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天迷卷之饮鸩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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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剑在哪里?”婠莹想到刚刚看到的惊鸿一瞥的一汪秋泓,产生了严重的好奇。
“我的剑?”萧白拿出了自己的剑,一把造型古朴的剑,剑鞘是上好的铁木,非常好,制鞘的功力可谓登峰造极,这把剑,在婠莹的阅历和认知里也算的上是极品了。
这种剑必然很贵重,至少绝不是萧白能消费的起的剑。而且这把剑历时必然是许久了,剑身与剑握的交会处,有一定程度的磨损,绝不是新剑会有的。
婠莹拔出剑再细看,这把剑的铸造工艺绝对不是这一两百年间有的,再往前就不知道是什么时代了,婠莹自然没有去留心。但是一两百年的剑,除了大的世家和派系会去保留之外,哪有人会特地去保留。但是他不是世家子,在江湖上也从没听到过他的名号。
匹夫无罪,怀璧其责,这个道理是古今通行的,没有有力的靠山,没有相当的实力和名气,拿着好剑,反而是活不长久的。“好剑。”婠莹最后只赞了一句好剑而已,她不会问,是因为不期望会被回答。
“你安心的睡吧。”萧白也只点了点头,对婠莹说道。身形一展,一纵出了窗外。
“刚好看到?”婠莹看了看窗外,最讨厌这些江湖中人了!动不动就走窗户,虽然说走门的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但是走窗户什么的总是让人充满了不安全的感觉。
突然,婠莹看到一栋房子灯光亮起。但是似乎是在至少两百尺开外的距离,难道说是真的“看到”了?世界上真的有目力如此好的人吗?
一夜无话,第二rì,婠莹发现店中的人都不见了,看来,自己进的是个贼窝。婠莹找到自己的马匹和骡子,还好,马和骡子都在而且还都喂过了,不然今天还走不了了,运气真好。
刚出了店门口,就见门口站着一人,一个高大的男孩,肤白如雪,正是昨晚的萧白,之所以说他是男孩,是因为他长着一张娃娃脸。“你怎么在这里?”婠莹问他。
“你去哪里?”萧白没有回答她,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去安宁镇。”婠莹没有瞒着他的意思。
“那我也去。”萧白说。
“你要跟着我?”婠莹不可置信,但也没问为什么。
“你跟着我,当我保镖,到安宁镇,我给你十两银子。这样可以吗?”婠莹习惯先把话说在前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萧白身上都是谜团,这次婠莹却没有选择趋利避害,而是去接触了,婠莹的感觉告诉她,他不会伤害她。就这一次,一向理xìng的婠莹选择了相信一个陌生人。
“你不问问我是为什么吗?”萧白反问她。
“说来听听。”婠莹想着,这么容易就上当了?估计是对自己编的谎话很有自信。
“因为我那边的工作做完了,老板把我辞了,我没地方去。”萧白说。
婠莹的脸sè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她没猜到这个理由,不,这根本就不能算理由,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输了。
“你真的要给我十两银子吗?”萧白问她,好像这个价位对他来说很不可置信一样。
“嗯,十两银子。”去镖局找个一个中等的保镖护卫10天差不多是这个价格,此去安宁镇也不过仈jiǔ天工夫。
“包食宿吗?”萧白又问,像第一次找到工作的毛头小子一样问东问西的。
“可能会在荒郊野外,所以不保证包食宿,但是不会让你花钱的。”婠莹回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这个人,似乎并不复杂。
婠莹去镇里的驿站搞了一匹马,驿站的人见到她从那家客栈出来,也不由的高看一眼。工yù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婠莹当然挑了驿站里最好的马了,也当然,她永远不会忘记萧白听到一匹马的身价要比他高五倍的时候脸上那表情。
两人骑着马,拉着两匹骡子出了这个差点黑了婠莹的小镇。两个人并行骑了一段时间,婠莹觉得他似乎不是很会骑马,有教了一阵子,两个人就熟络起来了。
聊了一阵,婠莹就发现自己真的是高看他了,这人简单的不行。
“你以前做什么的?”婠莹问。
“搬东西。”他答。
搬东西!怎么说这个看起来很小白的萧白的功夫也是一流以上很多的,甚至可以不夸张的说是传说级别的。
“搬货物?”婠莹问。
“是的。”萧白说。婠莹宁愿他说的是搬人脑袋。
“你难道从来没有,跟人打过架吗?”婠莹说。
“有。”婠莹满怀期待的看着他,萧白缓缓说,“我小时候跟邻居家的小孩子打过架。”
“小时候不算,没有跟人动手吗?”婠莹无奈的问。
“没有。”干吗跟人动手?萧白看着婠莹郁闷的脸,把下半句咽进肚子。
“所以没人知道你其实是会功夫的吗?”难怪做些扛货物的活,在寻常人看来,他就是一个力气很大的大个而已,而且还有点天真到傻。
萧白摇了摇头,说:“师傅说在外面不可以让人家知道你有功夫。”
半天以来,除了回答婠莹问他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开过口。两人之间常常冷场,可想而知,他在做搬运工的时候,更是沉默至极。一个异乡人,有着惨白不讨喜的肤sè,这在寻常人的眼中更是怪异,所以,当事情一完成老板就迫不及待的叫他滚蛋了。
西风掀起他们的衣角,勾勒出背光的身影。其实也并没有这么的落寞,婠莹一直在喋喋不休的问萧白事情。顺便传教点江湖事务,聊点江湖传说,这样一来,萧白就几乎不用开口了,一副呆呆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没有在听。
入夜后,萧白拾了柴后生起了篝火,然后甚至还打了一只小野兔过来正架在火上烤,动作十分娴熟,似乎对于他来说,露宿荒郊野外是寻常事一般。婠莹把地图和指北针放在地上核对方向,也往篝火里撒盐块来预测天气。香气氤氲中,婠莹抬起头,看到萧白正往野兔上均匀的撒调料,熟肉散发出一种极其美味的芬芳,催动人的唾液腺分泌出唾液。
婠莹吃了一只烤好的兔子腿,这滋味真是绝了,明明就没有放什么调料,结果却意外的好味道。单就这一手烤肉的绝活,就不只十两银子。
婠莹躺在背风大石头后面,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星星,今天是初几了?初九了吧?今天就要过完了啊,也许因为离家的缘故吧,找不到自己了。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有一团白sè的光点朝这里移动过来。
………【第十一章 丛幽小径逢突变 以命相护诚感天】………
那团白光,移动到婠莹的面前,竟然是一只纸鹤,但是这只纸鹤竟然会飞。盘旋了一圈,降落在婠莹手边。婠莹伸手过去,纸鹤扑棱着飞上她的手掌,轻轻的,啄了一下婠莹的掌心。婠莹微微的笑了,这只纸鹤就像是一只真正的温驯鸟儿一样,低下头,就再也不会动了。婠莹把纸鹤拿近了些,确定它不会在动了以后,轻轻的,拆开了纸鹤。
折成纸鹤的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白纸,纸上有字,赫然是一封信,婠莹笑着看完信,还以为他找不到自己了,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啊。婠莹又看了一遍,才把信折好,收入贴身的防水牛皮囊子里,牛皮囊子里鼓鼓的,似乎是已经有很多封信了。
每月初九的纸鹤传书,是婠莹和一个故友固定联络的方式。此人天赋异术,能“折纸成兽”,这人就是端木家的大公子,也是端木家的继承人,唯一的继承人:端木光瑞。端木光瑞和婠莹的渊源颇深,相识多年,感情自然不同一般。
婠莹又摸摸放在胸口的小牛皮囊子,安心的睡着了。
萧白默默的守着篝火,也不知道神游哪个天外去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整顿行装,继续出发。
“这么说来你是真的,看到我被迷香迷昏倒了?”婠莹好奇的问,她真的不认为有人的目力能这么好。
“因为你在窗前站了许久。”萧白如实说了,“然后我就看到你好像走不稳的样子。”
你的目力也真的太好了点。婠莹腹诽,然后又问:“那为什么要救我?”
“师傅说不可以不救人,特别是女子。”萧白像是理所当然一样的回答她。
这个师傅的情cāo还挺高尚的啊,对女生还有特别照顾。“你老说你师傅说这个,你师傅说那个的,你师傅到底是谁?”听萧白这么多他师傅不准这个师傅不准那个后,婠莹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师傅就是师傅啊。”萧白一脸理所当然,你怎么这么笨的样子看着婠莹。
“我问他名字。”婠莹被打败了,真的被打败了。
萧白似乎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愣了一愣,似是回想了半天一样。最后才喃喃的说:“师傅就是师傅嘛。”
“。。。。。。”好吧,婠莹无奈,问他,“你是哪里人?”
“我是从关外来的,我们那个地方好像在漠北,叫骋宿,你知道在哪里吗?”萧白说。
“不知道。”关外漠北之人?那里不是常年风沙,烈rì如炙,怎么会有皮肤如此细腻白皙之人,婠莹又问他,“那你师傅呢?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我师傅过世了。”萧白黯然的说。
婠莹无言以对,不小心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那你的剑是师傅给你的吧?”
“是的,是我师傅给我做的剑。”萧白点点头,似是非常自豪的样子。
“给你做的剑?”不可能吧,当下的铸剑师,婠莹不说是全认识,但是也肯定是认识的七七八八,单从这把剑来看,铸剑师的手艺,绝对可以算是登峰造极了,婠莹不可能全然没听过。“你师傅是铸剑师?”
“铸剑师?”萧白反问。“专门铸剑的?”婠莹点了点头。“不是,我师傅是个铁匠。给村里人打剪子,打菜刀的那种铁匠,他只打过一把剑。”萧白补充道。
难道是草根传奇?随便一个打铁匠都能打出顶级的名剑?或者是某个大师出于某种原因归隐于漠北,只给他的爱徒打了一把剑?婠莹比较倾向于后者。
四rì过去后,婠莹旁敲侧击的了解到了,关于萧白的故事,一个孤儿,或者说是弃婴,被萧白师傅收养了,师傅的训练是很严格的,这把剑,是他师傅在萧白三岁的时候送给他的,而萧白几乎每天都在练剑,长达三四个时辰。所以,萧白的剑才会有严重的磨损痕迹。
至于萧白的师傅,在他的叙说中,萧白的师傅应该是个爱喝酒的中年男人。十分懒怠,在萧白五岁后就常常帮萧白师傅完成村人托付的工作,因为他总是醉酒到不省人事,但是却总能每天早起,把萧白叫起来干活。再后来,他就直接把所有的活计都交给萧白来做,直到后来他死了。萧白的师傅必然是个极其随意的人,从萧白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
这一rì,萧白突然脸sè凝重的看着一个方向。“怎么了?”婠莹看着他。
“前面有人在打架!”萧白拉扯着骡子。
“我怎么看不到?”婠莹无奈的看着他目光所示的方向。
“有人要死了!”萧白突然说,把骡子缰绳丢给婠莹,一夹马肚子,狂奔了过去。
“喂,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