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王妃-乱世妖娆-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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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镜夜沉默的站在凤清魅身后,不说话,他知道这是他主子的习惯,他并不需要他说话,他只是喜欢借着与他说话的方式,把他的想法说出来而已。
然而风清魅说过这一句话之后,就又不再说什么了,半晌之后,才又忽然问道:“那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一次,凤镜夜恭声说道:“回主子,都准备好了,只待主子回去,便可动手。”
“很好。”凤清魅唇边滑过愉快的笑意,声音温柔的如夏夜的晚风,口中说出的话却残忍的令凤镜夜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他们所有的人,一个也跑不掉,我要在他们的眼前,慢慢的挑出他们的筋,扒掉他们的皮,用滚油一点一点的淋上去,再扔到万蚁巢中,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镜夜努力控制住身上层层泛起的寒意,忽然想起今天在宫中被凤清魅用树叶打下来的那只小鸟,那份手劲用的恰到好处,从那只鸟的胸膛处滑过巨大的伤口后又刚刚好打断它的翅骨,用最小的代价给予那只鸟最大的痛苦和伤害。
凤清魅就象是精绝境内苍莽密林中的凤羽花,看起来美丽柔弱至极,而一旦碰到它,就会在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带着笑容归于九泉之下。
就象这一次精绝与凌苍之间的战役,如果不是凤清魅暗中派人将精绝的战略部署全部泄露给凌苍军,又用计不着声色的逼着精绝王处死了最忠于他也是精绝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凌苍怎么可能会赢的这么轻松?
精绝必须输,只有精绝输了,他才能赢。
134。 流放
神威十五年五月十七,精绝王(时为精绝十七子永安王)与凌苍朝安庆公主大婚,于礼成之际,后忽极言反对,固求王,王不允,御前侍卫长方黎趁隙挟剑击王,另有侍卫数人分击左右大臣并劫公主车驾,王预知其谋,先令都护将军欧阳清风伏精兵于殿内,及乱,奋勇而出,贼不能敌,唯贼方黎武技精湛,几伤王命,后以身相救,痛失皇子。方黎趁乱走脱,余人皆伏法。及察查究竟,谋反之人均为太平王萧迟所荐,萧迟以是获罪于王,连夜出逃。和亲一事就此作罢,安庆公主返宫,而精绝王亦离朝归国。
——神威事纪
烈日当空,烤的周围的黄沙都一层一层的瘫软下去,像要融化了一般,而在这样的漫漫黄沙上,居然有一只队伍在赶路。
那是一只大约两百人左右的凌苍戍边士兵,大都骑着马,中间却有一辆小小的车驾,按说这种车驾是极不宜在之种沙地上行走的,可它却确实的存在着。
走在最前方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抬头看了一眼正上方的烈日,又拿出一张破旧的羊皮地图辩论了一下方向,然后放马小步跑到中间的那辆车驾前,恭敬的说道:“娘娘,请您再忍耐一下,最多再有两个时辰,我们就能走出这片沙海了,到那时,我们再好好整休。”
“盛将军不必这么客气。”车驾的帘子掀起来,露出一张极为虚弱苍白的面孔:“暮颜待罪之身,怎么经得起盛将军如此大礼?”
盛偃师在抗击精绝一战中立有大功,这次随着沐靖远一同回朝受奖,因为边关事重,便提前回去。
看着车中苏暮颜平淡无波的面容,盛偃师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从柯啸云口中听说过苏暮颜,那是苏暮颜被册封为皇后的时候,柯啸云拉着他与沐靖远开怀畅饮,喝得醉了,忽然拔剑狂舞,然后凄然大叫:暮颜,暮颜,相逢未嫁,奈何天不我与!
那个时候他还不太知道柯啸云口中的暮颜是谁,皇后的名讳,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知道的。及至这次入京,无意中由皇帝口中听到了皇后的闺名,他这才知道,柯啸云为什么会那么无奈。
凤清魅与锦儿大婚当日,苏暮颜毫不犹豫的用身体挡下方黎刺向萧南予的一剑时,面上流露出的那种解脱与释然,连他这个在沙场上厮杀了近十年的铁血汉子都不禁觉得动容。
后来她因伤重滑胎,昏迷不醒,萧南予十余日不离她的床边,那一份在意,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来。只是那群顽固不化的老头子们说什么皇后娘娘忤逆圣意在先,勾结叛贼在后,又失了皇祚,罪无可恕,一定要办苏暮颜的罪才行,而且个个巴不得置她于死地。
盛偃师在边上冷眼旁观,看得清楚,那些老狐狸们是看到苏琮失势,墙倒众人推,这次正好借机把苏暮颜也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这样子,他们自己家的女儿就有了机会,他们也可以享受一下当国丈的滋味了。
迫于众意,萧南予不得不下令给苏暮颜处罚,饶是如此,他还是力排众议,甚至当廷大怒,狠狠斥责了那些一定要将苏暮颜处死的人,而只是夺了苏暮颜的后位,配边疆。
而配的地方,萧南予也是一再斟酌,最终,才选择了柯啸云镇守的西疆,他显然知道柯啸云对苏暮颜的心,在那里,苏暮颜一定不会受太多的苦。
感觉到苏暮颜疏离的淡然,盛偃师不再说什么,忽然想起临走时皇帝特地把他叫到御书房,盯着他看了半晌,却什么也不说,好久之后,才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把她平安交给柯啸云。”然后就袍袖一挥,让他出去了。
盛偃师先愣了一下,出来后好一会儿才体会明白皇帝的意思,从皇帝那压抑的语气,迟疑的表情,盛偃师可以确定无疑的知道,这个叫苏暮颜的女子,在皇帝的心里,一定占据着一个所有人想都无法想像的重要位置。
虽然盛偃师对苏暮颜的了解不多,但是,只从她在方黎行刺皇上时表现出的震惊和她以命相换时的义无反顾,盛偃师就可以很清晰的判断出,就算苏暮颜真的和方黎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契约,但对于他要行刺皇上一事,也定然是不知的,不仅如此,即使皇上对苏家,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在苏暮颜的心里,也还是对皇上有着极深的情谊,只是,苏暮颜被太多的事情遮蔽了眼睛,现在完全意识不到而已。
此次他带回边疆的人数虽然只有三百人,但除了两百自己的亲兵之外,还有一百却是萧南予亲自点给他的,是彻头彻尾的禁军精英,只从这种安排上,就可以看出皇帝对苏暮颜有多么的重视了。
无聊的在马上慢慢颠簸,盛偃师悠悠然在心里想,自古情之一字最是磨人,看看柯啸云,沐靖远,哪一个不是百阻千挠?就算是英明聪敏如凌苍至高无上的王萧南予,在遇到情之一字时,不也愁肠百结,一筹莫展?
不过,此次进京面圣,他对这个素来只耳听闻名不曾见面的少年皇帝并不反感,甚至有不小的欣赏,萧南予面容虽偏阴柔之美但姿态雄健,气质宏伟,仅远望就令人有情不自禁闻风下拜的欲望。
与他讨论边疆战事时,萧南予一语指出此战胜的太易,令人有诱饵之感,嘱咐他万不可因此而掉以轻心,反而要在边疆加强防范。这几句话让盛偃师对这位几未谋面的少年皇帝几乎有五体投地之感,这几句话,也正是他心里所大为担心的。
虽只一面数语,但却己经让盛偃师在感情上完全站在了萧南予一边,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强的个人魅力,身为皇帝,在很多时候,都是极需要一点这样的魅力的。
也因此,对于萧南予和苏暮颜一事,虽然为人臣子不宜插手,但盛偃师总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一点忙。明明是相互喜欢的两个人,为什么非要为一点身外的事情而彼此为难?
爱情这件事,本来就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已,可身陷其中之人,却总是看不清这么简单的事情。
一阵热风扑面刮来,带了一种蠢蠢欲动危险的气息,盛偃师精神顿时清醒了一下,这里己经是沙海的边缘,最多再走两个时辰,就可以到达绿洲之地,可就如同黎明前的天空最为黑暗一样,这里也是整个沙海中最为荒凉和危险的地方。
到处都是平坦的沙地,偶尔有几个突起的小小沙丘,如果盛偃师是想要对苏暮颜不利的人,就一定会把埋伏设在这里,他会先嘱咐人以黄色斗篷伏在沙地中,等到一行人到达时一跃而起,乘机击杀,因为这里己经快接近绿洲,所以也是人最大意的时候,在这里击杀,效果一定是其他地方的几倍。
猛的抬起一只手,做出加强警惕的手势,萧南予把苏暮颜的安全托付给了他,叫他把苏暮颜平安的送到柯啸云手里。盛偃师对于自己所敬服的人的命令,一向都是不惜任何代价,也一定要做到。
135。 我不需要你让
“皇上,皇上……皇上!”陆亦儒忍不住加重声音叫道。
“什么?”萧南予猛的醒过神来,望着陆亦儒面色略显尴尬:“亦儒,你刚才说什么?”
陆亦儒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己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萧南予似乎显得特别的心神不宁,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皇上,原太平王萧迟一事臣己彻查清楚,相关逆党亦己悉数收捕,只等三司勘验后由皇上定决。臣刚才问的是,不知安庆公主要如何安置?”
定了公主的名分要去和亲,结果却没和出去,这在凌苍的历史上,也算是头一遭了。可是这样的女子毕竟不是真的公主,总不能真的按凌苍传统为锦儿开门立府,如果这样,岂不是为后世开了先例?终会弄的一团糟的。
沉吟了一下,萧南予说道:“让她先住在宫里,就住原来皇后住的月明楼,以公主礼待之。”
“皇上,凌苍国现在没有皇后。”陆亦儒不知是尽忠还是故意,说了句极刺耳的话,并借着这句话接着往下说:“说到皇后,吏部沈大人,刑部宋大人,御史李大人,还有国子监丘大人家的女儿都是极好的,国不可一日无母,皇上是不是考虑一下……”
“够了!”萧南予厉声喝道,但看到陆亦儒一脸无所惧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他说这话的意思,两个月前苏暮颜在锦儿出嫁典礼上为自己挡下了方黎那一刀,然后昏迷整整十四日,之后,又迫于诸大臣压力,不得不在仅仅休息不了到一个月的时候,就以极虚弱的身体踏上流放之路。
苏暮颜走后的第四天,沈玉楼帮着他处理了萧迟叛乱的后续事情,交割清楚一切事宜,云淡风轻的对他说道:“皇上,靖远如今己经回来,皇上身边有了可靠的人,玉楼也就没什么可牵挂的了,请皇上如以往一样,允玉楼半年假期,四海云游。”
沈玉楼看着他的时候目光灼灼,甚至带着种明明白白的挑衅,萧南予听从大臣意见将苏暮颜流放西疆的做法让沈玉楼极为不满,他和萧南予都明白,萧南予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他在犹豫,在考量,萧南予想要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挽回苏暮颜,也想要知道,苏暮颜究竟值不值得自己付出这么多。
在这种患得患失的心境中,对于明明可以以帝王家事一力压下众臣干涉的事情,萧南予却选择了一种最不干脆,最不果决的做法。
既不赐死苏暮颜,又不为她开脱罪责。
在苏暮颜以命换命的舍身相救之后,萧南予却做出了生平第一件令沈玉楼觉得不智的事情。
萧南予看着沈玉楼前来请旨的时候,骨子里的火汹涌着往外冒,他喝退了所有的人,下死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御书房一步!
沈玉楼带着无所谓的