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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释天迷卷之饮鸩剑-第44章

小说: 释天迷卷之饮鸩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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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剑长久的相处,才会发现你想要的剑道。”百里飘雪说。

    “跟剑相处?”一直一言不发的敖天突然说。

    “是啊,跟剑相处,会发现,你的剑会和你说,他想要什么。”百里飘雪说。

    米乐和代青峦都拿起手中的剑,细细的看着它。

    “百里大哥!羊烤好了!等你过来下刀子呢!”岳明在另一团的篝火那边大喊。

    “我们先过去吧,这种事情,需要慢慢来。”百里飘雪笑着说。

    百里飘雪起身,请他们一起过去,结果敖天却坐在那里对着剑,一动都不动。百里飘雪也不好叫他,米乐笑了笑,打了个圆场。就和百里飘雪过去另一个篝火堆那里,那里围坐的人都已经酒酣耳热,火堆上架着一直全羊。

    “哇,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还要百里来下刀子?”张品先笑着打趣。

    “今天百里带朋友来咯,当然要给他点面子咯!”那边有人起哄说。

    “行,下刀子!看你们一个个都饿得像狼一样。”百里飘雪拿起一把刀子,剖开了烤全羊的肚子。

    全羊的肚子里放的是一些香料料包,去除羊肉的膻味。“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百里飘雪片下一盘子的羊后腿肉,分给大家吃。

    这一边,是宾主尽欢,一群人围着篝火热闹非常。没有什么比志同道合更能让人心旷神怡了。米乐和代青峦自从师门惨案发生过之后,就没有这样,跟人聊天,何况百里飘雪确实见识独到,在武学修为上可以帮到米乐和代青峦,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正是米乐和代青峦目前最需要的。

    而另一边,月婠莹和瑜这两个jiān商也是志趣相投。

    临水而居,而瑜的马车中又是什么都应有尽有,月婠莹当然不会吝啬占瑜的便宜,此刻瑜正在帮她梳理头发。

    “你最近都不做事,整天陪着我玩,笙都打算问我找个道士来给你驱驱邪。”婠莹笑着说。

    “我没有这么说过。”笙在一边连忙辩解。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说。”瑜说,“再说笙难道有单独跟你相处的时间吗?”

    “你别成天拿我们来说笑了,你不是叫我们留意有哪些人可堪用,架设你的拗刚专用运输线?”笙说,“瑜有替你留意到一批人,可以考虑。”

    “晓情楼现在你当家吗?”瑜低头继续替婠莹梳头发。

    “当然不是。”笙说。

    “那就别开口说话。”瑜说。

    “是。”笙不说话了。

    另一边,无边的黑暗之中,树林里,马蹄声不绝于耳,这么黑的黑夜里,仍然有人在赶路。萧白就正坐在这一辆马车上,这条路不平坦,夜又深。即使是这么多条件下,这个驭手依然能将马车架的四平八稳又飞快,实在是功力深厚。

    但是这条长路注定不会平坦的,坐在马车里静气凝神的萧白,不但听到了空气涌动对撞的声音,风刮过树叶摩擦的声音,野兽虫鸟的夜啸鸣叫,更听到了,道路两旁的树林中,有人在树冠之间藏匿跟踪的声音。

    不止一个,萧白早就对他们的跟踪了然于胸,但是他不会动手,也不必跟他们动手,直到。。。。。。他们愿意动手的时候。

    马车骤然之间停了下来,驭手拉马的力道很大,马匹发出了痛苦的嘶鸣。车身虽然还是惯xìng的向前冲,但是萧白却如同和马车黏在了一起,一点都没有移位。萧白仍旧还是端坐这,只是那把长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手中了,他的手,正死死地握着这把剑。



………【第廿一章 夜枭诡笑乱心神 狼爪溅血拦路途】………

    ()    “爷,前面有东西挡住道了。”驭手说。

    “嗯,知道了。”萧白说。但是萧白还是稳稳的坐在马车上,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车外,驭手紧紧的勒着马匹,因为,马车如果再往前一点,就会进入一个大大的陷马坑之中。陷马坑是用细细的竹篾编成的大罗网做底子,下面还撑着细细的树枝,竹篾编的大罗网上又细细的撒上土压实了。只要有马车经过一压,这树枝就立即折断,人马就一齐困在坑中了。尽管天sè这么暗,驭手还是发现了这个伪装的非常好的陷马坑。

    但是,萧白不想出来,因为他听见了除了马嘶声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正主还没见到呢,现在只能等了。风止了,这个树林一下子变得很静很静,萧白听着自己的呼吸声。

    车外面,在沉重的夜sè里,几十声衣袂破空声响若惊雷。驭手面前一下子站满了二十几个黑衣人。二十几个黑衣人一字排开,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早就来了,为何不早相见。”萧白说。这群人跟踪自己跟踪了一路了,他们的行踪也早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黑衣众人杀气腾腾的将兵器出了鞘,但是却不知怎么的,却没有立即动手。

    萧白计算着时间,手掌一推,掌风将马车车门“哐”地一声推开。萧白身形一动,人已经冲出车门。同一瞬间,这群黑衣人也开始动作了,几把明晃晃的利刃冲向萧白原定的落脚点。

    萧白轻轻一笑,一道银白的剑气已经挥出,“噹!”一声兵器撞在一起的声响。他的剑,已经和那几把利刃撞在一起。萧白借了俯冲的力道,几个人竟把持不住自己的武器,被萧白硬生生的震开。萧白顺势一点地,但却没有一点停留,返身又冲向别的地方。他的人快,剑更快。

    黑衣人们并没有停下攻击,而是飞快的有次序的冲上去,奈何萧白身法太快,几下兔起鹘落,根本没有规律可循。突然间,一个刺耳的呼啸声传来,像是直接击打在人的耳膜上一样。像是夜枭的诡笑声又像是女人的嗤笑声。尖锐,刺耳,让人忍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耳朵。

    萧白也从未听过如此邪门的声音,一时不防,一下子心神不稳。黑衣众人趁虚而入,将萧白团团围住,四五个人为一拨,从不同的方向,不同的角度,同一时间对萧白发出攻击。

    这一拨人攻击过后,马上又有一拨人补上,每一拨人只攻击一次,就这样一次,就只倾尽他们所能做到的最凌厉的攻击。这些人配合默契,不停的攻击攻击,而萧白却只能被动的疲于奔命,去防守。

    这些人如此契合有效的攻击,显然是事先预演过无数遍的,萧白的剑法是快,但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这样下去,萧白会真力耗竭而被擒。但是反观萧白,却没有一点半点的紧张,他的剑依然那么有力,那么稳健,那么快速。

    但是他的心神却不在这里,刚刚的那声呼啸,是从不远处传过来的,这些人如此默契的配合,也必然是有人在指挥才能做到。

    他在找人,但同时,他也在掐算着时间,现在没有什么比时间更重要的。萧白毫不介意跟这群人胶着着拖延时间。但是,他怕的是,那人不给他时间。

    不远处的马车上,那个驭手已经跑得无隐无踪,车门打开着,马车里面空空荡荡的,有一个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了车顶上。他的身手矫健异常,眼睛像是苍狼一般盯着萧白那边胶着的厮杀。

    他纵身一跃,人轻飘飘的跃起一丈有余,但是他的下坠,却像是坠落的流星一样!“砰!”车盖散了架子,这人竟直接洞穿了车盖和车底,整辆马车四散分裂,散成了一地的木屑木板。但是这马车中,真的是空空如也,萧白并没有将东xī zàng在马车上。“不在这里,那一定在那人的身上!”那人的念头一起,人已经像炮弹一样弹shè了出去。

    “杀!”他的声音像是呼啸,他的人也像是呼啸,如同一只猛虎一样,直接向萧白身上扑来。而其他的黑衣人竟然像是退避一样,从萧白身边闪开,让出了一片地方。

    这是狼爪的成名绝技“虎扑殴狼”,借俯冲的千钧之势,扑向敌人,就如猛虎,撕碎它的猎物一般。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兵器,但却到处都是武器,他的手上是三尺长的jīng钢狼爪,手臂上装的是臂刀,连膝盖上都装有尖锐的骨刺,这一击,他像是孔雀开屏一样,身上所有的武器都盛放开来。他整个人,就是一把没有任何感情的武器。

    所以他的手下才会避让,不对,应该说,还有谁敢靠近他一步?

    狼爪十分自信,这一击,他手上的jīng钢狼爪一定会刺穿敌人的肩胛,膝上尖锐的骨刺就会捅进敌人的腹部,最美好的,就是手臂上的臂刀,将会切开敌人的颈部两侧的血脉,然后,敌人的血,就会溅在他的脸上,身上,他无坚不摧的武器上。鲜血,是给胜利者的奖励和荣耀。他已经看清了萧白的脸,一张多么好看的脸,轮廓是这样的鲜明,他决定亲自切下敌人的头颅,如此一个俊美的头颅,很适合挂在腰间,作为胜利者最荣耀的加冕。

    他的心沸腾了,那炙热的鲜血,是他唯一膜拜的图腾。

    但是,这是在他感觉到疼痛之前。他不可置信的低头,他的锁骨中间插着一把剑,这把剑,洞穿了他的身体,直接切断了他的脊椎,而他膝盖上锐利的骨刺,也被人齐根削去,他的腹部,插着另一把剑,从气海直接划开,直到腹部。

    这是他最后一次使用“虎扑殴狼”的绝技了,也是他最后一次沾满了鲜血,他自己的鲜血。萧白使劲向前一推,浑身上下都在流淌着鲜血的狼爪颓靡的被扔在地上。

    但是黑衣人们却没有因为狼爪的死亡而退散开去,马上的,这些人又包围了上来。但是这次的情况却不同了,萧白双剑飞快,那些黑衣人还没开得及动手,就已经被萧白报废了兵器。那一汪秋泓长剑不再妙曼优美,而是如落雷惊电,只会出现在他该出现的地方。

    一转眼间,地上已经躺了仈jiǔ个人。他们还没有死,只是被萧白打晕过去,但是自己人的刀剑,才是真正防不胜防的。这时又传来了一声呼啸,萧白下意识的收敛真气去守护自己的心神。但是,这次的声音不似刚才的尖锐,黑衣人似是接到了指令一样,隐入了树林。

    萧白没有追击,他不是不能,黑衣众人的行踪他完全了然。但是他只是站在原地,捂住耳朵,装出被啸声伤到心神的样子。知道他耳中再也听不到那些黑衣人的声音,他缓缓的步到那个马车的残骸上,愣愣的站定在那里,看着东南方向。但是过了许久,东南方向上什么都没有,时间已经到了。

    约定好的时间已经到了,萧白将手指插进嘴里,吹了个马哨,那匹随着驭手消失无踪的马又从树林里跑了出来。萧白翻身上马,使劲一夹马肚子,马儿高高跳起,越过了陷马坑,载着萧白飞快的向前继续跑去。

    “哪个人这么大胆子?竟敢袭击南翎在郁翠山脚下的部署!”尉迟韶看着手上的卷宗,责问部下。

    “袭击都已经袭击了,你不如查查是为什么?”南翎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是的,南翎大人。”尉迟韶对南翎一向是恭敬有加的。

    “南翎大人,那是我们派遣出去描绘周边地形地势的队伍,但是整支队伍却不知所踪,直到有人拿回地图到了营地,而袭击队伍的这批人,又转而袭击了整个营地。”那个人叙述的倒是非常有条有理。

    “整个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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