一站,我就派人去买。”
  她接过衣服“要多久才到中国?”她又跑去将铁门锁上,他笑道“还得几天才到中国边境呢。我的侍卫没命令,是不敢进来的。你可以安心洗澡。”
  她低头,脸微微发红,只得快步走进浴室里。欧阳寒躺在床上,深吸了口气。他双手撑起身,看着浴室那道门,双眼发光,似黑夜里的繁星一样闪亮。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过她…
  夏妓洗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她穿着衬衫,挽起湿发走了出去。欧阳寒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鼻子一热,几乎涌出血来。他捏住鼻子,尽量不去看她的修长的双腿。他说“你钻被子里去。”
  “喔。”她钻去被子里,将自己包得实实的。“想不到在火车里,还有这样的包厢。”她好奇地问“大少爷,他们为什么对你这样的客气?”
  他不出声,见她头发正湿漉漉的滴着水,便取来干毛巾,替她擦干。她脸颊绯红,试着躲开,他却固执的搓着她的秀发不放。她在床上,本是无处可躲,只得随了他的意。他的呼吸渐渐凝重,拂到她耳朵都通红。她尴尬不已,开口说话“大少爷,这几年,你还好吗?”
  他点头“成熟了许多,也大了许多。”
  她扑哧一笑“这是什么话,成熟了?长大了?我倒觉得,你不再冷若冰霜,待人和气了许多。”他声音浮浮地“喔”了声,问道:“你的病是几时医好的,我那时以为你不可能醒了。”他又低低地补了句“修也是这样认为。”
  “爸爸找了许多人,几乎将所有能治病的医生都找来了。”提起父亲,她两眼微红“那时,许多人都说没得治,这一辈子都醒不了,可是爸爸没有放弃。后来,斯卡辛说在中国时与人学了一种针灸法,可以中西合璧。他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然将我扎醒了…”
  “歪打正着。”他笑道。
  “斯卡辛从此也官运亨通,现在是总统先生的专属医生呢。”
  “呵呵…”他的笑容极其勉强,手微微发抖,问“那你父亲呢?”
  “爸爸不准我回上海,可是我放不下修。”她终忍不住,回头,盯着他的双眼,焦急地问“修还好吗?他有没有忘记我?有没有跟别人在一起?”
  他脸上笑容凝结,沉下脸“我一时也说不明白,你回去看看就晓得了。”他将毛巾扔去一旁,“你睡罢,到中国还早。”
  “可是我睡不着,三年不见了,我有一肚子话要讲。”
  “好。”他坐到床边“我听你讲。”她浅笑,露出二个可爱的酒窝。他却看得痴了,这几年,他本以为可以忘记,一切都可以忘记…原来有些事,注定是忘不了的。她滔滔不绝地讲了许多话,他却一句都没听进去。只能看见她红唇微张,格外诱人。
  他失神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怎么能忘记,这个女人,是仇人的女儿…最后,她可能太疲倦了,就这样睡了过去。他这才发现,自己胳膊已经麻木了。他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唇不由自主印上了她的唇… 
        
第61章:仇深似海(1)

               第61章:仇深似海(1)
  她不晓得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时,日上三竿了,大少没在房里。火车依然在缓缓的开动。似乎听到她的响动,门外有卫士端着洗簌用具走了进来,一脸恭敬地说“小姐,请先梳洗。”
  她不好意思地躲在被里,卫士放下东西就退了出去。她梳洗完毕后,依旧懒懒地躺在床上。欧阳寒敲了敲门,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套旗袍。夏妓好奇地问“我要穿这个么?”
  “东北不好过,到时,我会自称是经商的商人,而你是我的未婚妻。”他将衣服搁在床头,她脸微微发红,“我听别人讲东北很乱,日本扶植清朝废帝溥仪在长春成立伪满洲国。”
  他点头“到时,所有卫兵都会装扮成伙计,枪支也会藏匿在货物里。你只要紧跟着我就可以了。”她拿起这件白色的旗袍,微努嘴问“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他却微微一笑,说“你必须适应,适应我对你做任何事。甚至是结婚。”她心下沉沉,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这一刻才回想,一切并非那样简单。她记得,自己离家出走时,一路都恍惚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她。她到了德国,不知道路时,都有人主动跑上前来问她。她在俄国被人抢劫,也有那样的好人主动带她前来火车站,帮她买了车票。她本以为,这个世界的好人全教她遇上了。可是,现在才觉得,蹊跷得很。
  火车上那位善意帮她脱围的小姐,告诉她,一直往车尾跑就可以碰到俄国士兵,可是她一路都不曾遇到。遇到的,只有欧阳寒…
  这一切全是阴谋!她突然害怕起来,只觉浑身哆嗦,她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他却依然是温和的笑容。她唇齿颤抖地问“你将我引来中国,究竟是想做甚么?”他却勾唇浅笑,优雅地说“我疯了。所以派人在法国守了三年,足足三年…”他将脸凑到她面前,一字一字地说“你信么,我疯了…”
  她的心怦怦乱跳,快到她不能承受。她瞠大眼,恐惧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目光深邃“你父亲害死了我父亲同母亲。你说,我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眉头紧锁,难过得落下泪来“我不知道父亲害死了你家人…我当真不知道。父亲从未对我讲过。”
  他气息灼热,滚烫地直往她面上扑来。他轻笑“不要紧…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替他偿还。”他万般柔情地替她拭泪“不要哭…你比前聪明多了,若是以前的你,肯定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大少爷…”她哽咽出声。他坐到床上,轻轻揽着她“叫我寒,如同叫修那样。”她用力推他,他却箍得似铁一样紧。她泪眼迷离“你不要这样对我…”他却笑道“修一定很开心,因为他也可以日日见到你了。虽然你是他兄嫂。”
  “我不要嫁给你。”她扬起手,一巴掌煽了过去。他怔了怔,目光森冷地盯着她。随即用手强行按住她的后脑勺,强吻了过去。他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唇舌狂野地游走,用力吮吸、噬咬。仿佛想将她吃进肚子里。她几乎绝望了,手突然碰到他腰间的配枪。她抽出来,抵住他的脑袋,嗓音颤抖地说“你不要再碰我了。”
  他抬眼,冷冷一笑,“有种你就开枪。”她的手微抖,额头大汗淋漓“你不要逼我。”他面无表情,眉宇紧蹙,重声“有种你就开枪。”他狠狠地说“你要当真一枪崩了我,我不知有多快活。”
  “你这个混蛋。”她的泪哗哗地涌出来。他看着她,慢慢地说“你开枪!”
  她手指抖得厉害,闭着眼,用尽全力扣动扳机。他将她手一推,子弹击中床旁的落地灯。哗啦啦尽是灯破裂落地的声音。
  他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声音喑哑无力“你竟然想我死…”门被用力推开,卫士听到枪声,都冲了进来。他额头的青筋条条绽出,目光恐怖地瞪着他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她呜呜地哭,显得更柔弱无力。他铁青着脸,动也不动。过了好久,才一字一句缓缓吐出“你不要妄想逃走!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他起身,冲到浴室里,用冷水狠狠地灌着自己。
  他大抵是疯了。
  听到潜伏在法国的手下说,她起身前往俄国。他不顾硝烟战火,不顾烽火连天。甚至丢下上海的一切不顾,一心一意只是冲来俄国,结果她却想杀他!
  三年,那样多的日子,那样多的等待。那样多的刻意安排,她的眼里,却始终只有修…她不晓得要从东北回到上海,是多么难。倘若没有他的保护,那遍地弥漫的战火都足以让她送命!她一心一意只想着修,而他…一心一意只想保护她!
  他大概是疯了,只要想到她柔弱的面孔,就忍不住想要保护她!他对着镜子冷冷一笑,扯唇自嘲,果真疯了!她是仇人的女儿!他竟然待她这样的好。弃血海深仇于不顾! 
        
第62章:仇深似海(2)

               第62章:仇深似海(2)
  这一路,她都极力保护自己。连睡觉也不安稳,半夜,听着欧阳寒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她总是一惊一乍的。害怕他哪时醒来,又将她压在身下。她本就不愿意与他同床,却斗不过他,他野蛮极了,丝毫不顾她的感受就将她摔在床上。他的力气那样的大,将她搂在怀里,她连挣扎都是白费力气。
  厢内漆黑,没有一丝光线。她用手抵住他的灼热的胸膛,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原来爸爸不让她来上海,是因为晓得他会报仇的。
  欧阳寒只觉浑身热得难受,他烦躁地开口“你不要再哭了。”
  她捂住嘴,尽量不住自己哭出声,全身却微微发抖。他不耐烦地起身“我以后都不碰你,这总成了?”他将灯打开,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
  她哽咽着坐起来“你可不可以不要报仇。”他冷哼“痴人说梦。”
  她说“那你放过我,这与我无关。我不要嫁给你。”他只觉不可思议,抬眼瞧她努着嘴,只觉她是小孩脾气,不由笑道“这是我听过的,天底下最冷的笑话。”他见她用力地扯着被子,捉狭地说“不嫁给我,也是有法子的。”
  她双眼灼然“什么法子?”他心下大笑,却面无表情“你亲手将你父亲杀了!”
  她一脸鄙夷“卑鄙。”他邪气一笑“卑鄙?你父亲就高明多了,他抓走侍卫官全家人,逼侍卫官拿出我父亲犯罪的证据。然后再威逼他,叫他服毒自杀。”
  她心下一震,脱口而出“你说谎!”
  “我说谎?嗯哼,你父亲说的就是真的,旁人就全是要骗你害你。”
  “反正我不要信!”
  “随你。”他神情淡然,走去沙发躺下“总之,我们结婚那天,一定命人发喜帖给他。”
  “你是个混蛋。”她用力攥着被子包住自己,他起身,瞄了床上的她一眼,心情倏地开心起来,仿佛行走在云端一样。他轻笑摇头,她本就是小孩子脾气,何必跟她介意这许多?只是他当真要娶了她?修那里,又要怎样解释?想起修,他又头痛起来,只觉太阳穴那里似被针扎,细细的针,使力地在扎。从不停过。
  经过二天火车,终于是到了东北。踏入东北,她才知道,这里不是普通的战火弥漫。日本关东军几乎占了东北各省。铁路自然也属日本人管。他们顺利买了火车票进了包厢。
  “怎么会这样?”她坐在铁床上,忍不住问。“到处都是日本人。”
  他说“民国二十年(1931)年九月十八,中国东北军和日本关东军在东北爆发了一次冲突后,日本开始全面侵华。”
  “可恶的日本人。”她大声骂道。他急忙捂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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