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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零一三+番外-第25章

小说: 二零一三+番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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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双手撑在柜台前:“欢迎光临,小帅哥想吃点什么?”
  决明笑了起来,仰头看上面的菜单板。
  “来一份宫保鸡丁吧。”决明煞有介事道。
  “哦不行。”张岷认真道:“我们用的是地沟油,而且你看上去感冒还没完,太油腻的吃了可不好。”
  决明说:“可乐有吗?”
  张岷:“碳酸汽水不益于健康。”
  决明:“我爸也常这么说呢,呵呵,康师傅绿茶可以吗?统一的也行。”
  张岷:“别提了,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吗?”
  决明:“?”
  张岷装出一副凶残的表情:“全是防腐剂和香精!你爸没告诉你吗?!”
  决明:“……”
  张岷又和蔼可亲道:“番茄炒鸡蛋要吗?”
  决明:“嗯……可以来一点,不要太酸,多少钱?”
  张岷彬彬有礼道:“今天是丧尸日大酬宾,不用钱,请坐下稍候,我的爱马上为您送上。”
  张岷进厨房里,决明挠了挠头,坐在位置上看传单。
  片刻后厨房里传来香味,蒙烽傻眼了。
  “还能用?”
  “煤气是罐装的,鸡蛋在冰箱里,虽然停电了但还没有坏,只放了半个月,番茄酱和土豆也是好的。”张岷一脚踹开厨房门,端着盘子,围着围裙出来。
  “这个呢。”决明拌了拌面条。
  张岷:“面条是干的,下锅就能煮,还有这个……”
  张岷变戏法般从柜台后取出三杯咖啡,一杯热牛奶,酒精炉烧的水,糖,奶粉,伴侣,黑咖啡一应俱全。
  决明幸福地开吃了。
  一大盆西红柿鸡蛋面,四个人围坐一桌,蒙烽摘了手套说:“不管了,先吃再说。”
  “比于妈的手艺好。”刘砚赞赏地点头道。
  决明道:“我爸什么都会,还知道香精防腐剂什么的。”
  “看出来了。”蒙烽笑道。
  四人吃饱,喝了咖啡,心满意足,蒙烽肩上扛着一把巨型机关枪在商店街内闲逛,问:“你要找什么?”
  刘砚道:“先沿途看看……那家店没被洗劫,是卖什么的?”
  汽车配件,电子配件商店,五金店,刘砚把能拿的都拿了,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放上车去,最后加了块木板挡严实。
  张岷推开一间商店的门,说:“这是一家新华书店,招牌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没有被破坏,保存得十分完整。”
  “太好了。”刘砚说:“给我二十分钟时间。”
  他在两层书店里找到不少需要的书,决明蹲在二楼看漫画。
  蒙烽拿着一叠时尚杂志朝外走。
  决明道:“喂,你没给钱。”
  蒙烽煞有介事道:“亲,窃书不能算偷,窃书怎么能算偷?”
  刘砚翻开一本2011年初版的机械力学离散化技术,著作人上写着系主任的名字,不禁叹了口气。
  张岷则把所有人体医学理论和中医药方书籍搜罗起来,装箱放上车去。
  “还有什么?”刘砚道:“可以离开了。”
  张岷道:“再找间药房。”
  中联大药房被洗劫一空,一次性针头,酒精,碘片绷带已经全没了。
  张岷不看空空荡荡的货架,跃过柜台,翻找小抽屉里的中草药,如释重负道:“太好了,中药全在。”
  他把所有的药材分类倒进塑料袋里,最后装了四个大而轻的麻袋扔上车,还找到不少人参等名贵药材,随手给决明嘴里塞了片花旗参,牵着他朝外走。
  “刘砚!”决明远远道。
  刘砚在拆一个路灯里的电路板,头也不抬道:“什么?”
  决明:“你的闹钟响了!”
  刘砚:“关了吧!”倏然意识到不对,猛地转身冲上车,生命探测仪上绿灯亮起,嘀嘀嘀,一声接一声。
  刘砚蹙眉神情凝重,握着圆盘探测仪转动方向,指向东边。
  液晶数字跳动,显示出距离,二点五公里外有生命迹象。
  “去救?”蒙烽道。
  张岷问:“弹药还有多少。”
  蒙烽检视臂射六管机关枪:“满的,出来前刚装填完子弹。”
  刘砚:“我觉得应该先回去寻求支援。”
  张岷道:“但我觉得他们起不了作用,而且林木森愿不愿意救人,还难说得很。”
  蒙烽道:“他需要人,你有把握说服他么,刘砚?”
  刘砚摇了摇头,但那似乎有点冒险,万一林木森等得不耐烦,又或者根本没这个念头呢?林木森在化工厂沦陷的战斗中似乎被骇破了胆,从一路上不想停车,没命般的逃亡就能看出。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近乎有点神经质。
  “他会说。”决明道:“你的闹钟坏了,扔了它吧。”
  决明一言道破天机,这句话令刘砚彻底打消回去请求支援的念头,他果断道:“咱们换辆轻便点的车,先过去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远处传出一声爆炸。
  刘砚道:“张岷把上面我作了记号的箱子提过来,我去找车。”
  刘砚找了辆三菱吉普,蒙烽一枪开锁,刘砚上半身趴进驾驶座上,扯出电线。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蒙烽在车外守着,面无表情地问。
  刘砚答:“你……省点吧,想过把开名车的瘾儿吗?只有旧式的我才能用这招,像雪佛莱,凯迪拉克和奔驰那种带防盗功能的豪华轿车,不是拿两根电线碰一下就……能……”
  蒙烽:“不是想的这个。”
  他用枪头戳了戳刘砚露在车外的腰,说:“宝贝,你这么趴着的时候,我非常想干你的屁股。”
  刘砚:“……”
  吭哧一声三菱吉普启动,刘砚道:“你和张岷坐前面,决明过来帮我组装东西,上车!”
  吉普车缓缓朝开发区东南方向开去,一声爆炸后远处便再没有声音。生命探测仪仍亮着灯,刘砚把它塞在前座靠背固定,放平后座位置,打开箱子,稀里哗啦把一堆零件倒了出来。
  “手雷给我一个。”刘砚说。
  “你打算在车上拆手雷,会把我们炸飞的!”蒙烽倏然吼道。
  刘砚道:“我保证不会的,快,乖。”
  决明说:“炸飞而已,又不会死。”
  蒙烽:“那只是电视上这么演……”说归说,却依旧交出手雷。
  刘砚以小刀撬起外壳,嘴里咬着胶带,三两下把它缠上,唔唔示意决明把罐头拿过来。
  他把罐头盒拉开,里面的午餐肉随便喂决明吃了点,再把剩余的倒了,把一大盒铁钉倒进去,底部用开罐刀划出六片花瓣般的铁片展开,捏出倾斜的角度。
  手雷放在中间,引线牵出,小心的绑在一个拖把杆上。
  蒙烽的车缓慢减速,张岷深吸一口气道:“老天。”
  马路的尽头是一间两层的建筑物,外面围着上百具丧尸,铁门被撞得哐哐作响,倾下近半。
  建筑物一楼门顶挂着警徽——那是个派出所。
  17、离别
  “这是八……屁……眼蘑菇吗?”决明问。
  刘砚:“你可以这么认为,其实我更喜欢毁灭菇……”
  派出所门外,吉普车高速冲来,瞬间打横,蒙烽猛打方向盘,来了个漂亮至极的漂移,吼道:“里面的人卧倒——!”
  刘砚抛出罐头炸弹,叮一声卡在派出所外铁门上,蒙烽挂档倒车,车轮空转片刻,将扑上前的一只丧尸碾进车底。
  轰一声响,罐头盒爆炸,朝四面八方射出上百枚铁钉,沿着展开的铁皮花瓣一瞬间飞散开去,被热浪灼得通红的铁钉犹如利刃,无差别覆盖了近十米方圆的地域,射进丧尸头颅。
  刹那间派出所门口的丧尸倒了一大片。
  说时迟那时快,蒙烽一踩油门,蹭的一声高速冲向外围铁门,从倾斜的栅栏上碾着几十具尸体一飞而起,在空中飞行五米,发出巨响重重落地。
  车门被推开,将一只挂在门上的丧尸撞飞出去,蒙烽与张岷同时扑出车外,在前院一打滚,各自亮枪,开始扫射!
  刘砚坐上驾驶位再踩油门,吉普车轰然撞进了派出所里,大门倒下,刘砚摇开车窗吼道:“快走!”
  说完霎时愣住。
  前厅内聚集了上百人。
  这么多人,决计带不出去,刘砚只看了一眼便道:“谁是头儿?”
  蒙烽与张岷持枪边扫射边后退,张岷顺着地面抛出手雷,继而与蒙烽同时转身朝派出所大厅一扑,刘砚马上抱头扑倒。
  又是一声巨响,热浪卷进大厅,上百人惊慌大叫,四处寻桌椅躲藏。
  蒙烽道:“这么多人?!”
  刘砚再次抛出一枚罐头炸弹,蒙烽单手扳着倒下的门板一声大吼,把它掀得立起,外面铁钉横飞,诤的一声门板背后现出锐利的火红钉尖,烫得蒙烽不住大叫。
  外面安静了。
  在大厅内躲藏的平民纷纷起身,惊疑未定地打量着这数人。
  “谁是头儿。”刘砚又重复了一次。
  “你们从哪来的?”一名身着警服的年轻人从柜台后起身,放开怀中的小女孩,小女孩大哭着跑过长厅,去找她的父母。
  蒙烽道:“从南边来,刚过省际国道。你好,我叫蒙烽。”
  “张岷。”张岷与他握手。
  “邓长河。”那警察道:“生还者只有你们?武器从哪里得到的?”
  蒙烽简要解释了一次他们的来历,又道:“刘砚把其他人集合起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邓长河看那模样只有二十岁,比蒙烽刘砚他们都要年轻,闻言道:“不行,我们不能走,已经联络上军队了,这几天就会有人来救援。”
  蒙烽不禁蹙眉:“军队会到这里来?”
  刘砚检视大厅,这间派出所只有两层楼,一楼是证件,执照等办理处,二楼则是办公室。
  难民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地面散乱的垃圾以及拼凑在一起的桌子,铺在墙角的床单,凌乱的旅行包表明,他们在这里住了不少时间。
  邓长河带着蒙烽与张岷上楼,二楼躺着一名受伤的老警察,以及两具尸体。
  张岷上前检查那警察的伤势,手电筒照过他的瞳孔,松开按在他脉门上的手指,起身摇了摇头。
  “不会来的。”蒙烽道:“丧尸潮爆发了将近一个月,军方连影儿也不知道在哪里,没有时间了,收拾东西马上走。”
  邓长河吁了口气,似是十分难办,张岷道:“朋友。”
  邓长河抬眼,张岷说:“我们的车队只在高速路口上等候不超过十个小时,下午天黑的时候他们就得走了,你如果愿意在这里留守,我们也帮不了你。”
  邓长河沉默一会,问:“所有人都跟着走?”
  蒙烽检视四周,从窗户朝下望去,外面满是尸体,先前手雷的轰炸与刘砚发明的钉子炸弹解决掉近九成,数只丧尸尝试着爬过围栏进来,蒙烽开枪把它们扫死,头也不回道:“是的。”
  邓长河又问道:“所有的人,不能丢下任何一个。”
  张岷道:“所有还没被感染的人。”
  “走。”转椅上的老警察安详地闭着双眼,缓缓道:“小邓,带他们走,求人不如自救。”
  邓长河道:“王叔!”
  老警察眼窝深陷,脸色发黑,肩膀上紫黑色的血渗出绷带,发着抖道:“保护好还活着的人。”
  张岷匆匆下楼,刘砚道:“这里有医生吗?”
  没有人回答,眼神陌生而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一人穿着肮脏的衬衣,西裤出列道:“有什么能帮您的?”
  刘砚说:“你是医生?”
  那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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