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三+番外-第1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桑:“尼——玛——!”
昆:“啪——啪——!”
蒙建国笑了笑,摘下雪地墨镜,朝上前的人道:“有会汉语的么?我是国家战后救援者……”
藏人们叽叽咕咕,不怀好意地看着蒙建国,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蒙建国一头雾水,那桑和儿子抱头痛哭,蒙建国走上前,问:“请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
那桑一瞥蒙建国,刹那表情现出惊惧,又带着点仇恨,继而神情复杂地开怀大笑。抱着儿子,把蒙建国让进藏包内。
蒙建国素来知道藏人热情好客,也不推辞,便坐在藏包内取暖。片刻后有人端上来烤羊肉,蒙建国心想入乡随俗,便吃了。
又有人端上来酒与土豆,蒙建国已吃了,比划道:“汉人,这里有汉人?”
那桑拍开蒙建国的手,端起酒碗,示意他喝喝喝,蒙建国无计,只得陪他喝酒。
明天再调查这里情况不迟,看那模样,想必稻城里还有不少人。
那桑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蒙建国完全听不懂,时不时地笑笑作为回应,两人推碗,海饮。及至那桑先醉倒,一头栽在矮桌前。
蒙建国道:“小兄弟。”
蒙建国推了推那桑,那桑醉得不省人事。
蒙建国抬眼一瞥,又见帐篷外站了许多藏民,各个表情如临大敌,紧盯着他。
怎么回事?蒙建国也有点醉意,青稞酒入口甘香,后劲却有点大,蒙建国手指揉了揉眉毛,戴上宽沿墨镜,打算出去找地方过夜。
正将起未起之时,帐外有个藏族姑娘进来,小声说了句“扎西得勒。”
蒙建国双手合十,彬彬有礼回道:“扎西得勒。”
藏族姑娘双眼一亮,蒙建国道:“有地方让我暂时休息一晚上么?”
她作了个“请”的手势,把蒙建国带出帐篷,时近夜间,寒风呜呜地吹。蒙建国扫视周围人群一眼,人们自发地让开一条路。
蒙建国总觉得这里有点不太对劲,及至那姑娘引他进了帐篷。打来热水给他洗手,洗脸,又伺候他脱衣服。
蒙建国也不推辞,任由那女孩给他擦手,问:“这里就连个会说汉语的都没有?”
女孩脸上发红,小声说了几句话。
蒙建国长吁一口气,握着那女孩摸到他腰间的手,说:“我自己来吧,谢谢。”
女孩坐到一旁,看蒙建国,蒙建国又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女孩却不走。
蒙建国也由得她,脱下外套,除了毛衣与背心,只穿着一条迷彩长裤,赤着健壮的□手臂,躬身脱下军靴,躺到床上。
女孩起身,熄灭酥油灯,转身出去,外头传来一阵怒骂,骂了足有许久,女孩又揭开门帘进来,坐在帐篷角落里。
蒙建国听到她在黑暗里低声地哭,眉毛动了动,说:“过来吧。”
那女孩摸索着到了床边,蒙建国让出个位置,示意她躺在自己身边。酒醉吃饱,连日来旅途疲惫,不到片刻便已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蒙建国感觉到女孩在自己身边轻轻一动,便即醒了。
她要做什么?
那藏人女孩发着抖,转身抱住蒙建国的腰,俯在他身上,于他嘴唇上亲了亲,小声说了句什么。
蒙建国装作熟睡,又听一阵悉悉索索,女孩从床上抽出一条绳子。
蒙建国:“?”
女孩把绳子抽过来,拉到床下,在黑暗里小声饮泣,用绳子把蒙建国绑在床上。
蒙建国:“……”
蒙建国一直不动,任她施为,女孩把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把他捆踏实了。才转身出帐外去。
蒙建国睁开眼,侧头扫视黑暗里帐篷,疑惑地蹙眉,继而一手从迷彩裤中掏出串钥匙,按着边缘一弹,弹出柄小刀,开始慢慢割绳子。
同一时间,稻城的另一边。
刘砚抱着个从车上拆下来的离合器,藏在路边作了个记号,说:“外头雪太大,走回去太远了。”
张岷说:“我去偷辆车,你在这里等着。”
刘砚说:“一起行动吧。”
两人离开城南,朝藏人的聚集地走,拉姆发现了他们,匆匆过来道:“那桑打架输了,心情很糟。今天见不到他了。”
刘砚道:“那边又在做什么?”
刘砚所望的方向,有许多女人在哭,藏人们则在喧哗。
拉姆说:“尼玛已经回来了,我保证,明天一定能解决你们的问题。”
刘砚也没关系了,说:“好吧,怎么回来的?”
拉姆说:“不清楚,听说他们还抓到一个俘虏,现在关在帐篷里,我去给你们找地方住,先别靠近那儿。”
拉姆转身离开,刘砚果断道:“走,张岷。我看到那边有车。”
张岷躬身躲在帐篷后,拉着刘砚朝聚居地的一边跑,绕过巡逻的藏民,看到开阔地上停着一辆军用摩托。
“怎么是军队的?”张岷蹙眉道:“把它骑走么?”
刘砚:“还是第六区工房设计改良的……我知道了,这是志愿者的摩托!被他们抓了一个?去看看。”
张岷道:“你看那个帐篷。”
刘砚循张岷所指望去,见一个小藏包外有两名守卫。
“我打头,你支援。”刘砚道。
“你小心点。”张岷调转狙击枪,刘砚双手插在风衣兜里,走上前去。
守卫警觉,大声呵斥,威胁刘砚别靠近,刘砚漫不经心,点头道:“扎西得勒!”
守卫一个愕然,刘砚与他们插身而过,藏人马上扑了上来,刘砚一闪身,从兜里抽出电击棒,随便把两人电得浑身抽搐,倒在地上翻白眼。
“有人吗?”刘砚在黑暗里说。
刘砚按了个按钮,电击棒头亮起电筒,四处晃了晃,紧接着改成发散光,整个藏包里亮堂堂,灯光打在床上的那个人身上,刘砚嘴角抽搐,看到蒙建国□健壮上身,躺在床上割绳子。
蒙建国:“……”
刘砚:“……”
刘砚面无表情道:“志愿者同志,你在拍男体捆绑写真集吗。”
蒙建国:“叫爸爸……小心你背后……”
刘砚转身,抬手格挡住冲上来一人,调转棍头一电,把那人放倒在地。
蒙建国:“这简直是莫名其妙。”
刘砚:“我也觉得……我刚才差点又以为你是蒙烽,还错愕了那么半秒。”
刘砚从背包里取出照相机,对着半裸的,被绳子捆着的蒙建国,闪光灯连闪。
蒙建国终于割开绳子,三两下扔开,怒道:“不要拍照!”
短短片刻,里头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外面藏民,张岷背靠藏包与人大打出手,蒙建国穿好全身装束,一阵风出来,戴上墨镜,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动手!”
人越来越多,刘砚一揪张岷衣领,两人躲到蒙建国身后,数十人围了上来,蒙建国松了松手指节,发出啪啪声响,紧接着如雄狮般冲进了人群,顷刻间拳打脚踢,放倒近半人。拉姆焦急冲来,喊道:“先别动手!”
刘砚喊道:“爸!不要停!加油!”
蒙建国速度极快,游走于人群中,四周藏刀锋芒雪亮,却无人能近得他身,凡是围攻者俱沾衣即倒,片刻后那桑双手紧握藏刀,怒吼一声,鼻青脸肿地冲了过来,一刀当头劈下!
蒙建国抽身后退,转身抬脚一抡,踹中那桑手腕,藏刀脱手,打着圈飞来。蒙建国探手抓住,呼呼两声,手持藏刀在身前划了个圈。
众人纷纷后退,那桑缓缓喘息。
昆从人群中跑出,大声朝那桑说了句什么,继而转身奔向蒙建国,抱着他的腿。
“尼玛!”那桑怒道。
蒙建国把藏刀交给昆,让他还给父亲,沉声道:“现在可以说话了,小姐,请你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姆缓缓喘息,地上倒了近二十人,周围的人手持火把,形成一个包围圈。
“他们说在游客群里,发现了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拉姆说:“猜测是你的同胞弟弟。所以那桑怀疑你是过来埋伏的奸细,打算把你抓起来。”
蒙建国戴上露指手套,头也不抬道:“那是我儿子,我来之前根本没碰上过他们。”
刘砚和张岷小声说:“他们以为蒙烽和他是兄弟关系,他听了现在心里一定很高兴。”
蒙建国:“……”
张岷:“是啊,这显得他很年轻。怎么就没人把我和决明当兄弟呢。”
刘砚:“刚刚我抓拍到好东西,你看……”
蒙建国说:“这里没有讯号,要找个广播塔,朝总部发出讯息,申请战后支援。顺便把游客们送下山去……刘砚!把你那些照片给我删了,我说认真的!”
同一时间,冲古寺:
蒙烽道:“他一直叫尼玛,尼玛,尼玛到底是什么意思?”
宁宁解释道:“尼玛在藏语里是‘太阳’的意思。”
蒙烽一拍大腿道:“难怪了!妈的!他在骂‘日’。”
宁宁:“不是这样……可能是他们有个人叫尼玛……”
蒙烽大手一挥:“不用再解释了,肯定是在骂人。”
决明拿着个对讲机在外头调频道。王毅君说:“有回音么?”
决明:“这里信号太差了,得去广播塔。”
王毅君说:“那走吧,冲古寺自然保护区的广播塔就在不远的地方。”
雪停了,大地一片洁白,蒙烽试了试通讯器,问:“刘砚,你在么?听到请回答。”
刘砚的声音传来,说:“听到了,你们在哪里?离合器搞到了,志愿者也找到了。”
蒙烽说:“我们找到了游客,正在去广播塔的途中,他们的人帮我们把车修好了。”
刘砚:“我们刚好也要去那里,在广播塔下汇合吧,口令拿到了。”
蒙烽关了通讯器,说:“同伴和志愿者都找到了,咱们可以在那里就地扎营,等军队的人过来。按照以往速度,不会超过十二小时。”
王毅君松了口气,说:“大家都走吧,帐篷背着,没用的都不要了!一切从简!”
游客们纷纷欢呼,夜半,所有人整理行装,离开冲古寺,背着旅行包,王毅君与蒙烽打头,决明在最前面开车,沿公路前行。
四百余人的队伍蜿蜒行进,于天亮时抵达了广播讯号塔。
日出,高原的阳光炽烈而苍白,遍洒安静大地。
两拨人在讯号塔下汇合了,藏民和游客们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蒙烽道:“催泪弹有吗。”
王毅君说:“没了,昨天是最后一个了。”
蒙建国停下摩托车,张岷和刘砚下车。
决明喊道:“爸!”
张岷道:“哎!等等,马上就好了。”
蒙建国摘下墨镜,蒙烽傻眼了,喊道:“你怎么在这里?”
蒙建国说:“我来充当战后志愿者,你们怎么来了?旅游?”
蒙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蒙建国又和刘砚,张岷三人打开背包,取出联络仪,蒙建国走向讯号塔,开始攀爬。
张岷道:“我来吧。”
蒙建国道:“没事。”
蒙烽看了一会,说:“刘砚,过来。”
刘砚没好气道:“为什么不是你过来?”
蒙烽:“你过来这边啊,这里都是我们的人。”
藏人纷纷愤怒叫嚣,刘砚转头看了一眼,朝蒙烽道:“你该过来我这边才对,你爸在这里呢!”
王毅君道:“既然你们认识就好办了,来谈判吧,对方的代表呢?”
那桑排开众人,走出两派的中间空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