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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春色如许-第33章

小说: 春色如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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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头发比较厚,干得慢,一会干了,我直接塞医帽里,不绾了。”她坐在炉火边,呵着手。今夜雨淋得太多,热度控制不住了,她抖得上下牙齿都在格格作响。

  “朕帮你绾。”刘煊宸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

  砂锅中的粥开始沸腾了,热气蔓延在室内,云映绿把火调小了一点,“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绾,别理它了,留给我的丫头折腾它去。”

  “没事,朕闲着也是闲着。梳子呢?”刘煊宸尽量保持面平如镜。

  云映绿斜过脸,难得,俏脸一红,不,也可能是火光烤的,或者是热度,反正小脸红艳如花一般。“你会梳吗?”她盯着那双修长的大手,那双随时拿把刀,动不动要杀你,要杀

  他的手,不知梳子在他手中会成什么样?

  “朕试试。”刘煊宸自信满满地说道。

  云映绿迟疑了下,起身走进里室拿过梳子和簪子,递给他。她感到头已经烫到不行了,神智一片混沌。

  刘煊宸站到她的身后,一手按着她后脑,一手握着梳子,静静地凝视着那一头长发,静静将长发一把一把梳开梳亮,每梳一下,他的心就柔一次。

  他没做过这些下人做的事,也觉得男人的一双手不该碰触这些妆品。可今天,这样做也没什么,他反而觉得满溢着快乐、开心,自然得仿佛已做过多次。

  他俯望着小太医清丽淡雅的秀颜,在炉火的照射下,她苍白如月的脸容,绽放着星月的清辉。

  他忍不住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发心。

  “刘皇上,你晚上要和我说什么了?”这刘皇上的力度和竹青有得一拼,云映绿舒服地闭上盼。

  刘煊宸窘迫地抬起头,“朕是说。。。。。。。你过两天和朕出宫一趟。”他本来还想和小太医聊点心里话,但狂跳的心让他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白天还是晚上?”云映绿问道,头越来越沉了,她用手撑着脸腮。

  “晚上!”

  “刘皇上,我加太多夜班了,不公平。”云映绿嘀咕道,眼皮加重。

  “你。。。。。。以后就搬进宫中住吧,朕的寝宫房间多着呢,怎样?”刘煊宸顺着心,期待地问道。

  好半天,都没人应声。

  他低头一看,云映绿脸红得像个小火球,呼吸频繁。

  “罗公公!”刘煊宸慌地轻呼一声。

  罗公公闻声跑了进来,一瞧,试了试云映绿的额头,惊道,“皇上,云太医在发高热呢!”

  “这。。。。。。该怎么办?”常人生病找医生,医生生病了,找谁去?

  “这里面是煎的药吗?”罗公公眼一转,看到炉火上的两个锅,都在往外喷着沫子,忙熄了火,粥和药都好了。

  “对,对!”刘煊宸小心地抱起云映绿,“云太医刚刚有提到药,还让朕喝一点预防下,你快倒下来,让药冷冷,朕来喂。”

  罗公公脸上掠过愕然,但就一会,他低眉顺眼,依照君意行事。

  刘煊宸替云映绿绾上青丝、喂了药,抱着走进值夜的里间,亲自替她盖上床被,合衣守候了一夜。

  守夜的时候,他还把云映绿熬好的粥,捧场地吃个精光。

  东方发白时,他揉着酸痛的脖颈走出太医院,脸色虽然憔悴,但两眼晶亮,神情愉悦。

  阳光从窗户纸中透进室内,云映绿缓缓睁开眼,感到身子舒适了许多。小德子站在她的床前,表情怪怪的,告诉她,皇上有旨,给她两天假期,让她回府歇息去了。

  她眨巴眨巴眼,她今天真的能出宫了。

  这就是古丽想的办法吗?

  第三十八章,话说拍拖(上)

  不得不承认,秦论秦大公子是个天才。

  做生意是个天才。

  谈恋爱也是个天才。

  云员外一脸过意不去地告诉她,小女云映绿说,与秦大公子还不太熟稔,彼此不太了解,为了日后长长的几十年着想,定婚一事暂缓。

  这是云员外斟酌了许久,考虑到秦论的自尊心,才想好的一些番说辞,云映绿的原话是,她不想和一个算不上认识的男人莫名其妙地过一辈子。

  秦论听了,俊眉一挑。不太熟稔,不太了解,是吧,好办,多点机会在一起,加强联系,不就可以增加彼此间的了解了。这次,他不再迂回周转地找机会了,直截了当地向云员外

  提出,希望以后能不避嫌疑地带云映绿出去走走。说白了,就是我要和你家女儿约会、拍拖,你给行个方便。

  这约会、拍拖的行为,可是现代词,但那时人有秦公子就无师自通了。

  云员外和云夫人巴不得呀,一百个赞成,还共守联盟,为秦论提供一切情报。

  这不,云映绿破天荒地有了两天休假,云府早有人跑到秦府,告诉秦公子。

  对于秦论,现在万事之中,重中之重,就是博取佳人芳心。一听,放下手中的事务,换了件簇新的蓝色丝袍,坐着马车就过来了。

  秦论进云府时,云映绿已换上女装,竹青替她梳好了头发,陪着云夫人在后花园的池塘边看秦论前两天送的几尾金锂。

  这里,插一句,关于昨晚绾的那个男子发髻,竹青用了各种形容词,来说明那个发髻有多难看,说,小姐,你以后还是别显丑了,这事我做比较合适。云映绿抿着嘴直乐,服了药

  ,睡了一觉,她啥事都没有了,身子骨好好的。

  “秦公子来了。”竹青眼尖,欣喜地叫道。

  云映绿转身,急不迭地跑过来,“秦公子,我正要找你呢!”

  这话有点让秦论受宠若惊,有点让云夫人和竹青大感意外。

  “怎么,想我了不成?”秦论笑吟吟的,哑声低问道,声量恰好不让云夫人和竹青听到。

  云映绿向来对于这些玩笑话充耳不闻,她上前扯住秦论的衣袖,踮起脚,凑近秦论的耳边说:“一会陪我去个地方。”

  “好啊!”就是地狱都行。“什么时候出发?”

  “你去向我娘亲说一声,说带我去药庄坐诊。”云映绿不知秦论和自己爹娘之间的交易,还紧张兮兮地让秦论编个理由。

  秦论心中那个偷乐呀,他配合默契地向云夫人问了好,然后礼貌地问可不可以带云小姐去药庄帮下忙,有许多患者一直嚷着要见云太医呢!

  云夫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说去吧,别象上次那么晚回来就行。

  秦论抱歉地向竹青瞟了一眼,说,今天已经劳驾云小姐了,就不再麻烦竹青姑娘。

  竹青傻傻地瞪大眼,她知道秦公子是把她给甩开了想和小姐独处,这可以吗?

  她询问地看向夫人。

  云夫人温婉地一笑:“秦公子,映绿没什么独自出过门,你好好照顾她。”

  “伯母放心,小侄一定会把映绿守护得好好的。”秦论温柔地凝视着云映绿。

  竹青叹了口气,她又失去了一天侍候小姐的机会。

  秦公子把小姐一带出府,不到月上中天是不会送回来的。

  “我们先去城郊那家客栈。”两人上了马车,云映绿就会秦论说道。

  “那个波斯人住的客栈!”秦论就知云映绿主动找他绝不会是因为想他,“你和他还有联系?”

  “没有联系,是他中了箭,我去帮他上点药,昨晚刚拔的箭头。”云映绿从宫中回来就想到,要去客栈,得找秦论帮忙。秦论那天晚上她一起去过那里,属于知情人之一,不是她

  透露秘密,古丽怪罪不到她。

  秦论一皱眉,敏锐地感到事情不简单,“他怎么中的箭?”

  云映绿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不重要,医生只要负责医好病患就行了。”

  秦论无奈地直叹气,“映绿,是箭伤啊,不是普通的伤,你怎么能不问清楚呢,万一他是犯了法,被官府捉来的罪犯,你怎么办?”

  “那也要把他治好了,再绳之以法。这捉罪犯是杜子彬的事,不关我的事。”云映绿说得理所当然。

  秦论挫败地耸耸肩,“杜子彬,那个刑部尚书?你对他还牵挂着呢?”

  “我没有,只是就事论事。”云映绿说道。

  秦论可不相信,无语地咂咂嘴。

  “你在宫中时,有没想过我?”

  云映绿低下头,揉搓着腰间的丝绦,“我有。。。。。。点忙。”她支支吾吾地说。

  不要多问了,秦论闭上眼,伸手拉过云映绿的小手按在心口,“你在宫里的每时每刻,我这里都牵着你。为了公平,你以后也得在不忙的时候,牵挂一下我。想想我今天在干吗呀

  ,忙不忙,累不累,心情好不好。。。。。。听到吗?”遇到这么一位笨娘子,他得好好地调教。

  有些无力,可也有些庆幸。

  她就是块被蒙住的美玉,需要人打开才能发出光辉,他欣慰他是打开的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

  云映绿怪异地斜睨着他,他这么个大男人,累点忙点又怎么了,每天笑成这样,心情怎么会不好。

  “记下没有?”秦论细心地追问一句。

  “嗯嗯!”她怕他没完没了,忙点点头。

  马车在客栈外停下,两人下了车,走进拓夫居住的院子。几个波斯男子警觉地提着刀站在廊下,看到是云映绿,脸色一松,但看到后面的秦论,几人神情又绷住了。

  拓夫的贴身侍卫迎了出来。“云太医,为什么要带别人过来?”侍卫见过秦论,但他不愿意拓夫受伤的事被太多人知道。

  “秦公子是我朋友,我请他送我过来的。”云映绿解释道。

  “哦,那让他不要乱说话。”侍卫叮嘱道。

  云映绿不觉有些反感,她帮人治病,好象是窥探别人的秘密来了,这事有什么好说的,她和秦讼都不是这样的闲人。

  “人醒来没有?”她冷冷地问。

  “醒了,伤处受口了,热度也退了。”

  云映绿走进里间,秦论被侍卫挡在了室外。

  拓夫一见到云映绿,眼中一喜,“云太医,你从宫中来的吗,见到公主没有,她何时来?”

  “我今天休息。”问题太多,不知回答哪一个好,云映绿索性一句话堵住了拓夫的嘴。

  拓夫失望地低下眼睛。

  云映绿解开他的胸衣,擦洗了下伤口,重新上了药。

  “云太医,你如果进宫,一定要捎个信给公主,说我在等她,一直在等,永远在等。让她找个机会能出宫来,我好想她。”拓夫语气激烈地说。

  云映绿微微抬了下眼,“我可能帮不了你,我要连续休息两天呢!”是大周末啊。

  拓夫抿紧唇,不知是伤口痛,还是别的,表情痛楚地扭曲着。

  “那些人不简单,以后绝对不可以再过来了。你现在也算是朝廷的什么小官,要注意行为举止,免得祸从天降。也许是我多心,但是,我总要多长一双眼、一个心眼儿才能以全万

  一。”秦论和云映绿走出客栈,秦论再次喋喋不休道。

  云映绿皱皱眉,“你想太多了。”帮人看个病,能犯多大的错。

  秦论挽住她的手,“希望如此。”

  马车缓缓驶向市区,秦论让车夫在闹市口停下。他没有放开她的手,两人随意在街上走着,秦论对附近的商铺特别熟悉,云映绿就去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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